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十一节 搔首弄姿
“医不好了,那怎么办?”说着却朝端木青慈看去,他恢复自由的条件就是医治好程铁风的双眼,现在程铁风的双眼瞎定了,那紫荆女王还会不会放了自己。
端木青慈道:“我有些想念师尊,小师弟,不如找个时间你陪我去看师尊可好?”
易寒闻言,暗觉悚然,为了医好一个人的眼睛,却要弄瞎别人的眼睛,这实在太残忍了,太不公平了,难怪师姐不太高兴,朝清香白莲看去,表情却充满敬佩。
易寒闻言暗忖:“小师姐你是老牛不假,却是娇嫩嫩的老白牛,我还巴不得被你吃了呢,就怕你不吃,却要动手将我阉了,美名其曰为我好。”
端木青慈妩媚的朝易寒瞥了一眼,“相处久了,我就会变得清楚了。”
端木青慈笑道:“享受久了就习惯了。”说着竟走过来牵着易寒的手往床榻走去,见易寒身体僵硬不动,轻轻朝易寒一推,笑道:“躺下去试一试,怕是今后留恋不舍了。”
端木青慈道:“我是认真的,只需我一句话,她们绝不会违逆。”
易寒闻言一愣,立马恍悟小师姐信足了自己的话,把自己当成一个苦命人,忙应道:“是啊,是啊,我还从来没睡过这么大的床榻。”意指明显,晚上我睡定这张奢华的床榻了。
易寒心中暗暗惊颤,“小师姐的意思是晚上我与她同睡一床?”正想着,却看见端木青慈掀起罗帐,“小师弟,你看,够宽敞吧。”
端木青慈幽幽道:“小师弟,你怎么这么傻,把心给别人了,你自己就得死了,幸好师姐没有成功,否则小师姐就没有机会遇到你了。”
端木青慈道:“师姐,你下手没个轻重的,我却不放心小师弟跟你在一起。”
端木青慈也没说什么,将易寒放了下来,对着清香白莲道:“师姐,你怎好对小师弟下次重手,他道行善浅,一个不小心伤着了可怎么办?”
端木青慈微笑道:“自然是跟我住在一起了,我可是无论如何都不会伤害小师弟的。”
端木青慈微笑道:“当然可以,我了解我这个师姐。”
易寒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成为别人争夺的香饽饽,小心翼翼的朝清香白莲看去。
紫凤闻言表情一肃,谁又愿意心甘情愿的把自己的眼珠子给别人呢,突然却决然道:“用我的眼珠子给铁风换上吧。”
端木青慈却微笑道:“小师弟,你不用担心。”说着却朝清香白莲看去,“师姐,我可记得你给兔子换过眼睛。”
易寒却道:“师姐,既然成功过,你就应该试一试,毕竟医好一个人的双眼也是一件善举。”
端木青慈回头好奇的看着易寒,“你怕什么?”说着嫣然一笑,“该不会小师姐老牛想吃嫩草吧。”
易寒坐了下来,鼻中嗅到摄人心魄的幽香,却不知道是这帐内的幽香还是端木青慈身上的幽香,只感觉在这种环境下,岂还能够平心静气,不心生邪念才怪。
端木青慈问道:“小师弟,你在想什么呢?”
端木青慈傲然道:“女王陛下,若我不出手,你们谁也对付不了我师姐。”
易寒嘴唇刚刚一动,端木青慈就立即道:“不许拒绝我,你非陪着我去不可。”
易寒立即联想到端木青慈要割了自己,忙出声道:“小师姐,我看不必了,只要我不惹恼师姐,师姐是不会对我动粗的。”
清香白莲突然出声道:“青慈你心里想要怎么做就怎么做,却从来不在意别人的想法,当然看不透别人。”
紫凤是个聪明人,喜道:“原来是这样,却需要换眼珠子,这有何难!”
易寒笑道:“小师姐,没有心怎么可能还活着呢?”
端木青慈见易寒被吓到了,嘴上一柔,“好了,你以后可不准在我面前说师尊的坏话,否则小师姐可真的不饶你,我对你的要求只有这一点,绝不可犯!”
紫凤闻言表情一惊,却有了几分希望,连忙问道:“白莲尊上真的治的了,那为何她不治呢?难道半点都不在乎麒麟的性命吗?”
端木青慈朝易寒看去,“小师弟莫要担心,有小师姐在。”说着走出帐外去。
易寒看见那宽敞的大榻,心中忍不住想到在这又软又大的床榻上翻滚,一定很销魂入骨,嘴上却道:“小师弟,我是个苦命人,怕是不习惯享受此等奢华。”
易寒心中噗通狂跳,一定要忍住淡定,若露出丝毫色态,小师姐可就是要“为自己好了”。
清香白莲看了易寒一眼,“我可以一试,不过要让那个人心甘情愿,师弟,就似你当初愿意把自己的心给别人一般。”
进了端木青慈的帐内,易寒却有些惊讶,这待遇也差太多了吧,只见粉红轻纱所罩住的床榻,轻柔柔的似飘渺虚无的云朵,透过纱帘依稀可见内中金黄锦被紫红枕头等床饰,给人无限遐思,地上铺着柔软的地毯,桌椅摆设雅致,处处都透出华贵旖旎,感觉就似皇宫内院的寝室一般。
这些日子忙着打仗,环境普通,吃都没吃上几顿好的,这会享受到这般上等奢华的待遇,竟情不自禁放松身体的躺了下来。
紫凤淡淡一笑,“我可以不做这个女王。”
易寒笑道:“我在想婉儿师傅的好。”
端木青慈微笑道:“女王陛下,却不是那么容易,这个人必须愿意把自己的眼珠子给别人,师姐才肯医治。”
紫凤也不废话,说道:“国师,白莲尊上无法医治铁风双眼,我却无法向你履行承诺了。”
易寒平静道:“她是我的爱人,就算最后我死了,她只要能够活下来,我也没有遗憾后悔。”
易寒笑道:“婉儿师傅逍遥自在,不知道活的多逍遥。”
易寒点了点头,“好吧。”
端木青慈似乎看透易寒的心思,微笑道:“你不愿意的事,小师姐不会逼你的。”说着淡道:“走吧。”娇躯一动,迈着优雅而又风骚的步伐,却不给易寒说话的意思。
若是在紫荆皇宫看到这些易寒不会感觉奇怪,可这是行营,在行营布置这些却需要花费多少财力人力,这让易寒感觉奢侈的过分了。
端木青慈微笑道:“这床榻大的很,就算睡上四五个人都不会挤,多你一个怕什么?”
端木青慈淡淡道:“不成功我那好意思拿出来讲啊。”
端木青慈表情一冷,喝道:“小师弟,你怎么可以这般说师尊,若不是你是我的小师弟,就刚才你侮辱师尊的这一番话,我就可以杀了你!”
端木青慈低声道:“我一个人不敢去?”
端木青慈却沉声道:“若断头呢?”
端木青慈闻言表情一讶,据她所知女王陛下睿智英明,怎么似小师弟一般做出这种傻事来。
端木青慈却微笑道:“师姐,这活生生的眼珠子,你要多少,我就给你多少。”
端木青慈慈爱道:“莫要伤心了,天底下的女子多的是,到了上亟宗,我那些的女弟子个个美若天仙,任小师弟你随意挑选。”
端木青慈点了点头。
易寒道:“我没说婉儿师傅的坏话啊,婉儿师傅很随意的。”
端木青慈好奇的看着易寒,恍似在看着一个怪物一般,小师弟你既好色,又是这般正经呆板,可真让小师姐看不透。”
紫凤见端木青慈沉默不语,出声问道:“国师,如何?这样白莲尊上可否就愿意给铁风换眼睛了。”
易寒惊讶道:“给兔子换眼睛?”只感觉这实在匪夷所思,不过一想到师姐曾经给玄观换心也就释然了。
清香白莲依然安坐,没有丝毫慌张,只要端木青慈不与自己作对,任何人也无法伤害易寒分毫。
端木青慈顿时目光神游,回忆起师尊授道的那些日子,嘴上忍不住喃喃道:“不知不觉三十多年了。”突然却回神道:“小师弟,等回到上亟宗,小师姐给你解了身上六道轮回之毒,女王之事也有个圆满的解决,你就陪小师姐到天峰走一趟。”
清香白莲表情一冷,朝端木青慈看去。
端木青慈目光幽幽的看着易寒,看着易寒心中起伏跌宕,大白天的,小师姐该不会想立即就……
易寒只感觉两人的对话高深莫测,自己却不能够完全听的懂。
易寒十分不自在,说道:“小师姐,我还是回去吧。”
端木青慈微微笑着看着易寒,眉眼如丝,不惑自媚,易寒心中顿时生万般邪念,顿时忙道:“小师姐,快放我下来。”
易寒闻言,心中暗颤,不会这般严重吧,我亲她一下,她不当回事,可是仅仅随口一言竟惹得她动了杀心!
端木青慈微笑道:“治的了,师姐就曾经给兔子换过眼睛。”
“小师弟,你真好。”端木青慈突然脸颊凑近易寒耳边,柔柔的说了一声,吐气如兰的芬芳、带着温润的鼻息洒在易寒的耳颊,易寒身体顿时酥软无比,脸庞竟不由自主的红了起来,朝她望去,只见一张美丽妖艳的脸容只在尺寸之间,芳香微弱的气息随着她的呼吸淡淡涌来,洒在脸上落在心头,却成了撩拨狂涛骇浪情欲的罪魁祸首,她红唇美艳,美丽双眸充满无限迷人的风情,整个人似要这样醉死在她这张美丽的脸容之下。
清香白莲淡道:“他的眼珠子已经破裂了,医不好了,我只是帮他清除眼内的积淤,让他舒服一点。”
清香白莲淡道:“断腿我就给他医腿,断手我就给他医手。”
易寒闻言一讶,这是什么理由,却立即笑道:“小师姐,婉儿师傅不是这样的人,她经常嘴上说说,却言而无信!”
紫凤有些狐疑道:“这样做可以吗?”
易寒整个人顿时扑倒在宽敞的床榻上去,只感觉这床榻柔软舒坦,阵阵淡淡的芳香扑鼻而来,罗衾便似少女的肌肤一样,光滑柔软,说不出的舒坦。
端木青慈幽幽道:“在我离开之时,师尊却说我再不是她的弟子,不准我再去见她,否则杀无赦。”
刚走出帐外,却突然恍悟这不是羊入虎口吗?说道:“小师姐,要不算了吧,我还是习惯跟师姐待在一起。”
清香白莲淡道:“所以此刻你心中才有不解。”
端木青慈微笑道:“女王陛下,请稍安勿躁,若是我不站在女王陛下这边,我早就放他们二人离开,却何须这般麻烦。”
端木青慈看着易寒,轻声道:“原来小师弟也是一个这般心慈之人,可怎么办啊,难道让小师姐看着小师弟你被女王处死。”说着淡道:“这些事情是小师姐来做的,却与小师弟你无关。”
易寒道:“小师姐,你这么问,那我就无话可说了。”心中暗忖:“婉儿师傅还说要当他妻子呢?谁信啊,谁会把她的话当真,突然心中却是一慌,我好想与婉儿师傅做了大逆不道的事情,若让小师姐知道了,岂不是要我的命。
易寒笑道:“小师姐,这男女之爱讲究两情相悦,这种威迫之举,宁可不要。”
易寒惊叹道:“那成功了吗?”
端木青慈见了易寒表情,微笑道:“女王陛下知道我爱好干净整洁,所以随行带了一帮人,走到那里便为我布置到那里。”
就在这时,端木青慈和清香白莲表情一凛,易寒好奇,很快他就听到数十个人朝这边走来匆疾的脚步声,脚步声在帐外停了下来,紫凤的声音传了进来,“国师,请出来一下。”
清香白莲却应也不应。
端木青慈露出好奇之色,“师尊要欺凌你何须任何理由。”
端木青慈笑道:“师姐,可我在意小师弟的想法。”
紫凤道:“那好吧,医治之事暂且搁下,等回到紫荆皇城再说,国师,我先回去了。”
端木青慈好奇的看着易寒,“可你这般调皮,能够做到吗?”她居然用调皮二字来形容这般年纪的易寒,她年长易寒许多,在她心目中,易寒确实就是个小弟弟。
端木青慈道:“那师尊为何会收你为徒?”
“小师弟,师尊还好吗?”端木青慈突然轻声问道。
易寒点了点头,看着清香白莲一眼,见师姐没有说话便跟着端木青慈走了出去。
易寒忍不住哈哈一笑:“小师姐,你莫要说笑了。”
紫凤表情一冷,沉声道:“国师,那你是打算不站在我这边了?”
端木青慈有些动容,温柔的看着易寒,柔声道:“真傻!”
小掌托臀,藕臂勾脖,易寒被人横抱着入了这温柔地,只感觉自己这个姿势怪异极了,所处的身份更是奇怪,这一切不是该反着来吗?
易寒笑道:“我的道行当然不能跟小师姐你相比较了,主要我不是学道的材料。”
易寒道:“小师姐,你是说婉儿师傅啊?”
易寒忍不住道:“这太过奢华了,却要动用多少人力。”
端木青慈笑道:“女王陛下,师姐治的了,只是师姐不愿意。”
看着架势,听这语气,却是来者不善。
端木青慈微笑道:“师姐的心可慈柔的都快比上观音大士了,她见一只小兔子双眼失明,就从一只双眼完好的兔子取了一只眼睛,给那只双眼失明的兔子安上去,这样两只兔子就都看的见了。”
易寒道:“可以名正言顺的欺凌我呗。”
易寒咳咳笑道:“不太方便。”突然瞥到床榻,找到理由,“再说也只有一张床榻。”
易寒却站在原地不动,出声问道:“师姐,程铁风的眼睛医治的怎么样了?”
清香白莲平静道:“若断头,我就给他偿命,你满意了吗?”
端木青慈闻言表情一惊,却突然移动到易寒的身边,手掌按在易寒的胸膛上,待感觉到怦怦的心跳,脸容这才缓和过来,“吓死我了,我以为小师弟你是没有心的活死人。”
端木青慈微微一笑,手指轻轻梳理易寒额头上的发丝,顺便擦拭那微微沁出的汗珠儿,轻声问道:“还想不想要小师姐那些美若天仙的女徒儿?”
清香白莲淡道:“人与兔子岂能相提并论。”
端木青慈笑道:“小师弟,那我们走吧。”
易寒出声道:“小师姐,我看不妥,为了医治好一个人的眼睛却要以弄瞎别人的眼珠子为代价,这实在太残忍了。”
端木青慈见易寒十分享受,心中也高兴,便弯下身子,侧身在床榻坐了下来,黑袍一紧,紧贴腰臀,暴露出那玲珑有致丰|满圆润的臀部轮廓,连着她纤细的腰肢,衬托出她美妙动人的女性曲线来。
易寒也不劝说,却换种方式道:“小师姐,你至少得能够说服师姐。”
易寒道:“我不够厉害吗?”比起你们这些世外高人我当然比不得,但在世俗之中我好歹也算的上是个高手。
端木青慈轻声道:“我对师尊敬若天神,我从不没有忘记师尊的授道恩义,更因为只有她能够容我,小师弟,师尊既会收你为徒自然是因为喜欢你,师尊喜欢你,小师姐也一样会喜欢你,所以小师姐不会让小师弟你受任何人的欺凌。”说着嫣然笑道:“只是小师弟你的道行为何如此之差,就算从师尊身上学的一点皮毛,也不至于如此。”
端木青慈咯咯笑道:“对付你,我一个指头就够了。”
紫凤脸色一暖,依然尊敬道:“那国师的意思是?”
见清香白莲不应,端木青慈也不多说,“小师弟,到小师姐那边去吧,小师姐还有好多话想与小师弟你说呢?”
端木青慈道:“女王陛下,请三思,你贵为一国之君,若为了一个男子这么做,试问天下臣民又该作何感想,却伤及紫荆国的颜面。”
清香白莲淡道:“易寒,你不知道这么做的复杂性,那一次只是侥幸。”
易寒心中暗忖:“原来小师姐知道我好色啊,刚才自己的举动,她却心知肚明。”
端木青慈走到紫凤的身边,低声耳语一番。
易寒立即闭嘴,多说多错。
“女王陛下”,端木青慈不恭不卑道。
清香白莲脸色一暖,“好了。”
端木青慈朝清香白莲看去,“师姐,你不是为了小师弟什么都愿意做吗?连脱|光自己衣衫这种委屈都能承受,更何况只是挖一个人的眼睛这种小事。”
清香白莲淡道:“那你想怎么样呢?”
端木青慈冷声道:“还敢狡辩,难道我刚才言而无信四个字我听错了不成?”
端木青慈点了点头,“女王陛下慢走。”
端木青慈淡淡道:“小师弟,这是小师姐的帐内,不必拘谨,坐下来吧。”
“嗳,都来了,还回去干什么?”这语气像足了妖精将俊美男子掳掠回洞府。
端木青慈微笑道:“小师弟,我说过了,有小师姐在,没人能够伤害你,我暂时将女王陛下劝住了,至于此事能否有个圆满的结局,就看师姐怎么做了?”说着目光却朝闭目养神,静若坐禅老僧的清香白莲看去。
易寒忙道:“师姐,若真的断头也不必你给我偿命,是我自找死路,怪不得你。”
易寒好奇道:“为什么?”
一会之后,易寒看见端木青慈返回帐内,立即出声问道:“小师姐,女王陛下是不是要处置我?”
“小师弟,你是个苦命人,以后有小师姐在,可就不会再让你受苦了。”却打算就与易寒在这奢华的床榻说话。
易寒道:“小师姐,婉儿师傅就在天峰,你若想念她,可以随时去看望她啊。”
端木青慈微笑道:“这么多年过去了,我相信师姐的医术应该是更精湛才是,师姐就尽管试,试到成功为止。”
清香白莲目光恬静,淡道:“你想跟她住在一起就去吧。”说着走了几步,脸无表情的坐了下来。
易寒微微一笑,这种事情却说不上傻不傻,只是愿意不愿意罢了,他当时真的是心甘情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