第243章 只身入城
“全体将士好好休整,明日戌时后,城内起火,便发起进攻。前军进攻南门、后军进攻北门。中军兵分两路,一路由孙将军带领进攻东门,一路由李将军带领进攻西门。
亲兵队由我率领,居中策应!先攻破城门者,立首功,斩杀或活捉西格宁者立次功!”
众将无比兴奋,又异口同声地回答:“遵命!”。
清晨,太阳初升,冷风凛凛,晋城的主街没有了昔日的繁华喧嚣、车水成龙之景。
与之相应的是残破不堪的城墙,被战火熏成的黑色成了它的主色调,渲染着整座小城,让人不禁产生一种凄凉之感。
“战争之霾”似乎描绘地就是这个场景,它笼罩了整个晋城。
“呜呜呜呜!”
城外了望塔上的士兵吹响了号角,但这不是敌袭的信号。
城楼值守的队长松了口气,这些天他们一直在等待南雍兵的进攻,听说对方主将是员百战百胜的猛将,但他一直没有动静。
城门队长走上前沿,因为不是敌袭的信号,他走得不是那么着急。
他向城下定睛看去,一队身着荆州兵服的士兵正向城门方向走来,约二千人。
待队伍走近时,队长大喊道:“站住,别再向前了!”
待他说时,城楼上的士兵已经举起了弓箭,瞄准着这支队伍。
城下马上传来喊声:“快开城门,我们是楚城士兵。”
说着,一支残破肮脏的“宋”字大旗被旗手举起,尴尬地迎风招展,因为这是败军之旗。
城下士兵继续道:“我们是楚城士兵,这是我们的城守宋辉晨!”
他们边说边向前行走。
“嗖嗖嗖嗖!”
数十支弓箭向他们射来,但只是射在他们的马头前方一米左右,并没有射中一人。
队长又喊道:“楚城兄弟们莫怪,我们也是奉命行事。不能放你们入城!”
城下士兵怒声道:“他娘的,老子拼死从楚城逃出来,你们竟不收留我们。是要我们向南雍投降吗?”
此话一出,城墙上便没了回声
如果他们真的是楚城士兵,不收留他们的话,逼迫他们投敌,如果被上峰知晓,定会定他们晋城的罪。
过了一会儿,宋辉晨运足内力,喊道:“我是楚城城守宋辉晨,劳烦弟兄向西格城守通报。楚城已被攻陷,我们前来投靠!”
队长向城下定睛一看,见“宋”字大旗下站着的正是刚才的喊话人,他不认识宋辉晨,但听说过此人的威名。
他客气地喊道:“宋将军,请在原地稍等,我已派人通知西格大人。”
约半个时辰,西格宁才慢悠悠地来到南城门上,定睛看去,只见宋辉晨一脸怒气地与他对视。
西格宁与宋辉晨是旧识,只是两人是不同派系,西格宁是诸葛家一派,宋辉晨哪一派也不是,他是从边军实打实地靠军功累迁至此职位的。
西格宁远远地朝他拱手喊道:“果真是宋将军,快开城门,带我去迎接!”
却没有任何赔罪的表情和语气。
一会儿功夫,二人便在城门外相见。
这会儿,西格宁变成了一副冷冷的模样,道:“楚城之事我已接到战报,宋将军莫灰心,待我二人联手报楚城之仇!”
楚城被攻破的消息虽然传遍了荆州,但宋晨辉投降之事一直是个秘密。
宋辉晨道:“吾乃败军之将,只肯求西格将军收留我等,我愿助西格将军击败南雍军,以挽吾失城之罪!”
西格宁阴沉的脸变了又变。
他突然哈哈大笑,道:“宋将军谦虚了,晋城有你的相助,当真是如虎添翼,灭掉赵子云只是早晚的事!”
宋辉晨精光一闪,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在他眼中一闪而过。
待宋辉晨起身欲进城,西格宁却开口向城外的楚城士兵道:“等等,我说让宋将军进城,可没说让你们也进城!”
众楚城士兵脸色大变,望向宋辉晨。
宋辉晨心中一惊,只见他双拳紧握,强忍怒意道:“西格将军,这是何意?”
西格宁道:“本将识得宋将军,至于其他人嘛,我可不认得。”
他又转头看向自家士兵,问道:“你们识得这些人吗?”
众士兵纷纷摇头道:“不识得、不识得!”
宋辉晨咬牙问道:“西格将军既然相信我,那么我带得士兵也应该相信!”
西格宁摇头道:“我只说识得宋将军,可没说相信宋将军!”
宋辉晨怒道:“好,好,好!那我倒要看看西格将军把握如何?”
西格宁却并不惧怕,冷哼一声道:“宋将军一人可以进城,这些人绝对不可以。此乃关系我晋城、我大荆州的关键时期,不得不防。”
西格宁说得在理,宋辉晨寄人篱下,亦无可奈何!
西格宁又道:“放心,我不会亏待弟兄们的。来人!”
他身后一亲兵出列道:“将军有何吩咐?”
西格宁道:“在城外为楚城的弟兄们搭建几座帐篷,你们吃什么他们就吃什么,不许亏待!”
“是,大人!”士兵答道。
宋辉晨道:“不行,至少应该在城内搭建帐篷吧。万一敌人进攻怎么办,你这是拿我的人当肉盾啊!”
西格宁回答:“宋将军,眼下只能这样,我不能拿全城人的性命来赌。如果你不同意,那么你们请便!”
此时齐城、楚城全部被南雍所占,荆城距离远,而且乃国都之地,入城更加困难,此刻要么进入晋城,要么与城外南雍军决战,但这无异于去送死。
楚城一士兵答道:“大人,我们愿意在城外驻扎。您安全,我们就放心了。只要您活着,我们就有希望!”
众楚城士兵纷纷下跪,请求宋辉晨进城。
宋辉晨眼圈发红,知道此时当以大局为重,道:“弟兄们,保重!”
他重重地下跪,也向士兵们磕了三个头。
西格宁也受了感动,向众楚城士兵道:“你们放心,宋将军的安全我负责。你们在城外所立的功劳,我会全部为你们上表朝廷!”
宋辉晨冷哼一声,转头向城内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