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重游
在一片星空中，高阳正上下飞翔。
他穿梭在繁星间，经过冰冷的暗月，那轮月儿似乎在向他微笑，露出狡黠的光芒。
他伸出手却碰到了一个无形的墙壁。
这是哪里？高阳心想。
他上下左右前后都试了一遍，发现自己被困在一个无形的牢笼中。
就在这时，一个温柔的女声在他的耳畔响起，仿佛来自遥远的彼岸：“鲜血已经蔓延。”
高阳抬起头，一片血红色的星云正碾压而来。掠过无尽的空间，吞噬掉了星星和月亮。
眼看就要连他一起淹没其中。
高阳猛地惊醒，他睁开眼，心中的恐惧犹如一团蔓延的火焰。
梦中那个温柔而略带哀伤的女声仍在耳边回响。
他坐起身，四下望去，只见自己还在治安局的休息室里，四周安静得出奇，似乎连空气都凝固了。
原来，那一切只是一场梦。
他摇了摇头，努力将那不祥的预感甩出脑海。
“高阳，怎么了？”陶依萍边说边整理着她的茶杯，眼神中透露出关心。
“没事，只是做了一个噩梦。”
高阳轻描淡写地回应，心中却涌起一股莫名的不安。
“如果不舒服，可以先离开哦。每次经历了重要的战斗任务之后，杨元彬他们也会休息两天的。”
两人闲聊了几句，高阳便离开了治安局。今天队长没有安排任务，他决定到东阳市的街头巷尾逛逛，看看这个繁华和贫困交织的城市。
走在东阳市的街道上，高阳不禁被这里的景象所吸引。街道两旁，商铺林立，人来人往，热闹非凡。
但还有一些成群结队的乞丐，衣衫褴褛的小孩们在街道上穿梭。
远处，高耸的教堂塔楼在阳光下熠熠生辉，给人一种庄严而神圣的感觉。
高阳边走边思考着梦中的声音，不知不觉中，他来到了城市的一处老旧教堂前。
这里似乎是东阳教堂的一处分堂。
教堂的哥特式尖顶在阳光下投下长长的阴影，给人一种庄严而神秘的感觉。
他正要继续前行，却看到一个身影在教堂门口徘徊。那人看起来十分普通，只是一般路过的市民。
但高阳还是心中一紧，他有种莫名其妙的感觉——这个人是鲜血教徒的残党。
没有多想，他加快脚步追了上去，但那人似乎察觉到了什么，突然加速消失在一条小巷中。
高阳紧随其后，但转过几个弯后，却发现对方已经不见踪影。
他停在巷子中，深呼吸试图平复心情。
那梦，这个血腥教派的信徒，这一切是巧合吗？或者是某种预兆？
“等等，这里不是上次我和杨元彬抓到一个鲜血教徒聚集地的废弃工厂附近吗？”
高阳突然发现自己已经追到了南区。
时隔数日之后，高阳再次穿行在东阳市南区的废弃工厂附近。
这一次他没有再浪费时间，去围着整条街区转几圈，或者打听什么？
而是径直穿过狭窄的巷道，向着废弃工厂的最深处走去。
我记得那座废弃工厂在这个方向。
杂乱的垃圾随风飘零，落在高阳的脚下。
他抬头看向四周，看到的却只是普通的街头。不知从何时开始，这里已经一个路人都看不到了。
这里确实很冷清。属于南区，工厂也已废弃。但总还是会有一些流浪汉。在这里。定居。总比露宿街头要好。绝对不会一个人都看不到的
一种。难受的感觉。在他心里。蔓延。这让他隐隐约约想到了。刚才的梦境。封闭的星空。扑面而来的鲜血。无能为力的自己。还有那个警醒自己的声音
不会这些鲜血教徒。其真正的大本营。在这里吧。要不要先回去告诉队长
高阳觉得要是自己单独行动的话，应该先做好准备。
比如先写好遗言，并留下自己喜欢的棺材款式，提前让陶依萍小姐批准资金。
他转身打算离开，紧接着发现身后出现了一座看上去荒废不知多久的建筑。
这是一个和前世希腊的帕特农神庙十分相似的建筑。
它呈长方形，耸立于三层台阶之上，宛如一座巍峨的纪念碑。
整个建筑用白色大理石砌成，洁白无瑕，显得庄重而神圣。周围环绕着46根高大的大理石柱，每根柱子都经过精心雕琢，表面有凹槽。
不同的是，眼前这些洁白无瑕的大理石柱都染上了鲜红色的液体。但高阳并没有闻到什么刺鼻的味道。
“这里原本有这个东西吗？”高阳自言自语道。
其实他明白，这个建筑刚才是不存在的。他本能地对这个建筑有些抵触，但迟疑之后还是抬起脚步。
他有一种感觉，现在已经无法逃避了。
高阳拾阶而上，建筑内部的景象呈现在他眼前。
血红色的烛光照亮整个建筑，这里没有长椅，没有神像，只在建筑的尽头有一个用于祭祀的祭坛。
祭坛上的杯子盛满了金红色的血液。
一位正跪在杯前的干枯身影听到动静，站起身来。他看到了站在门口的高阳，微笑的说道：
“欢迎来到鲜血神庙，你也是吾王的追随者吗？”
“呃……你也信仰真实之母？”高阳看着眼前这个干枯的像是尸体的人说道。
“当然可以，我们是这虚伪黄金治下的受害者。我们要推翻这腐败的帝国成立属于我们的鲜血王朝……”
高阳盯着眼前的这个人，在他的眼中，这个人一会儿是一个普通的祭司，一会儿就是一具枯骨。呈现出一种撕裂的感觉。
高阳有种错觉，这个建筑不会是什么鲜血神庙在某个时期的投影吧？
不管怎么样，这个神庙和出现在东阳市里的鲜血教徒们，有千丝万缕的联系。
他会不会知道鲜血教徒们是否还隐藏着什么样的计划？
高阳试探着发问：“具体要怎么样成立鲜血王朝呢？”
枯骨祭司举起双手，激动地说：“不知道为什么太阳已经死去，这正是我们的大好机会，东阳市是以太阳为核心的城市，失去了太阳庇护的这里没有能力抵抗我们。我们可以感染整个市的所有高层，让他们为鲜血痴狂。”
高阳感到一阵恶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