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 第一百六十九章

    司离愈发忐忑，不由自主的跨出一步，拦住了他，“释念？”

    “嗯？”释念停下脚步，诧异的看向他。

    司离试探，“……你要干什么？”

    “嗯？”释念眨眨眼，“不是放开他吗？”

    “……意识锁松开就好了。”

    “对啊，我正要去松啊。”

    “不能直接控制它吗？”

    “控制意识锁？可以啊，不过……”他顿了顿，“对他不太灵……”

    司离呼吸一窒，“不太灵是什么意思？”

    释念避重就轻，“没事儿，不用担心，让开吧，一会儿该熟了。”

    司离又重复了一遍，口气有些冷，“不太灵是什么意思？”

    释念掀起眼皮，不满的瞪了他一眼，“就是我要手动的意思。”

    “哼！”面具脸气哼哼的插嘴，“就是他被那只死鸟下了降头，碰不得，控制不得，要不是他还是肉身，他根本抓不来他。”

    司离瞟了一眼面具脸，问释念，“……真的？”

    释念盯着虚空中的一点，直着眼睛回忆，“不完全对……凤魂燧是凤神涅槃的源泉，从来只与噬天灭地的巨奸极邪同逝。被凤魂燧沾过的邪祟，没有能活下来的，也没人见过除了凤神以外的物种可以复活，而其他的人鬼神沾上也早就成灰了。我不知道凤儿当初是怎么操作的，总之他用自己一只眼睛将我和神经病分成了两个。那之后……发生了太多事……我记不清了，不过有关凤……凤神的东西我就碰不得了，操控也不行。我想，我之所以还能活，有可能是他只毁了一只眼睛吧……”

    “等等，你的意思是凤魂燧就是凤神的眼睛？”

    “嗯。”

    “可是……我看见的凤神……眼睛好好的……”司离拧着眉，手指抚着自己的下巴，仔细回想着七芒星里那个空间层中的竹屋，竹屋的门被推开的瞬间，凤神那双缱绻多情的桃花眼的确是完好的。

    他好奇的转过脸，目光灼灼的盯着释念的眼睛看。他承认他很好奇。然而，他更加震惊于他到底做了什么，让他把自己划分到邪祟那一族群了。

    后者仿佛对他的探究毫无所觉，满脑子都是他见到了凤儿。等到他反应过来时，才迟钝的啊了一声，“……你也看见他了？”语气里的失落让人鼻尖一酸，“他……好吗？”

    “……不知道……”司离直视他迷茫中夹杂着期待的眼神，冷淡的说。在他看来，凤神是凤神，云霄是云霄。他不关心凤神如何，但作为几个小家伙的长辈，他关心他们之中的每一个。

    不过，他确实不知道。毕竟，修影他们二人只能在外面看看，而表面看上去的确没什么问题。可是，释念失落的表情让他于心不忍，于是补充道，“表面看起来还不错，起码眼睛是完整的。”

    释念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眼睛，手指轻拂了一下立马就收了回去。他转了转眼珠，看向司离，“因为我们有障眼法啊，你看我的不也好好的。”

    司离抿着嘴不说话。

    前所未有的疲惫突如其来，释念朝他摆摆手，“我去解开云霄，这样确实容易烧坏。”

    “对你会有伤害吗？”

    “什么？”

    “你不是不能碰与凤神相关的东西，如果云霄跟凤神有关，你碰他不要紧吗？”

    “唔一点点，一点点……”释念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用手指度量了一咪咪的高度，无所谓的耸肩，“不碍事。”

    司离眯起眼睛，审视着他，想要分辨他所说的一点点到底是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