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5章 互相戒备
灵力,付晨有些惊喜,四周一片白茫茫,他被浓郁到雾化的灵力包围。
青云将自己送到这里,是不是脑壳有问题?
太神奇了,这是什么地方?
付晨忽地想起那块“福地”的牌匾,难道这里是“洞天”?
反正现在除了担心林采琪,没有别的心事,盘腿坐下,不一会进入了无我境,很容易就感觉到这小洞天还有另一个人。
那人络腮胡须,满面风霜,也正处于无我的修炼状态,付晨放了一丝神识,进入那人的空灵世界。
不料那人非常机敏,付晨的神识一接近他就脱离了入定状态,“什么人在这里?”
“在下付晨,被青云道人囚在了这里,不知阁下是”
“付晨,没听说过难道是修炼界的新人?我叫太伏,来找青云麻烦,结果中了他的圈套,你是怎么进来的?”
“我就是对飞云派有些好奇,想进来看看,就顺着他的意思,来到了这里”
“哈哈哈,飞云派垃圾的很,我怀疑这个洞天和上面的阵法,是那位神仙留下来的,后来被青云发现,据为己有”
太伏也可能很久没跟人说话,很健谈,“你来自哪里?我怎么感觉不到你的境界”
太伏已是元婴期巅峰,青云根本没办法伤他,只能设计将他困在这里。
“我其实可以离开的,但这个洞天对修补心损有莫大益处,我就不急着出去了”
太伏怕付晨想多了,紧忙解释。
恐怕只要修炼的人,来到这里都不愿意离开。
付晨甚至能感觉自己失去的记忆,在脑海的某处蠢蠢欲动,马上就要浮现出来。
“我也是卡到了一个瓶颈,没办法突破,四处游荡,误打误撞到了这里”
付晨没敢说实话,自己空有一具仙体,却几乎没有法力法术,对修炼有成的人来说,简直就是大补。
“若是能在这里修炼,一天胜过在外面一年,要是我那新徒弟能来这里就好了”
“然后让他因无法承载灵气,爆体而亡吗?”
“额对哈,我太着急了,你打算多久出去?”
付晨有些为难,他感觉这里对他有莫大的益处,想要待得久一些,但又实在担心林采琪。
“我刚来还没打算好,你呢?”
“我这就准备出去了,这里虽好,但我新收的徒弟还在外面,万一我在这里一坐千年,那徒弟早成了灰,岂不是坑了他”
付晨心里一动,与外面的事对上了号,“你徒弟是叫云丹吧,他正在外面着急,还想让我帮忙救你”
“哦,那小子资质不错,只是起步有些晚了,我得赶快上去,不能再耽误了”
他站起身来,“你是要跟我一起走,还是留在这里,修养一段时间”
付晨两难抉择,想到林采琪还在上面等待,这里面再好,他也有些待不下去
如何才能两不耽误,他心里有了个念头,“太伏仙人,你准备如何对付青云?”
“哼,他这样捉弄我,我当然不会轻易放过他,你有什么好主意?”
付晨心想,我要是直说把青云赶出去,两人要了这座盘云山,只怕对方起了歹心,连自己一起收拾。
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我先跟你上去,等上面的事完了,我再下来修补也不迟”
太伏听出了他话里的意思,这是想将洞天当做自家的修炼场,而青云的存在就有些碍事了。
他没戳破,“你跟我来,这洞天上面有天尊封印,我们一起将他破开”
两人说来说去,都没听到付晨说自己的境界,太伏心里也有些怀疑。
低于元婴期的修士,根本无法进入这个洞天,这也是青云将这里当做牢笼的原因,他根本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
付晨能够在这里放出神识,最少也是化神期,他为什么不说,难道已经渡劫?
太伏心里暗暗紧张,生怕付晨将自己当做大补的丹药,暗暗加强了戒备。
两人汇合后,太伏试探着问他的水平,付晨只是敷衍了过去,实在是他自己也不清楚,自己到底是渡劫还是大成。
两人就在相互戒备中彼此试探,太伏将付晨领到一处。
“我试过了,整个洞天,这里的封印最薄弱”
太伏说罢这话,闭目默念咒语,在付晨看来,他的身体分解成了丝丝缕缕的银线,向上飘去。
付晨放开身心,感受着太伏的灵气波动,分解模式。
付晨很快就掌握了他的化形奥义,自己也分解开来。
付晨的身体应该对这种操作非常熟悉,竟然比太伏更快地来到地面,复合出原形。
这一刻他确定,自己比太伏的境界要高,太伏没能力稀释自己。
两人出现在半山腰,月光下太伏认真打量了付晨一番。“看来你是遇到了大坎,这个状态需要长时间修补才行,你干嘛急着跟我出来?”
“跟你一样,也有人在等我,我没办法安心在下面待着”
太伏嘿嘿一笑,“那我们现在去找青云那老贼”
付晨不好意思地低头,“你慢慢走着,我带她一起去追你”
太伏奇怪地看着他,付晨只得解释,“她不像云丹,是这里的弟子,山门外不知有什么猛禽野兽的,我不放心,还是带在身边放心”
“修炼的人怎么会怕飞禽走兽?!”
太伏突然想到了什么,“难道是个凡人,你怎么会将一个麻烦的凡人带在身旁?”
付晨不想解释,匆匆往下跑去,“你先走,我很快就去找你”
想到让林采琪在荒郊野外等自己,他就觉得自己混蛋,当时完全可以安排好林采琪,再去跟青云对决的。
跑到山门外,守山门的飞云弟子看到他吓了一跳。
他问了两人有没有看到林采琪,两人矢口否认,他腾空而起,举目向下望去,山路上没人。
他慌了,毫无形象地大声喊着林采琪的名字,像没头苍蝇一样乱窜。
直到听到林采琪飘摇的回应,他飞奔而去,直到将她抱到怀里,才松了口气。
在身心放松的同时,他悲哀地望着头顶的月光,知道自己完了,他放不下她,恐怕再也回不去从前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