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节 厨香妙室
易寒一脸好奇,“你刚刚不是主动就拿给我用了吗?”这妮子三番二次戏弄他,为了让她明白自己不是好欺负的,才故意戏弄她的,最好恨的自己牙痒痒的,不想看到自己,这样自己就少了许多琐事纠缠了,其实他心里还是很喜欢这个妮子。
“那进来吧”,席夜阑应了一句。
易寒一边从缸内捉鱼一边杀鱼清除鱼鳞内脏,注意力还是主要集中在身后的危险人物,后背虽然有些凉飕飕的,但是咱要装的镇定从容,突然银光一隐,易寒立即回头转身,一副警戒的表情,喝道:“你想干什么?”
席夜阑冷冷朝他望来,“我吃过的,你还要吗?”
易寒冷淡应了一句,“没别的地方可去”。
席夜阑岂会看不出来,这个男子在提防着她,害怕着她,这让她找到一点既熟悉的感觉,又显得陌生,说实话,她不知道怎么应付这种男子,他让人捉摸不透,从他的眼睛里,根本无法看透他的内心,而他的言行举止,一会显得真挚又一会又显得做作,兵法有云:“虚则实之实则虚之”,让人无法猜透的敌人才是可怕的敌人。
席夜阑带着红晕的肌肤突然刷地就白了,白的毫无血色,她眯着眼睛盯着易寒,晶亮的眸子空洞冷漠,易中天越认真,他的手越熟练,席夜阑就越痛恨他,她有一种强烈的欲望,拿剑洞穿他的心口,结束这种矛盾又难受的心理,理智还是压抑了她的疯狂,她只是冷喝一声:“快点”,这一声充满着不悦感。
易寒这个时候才发觉,自己一只手还在无鱼的缸内捞着,他的手已经习惯了这冰冷的水,易寒有些尴尬的笑道:“我洗一下手”。
席夜阑淡淡道了一句,“缸里已经没有鱼了”。
易寒又冷淡应了一句,“男子总是要委屈自己,舒服别人”。
易寒一听,随手一扔,那手帕被风吹的老远,“也不知道上面擦了多少人的鼻涕和口水,我才不稀罕呢”,说着做了一个全身颤抖起鸡皮疙瘩的动作。
易寒盛了点粥,说了一句,“锅里还有很多,你吃快点,不要一会冷了,就不好吃了”。
席夜阑的脸容是娟秀的,眼神是平静的,她一步一步的朝易寒靠近,让人有一种错觉,要与易寒融入一体,这种韵味像红灯帐内,床中枕畔,一个女子正一件一件的解开她身上的衣衫,她轻盈的步伐足以荡人魂魄,每走一步,她的体香就越浓密,她皎洁的肌肤就越明显。
手帕落到了地上,易寒却没去捡,芷文顿时有些愠怒,自己好心把手帕给他,竟不领情,冷声道:“把我手帕捡起来”。
席夜阑冷道:“闭嘴,别以为你做的好吃,我就会纵容你”。
芷文真想蹲下来捡起手帕,转身就走,懒得理他,心里却咽不下这口气,不悦道:“你这个人有没有礼貌,就算不想用,至少也得将手帕捡起来还给我,说声谢谢”。
易寒释然一笑,走了出去,至少她肯承认这粥好吃,对于自己的厨艺,他还是很自信的。
席夜阑淡道:“我不习惯和男子一起用餐”。
席夜阑正朝易寒走来,盈盈腰身曼妙无比,圆润的胸襟隐隐起伏着,在男子的眼中,女子身体的每一步部位都是那么容易让他们迅速捕捉到,这是他们与生俱来的天赋,而当他们愿意亲热的陪着说话,不是对她的脸蛋感兴趣,就是对她的身体感兴趣,男人跟女人本来就没什么话好说。
易寒将手伸到缸里洗干净,自然而然的除去自己的外套,踏前一步,将外套披在她的身上,席夜阑依然冷着脸一动不动,直到易寒转身继续做着饭,她才感觉到这件外套给她带来淡淡的温暖,席夜阑显得有些羞怯,生平第一次毫无声息的就接受了一个男子的殷勤,她对带有男子味道的东西向来有排斥心理,只是这一次她却感觉这一件外套来的那么的恰当,这覆盖身体,给她肌肤带来淡淡的温暖安抚了她激动而又矛盾的心情,灵秀雅致的脸容慢慢变得柔和,眸子高雅明丽中带着一丝痴惑,她不容许再有任何人走进她的内心,可他却优雅的让人无法拒绝,优雅的让自己找不到半点借口来责问他,他的手指连自己的衣角都没碰到……
易寒扒了几口,才懒洋洋道:“吃完再说”。
芷文又道:“这外边风大,你穿的这么单薄,不冷吗?”
席夜阑看见他迅速转过身去,熟练的操着菜刀,那如刀削似山岳的后背是那么的庄重而认真,不知不觉她的眼神有点痴,只感觉是那么的有吸引力,让人不愿意移动开目光,她刚刚在一旁看见了易寒操刀的手法,这个男子是个厨艺高手,肯下厨的男子本身就是一件让人感觉奇怪的事,而且他还是擅长,不管他愿意不愿意承认,这个男子有一点是胜过她,这个认真而坚毅的背影慢慢的与内心的那个影子重叠起来。
易寒蹲在树下,正吃的开心吃的愉悦,突然眼前的地上出现一个淡淡的影子,抬头看去,只见芷文好奇的盯着他看,“你怎么蹲在这里吃饭。”
这一次易寒却没有被她动人的笑容所迷惑住,他一直在警戒着。
芷文气的脸色发青,跺脚道:“你胡说,这是我自己的手帕,怎么会给别人用呢?我每天都有洗的干干净净的”。
席夜阑却一动也不动的看着易寒,易寒看了那碗热腾腾的粥,又看了席夜阑一眼,督促道:“你快坐下来啊”,她要等席夜阑坐下来,自己才能坐下来填饱肚子。
席夜阑淡道:“你出去”。
“哦,那你吃快一点,我可不想吃冷粥”,说着忍着肚饿,走了出去,席夜阑挽着裙子在他擦过的椅子上坐了下来,说道:“粥,你端出去”。
易寒有些小小的惊喜,她也不是不会体谅别人嘛,端着粥走了厨房外面吃,他肚子饿,所以吃的狼吞虎咽的,一碗粥吃完,席夜阑才只是慢悠悠的品尝了几口,易寒端着碗站在门口朝厨房内张望,却没有进来,看着席夜阑优雅轻缓的动作,心里为她提气,大口一点,贪婪一点。
易寒一讶,她在跟我调情,见了她的眼神才明白,她是在讽刺自己,眼睛朝锅瞟去,说道:“锅里还剩下很多,你一个人全吃的了”,没办法,谁让她是小姐,自己只是一个下人。
席夜阑淡淡道:“我饿了”。
什么!易寒脑袋顿然一轰,对她突然出口的这一句话,反应不过来,一个女子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一个男子,然后说“我饿了”,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不管她的表情如何,这三个字的本身就充满了撒娇依赖的成分,虽然她美眸秋波如水,清冷自若,冷冰冰的神气,丝毫没有半点羞涩痴缠,但是易寒内心却感觉一阵强烈的愉悦,微笑道:“你等着,我马上给你做”。
易寒回头看了她一眼,见她脸色苍白,关切道:“怎么,是不是冷了”,席夜阑一言不发,只是看着他这张脸,瞬间让她非常讨厌的脸。
席夜阑情不自禁的笑了起来,束起的长发,几根发丝被风吹乱,垂在她的嘴角,粘在她嫣红的嘴唇,一截玉颈粉腻如瓷,一双眸子闪亮的盯着易寒而看,长长的睫毛偶尔轻促一下,竟像女子看见可爱的小动物一般,露出保护与毫无提防心的亲近表情。
只见他触手之处,白净的手帕染上了污秽,愤愤道:“不要了,送给你了”。
易寒应了一句,“是你自己扔的,又不是我跟你讨的”,见芷文正要发作,随手捡起,递给芷文。
易寒盛了两碗热腾腾的鱼粥,月事期的女子喝鱼粥最补身子了,席夜阑也还真会挑,厨房内有一张桌子,易寒放在下碗,拽着衣袖擦了擦显得有点脏的椅子,说道:“来,这个位置你坐下吧”。
席夜阑看着他的背影,有些不忍,暗暗摇头,我这是怎么了,继续品尝这普普通通做出来的美味,肚饿加上他做的确实不错,简直就是一辈子吃过最好的美食。
芷文却扑哧一笑,朝他扔去一条手帕,含笑道:“把你嘴边的饭粒给擦干净吧,免得让人看见我们堂堂的护卫统领这样邋遢的模样”。
对于易寒既冷淡又漫不经心的态度,她显得有些不悦,“真是傻瓜,厨房暖烘烘的,非要待在这里挨冻”。
易寒显得有些错愕,“小姐,你让我出去”。
易寒抬头看了她一眼,指着额头上的汗水,字正词严道:“看见没有,热的很呐”。
席夜阑失神的沉静在思考的世界里,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那香喷喷的味道传来,还有那把轻快的声音:“鱼粥好了”,席夜阑这才回神,她刚刚竟就这样站着,一动也不动,是自己站的太久了,还是他做的太快了。
易寒错了,席夜阑并非没有足够的魅力撩拨他风流的本性,那是因为他以前没有看见过,所以才这么认为的,没有人会对这样一个女子没有遐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