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七节 到底有多爱
真是一个喜怒无常的女子,怕是伴着她比伴随君王还要危险,不过易寒还是有仰仗的资本,因为刚才云观月说了,若是别人早就毙命了,是不是因为他是易寒,所以手下留情呢。
易寒沉吟片刻,应道:“好吧”,说着坐了下来,表情有些木讷,没有活力。
叶白衣一脸思索,突然一脸恍悟,喃喃道:“师傅若真的要杀我,我岂还能活命”。
云观月嫣然一笑,“你也是个孩子”。
易寒知道与云观月成为朋友好过成为恋人,一旦成为恋人就是一番无法收拾的局面,尽管贪欲和占有欲让他心中有这样一丝不正派的念头,但是理智还是让易寒压制了这念头,他不会让自己越线,就让云观月成为他心中一个美好的回忆吧。
易寒道:“你怎么突然间又成了不可亵渎的仙子”。
云观月道:“我不知道该做点什么,我也没有逼他。”
易寒道:“以前我以为是,可这些日子的相处,我又觉得你仙子的外表,内心却依然是一颗凡人的心,尽管如此我依然看不透你,我对你的印象是模糊的,似乎你随意可以千变万化。”
时间一点一滴过去了,直到云观月做好了一把琴,如今她的手巧做出来的已经是一把合格的琴,没有一点残缺,琴弦用的依然是她的青丝,这是一把弹奏起来不好听的琴,为什么她却乐此不疲呢,这些日子她不知道坐了多少把琴了。
宁雪不想见到易寒,或许是一时不知道如何面对易寒,这段时日她虽昏迷,但也许知道易寒一直守护在她的身边,她如果一心想死,不想醒来,就算是神仙也救不了她,她还是想活着,她还是想能见到易寒,能听到易寒的声音,可是另外一方面,她又矛盾的不想与易寒面对面,人有时候往往就是矛盾的。
易寒认为云观月百无禁忌,在她面前说什么话都没有关系,可是他错了,这一句话激怒了云观月。
突然看到一直跪着一动不动的叶白衣,易寒真的佩服他的毅力和韧性,对着云观月道:“你就任他这么跪着吗?”
易寒并没有追上去继续纠缠,他已经认可了云观月的说法,让宁雪一段时间做好准备,其实现在宁雪已经安好,自己又何必郁郁寡欢呢,看着云观月的背影喃喃道:“跟块冰似的”。
云观月微笑道:“他心里感到满足就好了”。
易寒突然转身看着叶白衣,问道:“为什么不让他试一下呢?”
易寒问道:“云观月,那时候还是你自己吗?”
叶白衣朝易寒抱拳道:“多谢指点!”朝山洞的方向看了一眼,转身离开。
易寒道:“云仙子希望你成为一个坚强的男子,而不是这般懦弱依恋她,她让你十年之后再来见她,你可能做到”。
易寒问道:“那是什么让你如此眷恋不弃呢?”
云观月微笑道:“说动你比说动我简单多了”。
云观月似平常一样聚精会神的做着琴,易寒也在她的旁边,可是这会的易寒却少了以往的耐心,他的心思完全放在宁雪的身上,他管云观月在做什么,他只是等待这个行径怪异的女子要和自己僵持到什么时候。
易寒不悦道:“你有资格说我放荡吗?”他真是胆大包天,还是从没见过云观月杀人的手段,不知畏惧。
以易寒的智慧,他能够听懂云观月这句话,她还是云观月,只不过是放纵内心魔鬼作恶的云观月,就像平时是一个谦谦君子,一旦色迷昏头做出禽兽不如的行为来。
易寒表情不悦,冷冷道:“你觉得我现在还有心情和你说这些吗?”
云观月突然赏了易寒一个巴掌,她刚才还笑意盈盈,可是这一刻却表情冰冷,目光透着杀气。
云观月眉头一蹙,表情一冷,很显然易寒的话又激怒了她,她看了易寒一眼却抱着琴转身离开,大概是怕再听几句,压抑不住怒火而伤害易寒,她离开其实是做出让步。
云观月嫣然笑道:“你害怕了”。
叶白衣本来不想说话,可是易寒的问题却让他充满兴趣,摇了摇头。
易寒心中暗忖:“倒也有果断的一面”。
云观月道:“我了解他,与其站着死在我的手上,好过那样窝囊的死”。
易寒没有心情多谈,也不知道现在该做什么,目光随意的望着周围的风景,自己已经在这后山住了有些日子了,相信大家都很担心宁雪的安危,这个时候若能告诉他们,宁雪已经化险为夷就好了。
虽然云观月打了自己一巴掌,易寒却一点也不生她的气,相反觉得她很温柔,如今他的心智比年轻时更加的成熟,身上背负的责任让他变得理智,这让他不会轻易就沦陷女子的温柔乡,若是他还是当初刚踏足金陵的易寒,又如何能抵挡住云观月的动人,这是一个轻易就能让男子拜倒在她脚下的女子,而她只要盈盈站着,她冷傲若仙的气质,就让你生出想知道接近她,触摸她会是怎样的一番场面,她天生素女,可是又有谁知道她天生素女。
易寒道:“难道你一点都不心疼他,怜悯他”。
拿着烤肉进入山洞,寻找云观月,想让她给宁雪带过去,临近水潭的时候又听到熟悉的水声,“云观月,你到底有多爱沐浴”。
易寒道:“云观月,我很好奇,你为什么要这样对待你的徒弟,难道十几年的相处,你们之间没有感情吗?你可以冷酷无情到不准他踏入山庄一步,甚至你真的下的了手”。
与易寒相比,叶白衣还是嫩了一点,被易寒一哄一骗就信以为真。
云观月笑道:“每个人内心都有一只魔鬼,当你放纵它,它就作恶”。
易寒心头一荡,表情怪异,应道:“你说呢?”
捉了只猎物烤了起来,烤熟之后第一念头就是想与宁雪分享,云观月可以呆在冷冰冰的山洞不吃荤食,宁雪可吃不消,她一定饿坏了。
叶白衣突然睁开眼睛,激动道:“真的?”
易寒看着表情冰冷的云观月,她终于又对自己生出杀心吗?只听云观月冷冷道:“我一直将他当做一个孩子”。
云观月微笑道:“你为什么不站在她的角度想一想呢,她不见你一定有她的原因,给她点时间让她做好准备,不好吗?”与云观月相比,易寒方方面面表现的就是个俗人,可是她却愿意与这个俗人多费口舌,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任何人都是一样的。
云观月的意思是否在说,叶白衣也很有可能成为她的牺牲品,易寒看着美丽若仙的云观月,她确实却是致命的危险。
云观月反问道:“你感的我是个冷酷无情的女子吗?”
云观月微笑道:“你忘记了我天生素女吗?我发|情的时候,任何男子都很难活命。”素女淫|荡入骨,似乎与云观月没有半点关系,可易寒确确实实领略过她的厉害,他差点就死在云观月的胯|下,而她的身体又是如此的迷人,让人情不自禁的陪她继续缠绵交欢下去,直至精尽人亡。
易寒讽刺道:“相处了十几年,你却一点也不了解她,可悲吗?”
云观月淡道:“我是真生气,你以为我在跟你开玩笑吗?若是别人早毙命了”。
可云观月为什么会答应宁雪的要求呢,依她的性子,她是不会插手这些事情的,她是一个不容易让人看透的女子,她的心思别人并无法知晓。
易寒道:“可你现在为什么又不想杀了他”。
易寒反驳道:“可是你却要冷酷无情的杀死一个孩子”。
叶白衣应道:“我内心的声音”。
叶白衣终于出声道:“师傅在我心中就似一个谜,其实十几年我见到她的次数并不多”。
一语却问的易寒无言以对,确实宁雪醒过来了,活过来了,他应该高兴才是,可是他却阴沉着脸,心里感觉不痛快,易寒道:“在某些方面我是个急性子,我想做的时候如果不完成就会一直堵在心头,我没有你无论什么时候都保持心平气静的修养”。
易寒道:“心有余悸,不过我还活着,这是值得庆幸的事”,她曾说过了她选择了一条不一样的道路,她天生素女,本应该成为一个女淫|魔,可是她最后却成了一个仙子,这让她的身体充满矛盾,她本身也是一个矛盾体。
现在易寒已经没有必要在呆在山洞里了,里面冷冰冰的,他一点也不习惯,反正宁雪不在身边,赤|裸着上身住在后山,倒也可以像个野人一般自由自在。
云观月抬头看着易寒,淡淡道:“你难道不该发表一下意见吗?”
说真的,云观月让打断如此,易寒是无计可施的,她不受威迫也不受利诱,似乎任何的办法用来对付她都没有一点效果,他所能做的就是纠缠,希望云观月突然一刻又犯神经,愿意让他和宁雪相见。
易寒调侃道:“云观月,你还是穿着衣服的时候更加动人”。
“是吗?”云观月轻轻笑道,“那你就小心一点,当我变成一个魔女,你就跑的越远越好”。
云观月突然喝道:“放荡!”手臂一拂,易寒被一股罡风吹得向后滚了几圈,起来的时候满身泥土,十分狼狈。
云观月看着易寒,看着这个能够改变她的男子,突然伸出纤细洁白的手指轻轻拂过易寒肿红的脸颊,“疼吗?”声音却是如此的温柔。
云观月淡道:“难道你要让我杀了他吗?”
易寒走到叶白衣的跟前,他依然一动不动的跪着,身上头发已经沾上灰尘,问道:“你想跪到什么时候?”
云观月微笑道:“她醒过来,活的好好的,为什么你的心情反而不好?”
又是一件矛盾的事情,可是这一次易寒稍微能够了解其中的逻辑,算是看透了云观月一点点的本性,她冷酷果断却并非无情。
易寒笑道:“你是个魔女,说你是仙子太抬举你了”。
易寒叹息道:“你又岂能明白她的苦心,她若真想杀你,当日一掌下去,你岂能活命”,刚刚得知云观月并不是真的想杀了叶白衣,所以易寒也就利用这一点半哄办骗。
易寒道:“可是你的徒弟跪的是你”。
易寒道:“我不是这个意思,你是不是该做点什么,而不要让他这么跪着”。
云观月微微笑着看着易寒,“你觉得他可怜,可实际上他一点都不可怜,你所看到的只不过是你自以为是罢了”。
叶白衣嘴唇蠕了蠕,却没有说话,易寒实在没有办法,给他弄了点水喂他喝下,问道:“你了解你师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