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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全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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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军们也四散开来,穷追不已,渴望依靠军功发财致富的他们如何甘心放过这些香甜的‘战果’,何况大大的僧多粥少呢。

    陈汤心中一沉,他听得出来,这是关中的口音。牙齿紧咬,脸色凌厉地便悄悄向身后掩了过去。

    就在这时,忽然间,陈汤背后一阵铁蹄声响,却是杨奇领着诱敌的一个百人队杀了回来,嗷嗷乱叫着投入战场。

    陈汤则精明得很,乱战中,他没有管其他人,一双眼睛横扫如电,专找乌里台。

    谁知,却是慢了一慢,陈汤一箭正中乌里台右肩,另一箭落空。

    他的箭太精准了,就像那毒蛇百发百中的毒牙,每一箭射去,必有一名纠缠在乱战中的胡匪中箭扑倒。

    “哗哗哗——”的脚步声立即响起,秦兵们开始四面搜索。

    好机会,打草惊蛇。陈汤眼睛一亮:看你这厮还不出来。

    又紧追了四五十步,忽然间,眼前一空,所有的痕迹竟都消失了。

    ……

    陈汤反应也是极快,虽被摔得眼冒金星,但仍凭感觉将手中佩剑奋力掷出。

    陈汤屏住呼息,静静地等待着乌里台的上钩,期待的眼睛都快冒出火来。

    乌里台刚一被陈汤勾倒,便心知不妙,经验老到的他急忙右手一撑,就势向陈汤脚下滚去。这样,就封死了陈汤出剑追击的角度。

    乌里台就势抱住陈汤双脚,一下子将陈汤陈汤掀倒在地。

    在贫穷的草原上,黄金十两、美女五个,已经是一笔罕见的财富。

    乌里台反应也是极快,甫一跌到,身体便向右侧就势一个急滚。

    “砰——”乌里台正痛得眼冒金星间,顿时被踢个正着,凄惨地哀嚎一声,晕死过去。

    陈汤刚松了口气,忽地感觉到不妙:螳螂捕蝉,黄雀在后。顾不得和身前袍泽打招呼,急往左侧就势一扑。

    “咴——”二百余骑一阵人喊马嘶,纷纷急停。

    可是已经迟了,芦苇中,战鼓声隆隆响起。

    立时间,仿佛天崩地裂一般,四面的芦苇丛中呐喊声急起。紧接着,弓弦崩响如雷,无数羽箭纷纷从芦苇丛中飞出,密集得像飞舞的蝗群、铺天盖地的。

    重又伏下身来,陈汤一边警惕地注视着四周的动静,一边开动脑筋:怎样才能将这个狡猾的狐狸逼出来呢?

    这一下,顿时将胡匪们的战意点燃,个个眼眸里绿莹莹的散发着贪婪的寒光,忽然怪叫一片,像发春的狼群一般狂追向陈汤而来。

    看来,这些家伙见追得紧,拼命来了。

    “我赢了,我赢了。”陈汤欢呼起来。

    芦苇丛一分,一个秦军士兵突然出现在陈汤面前。原来,这也是一个听到同伴惨叫、悄悄掩来的秦军。

    便有千军万马,陈汤也是英勇无惧,但在这三五步外便看不见人影的芦苇丛中,陈汤还是忍不住有些紧张起来。

    小沙湖附近芦苇密集,地形复杂,是一个可以伏兵的好地方,做为地头蛇的乌里台自然清楚这点,一时便有些犹豫不决起来。

    陈汤追得紧,见状狂喜,怒吼一声,窜起来就是狠狠一剑向乌里台背上扎去。

    见不是头,又担心其他秦军士兵赶上,乌里台急虚晃一刀,回身就要向芦苇丛中逃去。

    刚追了二三十米处,正走得艰难间,忽然眼前杀声顿起,芦苇丛一晃,窜出四名哇哇怪叫的凶悍胡匪。

    陈汤大喜过望,右手顺起一剑,就恶狠狠砍了下去。

    所谓‘擒贼先擒王’,杀五十个贼兵的头,也顶不上一个乌里台值钱。

    身后,胡匪们张弓搭箭,一顿乱射,一时箭矢呼啸如雷,在陈汤耳旁频频掠过。

    陈汤于匪帮前百余步勒住马,大笑道:“乌里台,你爷爷姓陈名汤,前番六骑吓退呼兰达尔的就是老子。原以来你比呼兰达尔强一些,原来也是个草包一个。哈哈哈,既然不敢追爷爷,那爷爷就走了。敢来的,爷下一箭一定射死你。哈哈哈……”

    乌里台吓得魂不附体,立时知道中计,心中大骂陈汤狡诈,连忙拔转马头,大吼一声:“中计了,快退。”

    陈汤缓缓地拔开芦苇,尽量不发出一点声音,两只耳朵竖得像兔子一样,全力捕捉着四周发着的任何响动。

    “杀啊——”不计其数的秦军骑兵驱马越出芦苇丛,扑向纷乱的‘风狼’匪帮,顿时将约两百敌骑截做数段,厮杀起来。

    乌里台就势爬起,搂头就是狠狠地一刀砍向陈汤脖颈。

    “看看再说,不可冒进。”老奸巨猾的乌里台一口咬定。

    见乌里台中箭,匪帮顿时一阵大乱,纷纷来救乌里台。

    芦苇丛中死静死静的,十几个呼息间都没有一点反应,陈汤禁不住有些失望,又耐着性子等了一小会,还是没有任何动静。

    一时间,枪戟交加,箭矢乱飞,凄厉的惨叫声充斥于耳。

    想到这里,乌里台是恼羞成怒,且头上、肩膀剧痛难忍,更添几分邪火,怒吼一声:“妈的,这小子就会使诈,附近一定没有伏兵。兄弟们,给我追,杀了这厮的,宰黄金十两,美女五个。”

    虽然紧张,但陈汤还是很镇定,芦苇丛对敌、对已都是公平的,只有真正大智大勇的人,才能在这种危恶的情况下生存下来。

    百余步外,‘独狼’乌里台正率部狂追陈汤,忽然看见了这一大片水泊和芦苇,不禁愣了一愣。

    一时苦无计策,陈汤额头的冷汗越加流得快了。

    霎那间,乌里台逃,陈汤追,两人在密集的芦苇丛中一阵夺命狂奔,身后隐隐传来其它秦军士兵的怒吼声。

    想及土丘遭遇的突然,乌里台顿时心下盘算:不错,这定然是陈汤的空城计。好啊,差一点被唬住了,改日传扬出去,岂不像呼兰达尔那般成为草原上的笑柄!?

    陈汤不动声色,但握紧了手中的佩剑,随时做好出击的准备。

    霎那间,箭如飞星,快若奔雷,瞬息间就扑到了乌里台眼前。

    陈汤一急,剑拔|出|来了,刚刚举起,“当——”一声却被乌里台全势击得连退两步。

    胡匪一击击倒陈汤,心中大喜,正要扑上去补上一刀,陈汤三窜两滚的就不见了,不禁呆了一呆。

    秦军们欢呼一声,立时士气大振,追得更急。

    “你们懂个屁,要是里面有伏兵怎么办?”乌里台板起脸,一顿臭骂道。

    秦军对待敌人是非常凶残的,几乎很少有什么俘虏,这些‘风狼’匪帮一见逃去无踪,顿时激起凶性,奋力反扑,希望能够杀出一条生路。

    陈汤边躲边跑,抽空时还冷不丁地放上几箭,不时的有倒霉的胡匪惨叫着从马上跌落。

    现在,陈汤不知道乌里台在哪,而乌里台也不知陈汤在哪,两个人就像盲人摸象一般在芦苇丛中互相搜索着。

    但许是被金钱和美女刺|激得忘记了恐惧,这些惯匪们咆哮着,不顾陈汤精准的冷箭,迅速迫近。

    陈汤大怒:“乌里台,哪里走。”提剑紧追。

    胡匪们顿时面面相觑,他们都是些头脑简单的家伙,哪懂得这般见识。这时听乌里台一说,都不禁有三分惧意,一时犹豫着不敢说话。

    想到这里,陈汤眼珠子转了转,随手捡起地上的弯刀,不敢久待,又悄悄钻入芦苇丛中。

    这一下,胡匪们立时崩溃,真是兵败如山倒,残敌四下乱窜,也不管是芦苇丛,还是什么水泊,纷纷落荒而走。

    陈汤手快,旋身右腿一勾,乌里台一个不察,顿时‘扑’的一声被陈汤勾倒在地,弯刀呼啸着脱手飞出。

    然后,该退往哪里?这胡匪想了想,不敢走陈汤遁入的那条路,便转过身,顺着反方向,用刀在前轻轻拔开芦苇,蹑手蹑脚的向深处摸去。

    胡匪双眼一直,全身的力气霎那间就消失得无影无踪,软软垂地之下,已然是不活了。

    乌里台吓了一跳,他做梦也没有想到陈汤敢杀个回马枪,急俯身闪避。

    陈汤大惊,急忙收剑,那一剑堪堪就在这秦军士兵脖颈前一寸处停了下来,直把这秦军士兵吓得面土色、一头冷汗。

    “那,首领,我们怎么办?”一个胡匪小心翼翼地问道。

    但是,四周茂密的芦苇中,危险究竟来自哪里?

    走了十数步,陈汤觉得这样子乱找不是办法,而且极为危险,便悄悄伏下身,拔起背上的弯刀就向前面十数步外扔去。

    陈汤不想与这些小鱼纠缠,一侧身,踢翻一下满脸横肉的家伙,便向芦苇深处紧紧追去。

    看看追着陈汤到了湖边,芦苇渐渐密集,而秦军大队已经完全没入芦苇丛中,乌里台顿时下定决心、一挥手,大叫道:“停,都给我停下。”

    而秦军人多势众,又有心理优势,再加上早恨得切齿,如果肯示弱,一拥而上,战戟乱砍,直杀得胡匪们血流成河、尸横遍野。

    狡猾的家伙。陈汤狂怒,飞扑出来,一剑砍去,锐利的剑光下,偷袭的敌人不是乌里台又是何人!?

    陈汤大怒,‘刷刷’两剑,快若闪电,奋力抢攻。

    果然,陈汤‘扑’的一声,又在地上砍了个空。

    仅仅十数个呼吸间,这胡匪便觉得仿佛如几个月这般漫长,实在忍不住、也不敢再留在原地等死,便决定冒险再退入芦苇丛中。

    陈汤欢呼一声,鱼跃而起,冲到伤重的乌里台身边,甩开靴子,照着乌里台的脑袋就是狠狠一脚。

    此役,‘风狼’胡匪二百余骑,除极个别趁乱逃脱外,基本被全歼。

    果然,一声虎吼,一名凶悍的胡匪从陈汤右侧芦苇中猛扑出来,锋利的弯刀在阳光下劈开一道急闪的光弧、呼啸着直奔陈汤的脖颈。

    胡匪正要伏身,陡地见到身前芦苇上映起一条黑色的人影,心中大骇,怒吼一声,便待回刀横扫。

    “嗖——”一声尖厉的急啸破空急起,激荡在芦苇丛中。

    侥是陈汤反应得快,也稍稍不及,佩剑刚刚来得及横在头顶,那一柄来势汹汹的弯刀就到了。

    乌里台伏箭从马上挺起,直痛得额头冒汗、脸色狰狞,对陈汤的一席话却是听得清清楚楚,心中大怒:这秦蛮原来就是前日吓退呼兰达尔的那厮,果然好箭法。不过,这厮惯用空城计,这次莫非也是如此?

    一时间,胡匪们如芒在背,心中惶惶,越加抵挡不住。

    刚走了七八步,便听右侧有轻微的脚步声逼近,陈汤怒吼一声,窜将过去,手起一剑、当胸便刺。

    陈汤回头一看,自己跑得太快,秦军们都没有跟上来,便警惕地拔出了佩剑,悄悄伏下身来。

    正追得兴起的胡匪们措不及防,纷纷中箭,顿时惨叫声一片,乱作一团。

    不得已,陈汤只好侧身闪避,乌里台却不恋战,回身就要窜入芦苇丛中。

    清远的鹤唳中,陈汤的心激荡起来:终于快到了。连忙伏马向后看去,期待着乌里台率贼众能够乖乖跟上来。

    陈汤在狂奔间,只感觉到脸盘被芦苇杆刺得生寒,脚步也踉跟跄跄地高一脚、低一脚,有几次差点将脚扭着,但却咬紧了牙关,毫不放松,发了誓,要将这狡诈的‘独狼’绳之以法。

    陈汤大喜,心中直乐,伏下身,策马狂奔向芦苇深处。

    陈汤灵机一机,就势一倒、一滚,顿时扑入芦苇深处,消失不见。

    忽地,陈汤眼睛一转,勒转马,大呼小叫着便向乌里台冲了过来。

    弯刀沉重,利于马上劈砍,不利于步行快战,一时间乌里台被生猛的陈汤逼得连连倒退,弯刀根本跟不上陈汤的剑速,只有招架之功,毫无还手之力。

    忽地,一侧传来纷乱的脚步间,却是几个秦兵已经解决了那四个拦路的胡匪,气势汹汹地追将上来。

    陈汤转眼间已跑进芦苇丛深处,忽地,从箭壶中取出一支特制的鸣笛,向着天空一箭射去。

    芦苇太密集了,毛葺葺的飞絮四下乱飘,陈汤脸上痒痒的,但不敢挠上一下。因为,也许就那么一分神的时间,就会有一柄利刃从身边窜出来捅进自己的心窝。

    乌里台立时肩头飚血,疼得‘嗷’地惨叫一声,差点从马上扑倒下来。

    走了十数步,附近没有一点响动,胡匪心中高兴起来,正在伏下身等待时机,忽然身后鬼魅般冒出一条人影。

    平时,‘风狼’匪众经常在附近出没,自然认识这里,心中顿时有一些不安的感觉。

    渐渐地,芦苇丛越加密集起来,十数步外就看不清人影,而战马也渐渐难以通行,越走越慢,几乎连走路都不如。

    陈汤兴奋得勒住马,他也不冲进战团肉搏,只是站在边上,拿着弓箭助阵。

    却说陈汤正领着匪徒们跑得高兴,忽然回头一看,胡匪们全都停下了马步,立时急坏了。

    刚悄悄走了十来步,突然,陈汤的眼角捕捉到一丝利刃泛出的寒光,心道:不好,中计了。

    陈汤自小在乡村长大,对什么草丛、水泊、芦苇的十分熟悉,很容易便分清有人走过的痕迹,于是顺藤摸瓜,追得很紧。

    乌里台到底年纪大了些,比不上陈汤这般生猛,狂奔了一两百步,脚有些发软,忽地一脚绊倒在一处芦苇根上,‘扑’地摔倒在地。

    陈汤一时心中无底,但不敢呆在原地,便缓缓地移动着,向右侧摸去。

    陈汤瞬间赶上自己大队,纷乱中,抬手一箭,正中殿后一名匪兵后背,匪兵惨叫一声,扑通落马。

    嘿嘿,那是我的,你们别抢。陈汤一拍马,也不吭声,穿过纷乱的战场,窜入芦苇中,也奋力直追。

    “扑——”这一回终于命中,佩剑狠狠地从乌里台的腰际扎了进去,将刚刚要扑上来压住陈汤的乌里台无情地掀倒在地,一声惨叫中,鲜血四溅。

    众匪徒们霎那间傻了眼:这个秦人想死吗,一个人准备单挑我们这么多?

    “喀嚓——扑通——”沉重的弯刀霎寻间砸倒一片芦苇,又撞落在地,仿佛有人不小心被芦苇绊倒一般。

    一时间,这胡匪眼睛紧张地四下寻摸着,唯恐陈汤不定从哪里窜出来就是兜心窝一剑。

    陈汤有些焦急,忽然间,身前芦苇中发现几匹无主战马,原来,乌里台见骑马不便,而且目标又大,已弃马逃了。

    陈汤“扑——”一剑扎空,佩剑重重地没入湿润的泥土中一尺多深,一时急不得出。

    陈汤大笑一声,勒回马,溜溜达达、不紧不慢的就向回奔去,一副有恃无恐的模样。

    “呸,早知道你会从这来。”陈汤拔出剑,狠狠地吐了口唾沫。

    随后赶到的秦军士兵愣了,只能羡慕地看着陈汤高兴。

    “叮——”胡匪力气大得吓人,又有突然的优势,顿时震得陈汤一个趔趄,不由自主地倒向芦苇丛中。

    就在这时,陈汤驰入匪帮阵前二百步,急张弓搭箭,‘嗖——嗖——’就是两箭。

    “下马,追,那个衣着华丽的是贼首乌里台。”陈汤如何肯放,弃了大戟,只带了佩剑和弓箭就奔入芦苇丛中,顺着痕迹向前奔去。

    一时间,一行十余人钻入芦苇丛中,一伙逃、一伙追,在芦苇丛中拼命打马。

    “首领,为什么不追了,马上就可以追到那些秦人了。”‘风狼’匪帮追得正兴高采烈,见首领喊停,不禁大为不满。

    妈的,狡猾的狐狸。陈汤心中暗骂,不敢还呆在原地,悄悄往一侧挪了几步,而每走一步都要冒出一片冷汗,霎那间就汗透重衣,那种危险环侍的压迫感实在太逼人了。

    他想得出来:一定是乌里台惟恐有诈,胆怯不敢入。这可如何是好?

    直觉地,陈汤感到,乌里台就藏在附近,打算给自己致命一击。

    秦军们大喜,也纷纷下马,各带利剑和骑兵弩,衔尾直追。

    忽地,想起乌里台,陈汤立即警惕地注视着四周来。直觉地,陈汤知道,这条阴险狡猾的‘独狼’一定窥视在侧。

    刚才,是他是暗,陈汤在明。现如今,是陈汤在暗,他在明。

    七八个秦军骑兵许是看出乌里台装饰华丽,应是大鱼,冲入芦苇中,紧追不舍。

    乌里台吓了一跳,甩手一刀,“叮——”架住陈汤攻势,然后飞起一脚来踢陈汤前胸。

    紧接着,便听一侧草丛中忽然刀光一闪,一道人影猛窜过出来,将这余悸末定的秦军士兵从背后一击砍倒在地,飚飞的鲜血霎那间激溅在大片的芦苇丛上。

    秦军一役,声威大震。

    天空,太阳火辣辣地照着,芦苇丛中热浪滚滚,但这胡匪的额头冷汗却是刷刷直冒。

    一时间,有很多拉不住马、互相碰撞的,顿时骂声一片,热闹得像开锅一般。

    一下子,胡匪们都停了下来,看着陈汤渐渐逃入芦苇丛中。

    河套平原水草丰茂,经常有一些大型的湖泊和沼泽地,眼前的这个大湖叫‘小沙湖’,乃黄河支流冲刷而成。

    陈汤急拔出佩剑,寒冷的光芒在空中一个急掠:“喀嚓——”乌里台一颗斗大的头颅从颈间滚落,吡牙咧嘴地一脸痛苦。

    果然,纷乱的人群中,陈汤一眼就瞥见了乌里台的身影:这个仓惶的家伙见势不好,带了五七个贴身匪徒真是慌不择路,一头窜进芦苇丛中,就向东北方逃去。

    “扑——”这一剑捅得干脆,透胸而出,一股鲜血霎那间直通通从两头冒出,染红芦苇一片。

    胡匪们一看不好,顾不得再追陈汤,立即纷纷拔转马头,准备逃去。

    然而,已经迟了,陈汤猛地窜将过来,狠狠一剑便捅进了这胡匪的后背。

    便听有人大喊:“痕迹到这里就停了,一定躲在附近,给我搜。”

    忽然,一阵轻微的悉索声响在右侧响起,陈汤眼睛一亮,回转身,拔开草丛,就向右侧摸去。

    忽然间,陈汤后方传来兵器的交击声,紧接着就是一声凄厉的惨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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