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五节 突如其来（二）
易寒问道：“为什么说不出口呢？”
易寒忙解释道：“小姐，小人看小姐最近好像愁眉苦脸的很是不开心，一时想逗小姐开心，也不知道怎么了就说出这样无礼的话来。”
戚嫣一直走到易寒的身边，他能够嗅到戚嫣身上淡淡的清香气息，两人已经近的抬手可触，倒也不是没有挨的这么近过，却从来没有这样面对着面。
戚嫣轻声应道：“项刚，你猜对了。”
易寒不明白她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只听戚嫣用不容拒绝的口气道：“去收回来。”
戚嫣淡淡道：“没有关系。”倒表现的很是亲近随和。
易寒发现不对镜，暗忖道：“看她的模样，应该很纯情，从来没有跟男子亲密接触过，所以刚才肌肤相触时，她才会那么的不自然。”好奇问道：“小姐，这是什么礼数啊。”
戚嫣道：“你心里不是一直想碰吗？”
易寒好奇道：“谁？”
易寒一愣，思索起来，若是自己，若他的身份是易寒，他一定敢，只是自己现在是项刚，他却不敢，只是他不想戚嫣失望，却应道：“小姐，若我是他，我敢。”
易寒低头，发现戚嫣极为艰难从他的紧拥中探出螓首来，昂着头的也在看着他，易寒伸出手轻轻的擦拭这张美丽楚楚动人脸容上的泪痕。
戚嫣闻言，心中一阵甜蜜激动，却转过身去，因为她的眼眶已经湿润了，轻轻道：“在我心中就算他再普通，也永远是无人可以代替的。”间接向项刚表白心意。
戚嫣突然露出微笑，轻轻走了两步，贴近易寒，踮起脚尖，轻轻的在易寒的额头上落下一个温柔的吻，她嘴角的笑容是那么的灿烂动人，充满了最纯洁的情感，淡淡道：“大哥哥，我爱你。”
易寒好奇道：“小姐，想什么办法啊，你直接跟他说不就好了。”
易寒道：“接着就等他上钩啊，主动来追求小姐你啊。”
戚嫣说着站了起来，朝易寒走了过来，淡淡问道：“你知道我们今天要干什么吗？”
还真是如此，听她亲口承认，易寒反而有点不相信了，什么男人能够让戚嫣看上眼呢，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有点不是滋味，男人啊！就是这么的贪心不足，一想到这样美丽动人的女子心有所属，心里竟羡慕嫉妒起来。
一直对女子了解的熟悉感觉浮上心头，易寒心中暗惊，难道她对我有意思，可这怎么可能，论才学他从没有在戚嫣面前展露半点才学来，论相貌，他也不算出类拔萃，论身份他只是个身份卑微的下人，这样的项刚怎么可能让眼高于顶的戚嫣芳心暗许，也许我该试一试，念头刚起，易寒像入了魔，竟变了个人似的，犯了疯癫一般道：“我可以把小姐从马车上给抱下来嘛。”
易寒轻轻的抚摸她的后背，柔声道：“小姐，你不要再哭了，这是该高兴的事情啊。”
戚嫣闻言，更是惊讶万分，项刚在她的印象中一直老老实实的，突然间却说出如此下流无耻的话来，喝道：“无礼！放肆！”话刚说完，心头却奇异的一阵心甜如蜜。
过了一会之后，易寒出声道：“小姐，你是女子确实也不适合主动示好，不过却可以让他主动向你示好啊，凭小姐的容貌才情，这世上没有一个男子不上钩的。”
戚嫣淡定道：“这是礼数的一部分。”
突然却问道：“项刚，倘若你是他，你敢吗？”
戚嫣心中万分伤感，简直就似从天上坠入了深渊，她没有落泪，刚才落泪是激动到喜极而泣，她安静下来，整个人黯然到似乎瞬间失去了生命的气息，她就这么站着动也不动，一句话也没有说出口。
易寒愕然，因为他确实怀疑戚嫣对自己的感情是男女之爱。
戚嫣轻声道：“大哥哥，你怀疑我对你的爱意吗？”
“砰”的一声，易寒用尽全力朝戚嫣扑去，两人重重的撞到在地上，掉落地上的剑发出“叮叮”声响。
戚嫣听到声音，好奇转过身来。
易寒想了想，回忆起戚嫣这段时间一些离奇古怪的行为，根据自己的经验，随口道：“恕小人斗胆，小姐应该是有心上人了。”
戚嫣充满期待的轻声道：“你看出来我有什么心事吗？”
“大哥哥，你要永远记得我！”
易寒连忙接话道：“我也觉得没有可能，只是随口猜猜。”
易寒点头道：“干净，还有股清香味呢？”
易寒身体僵住了，双手不知道该放在那里，只感觉事情发生的太过突兀了，见她哭的伤心，双手这才缓缓的将他搂在怀中，心中却不明白自己无意中的一个举动，却在戚嫣的生命中烙下如此深刻的印记，他不明白自己凭什么就是她生命中重要的那个人。
易寒心中十分不忍，但觉得戚嫣对自己的印象只是活在曾经的完美中，她并不了解自己，甚至她连自己真实的身份都不知道，两人要谈何有爱呢，她最多就是对自己抱着深深的感激，自己的话或许能够让她清楚的认识到这一点。
戚嫣什么话也没说，她显得很安静，就似她从人前走过时一般，从容自若，冷若冰霜。
易寒摄住心神，轻声唤道：“小姐。”
易寒喘着粗气的盯着她，他看到了戚嫣满脸的泪水，他看到了她修长脖颈上那红艳的伤痕。
易寒顿时变色，此事若不是戚嫣提起，他如何可能还会记得，颤道：“你就是那个小女孩！”
易寒见戚嫣朝自己走进过来，一步二步三步，越来越近，已经忘记了回答她的问题了。
易寒朝戚嫣怒吼道：“你疯了吗？”他做梦也不会想到，戚嫣会想要自尽，是的，做梦也想不到，因为这完全没有理由，可戚嫣却这么做了。
看到了戚嫣的反应，易寒心中暗骂自己胡思乱想，也是，戚嫣怎么可能对自己倾心，她刚才表现的有些羞涩，完全是一个纯情少女该有的正常反应，自己居然敢调戏戚嫣，真的嫌命长了，却有些无奈，他的内心深处本来就藏着一个魔鬼，一不留神这魔鬼就跑出来作孽了。
易寒闻言顿时目瞪口呆，心中惊讶可想而知，戚嫣亲自给自己清洗衣物！这么多么厚重的待遇啊！感觉似在做梦，竟动手拍了自己脸庞一下。
戚嫣又道：“他却还没有认出我来，项刚你给我想想办法。”
易寒“哦”的一声，冠冕堂皇的去捉住戚嫣柔滑的小手，刚刚触碰到她柔嫩的肌肤，手掌控制不住的将戚嫣的小手全部握在手中。
戚嫣似乎小女孩紧紧的抱着易寒，尽情的哭泣起来，她心中的情感压抑了太久了，她要尽情的宣泄出来，她等这一刻等得太久太久了，这几天她度日如年。
易寒道：“项刚配不上小姐。”
戚嫣突然在易寒的面前抬起自己的手臂，淡道：“牵着我的手。”
易寒忙松开手，他也觉得这么抱着戚嫣不是个事，见她娇羞模样，笑道：“小姐，你不哭了。”
戚嫣用全身的最后一丝力气淡淡问道：“大哥哥，你会永远记得我吗？”
易寒呵呵一笑，却什么话也没说。
戚嫣轻声道：“项刚，当日在大茂山下，你给我一个馍馍，给我一口水，给我一个吻。”边说着泪水落的更急了。
这样还不能够打动他吗！有一个声音在易寒的脑中怒吼着，似乎在怒斥他的无情。
戚嫣好奇问道：“你看出来了？”
收着衣物，带着疑惑返回书房，戚嫣依然背对着他，“小姐，收好了。”
易寒只觉得这情根种的可真深，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听见戚嫣突然轻声道：“昨夜，我在院子里晾了些衣衫，昨夜风大，这会应该已经干了，你去把我收一下。”
戚嫣红扑扑的脸容，扑哧的露出灿烂的笑容，美的如此动人心弦。
易寒一愣，说道：“你的衣物，小人怎么可以碰呢？”
易寒这才恍悟，自己眼眶有些湿润，莞尔笑道：“被你给吓到了。”男人落泪并不代表懦弱，而是一个性情中人。
戚嫣突然柔声道：“大哥哥，你会对我动心吗？”
联想到前些日子戚嫣曾在房内落泪过，小心翼翼的问道：“小姐，你的心上人该不会是公子吧。”
易寒恍惚间感觉自己回到当年见到她的情景，她美丽挺拔的身姿慢慢的变成一个娇弱的小女孩，她露出依依不舍的目光缓缓的转过身去，就似当初听到她父母的督促声一般。
易寒闻言，立即把目光移动到她举起的莹白的纤纤玉手，喉咙里不由自主的咽了一下，大奇道：“小姐，为什么啊？”
易寒看着戚嫣这幅千娇百媚，动人至极的羞涩模样，实在是羡慕死那个男人了，就算冷若冰霜如戚嫣，动了情爱，却也变得如此的娇媚。
戚嫣喜道：“那大哥哥对我动心吗？”依然还是那个问题。
这番话虽然说得有些粗鄙，不过戚嫣并不责怪，点了点头道：“接着呢？”
戚嫣大窘，垂下头来，耳根都红透了，却道：“我这会很是高兴，为什么要哭。”
易寒走出书房，果真看见院子里晾着衣物，不过却不是女子的衣裙贴身衣物，却是一整套男子所穿的内外衫，突然发现这不是昨日自己更换褪下的衣物吗？”这可真的让他百思不得其解。
易寒的表情充满愤怒，他的眼神充满无法理解，可是他什么话也没说没问，紧紧的将戚嫣抱在怀中，将自己所有的关怀呵护全部给她。
易寒见她如此模样，十分心痛，可他又不知道说什么让眼前的这个女子释怀，也许过一段日子她就会想开，她只是一时兴奋，过些日子就会想明白自己只是一个普通的男人，却不是她想象中一生的伴侣。
戚嫣挥袖，怒喝道：“怎么可能是他！”
易寒还真不习惯戚嫣这么温柔对自己说话，一时不知道怎么回应。
易寒连忙恍悟，自己已经不知觉的将她整只柔滑的小手给捉住手中，忙撩起她的袖摆，扶着她的手腕。
戚嫣突然扑哧笑出声来，举手轻轻擦拭自己眸下的泪痕，只听项刚道：“谢小姐厚待。”
易寒内心有些不自然，而看似淡定从容的戚嫣内心的紧张非常，做出这样的一个举动她，她是要鼓起很大的勇气，相比易寒她的内心更不自然，一者她要掩饰压抑心中的紧张，其次她还要表现的淡定从容。
易寒顿时被戚嫣喊得大哥哥三个字，喊的心都酥麻了，只感觉戚嫣表情虽然温柔，她那双充满期待的眼神却让自己充满压力，竟一句话也说不出口。
易寒呆呆的看着脸颊变得红扑扑的戚嫣，她的眼神充满依恋，充满深情，让人感觉是如此温柔亲切，让人是如此温馨甜美。
戚嫣的嘴唇缓缓的离开易寒的额头，踮起的脚尖也慢慢的落了下来。
话刚出口，易寒捂住自己的嘴巴，不敢置信自己居然会对戚嫣说出这样的话来，或者他骨子里就是个风流放荡的人，一时没有去压抑，顿时露出原形来。
戚嫣听他久未出声，突然感觉他的胸膛已经湿透了，立即恍悟自己抱着他太久了，有些不好意思的轻轻道：“你松手。”
易寒看见她的姿态充满风韵，心中暗忖：“真是一个动人的女子。”嘴边道：“小人不知小姐正在房内，所以才贸然传入。”
戚嫣感受得到他的心跳声，她能感觉到大哥哥勒紧强而有力的双臂却在轻微的颤抖着，似个做错了事的小女孩一般娇声道：“大哥哥，我后悔了，我做错事了。”
戚嫣道：“我下马车的时候，你不得来扶着我吗？”这个理由好像不是那么的充分。
易寒道：“我敢想吗？就算我真的认出来，也不敢认啊，你可是安卑最有魅力的女子。”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这就完全能够解释这段时间戚嫣一些列的怪异举止，可是他却觉得戚嫣一定是认错人了，“小姐，你一定认错人了。”
“我……我……”戚嫣吞吐了一会，却“唉”叹息一声，什么话也没有说出来。
戚嫣抬头朝他看去，笑了笑摇头道：“我一点都不感激你，因为你没有认出我来。”
易寒朝小院的书房走去，刚迈过门槛，边看见戚嫣坐在椅子之上，一身素绿长裙，头上随意的别着一根簪子，几缕发丝垂下，手肘撑在书案之上，手掌托着下颚，入神沉思恍然不知道有人进入，绝世姿容之上的一双眸子脉脉，竟透出几分罕见的娇柔风情，凭易寒的定力，竟看的呆了。
易寒还是低估了自己在戚嫣心中的分量了，从她看上易寒那一刻，年纪尚幼的她已经爱上了易寒，这份爱在心中酝酿珍藏多年，已经深刻的无法估量了，易寒不是戚嫣，他无法了解戚嫣的感情，相反他觉得突如其来的一切显得那么的突兀。
戚嫣身体用力的挣脱易寒双臂的紧勒，易寒不知道她要做什么，松懈双臂的力道，只见戚嫣伸出手指来，轻轻的抚摸易寒的眼眶，原来她是要这样做。
易寒点了点头道：“难怪哩，一般人又怎么能得到小姐你的青睐。”
易寒现在的感觉就好像天上掉馅饼，一切都是这么的突然，无端端的他就得到了一个女子的芳心，只听怀中的戚嫣幽幽道：“这些天，我不想对你凶巴巴的，我只是……”一时之间她也不知道该怎么表达内心的复杂情感。
戚嫣表情黯然死灰，他知道戚嫣想说的是什么，甚至他能感受到戚嫣眼神的悲伤和绝望，让他看了是多么的揪痛，我是多么想让眼前美丽的女子高兴的露出微笑来，可是我却是不能，人世间的情爱为什么如此折磨人，这是对我放荡的惩罚吗？上天想告诉我吗？有一天自己也会为放荡而付出代价，倘若可以的话，易寒多么希望自己只爱一个人，可以是宁雪，玄观，也可以是眼前的这个美丽动人的女子。
戚嫣充满期待的等待着。
戚嫣立即看见易寒脸上的犹豫，凄然一笑：“大哥哥，是你给我最大的鼓励，让我在逆境中坚韧不拔的活在下来，大哥哥若不爱我，我……”
戚嫣闻言，语气柔和许些，“不要乱猜。”一语之后轻声道：“项刚，我遇到他了。”
戚嫣点了点头，泪珠儿骤然从双眸涌出，滚滚掉落。
易寒将戚嫣抱着越紧，就越能感受到戚嫣的绝望悲伤，一瞬间他突然感觉自己和戚嫣变得很亲密，就似“血脉相连”着，心里的感觉就似自己的孩子受到伤害，既感动又感伤，他必须不顾一切的让她开心快乐。
戚嫣低垂螓首，赧然道：“在我心中他很重要，可是对他来说，他或许早就把我这个一面之缘的人给忘记了，我说不出口。”
戚嫣骤然抬头凶巴巴的盯着易寒，恼怒道：“就是说不出口。”
“大哥哥，你为什么要落泪？”
戚嫣问道：“洗的可干净？”
易寒忙道：“好好好，我给小姐你想想办法。”说着思索起来。
戚嫣立即玉颊霞烧，垂下螓首，嗔怪道：“你果然一点礼数都不懂，扶着我的手腕，不要去摸我的手指。”心情却羞的无地自容。
易寒并没有将戚嫣的决定告诉庭陵君，因为他觉得还有商量的余地，他觉得跟在戚嫣的身边是一件很危险的事情，因为戚嫣太引人瞩目了，她必定是所有的人焦点，而在庭陵君的身边相处要显得低调一些，而且凭借自己和庭陵君的关系，要临时做出什么变动更改，也要简单许多，易寒考虑了一夜觉得还是不适宜当戚嫣的马夫。
易寒突然感觉自己会和戚嫣来谈论这些话题，真是怪异，听戚嫣问起，却认真思索其中的原因，沉吟道：“我想是小姐你的身份高高在上，而且小姐向来又是冷若冰霜的，他有自知之明自认卑微，就算想亲近小姐，也不敢动这个念头。”
戚嫣在转过身背对易寒的时候闭上眼睛，眼泪拼了命的从她的眼眶滚了出来，她的脸颊瞬间就似被雨水冲刷过一般，心头空荡荡，只有一丝若有若无却捉也捉不住的温暖甜蜜。
戚嫣细弱蚊音道：“那就好，我久未亲自动手，怕生疏了洗不干净。”
易寒还以为戚嫣让婢女给他清洗的，完全没有想到是戚嫣亲自动手。
易寒一时也不知道如何处理这突如其来的关系，说道：“小姐，其实我也没做什么，你根本不必对我如此感激。”
易寒似平常一般早早的就来到戚嫣居住的小院，遇到了海兰，海兰指点道：“小姐让他去书房等候。”说着似乎有什么急事匆匆走出院子。
听到这句话，易寒顿时感觉不对劲，只见眼前银光一闪。
戚嫣克制不住自己的情感，飞奔扑到易寒的怀中，身躯娇颤，竟放声大哭起来。
“不！”戚嫣激动道：“我没有认错，我一眼就认出你来，就算再过五十年，我也依然一眼就能认出你来！”
戚嫣骤然回神，吃了一惊，手指轻轻的掠了掠鬓发，掩饰自己心中的惊吓，淡道：“你来了。”
面对这样一个深情美丽动人的女子，又有那个男人能不动心，但是易寒却不能说出口，他与戚嫣之间是没有结果的，风流放荡的易寒早就成为一个有责任担当的男人，笑道：“小姐，就让我永远当你心中的大哥哥吧，项刚感到很荣幸。”
戚嫣只感觉项刚撩起她的袖摆时，就似在褪下她的衣衫，当他手扶着自己手腕的时候，就似在触摸自己的身体，肌肤一阵颤栗，竟“哼”的一声娇呼出来，忙将手缩了回去。
易寒点头道：“我看小姐眉目不展，应该有很重的心事。”
易寒道：“小姐，可我真的没有做过这件事情。”虽然他很想承认，可是他不是。
易寒瞥到戚嫣眼眶红红的，眼角还有一丝隐蔽的泪痕，心中的那股感觉越来越熟悉，越来越真实，大胆道：“小姐，你说的那个人该不会就是我吧。”
“大哥哥，你说话。”戚嫣无形之中又表现出起强势来。
易寒对着戚嫣的后背点了点头，却什么话都没有说出口。
戚嫣心头一甜，只感觉从他口中说出来的话动听极了，却嗔道：“那你为什么一点都不动心呢？”
戚嫣突然抬头昂视了他一样，“我很高兴！”说着又将脸颊贴在他的胸膛，娇颊顿时红了起来。
戚嫣顿时变色，颤道：“大哥哥，你说什么？”
戚嫣道：“我是这么做，可是他没有来追求我，连半点那方面的意思都没有。”
戚嫣将脸颊贴在易寒的臂膀，寂静无声，一直保持这个动作动也不动。
戚嫣盯着易寒，深深道：“给我最大的鼓励，让我在逆境中坚韧不拔的活在下来的那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