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五节 食物还是水
长老想了一下，“也许不算——这是我们精灵王国的一个水池，里面盛满了生命之树产生的液体，可以洗涤精灵的灵魂，让我们检视自己的内心，找出生命运行的答案。”
“不排除这种可能。”阿伦的嘴唇动了一下：“我认为这些地精算是他们同类中的杂鱼了，食物缺乏难以避免，所以爆发了这种战争。”
其他佣兵爆发出了热烈的呼声，就像战胜了敌人一样的兴奋。
……
没有地精注意这些家伙是不是自己的同类，只是单纯的知道是食物，可以止渴。
第一只地精冲了上去，按倒一个地精就咬，“咕噜咕噜”的声音刺|激了其他地精，很快就出现了第二只，第三只……
“如果必要的话。”博斯克承认并微笑。然后跳上车去多睡一会儿，完全相信朋友们保护他安全的能力。
“这是我第一次前往精灵帝国。”博斯克解释道：“我很高兴自己有这个机会进入，并且完成和你们的雇佣任务！”他觉得自己应该算是少数的幸运儿之一。
剧烈的争抢之后，一些吃到了面粉的地精捂住肚子到在了地上开始嚎叫——面团之中，被博斯克裹在里面的尖利铁片和骨头被消化以后露了出来，扎破了地精的肠胃。
“回去以后有得吹了。”一名佣兵大声说道，他非常高兴自己能够活着走出这里，还杀了不少的地精战士。“回去我要让他们好好睁大眼睛听我说故事！”
博斯克突然叫道：“看，快开始了！”
一个高大的地精甚至挥动武器，一次就把两只地精的手砍断了，鲜血扑哧扑哧的向外淌。
越来越多的地精加入到战斗中去，商队反而成了一个巨大的钉子——甚至有地精面对商队的时候选择了绕行，远远离开这个令人恐惧的人类队伍。
“哦。”他恍然大悟：“确实是一个好地方——对人类有效不？”他此时想到了拉里，不知道哪里有没有治疗作用，可以完全恢复刺客的实力。
“长老阁下，如果可以的话，能不能给我讲解一下什么是‘月之池’。”博斯克诚实地说：“我听他们提到了很多次，非常好奇！”但是随即他又补充道：“如果方便的话——我不知道这个算不算你们王国的秘密，我并不想惹人讨厌！”
言下之意很简单明了，阿伦把这个意见牢牢的记在心中。
新的目标！
“有效就好。”巨人摸摸自己的长剑，“光是去杀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太多了！”
“我不相信为什么地精会自相残杀。”加洛克还是搞不明白：“那些俘虏的地精放走就可以了，捆起来是为什么？”
“也许他们缺少食物。”孩子也加入了猜测的行列：“所以杀死自己人——对于地精来说人类确实太高大了。”他希望得到阿伦的认可，并且被肯定。
“这个确实不知道。”长老肯定的说：“没有人类曾经进去过——或者你想试验一下？”他猜到了团长的想法，但是并没有点明这一点。“人类要进入必须得到女王的同意——这并不是一件小事。”
地精中的混乱战斗存在了很长时间，在地精之中，遇上食物不够以及特别的年份，各个部落之间会互相攻击，捕获对方的老弱来充当食物，所以这种战斗也并不少见。
“不是。”老狐狸给出的答案是实话，但是也增加了另一种猜测：“地精只有在食物缺乏的时候才会杀死自己同类来食用——不知道是什么魔法或者诡计使得他们开始屠杀自己人？”
并不是所有地精都吃到了面粉，地精的混乱只是一部分，但是这种战斗产生了一种东西，那就是死掉的地精，在他们眼中等同于食物。
“干渴使得他们发疯，战斗使得他们有了食物！”博斯克总结了一下，开始和加洛克往商队方向赶路，“鲜血的味道可以把方圆百里之内的所有地精都吸引过去，而几万尸体也可以代替我们被地精吃掉——他们不会来攻击我们的了！”
“那就到时候再说了。”博斯克做出一个无所谓的表情。
长老没有说话，只是转身离开了帐篷，他见过了人类的战术，也想起了自己种族在这个世界上的学习与转变——他只留下了一声长长的感叹。
旁边的精灵开始叽叽喳喳的讨论回家要作的事情，其中提到最多的是进入‘月之池’浸泡，来洗涤人类世界的污秽以及满身的血腥。
“你确实应该感到荣幸——很少的人类拥有这个机会。”长老并不掩饰自己的骄傲，“我们精灵王国是地下世界中最美丽的明珠，没有任何王国可以相比！”
在穿过隧道的时候，佣兵们才住了口，保持完整的队形以及通常的小心态度。
“这是给他们一个开始的机会。”博斯克叹了口气：“必须要开始有弱者可以刺|激他们，让他们有互相攻击的可能性——虽然并不光彩，但是最少这点很有效！”
当时也同样有可能被对方击伤，成为其他地精的目标。
余下的路途既寂寞又无趣，但是商队的气氛非常热烈。所有人都高兴看见这个情景：精灵觉得没有见到屠杀地精的过程，感觉非常愉快，而佣兵们则是对于自己这么少的人数可以通过沙漠，也是相当骄傲。
“你怎么知道他们会攻击同族而不是攻击我们？”巨人很好奇。
没有解渴的地精围了上去——他们理所当然选择弱小的对手进行攻击。
“也许吧。”博斯克说道：“但是我保护了自己的伙伴——你们精灵呢？”
虽然不是食物使得他们发疯，但是博斯克换了一个方式，用炒面来刺|激他们的饮水，同样取得了难以估计的效果。
后面还要小心点！
今年并非算是荒年，沙漠中可以捕获的穴蛛、蛇类都很多，但是地精既然开始了战斗，那么其次需要的就是把尸体搬运回去当做食物了。
“你很残忍！”加洛克做出了这么一个结论：“但是在这个世界生存，有时候我们不得不做出很多看起来残忍无情的决定！”
“好了，继续出发！”阿伦招呼道，但是在商队离开以后，小天使欧若拉冲天而起，开始飞到了前面。
“是又怎么样？”第一个佣兵叫了起来，“你是嫉妒还是羡慕？”
“我认为这里的地精都已经疯了，他们自相残杀来充当食物。”阿伦说道：“或者他们本来就这样生存下来的？”他看着托儿玛，希望这个富有经验的老商人可以解释。
他自信满满地说道。
这里的沙漠越来越多得出现了地精的骨骸，阿伦随后捡起一根，腿骨的断裂处凹凸不平，看得出来是被并不锋利的武器砍断的，“你说对了。”他开始同意上一个观点，并且捡起了另一块断裂的骨头：“这些骨头都是被地精自己的石头武器砍断的——人类的武器锋利多了，这种情况并不常见！”
一边是因为干渴而疯狂的地精，一边是受伤的地精，鲜血的刺|激下所有地精都发了疯，只要身边有受伤的同类，就冲上去把他扑倒，然后开始大口大口的吸血。
“猜的！”博斯克很坦白：“反正是赌一赌——我相信他们情愿攻击那一百多俘虏也不愿意来攻击这一百多的人类武士！”他们已经赶上了商队的最后一辆大车。
他们开始反抗。
“得了吧。”他的同伴嚷嚷起来：“你无非是去找那个大胸部的女招待！”他挤着眼睛：“最后才轮得到给他们去吹嘘！”
后面的地精开始蜂拥而上，希望能够分到一杯羹。
“这时我们精灵王国外面的最后一条隧道了，虽然里面很混乱——。”瑞吉斯长老说道：“但是后面就是美丽的丛林！”
地精对此的兴趣显然比攻击一个人类保护的商队大得多。
地精战士围住了那些俘虏，从心里说他们对于杀死自己的同类还是有些不愿意，但是现在这些地精并非自己部落的，也非战士，而且捆在地上，自己必须依靠喝他们的血来止渴。
“我同意这个观点。”托儿玛说出自己的看法：“大一些的部落或者会不一样——而且这么大的精灵商队会引来大型部落联手的。”他指出这一点：“我见到过地精部落的联手攻击——成千上万饥饿的地精攻击商队，如同潮水一般的扑过来——简直是场噩梦！”
有得地精在抢夺尸体，有的地精在攻击其他受伤的地精，场面混乱之极，所有的地精都加入了这场战斗之中。
但是这些对手未必弱小。
……
“这样的变化虽然使得我们平安从沙漠中通过，但是实在是杀死了太多的地精了。”瑞吉斯长老说出了所有精灵的心里话，“你们人类对于用残杀生命来达到目的，过于残忍了。”
争夺食物中，地精的战斗显然惨烈多了，他们越来越多的加入到战斗中去，大一点的部落甚至拉出了全族来抢夺这些食物。
一百多二百只地精对于好几万来说，一两百只地精战士才可以分到一只，完全不够。这次的抢夺激烈的多，对于地精来说，食物或者说几天不吃没有太大问题，最少不会马上死，但是这种干渴却是猛烈的袭来，已经把地精弄的疯狂了。
这些地精又是新一轮的目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