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4章 全聚德
“全聚德是中华著名老字号,创建于1864年,全聚德创始人是杨全仁。他初到北京时在前门外肉市街做生鸡鸭买卖。杨全仁对贩鸭之道揣摩得精细明白,生意越做越红火。他平日省吃俭用,积攒的钱如滚雪球一般越滚越多。杨全仁每天到肉市上摆摊售卖鸡鸭,都要经过一间名叫德聚全的干果铺。这间铺子招牌虽然醒目,但生意却江河日下。到了同治三年(1864年)生意一蹶不振,濒临倒闭。精明的杨全仁抓住这个机会,拿出他多年的积蓄,买下了德聚全的店铺。”
“不过我进门的时候,发现全聚德的德字有些不太对,少了中间一横,那是怎么一回事?”骆天不愧是心思细腻,进门前一抬头,就发现不对劲了。
三人哈哈大笑,不过这话说得在理,朱静之则将菜单推到黄立德面前:“你最好吃,就你来点吧。”
骆天见到朱静之,大步地走向前,恭敬地叫了一声:“师父!”
朱静之正专心于研究菜单,听到骆天的声音,吓了一大跳,抬头望见骆天,马上乐了:“你小子,还没到点呢,怎么就过来了?”
说话间,车子已经离开了高速公路,开始朝北京市区驶进,黄立德说道:“园园,直接去我家吧。”
“有了自己的铺子,该起个什么字号呢?杨全仁便请来一位风水先生商议。这位风水先生围着店铺转了两圈,突然站定,捻着胡子说:‘啊呀,这真是一块风水宝地啊!您看这店铺两边的两条小胡同,就像两根轿杆儿,将来盖起一座楼房,便如同一顶八抬大轿,前程不可限量!’风水先生眼珠一转,又说:‘不过,以前这间店铺甚为倒运,晦气难除。除非将其德聚’的旧字号倒过来,即称全聚德,方可冲其霉运,踏上坦途。’风水先生一席话,说得杨全仁眉开眼笑。全聚德这个名称正和他的心意,一来他的名字中占有一个全字,二来聚德就是聚拢德行,可以标榜自己做买卖讲德行。于是他将店的名号定为全聚德。接着他又请来一位对书法颇有造诣的秀才——钱子龙,书写了全聚德三个大字,制成金字匾额挂在门楣之上。那字写得苍劲有力,浑厚醒目,为小店增色不少。”
黄立德点头:“好,我们现在就去全聚德吧。”
袁杰,张奇伟,骆天立刻将这两个名字牢牢地记在脑子里,不过,骆天还有一个问题:“黄老师,你替我报了哪几个项目?”
“好了,骆天,你还是住以前那间屋吧,那间屋子一直也没有动过,我已经让圆圆打扫过了。”黄立德挥挥手:“去吧,要是累,就先睡一会,起来我们再去吃饭,你师傅早就想见见你了。”
朱静之赞道:“不错,心思够细,早在一千多年前,德就是像多音字一样的写字,可以有一横,也可以没有横。这一点,我们可以从唐宋元明清书法名家的墨迹中得到印证。比如,现立于北京国子监孔庙的清朝康熙皇帝御书《大学碑》中的‘德’字就没有一横;又比如生活在与全聚德创立同期的清代画家郑板桥本人书写的‘德’字,有的带一横,有的不带一横。另外,我们还可以从中国古钱币方面来考证德字。例如,北宋真宗年间(公元1004年)铸造的‘景德通宝’的‘德’字就没有横,而明朝宣宗年间(公元1426年)铸造的‘宣德通宝’的‘德’字就有横。”
黄立德笑道:“好,今天我在骆天面前就当个专家好了,和你介绍一下吃全聚德的秘决吧,谁让我们是老北京呢?”
“我不累,我想早点和师父见上一面。”
“黄老师……”
四人就坐,朱静之索性把菜单放到骆天手上:“骆天,你是客,我是主,由你来点菜吧。”骆天虽然接过菜单,但他茫然不失所措:“我还是第一次坐在店里吃北京烤鸭,不太懂。”
骆天听从了黄立德的安排,住进了黄立德的四合院里,黄立德的夫人居然又不在:“咦,奇怪,伯母去哪里了?”
高园园冲骆天挤了一下眼,骆天会意,强忍住笑:“也对。”其实大致猜得到,黄立德年纪也大了,俗话说得好,少来夫妻老来伴,黄夫人总是撇下黄立德一个人,其实黄立德内心深处还是有一些不满意的,可是偏偏老一辈的人不擅于表达感情,所以面上只有装作支持与理解了。
骆天苦笑:“我不拼不行了。”
“这一招叫破釜沉舟,我要让你没有退路,这样退无可退,你就只有继续前进了。”黄立德大笑着拍打骆天的后背:“你是有潜能的。”
朱静之早就在北京全聚德订了一桌,意在为骆天打气,说出去骆天是自己的徒弟,若是徒弟能够大展身手,自己做师父也面上有光不是?
三人几乎没有停顿多久,又驱车赶往全聚德,让黄立德意外的是,朱静之早早地就坐在那里,正在研究菜单呢,现在离约定的时候还有一个小时,黄立德觉得这次比赛,好像朱静之的压力很大一些。
“你这次住在我家,我和老朱会抓紧接下来的几天,让你再温习一下,增加几分获胜的机率,还有啊,老朱知道你要参加比赛,已经退出评委席了,为了公平起见嘛。”黄立德说道:“他当评委,自己的学生参加,这就有一些不公平了,为免失偏颇,只有退出了,这也好,我们可以放心地当你的后盾了。”
上一次来自己有带打包的北京烤鸭,带回去给丁诚,不过坐在店里享用就是第一次了,骆天早就听说吃全聚德的烤鸭很有讲究,吃饭贵在会点餐,点得好,自然吃得开心,骆天没有把握所以将菜单推了出去:“不会点餐的人会影响一顿饭的质量,我看这活我接不了。”
按照事先的计划,至少留了一个小时让骆天好好休息一下,参加比赛,体力必不可少。
提到朱静之,骆天有些难为情了,自己这阵子很少与他联络,按理说,师父如父,自己却没有尽到做徒弟的义务,这一回合,朱静之却为了自己,退出评委阵席,骆天心内实在是不安加惭愧。
输,是绝对不允许的!
“嘿,你小子怎么越活越酸了,和我们还客气什么,你是老朱的徒弟,又是我的世侄,我们俩照顾你那是应该的。”
“她呀,去西双版纳了,她说要在死之前,好好地游一趟中国,不过接下来也有可能跨出国门,首先新马泰啦。”黄立德提到自己的这位夫人,就很有一些惧内的样子:“我是随她了,说实话我们这个年纪,搞不好哪天就头埋黄土了,出去玩一下也是应该的。”
骆天有些感动:“谢谢。”
“全部报了。”黄立德轻描淡写地说道:“你要想在古玩修复打开名声,那么就要来一个全线飘红,这样才够打开局面,上面两位年轻俊杰,知道为什么他们小有名声,却很难有大的影响力吗?就是因为他们术业有专攻,只是在某一领域有所成就,这样的话,影响力就有限了。”
骆天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黄老师,你这名报得太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