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 章你放我一马
愿满月斜睨着画流云,嘴角挂着几分戏谑的笑意,道:“画兄,看你对月公子如此推崇备至,莫非你心中对他充满了敬仰之情?他究竟有何等过人之处,竟能让你如此看重?我看他活的也挺憋屈的,哪里能像你一般每天逍遥自在,无拘无束。”
画流云眉头微皱,沉声道:“愿兄,你此言差矣。月公子才华横溢,修为高强,你又非他,怎知他心中所想。我从小就听说他的很多事情,他斩妖除魔,从未听说他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
风青崖接过话题道:“画兄,愿兄,你两人对月公子的评价各有见地,但说到底,我们谁也未曾亲眼见过他,未知全貌,不予置评”
说着举起手中的酒杯轻轻一晃。继续道:“今日我们相聚本是为了畅饮美酒,享受这难得的宁静时光,何必为了一个未曾谋面的人而争论不休呢?来,让我们举杯共饮,今日不醉不归。”
随着风青崖的话音落下,愿满月和画流云都露出了释然的笑容,他们纷纷举杯与风清涯碰杯,然后一饮而尽。
愿满月道:“还是风兄说的对,我俩惭愧,来来来,喝酒!喝酒…!画流云附和道:“对对对,喝酒!
说话间,突然听到掌柜那沉稳而带着歉意的声音在喧闹中响起。“各位看官,今日本店中,原本预定的领舞公子,因临时有琐事牵绊,暂且不能现献艺,这原定的歌舞嘛,怕是一时半会儿难以呈现了,还望各位看官海涵,多多包涵。!”
此言一出,众宾客中顿时响起了一片议论之声,有的面露失望之色,轻轻叹息,似乎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感到惋惜,有的则摇头苦笑,更有人不满的高喊:“哥儿几个就是专门来看这歌舞的,怎么能突然就没了,真让人扫兴。”
掌柜的忙补充道:“各位今日的消费全部半价,以表小店歉意。”然而那不满的宾客却仍不依不饶,“我们又不是缺这点儿酒水钱,听说这里的歌舞出色,我们这是慕名而来,岂能就这样打发我们走?”
掌柜只能拱手抱歉的道,“实在不好意思,那位领舞的公子不慎伤了脚,确实无法登台,公子们有心了。不过小店已备下上好的茶水和点心,供各位品尝。”
愿满月看看喧闹的宾客,缓缓开口,语气中带着几分好奇:“不知这原定的歌舞是何曲目?”
掌柜略一沉吟,道:“原定的曲目乃是《月下仙舞》。此曲融合了多种舞蹈元素,既有婉约柔美,又不失激昂奔放,是难得一见的佳作。”
愿满月微微颔首。眼中闪烁着跃跃欲试的光芒,仿佛有股难以抑制的雀跃之情在心头荡漾。
轻启朱唇,声音中透露出几分自信与期待:“这真是天作之合,不巧得很,本公子名字中便带着个月字,且对歌舞之道略知一二,不知掌柜的可否成全,让伴舞登台,本公子愿献上一舞,与诸位共赏?”
掌柜眼中闪过一丝喜色,忙不迭地点头道:“那自是极好,公子肯出手相助,实乃本店之幸,在下感激不尽,定当重重酬谢
愿满月转身对风青崖和画流云笑道:“二位稍待我片刻,外面雨势未减,一同欣赏这歌舞之乐如何?”
画流云眼中闪过一丝好奇,打趣道:“原来愿兄还有这等才艺,今日我们定要大开眼界”,说着他用手肘轻轻碰了碰风青崖,风青崖也露出了期待的神色,道:“愿兄既然有此雅兴,我等便静待,赏愿兄的风姿了”。
愿满月微笑着点了点头,随即迈步走向舞台,整了整衣衫,深吸一口气,朗声道:“诸位,愿某不才,愿为诸位献上一舞,若有不足之处,还请海涵。”
话音刚落,台下便响起了一片热烈的掌声,愿满月心中一暖,向台下拱手致歉,随后转身对乐师们示意。
随着乐声缓缓响起,愿满月也开始了表演。他的身体随着旋律舞动,动作既柔美又刚劲。仿佛是用是在用舞蹈诠释着世间的喜怒哀乐。他的衣摆随着动作飘动,像是彩蝶在花丛中翩翩起舞,又像是流水在山间蜿蜒流畅。
歌手的歌声也随之响起,那歌声如同天籁之音,婉转动听,歌者的嗓音清澈而富有穿透力,每一个音符都仿佛能触动人心。歌声与舞者的舞蹈完美结合,形成一幅美妙的画面。
台下的人们,被愿满月的表演深深吸引,目光紧紧追随着他的身影,仿佛被他的魅力所征服,愿满月也沉浸在这份表演的快乐中,他尽情的挥洒着自己的才华与情感,让每一个动作,每一个眼神都充满了感染力。
随着乐声的渐渐落落幕,愿满月也表达到了高潮,他以一个优美的转身,一手轻扶着女子的腰,女子也顺势靠近他的脖颈,他另一只手轻抚女子面庞,腹部挨着腹部摩挲,两人的身体仿佛融为一体,默契而和谐。
他们的动作优雅而流畅。仿佛是一场精心编排的舞蹈,又像是两人之间默契的深情流露。
这一刻他们的眼神交汇在一起,仿佛整个世界都静止了。愿满月的眼中闪烁着炽热的光芒,仿佛要将女子深深的印入心中,而女子则羞涩的低垂着眼帘,脸上泛起一抹红晕,仿佛被他的深情所打动。
随着两人作势要接吻。整个现场的气氛达到了沸点,观众们的呼吸仿佛都停止了。他们屏息凝望着这对壁人,期待着接下来更为精彩的表演。
就在这时,一声熟悉的怒气呼喊声,划破了宁静的酒楼。——“愿满月!”这突如其来的声音让愿满月心中一惊,他立刻停下了动作,抬头望去。只见门口处,云中君的身影映入眼帘,他撑着一把油纸伞,静静的站在那里,仿佛一位穿越时空而来的古人。他的眼神深邃。带着点怒气!
愿满月赶紧扶女子站稳,“遭了,我先溜了”说着他便一个跃身,从后面的窗户翻了出去,迅速消失在雨中。为什么要跑,,还的是上次他们在满月楼喝酒,被云中君抓住,绑了他回去领罚,这次又被云中君撞见,看他那怒气冲冲的样子,这要再被抓回去,罚是少不了的,所以还是先溜,等云中君气消了再回去哄哄!
画流云和风青崖连忙站起身来,向云中君行礼:“云二公子,这下雨了,我们原本是只是在这里躲雨,顺便欣赏一下歌舞,愿兄他……他可能是有急事需要处理,所以先行离开了。”心中暗自庆幸,还好云中君来的不算晚,否则愿满月这风流债恐怕更难收拾了。
掌柜的见气氛有些紧张,忙上前打圆场。“这位客官里面请,我们这里还有上好的厢房,您可以一边品茶一边欣赏雨景。”
云中君微微颔首,对掌柜示意不必多礼。目光深邃的看着愿满月离去的方向。转身离去,画流云和风青崖接过小二的送来伞连忙跟上。很快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雨中,云中君,画流云,风青崖,三人的身影渐行渐远,留下了一片宁静。
滂沱的大雨将愿满月淋的湿透,他慌忙跑到一个屋檐下,坐下喘息,仿佛一个无家可归的流浪儿,水珠顺着他的发梢滴落,与屋檐下的积水融为一体。望着滂沱大雨。心中莫名涌起一股委屈。喃喃自语:“怎么回事?这家伙怎么这么爱生气?我不就是跳一下舞吗?又不是在云深不知处,他干嘛那么生气?”抓了抓湿漉漉的头发,眉头紧锁,似乎在思考着如何面对。
“我怎么办啊?我还能不能回去呀?那家伙要生多久的气呀?”愿满月忐忑不安的想着。
忽然间一股浓郁的酒香扑鼻而来。那香气中透着一丝甜意,令人心旷神怡,愿满月忙不迭地顺着香气跑去。只见前方不远处一个简陋的小摊,一位中年摊主正笑盈盈的招呼着过往的客人。
愿满月走进小摊,忍不住赞叹道:“老板,这酒真香啊!”
小摊老板抬起头来,露出和煦的笑容,解释道,“公子,这不算是酒,是甜酒酿,一种特别的饮品,你瞧你衣裳都淋湿了,喝一点儿暖和暖和,免得受了风寒。”
“不是酒也有酒香?”。愿满月好奇的问道。
小摊主笑着点了点头:“是的,这甜酒酿虽然不算是真正的酒,但制作过程中也经过了发酵,有了酿酒的第一步,所以自然会散发出淡淡的酒香。
愿满月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给我来一碗,我尝尝这酒酿的味道”
小摊主爽快的答应,“好嘞,公子稍等片刻,”说着便忙碌起来,不一会儿便端来一碗热气腾腾的甜酒酿,香气扑鼻,令人垂涎欲滴,愿满月迫不及待的接过碗,轻轻吹了吹热气,然后小心翼翼的品尝了一口。
那甜酒酿入口绵软,甜而不腻,带着一丝丝酒香,让人回味无穷。愿满月露出了满足的笑容。“这甜酒酿果然美味,再来一碗”,摊主又给他装了一碗,你再给我装些我带走,带回去给他也尝尝”
摊主:“好咧,没多会,摊主将装好的两瓶甜酒酿递给愿满月,接过付完钱,开开心心的往云深不知处去!心道:“看在我给你带好喝的份上,跳舞的事你就别跟我计较了吧!”
雨夜,云深不知处,愿满月鬼鬼祟祟的溜进来。心中怀揣着几分窃喜。也带着几分忐忑。 两手提着那从小摊处带回来的甜酒酿。
刚转一个弯。就见云中君静静的站在阁楼上,撑着伞,身影在雨幕中若隐若现。云中君的目光,冷冷的锁定在自己的身上。仿佛能看穿他心底的小九九,一阵微风吹过,酒香四溢,恰好被云中君嗅到。满月心中一紧,暗道不妙,被发现了。
云中君见他又偷偷带酒进来,准备带他领罚:“站住”
云中君清冷的声音传入愿满月的耳中。不带一丝情感。愿满月心中咯噔一下,他立马站住。
“云中君,好巧”
挤出一丝笑容,试图缓和气氛。云中君似乎并不领情,目光如炬,直截了当的说道。“领罚”
一听要领罚,心中顿时凉了半截,想着他今天就是跟人跳了一支舞嘛,这人咋这么生气,到现在还要没消气,还要带自己领罚,苦着脸哀求道。“啊,不用了吧,咱俩都这么熟了,你今天放我一马。我保证下次再也不敢了,今天只是一时兴起,真的没有恶意!”
云中君不再理会愿满月,一手持剑,一手撑伞,向愿满月冲过来,愿满月两手提着甜酒酿,没有空手与云中君打斗,一个不注意就被云中君的清风剑,直指他的脖子。
“去,领罚”
愿满月眨眨眼“好好好,领罚,我领罚。”
见愿满月已经答应,便把清风剑从愿满月脖子上移开,愿满月见状,趁机逃离云中君,几个翻身上了屋顶,
“你!”云中君见此也追了上去。两人在屋顶一追一逃。
“喂,我都说了,保证不会再有下次了,你还追着我不放,作甚?”
一番争抢,云中君踢掉了愿满月其中的一坛甜酒酿。愿满月看到滚落的一坛甜酒酿:“云中君,凡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这可是我带回来给你赔罪的。”
云中君没有说话,那清冷的目光就这样盯着愿满月,愿满月见云中君纠缠不休,俊朗的面容扬起了古怪的笑容,
他将另一坛甜酒酿抛飞,然后与云中君打斗,趁机抱住云中君,一同摔入屋檐下。云中君那冷若冰霜的脸有瞬间失态。愿满月趁机锁住云中君的双腿和双手压在他身上。“你到底为什么要跟我过不去?我都保证过了,绝对不会有下一次。”
“云深不知处禁酒。”
“我知道云深不知处禁酒,我没有喝酒呀。”
愿满月恍然大悟:“原来你不是在为今天在酒楼的事生气呀。是因为我带这个回来啊,可惜糟蹋了我辛苦带回的两坛甜酒酿,那是饮品,不是酒,我是带回来向你赔罪的。”
云中君一愣:“你起身!”“哦哦”愿满月连忙起身,顺便把云中君扶起,云中君转身就走,愿满月连忙跟上,“真的,我今天在街上闻着很香,所以就想带回来给你尝尝,可惜被你打碎了,白辛苦我了,你下次能不能听我解释清楚再动手,”
“好”
次日,云中君自罚了一百戒尺,原因是因为他掌罚,没有问清缘由。
云翰林听说后很是生气,云书润:“叔父,你别生气了,愿公子顽劣跳脱,但性子还是不错的。他从小流浪在外。少年心性,您多担待些。”
云翰林哼了一声,云书润接着说:叔父,您不觉得愿公子的出现,让中君多了一丝人气?我想叔父你也大概知道,中君的性子孤僻,从小不与人接触,任何事情都不能引起他的情绪,他活的像一个没有心的人,没有一个朋友,现在难得有能牵动他情绪的人出现。我倒是希望他能与愿公子多接触。”
“可是,愿满月那个性子……”
“叔父你可以放心,中君向来是世家同辈弟子楷模,有自己的原则,不是那么容易被带坏的。”
云翰林没有在这件事情上纠结,清河画家家主寿宴快到了,我们得提前准备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