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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四章 救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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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慕音见状,用手搭在江来的肩膀上,笑着说道“江来,这位便是我曾经与你说过的闫大人。”

    “闫大人,这是我夫江来。”

    不同的用词介绍,亲疏立显。

    闫清越眸光微暗,却依旧不失风度“幸会。”

    “草民慕氏江来,见过闫大人。”

    江来冲着闫清越行了一礼,闫清越颔首,便不再看他。

    江来也退回到慕音身后,依偎着。

    江来暗暗观察着闫清越,原来这就是以后妻主要娶的夫郎,芝兰玉树,跟妻主真是相配。

    碍眼,实在碍眼,闫清越见江来紧靠着慕音,心里气极,把慕音的手一扔,朝着江秀兰躺的那边走过去。

    慕音本来手就疼,被闫清越这么一扔,疼得直跳脚。

    “妻主,你没事吧。”

    江来心疼地捧着她的手,急得泪水直打转,可是又没有办法。

    “没事,没事。”

    慕音咬牙说道,心里把闫清越骂了个遍。

    这人的脾气老是这么阴晴不定,自己也没招他,冲着自己发什么火。

    此刻的江秀兰已经晕了过去,只不过胸口处的刀伤很是明显,而慕音手里正好握着一把匕首,这两者之间有什么联系吗

    “闫大人,这件事另有隐情,我可以解释的。”

    刚才江来动手的时候江家人都看到,要是追究起来,江来故意伤人是跑不了的,可江来只是被江家人逼得没有办法,这才挥刀相向,也算是情有可原。

    闫清越唇角露出一抹冷笑,眼里满是愠色。

    “伤者生死不知,你解释给谁听,要是给我听,等回衙门你再说给本官听。”

    闫清越拂袖走开,看着肖念凝离去的地方。

    “闫大人,人是我杀的,不关妻主的事,你要抓就抓我。”

    江来一听闫清越竟然要带慕音回衙门,立刻出声辩解。

    慕音忙去捂他的嘴。

    “江来,别乱说话。”

    闫清越一听,冷眼看向两人“不用忙着谁给谁顶罪,到时候本官自会查证。”

    肖念凝的马可是良驹,不消一刻,便带着个披散着头发的老者回来。

    “大夫来了,大夫来了。”

    肖念凝大喊,勒停马车,提着老者的衣服把人给拽下马。

    是哪个给慕北看过伤的大夫。

    “唉呀,唉呀。”

    大夫扶着自己的腰哀声叫唤,自己还在家里午睡呢,这妮子跑进去直接就把自己提上马就开始跑,颠得自己浑身都快散架。

    “大夫,快救命。”

    慕音拽着她的衣袖拉去给江秀兰看伤。

    大夫一瞧地上躺着的江秀兰,又哎呦一声。

    “这都成血团子了还救个毛线。(翻译:这人流这么多血,不用救了。)”

    慕音一听不乐意,拉着她不松手。

    “大夫,你都不看,怎么知道没救,人命关天啊。”

    大夫不情不愿地给江秀兰号脉,然后又是扒眼皮,又是掐人中,然后去解衣服看伤口。

    闫清越和江来都默默背过身去。

    “啧啧,怎么给捅这么大窟窿。”

    大夫指着慕南和肖念凝“你们把人先抬进屋,赶紧烧点热水,这光天化日的怎么好在野外给人脱光。”

    大夫说着话荤素不忌,听得闫清越和江来都有些不好意思。

    大夫又看向慕音还在流血的手说“你这手还要吗?不要的话等我把她治了再说。”

    “啊?”

    什么叫手还要吗哪个不想四肢健全啊。

    “要的,要的,请大夫给我妻主看看。”

    江来跑上前,央求大夫替慕音看伤。

    “把手给我。”

    大夫一手拿着药瓶,一手去掰慕音的手,疼得慕音五官都皱到一起。

    大夫握着刀柄想要把匕首拿开,可慕音握得有些紧,她用了一下力,没能拿出来,便睨了慕音一眼说“怎么舍不得?”

    慕音气得想要骂娘,谁舍不得这个,是疼得手根本张不开。

    “大夫,我手没有力气。”

    慕音疼得冷汗直流。

    大夫瞅了她一眼“你早说啊。”

    说完,就拿另一只手直接把慕音的手给掰开,将匕首抽出来。

    血一下子就嗞了出来。

    大夫把手里的药粉一股脑全给慕音倒在手心。

    一种比刀伤更痛的刺痛感直击天灵盖。

    “没事了吧,没事我就去看另一个可能出事的。”

    大夫说完,噔噔噔,跟在肖念凝她们身后往老宅走去。

    “妻主。”

    江来见慕音疼得脸都快变形,心疼地直掉眼泪。

    闫清越本想上前问候两句,一看慕音和江来那亲亲热热的样子,便冷着脸直接走开。

    问候,问候她大爷。

    肖念凝请回来的大夫虽然看上去不怎么靠谱,可是医术确是不赖。

    她给江秀兰缝好伤口,上好药,江秀兰的呼吸也稳定下来。

    肖念凝见她医术如此高超,立刻上前攀谈。

    “先生,您可能治陈年旧伤。”

    “什么样的陈年旧伤?”大夫收拾着自己的医具问道。

    “家母曾伤及肺腑,每夜咳嗽不止,而且还胸闷气短,早生华发不说,每到阴雨季节浑身便疼痛难忍,请问大夫,这种能治吗?”

    肖将军征战多年,身体早已千疮百孔,虽然家财万贯,无上荣光,可是却被病痛折磨得形容枯槁。

    “这可不止一种病,得看病人才能知道能不能治,用什么药治。”

    大夫收拾好药箱,环视屋里众人。

    “你们谁给钱?”

    慕音还疼得龇牙咧嘴,一听大夫的话,立马颠颠跑过去摸出怀里的钱袋子。

    “我来,我来。”

    慕音把钱袋子递到大夫手里。

    大夫打开一瞧,拿出二两碎银子掂了掂。

    “每隔三天换一次药,到时候我再来啊,钱就现在结了。”说完把银子往怀里一塞。

    走了两步又看向慕音“你那手没结痂之前可不能沾水,记住啊。”

    经过肖念凝的时候又说“你说的那个病人可得早点来看,要不然时间拖得太长,可不好治。”

    肖念凝如何不知,只能说“大夫,你能同我去一趟京都吗?多少钱我都给。”

    谁料大夫一听要去京都,头摇得跟骰子一样“那不成,我不出清洲,你让病人自己来找我。还有,你可别送我,我自己走回去。”

    一边走还一边嘟囔“这把老骨头差点被你颠散架。”

    大夫一走,房间里顿时安静下来。

    闫清越目光不善地看着慕音说“你跟我出来。”

    江来怕闫清越给慕音找麻烦,也想跟去,却被慕音制止“没事,别担心,你先去洗漱一下,换身衣服,看你一身的血,多不舒服。”

    慕音安抚地摸摸江来的脸,然后跟着闫清越身影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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