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凡尘的独立意识

    “云霄……”修清和直直的看着云霄，低语轻唤，声音中隐了平时少见的旖旎，含着满满的期盼。

    迷糊瞄了一眼冷眼注视的云霄，将修清和抱的更紧了些。

    “迷糊？”修清和不悦的想要挣脱出去。

    眼看着自己困不住他，迷糊低低的唤:“清哥哥……”

    “……？！”

    “小……小迷糊？”修清和被这声‘清哥哥’吸引了过来，他已经很久没听过这个称呼了，一声哥哥仿佛让他看见了小豆包似的迷糊，眨着秋水依依的明亮眼眸，追在他和云霄后面不停的跑，挥舞着小短手，想让他们慢一点儿。瞥见修清和憧憬的眼神，迷糊忍不住撇嘴，心里只想挠墙。

    迷糊在幼年时长的很慢，十二三岁还没有平常十岁小孩儿高，怎么看怎么像个幼齿偷溜出门。从少年时就身高腿长的两人缓步，他要在身后紧跑才能跟上。每每想到那段小尾巴的经历，对，就是小尾巴，不过不是他缠着两个哥哥，而纯粹是两个人恶劣的想看小小、软软的他跑来跑去，活脱一个萌包子，威逼利诱的让他扮演小尾巴，迷糊就不由得吐槽自己‘为五斗米而折腰’。后来，偶然发现两个人都无法招架小迷糊软糯软糯的一声哥哥，总会有求必应。一声‘清哥哥’、再一声‘霄哥哥’就可以简单实现所有愿望，小迷糊当时一发不可收拾，趁火打劫无数。以至于两人到最后演变成无求也要变成有求，只为听那声哥哥。但是，在被同学无数次的调侃迷糊有个‘情哥哥’，还有有个‘小哥哥’以后，他再也没有主动叫过。

    修清和迟疑的揽住迷糊，不敢相信时隔数年还能听到这声‘清哥哥’。

    云霄冷冷的睨了二人一眼，不言不语，缓缓起身，抚平衣襟，抬脚就走。

    “诶？”发现云霄的动作，修清和想拽住他，可伸出的手只来得及抓住一缕空气。

    修清和想要追上去，试图轻轻推开迷糊，却没推动，诧异的垂眸，注视着迷糊，“他要走！”

    “清哥哥，让霄哥哥先走，你先告诉我，你的梦境究竟发生什么了？你是复制了梦境吗？什么时候复制的？复制的梦境就是你实体化的意识流吗？”

    修清和认真的听着迷糊一连串的问题，表情渐渐的沉静，低低的说:“‘凡尘’不是复制的梦境。”

    修清和努力收回注视着云霄离去的视线，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心里有浅浅的不安，但是他不明白这不安从何而来，“我的确复制了一次梦境，但是只有那一个画面。还是在你利用双返设计为我输出梦境时触发了我在梦境中埋下的意识警觉，意识流自己复制的。”

    迷糊撤开身，倚在树上，揉了揉眉心，“意识流自己复制的？什么意思？不是我想的那样吧？”

    “对，就是你想的那样！”修清和无比肯定的语气，惹来迷糊惊诧的眼神。

    “那你还是人吗？”

    “说不好。”修清和顺着迷糊的话头，开了个玩笑。

    迷糊嫌弃的瞥了他一眼。

    “之前我说过梦境开始时，我并没有在意，当我知道我们不能做梦时，我才有了警惕。我试着侵入过梦境，但是一直做不到，我以为是自己的意识不够强大，没想到却错了，我发现它……它也有意识，它在抵抗。按说它是我意识中的，尽管在‘无意识’区，也理应可以吸收我的意识频段，可是它一直在拒绝，确切的说，它在抗拒挑衅的意识流，却试图接受我。”

    “等……等等，”迷糊抬手阻止修清和继续，“什么意思？”

    修清和抬头四顾，眼眸中满是似笑非笑的神色，“梦境允许我进来，不允许我的意识流进来，也就是不接受‘凡尘’，所以意识流利用我的意识警觉，自己复制了一段梦境，成了一个意识漩涡，把我拉进来，顺带着你们。”

    “就是说……‘凡尘’给你出了个主意，做了计划，顺带实施了一下，让你带着它闯进梦境？”

    “恩……”修清和轻轻颔首，“大概……就是这个意思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