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6章 九龙宝剑(1)
“别呀!”胡一杰挡在骆天面前:“动,能动,反正我爸又不在家。”
骆天微闭了一下眼睛,再睁开的时候,剑柄上的九条龙好像朝自己飞了过来,他的头立刻一歪,整个人却突然醍醐灌顶,清醒了过来,“骆哥哥,你没事吧?”胡一杰看骆天的脸色不好。
今天的确是上学的日子,看他的年纪应该正在上高中,身体也没有毛病,不知道为什么会选择休学,骆天跟着胡一杰走进了楼梯间里,一辆小轮车摆在那里,胡一杰经过那里的时候,还爱惜地摸了一下,他走在前面,一边走,一边说道:“骆哥哥,我找你来,是因为了一把剑。”
骆天想笑,可是他忍住了,由此可见,人的惯性思维有多可怕了,不过胡一杰的爷爷也是怪了,直到临死前才说出这事来,之前胡家人居然一点也不知晓。
两人把那张沉重的木床给搬了起来,将其侧了起来,床板底下的剑就露出了它的真容,它的剑身略弯,并不像传统的剑形一般是笔直的,剑柄很长,上面刻了九条龙,有一瞬间,骆天好像看到龙身上面还有雾气弥漫,可正视时,那雾气又马上不见了,骆天觉得这把剑有些邪性,这剑的形状还有上面的九条龙,与他脑子里某把剑的形象重叠了起来,虽然内心有个声音告诉他这不可有,可是剑身隐在绿色柔光之中,这又是不争的事实。
三楼才是奇了,二楼和三楼的反差太大了,二楼才刚让骆天觉得充满了宗教和中国浓郁的文化色彩,三楼就是被这家人整成了台球室,现在只看最后一层又有什么玄妙的地方了,四楼却是阁楼,小小的两间房间相对,出去就是一片大阳台,胡一杰打开靠左的那一间,同时说道:“右边是杂物室,这一间是我爷爷以前住过的。”
“后面我找到了,我爷却让我不要说出去,他一会儿清醒,一会儿迷糊,再加上又有其它的病,没过几天就过世了。”胡一杰说道:“我爸妈是哭得死去活来的,我怎么觉得,爷爷那样痛苦,还不如早死早超生。”
骆天想晕:“这样我根本看不到这是一把剑,把床掀过来。”
“电话不打你写信,这方式挺特别的。”
靠,还真的是他,骆天不敢小瞧这名少年了:“我是你要找的人。”
骆天心中的疑惑更盛:“小伙子,你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可以告诉我了吧?”
骆天哭笑不得,可是人已经来了,总得要搞清楚是怎么一回事吧,他只有跪在地上,学着胡一杰的样子将手摸了进去,摸到一个坚利的物件紧紧地贴着床底:“这是什么东西?”他用力扳了扳,那东西纹丝不动。
说完,他双手合在一起,很虔诚的样子。
“胡一杰。”少年说道。
“现在有网络,怎么会有不知道的道理?”胡一杰笑了,一张脸马上又故作老成:“我自然有我的原因了。”
“它是我养大的,最听我的话了。”胡一杰得意地说道。
“骆哥哥,我不是不愿意去找你,只是呢,这东西我拿不了来,只能让你来看。”胡一杰说着,往爷爷生前睡过的床下直钻,完了,冲骆天说道:“骆哥哥,你来摸一下。”
“现在你知道,为什么我没有办法带着去见你了吧?难不成连床一起抬过去?”胡一杰眨巴着眼睛说道:“我倒是想取下来,可是没办法啊,我爷不知道用了什么东西把剑给粘上去了。”
“这剑我想取下来,可是也奇了怪了,也不知道我爷是怎么粘上去的,死活弄不下来,这不,我在杂志上看到你的专访,觉得你也挺厉害的,所以就想找你了。”胡一杰说道。
“宝剑。”胡一杰一本正经地说道。
胡一杰立刻打开门,让骆天进去,骆天站在院子里,扫到院子里的那条大狼狗,它已经是半坐的姿势,嘴里喘着粗气,一双眼睛机警地盯着骆天,胡一杰的手指放进嘴巴里吹了一声响哨,那狗突然就服服帖帖地趴在了地上,乖巧地摇了摇尾巴。
“通常人家让我掌眼,是拿到我的公司去,你怎么这么大费周折,用信叫我来?”骆天说道:“你不会不知道我的电话和地址吧?”
呃,这话幸好是在自己面前说,要是在他老子面前讲,这得挨一顿痛扁了,其实嘛,这个还是有道理的,只是常人不能接受而已。
“什么时候我不知道,爷爷去世前的一个星期,总是说胡话,说有人要杀他,不过他当时中风了,有时候不清醒,说的话也没人信他,有一次,他拿着我的手说他有一件宝贝,就在床底下,我听他的话在床底下摸了半天也没有摸到。唉,我妈说我也魔障了。”胡一杰想起来还觉得有些郁闷:“谁知道我爷说的床底是指床板底?”
桃木与香烛混在一起还真是巧妙的组合,桃木木质细腻,木体清香。桃木在我国民间文化和信仰上有极其重要的位置,桃木亦名“降龙木”、“鬼怖术”是用途最为广泛的伐邪制鬼材料。传说夸父追日,临死前将神木抛出化成了一片桃林。我国最早的春联都是用桃木板做的,又称桃符,几千年来,桃木就有镇灾避邪之说,被称为神木。
事实证明也只有这一种方法了,骆天一声令下:“小伙子,搭把手。”
“干嘛?”胡一杰已经站直了身子,疑惑地问道。
“剑,什么剑?”
“没事,那个,这剑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在这里的?”
房门打开,里面的空间比想象得要大,收拾得很整齐,墙上挂着胡家爷爷生前的照片,照片前面还摆着祭品,是新换上去的,胡一杰走到爷爷的遗象前:“爷,我带人过来了,多有得罪了,爷,你可千万别怪我。”
世界上的人真是无奇不有,有人把一把“宝剑”粘在床底下,用的也不知道是什么胶,死力扳都扯不下来,况且,床下的空间有限,动作施展不开来,难不成要把床翻过来?
“我这声音一听就是小孩子的,我怕你们不理我啊,可是我写得一手好字,从小跟爷爷学会的,我爷说我学了他九分了,一般整这些古旧东西的不都是老头子嘛,所以我就……”胡一杰“嘿嘿”一笑:“你上当了吧?”
“可是爷爷的房间从来没有动过,我爸不让动。”胡一杰这时候又成了听话的好孩子了,骆天恼火了,抬脚便朝门外走过去:“那就算了,当我白来一趟得了。”
跟在胡一杰后面的骆天忍住了笑,看着一个十六七岁的小屁孩装大人,就像看着黄毛小子在玩过家家一样,偏偏还很投入,自己要是笑出声来,说不定会惹毛他,一楼只是餐厅和会客室,二楼则是房间了,这家人很喜欢用桃木,房门也是用的深色的桃木,骆天还闻到了一股香烛的味道,这一家人看来有人信佛了,在这个沿海的南方城市中,这并不为奇。
骆天跟着胡一杰走进屋子里,奇怪的是,这么一栋四层高的房子,居然寂静得很,胡一杰说道:“我父母刚去了国外旅行,家里暂时只有我一个,我刚刚办了休学,所以家里只有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