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二节 战斗前夕
这次雷欧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对于如此荒谬的言论，他无法克制地笑个不停。但必需承认的是，查布拉在无意中已经给了他许多激励与安慰。
“这个不好说——我想知道你们的城门防守到底有多严密？”
“乌牙准备进攻了吗？”林迪问道。
“我们有另一个问题。”一位长老说道，其他人则是点头表示同意。
“你该去提醒乌牙！”查布拉大笑，“这个老火魔怪要不是痴呆，就是皮变硬了，居然会在如此人多势众的情况下攻过来！”他旁边的伙伴开始大笑，“我敢说他是忘记了以前在这里败的有多惨！”
但是很快叩拜结束了，巨大的火魔怪站了起来，然后叫了一声！
查布拉坐在门口等雷欧回来，一些其他人则和他站在一起。“他们是冲着我们来的。”当雷欧回来的时候，这个猎人随即说道。“乌牙似乎怀恨在心，可能是由于他们找到了攻破我们的办法！”查布拉指向西方，他与雷欧第一次见面的地方。
最后一次他回头的时候，看见了与众不同的地方。雷欧使用了夜眼，在一群红外图像中，雷欧发现了一个与众不同的瘦小身形，他确定了自己的判断，那是小精灵法尼斯，自己并没有杀死他！
宴会持续进行了数个小时，雷欧恐怕他们会一直弄到黎明。此时乌牙与其他几个大型的火魔怪离开群众，在沙地上画着画，似乎正在拟定战略。雷欧不可能靠近到能弄清楚他们的对话内容，黎明的阳光逼近，他也不想再留在石壁上。
“那可是你们人手齐备的时候。”雷欧提醒他，“现在你们已经少了很多人了！”
“计划？”查布拉大喊，“火魔怪或者说比我们多，我应该告诉过你，火魔怪是我最痛恨的族，世界上没有比站在城门上射穿他们肚子更棒的事啦！”
“但是我认为没有什么不同。”查布拉很轻松的回答雷欧，并笑着对他眨了眨眼，“我认为我们会得到一个满意的答案的！”
“查克拉带回来的那个人，认为火魔怪有了偷袭我们的计划，他觉得很危险！”一个猎人说道，“但是查布拉说他是多心了！”
“最近几年他们都没有来过了。”林迪很奇怪：“但是这也不是他们的荒年，应该还有几个月才会来袭击我们，减少人口以及掠夺食物！”
在他的对面，缝隙分叉一侧的隐蔽处，有个火魔怪卫兵正舒服地斜倚在那儿，他将两手放在头后面枕着，一脸无聊的表情。显然这个怪物并没有听见雷欧安静的移动声，他们现在的距离不到两尺。
“哼，查布拉根本没有思考过。”林迪叫道：“他被卡布里派回来通知我们，必然是因为有这个原因——如果他的脑袋和勇敢成正比，我早就叫他带队出去了！”
“你先回去，我看看就过来。”雷欧这样吩咐道。
在爬下来之前，他考虑了一下关于对面那个火魔怪卫兵的事情，他现在正熟睡着。雷欧知道，这些火魔怪要攻击查布拉的家园，或许他现在就该开始第一次的突袭？
法术彻底失败了。雷欧并不太惊异，于是他将弯刀收人腰间，并开始往上爬。沿着石壁上上攀爬对于雷欧比较简单，但是他很小心不要被敌人所发现。他沿着一条岩石的裂缝向上，正当他爬到在缝隙的尽头，突然听见了一阵奇怪的声音。
雷欧紧握着弯刀，却发现这个熟睡中的生物太舒服了，以致于根本没有注意周围的状况。这使得他改变心意，决定不去理会那个火魔怪。
“以这样的武力攻击一个城门绰绰有余。”雷欧这么说，但在他与猎人的心中都怀疑有其他的可能，特别是查布拉，他多次见过火魔怪来攻击自己山谷的城门，但是都被击退，损失惨重！
“你去休息一下。”查布拉边摸着他的胡子边说道，接着便拉着雷欧的双手走进山谷。“他们开始准备工作了，我保证会让你讶异，过几个小时我再叫醒你。”
其中一个猎人摇摇头，表情显得相当困惑。“或者又是一场恶战，虽然他们信心很足，但是我认为这次应该不会是那么简单的！”
“火魔怪开始活动了。”一个士兵解释着。
长老们虽然不相信，也不太同意这个观点，但是对于林迪的坚持，他们也不太好说，“那么你在担心什么？”有人问道。
当他心事重重地按照查布拉所说走到群山之间的时候，看见了一个巨大的城门，被整个的横在峡谷之间——如同大天使要塞一样，隔离了人类世界和外面的邪恶。
对林迪与他的族人来说，这是个平静的夏天，虽然食物一直缺乏，但是很多小队都平安的狩猎回来了，带回来的食物还不错，而且几乎没有损失。
“我想他们就算多几倍也攻不下来。”查布拉说。他的脸上闪现出一丝自豪的表情，却又随即隐藏了起来。“我曾经多次被指派为守城的士兵。”他说道。“我很有把握，他们无法攻破我们的大门——卡布里是多心了！”
“但是呢。”查布拉很快地继续说道，“我敢用一篮新鲜鱼，加上张皮毛跟你打赌，这个老乌牙绝不敢来单挑。他会躲在树后面，紧张的捏着手观战，等我们把他的人马打得溃不成军时，他肯定第一个开溜！”
雷欧对于查布拉的自信非常高兴，但是他并不认为卡布里是在杞人忧天，所以他微笑着告诉对方自己所顾虑的，并要求查布拉加快速度。
林迪皱了皱眉头，“其实我和他思考的一样——究竟是不是他们有了攻打我们的办法？”
“我猜火魔怪大致有数万个战士。”查布拉对着雷欧说道，“根据以前的计算，大概还有几对恶魔，以及一些很杂乱的部队！”
查布拉在发现了敌人的营地以后非常吃惊，对雷欧的话也言听计从，“那我在谷口大门那里等你！”
雷欧听到如此不合逻辑的话，惟一的反应便是发出阵阵的笑声。
雷欧惊奇的发现这些原来不是假人，更有可能的是一些人类的尸体！
雷欧看到了他们的阵容，有一个巨人围着火堆跳舞，他也听到了阵阵的咆啸与吠叫声，查布拉称呼这种怪物为火眼狼。整个营地位于半山中的一处空地，周围有巨大的岩石与许多的白骨，在寂静的夜里，雷欧可以清楚地听见火魔怪的声音，所以他决定不要靠得太近。他挑了块下面的岩石站好，开始施展他天赋的浮空术，以到达高处。
“你有为这种特殊情况准备候补计划吗？”雷欧问。“我相信火魔怪今晚就会来，他们似乎是在做着战前的祈祷或者其他的？”
相反的，他将注意力集中在下方空地所发生的事。
“他从没打过真正的仗，尤其是在他当了王以后。我猜是因为他过得太舒服，也拥有太多了。好吧，让我们来挫挫他的锐气！”另一个猎手大笑道。
雷欧的良心背叛了他。他爬下大枫树，溜出营地，让那个火魔怪继续在他的石缝里舒服地打吨。
“需要我再次提醒您他们的数量吗？”雷欧微笑着，心中却满是忧虑。
其他的火魔怪开始冲过来，对着图案和上面的假人吐口水。接下来火魔怪士兵与火眼狼便轮流撕咬假人，疯狂的围观者欢欣鼓舞，而当乌牙大王将人偶踩扁时，群众的情绪更是沸腾到了极点。
看来是这个家伙怂恿者这群火魔怪来攻打人类的山谷——雷欧相信这一点，但是同时他也开始担心，因为法尼斯和憎恨恶魔在一起时间太长了，或者已经掌握了更多关于人类的秘密。
林迪感到恐惧，在这个整天生活在恐惧的民族里，这是相当少见的情绪。当晚几位长老以及更多踏入营帐的人们，脸上都出现代愁的表情——他本能的害怕战争以及死亡。
所有人都聚集了起来。
火魔怪的语言在结构与音调上类似地精语，但雷欧对地精语同样是没有研究，所以只能听得懂一些零碎的字汇。火魔怪似乎是个相当坦率的种族。下面摆着一个图案，一些是代表人类的假人，后面则是一个巨大的魔像，这已经充分说明了他们的目的。在围观者之中有个体型最大的火魔怪，可能是乌牙大王，正对着巨大的魔像叩拜。
……
雷欧身边的每一个人都对他报以微笑，他们认可这个人类加入到自己的族群中来，虽然他们相信火魔怪不会攻进山谷，但是敢于独自去营地查看敌情的人，他们都是相当佩服的，更不用说还加上了查布拉对他上一场战斗的描述。
火魔怪开始把尸体拖到了一旁，雷欧看到地上还有其他的东西，看样子是个宴会，那些都是火魔怪的食物！
“难道你们认为他和乌牙是一伙的。”林迪回答了他们难以启齿的问题。“这个不可能，虽然或许查布拉傻一点，但是卡布里是绝对不会弄错的！”
“他们大概要花一、两天准备。”在一阵尴尬的沉默后，查布拉说道，“但是我怀疑他们会不会这么巧妙地把握好时间，然后一鼓作气的攻击我们？”
火魔怪的营地并不难找，因为那儿的巨大营火正照耀着整片夜空。
雷欧小心翼翼的探出头，寻找声音的来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