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花魁
那日苏和严焱身高腿长的,挤在一个小换衣间里,有些窄。
“怎么缠成死扣了?”那日苏坐在严焱身后的椅子上,耐心地给他整理衣服上的链条。
空气有些闷热,严焱后背上出了些汗,白皙光滑的背上淌下一颗汗珠,顺着背沟缓缓向下,滴到那日苏解链条的手上。
严焱站累了,一屁股坐在那日苏腿上安慰着:“别着急,越着急越解不开,不成咱们出去解。”
那日苏红着脸不说话,停了手上的动作,将脑门轻轻抵在严焱的背上,将唇贴上去,舌头慢慢舔了一下爱人光滑细腻的后背。
一阵酥麻感从尾椎骨冒出来,渐渐上头,严焱觉得魂都飘出来了,声音颤抖着说道:“咸不咸啊,我出了很多汗。”
“咸。”那日苏如实回答着,声音有些哑,没忍住在严焱的后背上吸了个草莓出来。
链条终于弄好了,严焱穿上红色薄纱的外衣,那日苏都不敢正眼看。
薄纱外衣上绣着精致的牡丹花,正好挡住里衣裸露出的胸膛,背部可以清晰地看到背沟和闪着亮光的链条,外衣的腰带松松地系着,行动间可以看到盈盈一握的细腰,外衣衣摆上面的开衩恰到好处地遮住白皙的大腿,但动作幅度大一些,也会露出一点来。
重点部位几乎都遮住了,非重点部位都朦朦胧胧地露着一些,称得上一句欲拒还羞。
“好看吗?”严焱在那日苏面前转了一圈问着。
“不敢看。”那日苏老实回答着,一双眼睛却紧紧地盯着面前的人。
“这不叫不敢看。”严焱上前一步用右手遮住那日苏的眼睛,踮起脚尖吻了上去,轻轻触碰之后马上离开说着:“这才叫不敢看。”
“抱歉,你背上我弄上了印子。”
“不用抱歉,我很喜欢。”严焱好像换了个人,举手投足间都带上了一股风尘的味道。
半生剧本里关于花魁的剧情是这样写的:花魁真名不详,年岁不详,是幼时被人卖到楚馆,陪了无数客人后被客人们捧上来的尤物,善舞亦善武。
舞是楚馆教的艳舞,功夫却是不知来路的本家功夫,楚馆的老鸨子心知这小孩可能是哪个落魄的名门之后,想着官人们爱看剑舞,便给他请了教武功的师父。
那日苏被严焱勾着宽大的戏服腰带往前走着,觉得剧本上那个名字不详的花魁活了一样。
花魁就叫花魁,儿时老鸨子叫他猫儿,挂了牌子后就成了花魁,大家都喊他花魁,他也一直是楚馆的花魁。
“这个草莓妙啊!”公冶小满欣喜地说着:“什么是大美人,就是他往这里一站,你光看着都觉得他是香香的。”
化妆间里几个武行的兄弟们,用肩膀撞着那日苏的胳膊起哄:“那哥,你命真好。”
还有个小孩想找个像严焱一样的对象,便问着:“那哥,嫂子有姐妹吗?”
李清行举着严焱的面具说着:“快戴上看看整体效果。”
严焱将面具接过来戴好,那日苏上前将面具的扣子别进严焱发饰的接口里。
服装组的小孩问着:“严老师您晃一晃,做做动作,看面具会不会掉。”
严焱跳了一小段花魁在台上跳的舞说道:“很结实,不会掉。”
跳完之后腰软软地倒在那日苏的怀里,还抛了个媚眼,即便他上半张脸戴着面具,那日苏还是察觉到了。
感觉不太好,那日苏心里想着:真的太不好了!他一直以来控制住的欲望如今要忍不住了。
那日苏脑袋模糊地将道具横刀别在腰间,跟着武行的兄弟们出了化妆间。
副导演大声喊着:“灯光好了?大摇臂跟上!注意花魁走位,这是长镜头!”
严焱深呼吸了一口气,第一次拍摄电影就是舞步复杂的长镜头,他现在特别紧张。强迫着自己镇定下来,脑子里快速地回忆着动作和剧本上关于角色的描写。
风情且风尘。
他手里有公冶小满给他开小灶写的人物小传,花魁短暂的一生被不足一百个字简单地概括,公冶小满将手写的小传递给他的时候说:“男神,你的角色是全剧本里最命运多舛的一个,你是剧本的开始也是剧本的结尾,因为你我才写的这个剧本,因为你的角色才有了后续的剧情。”
背负着小粉丝的盛望,随着action的声音落下,严焱嘴角挂上玩味却魅惑的笑,从楚馆二楼的楼梯上,跳着舞步,旋转着下了楼。
一双白皙的长腿随着花魁的动作在大开衩的裤腿中若隐若现,他从众恩客身边经过,每个人都触碰到了他的衣角,但他却不在任何人的身边停留。
一楼的大厅里,几个清秀的小官正在圆形的花台上奏曲跳舞,花魁大红色的身影从人群中飘过,将袖子不经意地甩到了一个坐着轮椅的俊秀公子身上,薄纱缠在了木质轮椅的轮子里,花魁顺着惯力开始往俊秀公子的身上躺。
刚要挨到公子的身子时,俊秀公子身后穿着黑色劲装的高大男人将花魁给推了出去。花魁轻拉自己被缠住的袖子,那高大男人突然手腕向下拔出长刀,手上挽了些花,花魁的袖子被斩成了两半。
花魁轻轻倚在男人的身上,右手一转轻巧地夺过刀,将自己另一只袖子也给砍落了。随即,花魁手上也挽了个花,利落地将刀收入男人腰上挂着的刀鞘后,将斩落的红袖子蒙在了男人的头上,纤纤玉手在男人的胸前抹了一把,盈盈地笑了几声又跳着舞步走了。
“咔!”郝华夏从监视器后面走出来,心情大好,挥着手里的保温杯就朝众人走过去道:“特别好,侍卫脸上的戏不错,青涩惊艳都演出来了!花魁可以再妖媚一些,咱们再拍一遍,保一条。”
那日苏刚才给严焱弄出的吻痕被化妆师小姑娘勾勒成了一朵艳丽的红色牡丹,郝华夏和副导演嘱咐着:“你和他们说,最后的镜头定在花魁后背的牡丹上,然后再补个特写。”
“青松,你刚才特别帅!”严焱提着新外套的下摆朝着那日苏走过来,笑盈盈地说着:“胸肌手感太好了,怎么都摸不够!”
那日苏刚想回话,严焱便抱着外套跑走了,他看着严焱脚步轻盈的跑上了楼,心里庆幸着:还好刚才没有真的看愣了,还记得剧情和动作,不然刚才那条肯定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