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麻烦
位于莱恩城东南方的一片废墟中有一个巨大的矿洞，就是从这里运出的矿石支持了整个城市运行所需要的能源。
矿洞入口有穿着铠甲的士兵驻守，他们看见付钰先是行礼，然后查看了通行证才放两人进去。
付钰一如既往的黑色风衣，点缀着些许金色纹路，看起来雷厉风行。
虽然说和一个长得漂亮的女性一起工作让人心情愉悦，但高阳还是感觉有点别扭，没有和杨元彬一起行动时自由。
进入矿洞，是一个木质的升降梯，不知道用的什么原理，将两人稳稳地送入地下。
“我们先正常逛一圈，按照你的感觉选择方向。”
正当高阳东张西望，想要见识一下真实的猫耳娘时，付钰说话了。
高阳感觉自己被诽谤了，自己又不是死神小学生，生气道：“这真的管用吗？是谁告诉你，我是一个事比的。看我不揍他一顿。”
付钰点亮手中的提灯，金色的光芒驱散四周的黑暗，说道：“他都八十岁了，你要真揍了怕是跑不掉。”
高阳大概猜到是教堂里那个祭司，衡量了一下双方的战斗力后，他从心的说：“算了，不和老人计较。”
这里已经是地下，大大小小的隧道相互穿插。在这阳光照射不到的地方，只有地面、墙壁上零零散散的石头发出微弱的光，高阳不敢想象有人能在这种环境下生存。
高阳忍不住问道：“这里连魔法灯都没有安装吗？视野也太受限了。”
“没有，不说这里会一直挖下去，没有矿石的通道早晚会废弃，政府也不会同意为亚人弄这些东西的。”
付钰走在前面，指着分叉的通道说：“走哪边？”
这个矿洞经过多年的采挖变得十分复杂，高阳已经完全分不清东西南北，只好随便选了一个方向，说道：
“这边吧，你还记得回去的路吗？这地方就是一个三维迷宫，绕的我头昏眼花。”
付钰继续前进，说道：“没事，我记得路。”
这是一条巨大的通道，比两人之前走过的都要大得多，墙壁也被磨地平整十足，估计是一条运输矿石的主干道。顶上镶嵌了许多发光的石头，像是夏日的萤火，不是特别亮，但非常美丽。
两人走向更深处，看到一个巨大的矿坑，许多亚人不知疲倦地举起手中的矿镐，一下一下地敲击着地上的蓝色水晶。
他们身上没有一件完整的衣服，只是一些灰色的布条遮住了重要的部位。
高阳伸出头看了眼。
有一些身体矮小，身高目测不超过一米四的亚人，他们后背长有破烂的双翼，面貌奇丑无比；有一些像是猴子，浑身长满了看不出颜色的毛，他们的脸部较为狭长，鼻孔朝前；还有一些长着一颗狮子头，他们的身体到是看起来强健有力，不过他们同样没有一件完整的衣服
高阳看得十分难受，倒不是因为他没有看见想象中的可爱猫耳娘。
抱歉，我也就只能心里为你们难受一下。
虽然他觉得自己该做些什么，但他却什么都没说，跟着付钰继续走着。
这和我有什么关系呢，亚人和人类是不是同一个物种都不好说。而且，我也没有能力去改变这些，我自己都还挣扎在这个凶险的世界，不知道能不能活下去。
“靠近一点，我们不能被亚人发现。“付钰出声提醒。
你提个发光的灯，不是早该被发现了。
高阳在心里吐槽一句，还是乖乖的跟上。
亚人们仿佛失去了感知外界的能力，像机器一样重复同一个动作，对于高阳和付钰这两个人类的经过没有任何反应。
他们继续前进，四周的水晶逐渐密集。
紧靠水晶矿石发出的蓝色、紫色光芒就已经将整个地下世界照得透亮。
“这是什么？”高阳看见一个蓝色的光点正在飞向自己。
它不停地上下漂浮，如同一个蓝色的泡泡。
付钰转过头，说道：“魔力结晶，或者说星星的碎片。”
“星星的碎片？”
“听说过人类魔法的起源吗？”
高阳摇摇头：“我都失忆了，到哪里知道这些。”
“人类魔法的始祖叫卢瑟特，听说有一天，在他的头顶，一颗巨大的火流星划过阴云密布的天空。虽然只是一闪即逝，那颗星星却在地上点燃了燎原大火，照亮了无边的黑暗。于是他从中得到灵感，创造了属于人类的魔法。”
付钰从地上拿起一块水晶碎片说道：“魔法的来源是星星，而所有的魔法师施展魔法也需要这种矿石，人们使用的魔法道具需要这些石头提供能源。”
“所以这个叫辉石的水晶矿石，其实是天上掉下来的星星？”高阳用手指轻轻碰了碰眼前的蓝色光点，它果然化作一颗蓝色的小石头落在他的手心。
“没错，这些都是星星的尸体。”
高阳继续提问：“那位魔法始祖姓卢吗？”
付钰毫无犹豫地回答道：“不是，远古时期人们的命名方式和现在似乎有些差别，他们在仿照那时的王者之名，从黄金时代至今已经抛弃了那样的规则，只有古龙残余的信仰者延续着那样的传统。”
原来如此，清除上个文明的传统，以此表明新时代的到来吗。
更里面的路由于亚人们还没挖掘过，变得十分难走，高阳很快就气喘吁吁地，感到真正的头晕眼花。
不知道这个世界呼吸的是不是氧气，别窒息死了。
高阳有点后悔没带张纸和火柴，他仔细一看才发现，付钰手里的提灯根本不是靠燃烧发的光，而是一块刻满文字的金砖。
“没事吧。”
发现高阳的异样，付钰转过身，把右手握成一个拳头，并贴在额头处。她的右脚单膝跪下。
一道黄金色的光芒环绕着她的身体旋转，地上出现两圈神秘的金色符文。光芒‘刷’地扩散开来，将高阳也笼罩在内。
他感到自己的体力正在以一个明显的速度恢复，身上的负面感觉全部一扫而空。
还节约了我的女神水。
高阳把手里的圣杯瓶放回去，问道：“这是什么祷告？”
“这是名为‘恢复’的祷告，能包含周围的人物，用于恢复伤势。即使受伤也不会倒下，会为了使命不停战斗。”付钰解释道，她的表情一下严肃了起来：
“我们好像发现目标了。”
啊！难道我真是一个麻烦制造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