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2章 再高也不卖
淡定！要淡定！韩秋拼命压抑住兴奋的心情，告诫自己要沉住气。
“这个，好像与贵方无关了吧。”井上礼貌地笑道。
天啦！难道真的是天上掉馅饼，砸到哥头上了？
和谐滴社会，是不能这么干滴！
对方居然能出这么高的价钱来买断这首歌，肯定是有着什么生财的用途，如果只是用于出唱片什么的，会把裤子都赔掉，视频都已经满天飞了……
原本还想开口询问的中国助手直接闭上嘴，大气都不敢出一口，好一会才反应过来，拿出了合同。
“哎，生我者，知我者，霏霏姐。高山流水，千古知音难觅啊！”韩秋仰天长叹：“霏霏姐，我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真正的老板，却是这个满脸微笑的中年人。
近在咫尺的两个人，竟然通过手机短信在交流，还真是一件有趣的事。这种事，貌似热恋中的情侣经常干……
韩秋点了点头，说道：“最近听到一句流行语：不要怕被人利用，就怕你没用。估摸着就是这个意思吧。”
“韩秋，注意自己的情绪，说起来，赚日本人的钱，也不错。”欧阳霏霏是何等的聪明，见到韩秋的神色阴沉，怎能猜不到他的想法。当下也不好直说，于是通过手机给韩秋发了一个短信。
“啊？原来你说的秘书，是霏霏姐啊！你个大笨蛋，太不象话了？霏霏姐这样的大明星，怎么能做你的秘书呢？”钟一一这时才反应过来，韩秋口中的秘书到底是谁。更听他说起什么知音难觅之类的话，心里不禁有些愕然。虽然知道是开玩笑，但不知怎的，内心深处就是觉得不太舒服似的。
这六位数，在韩秋眼里，已经是一笔不可想象的巨款了。现在什么事都不做，卖卖版权，突然就是一百万。这种强烈的刺|激，任谁都受不了。
韩秋和欧阳霏霏暗自交换了一下眼神，都对这个家伙有些鄙视：一个中国人，对日本主子这么尽心尽力干什么？
看着韩秋这幅模样，欧阳霏霏哑然失笑，这小子，太有趣了！
“嗯，这个……具体的价钱，我看还是由我的秘书来谈吧。”韩秋心念一转：他觉得这年头，哪来什么免费的午餐，看起来是天上掉馅饼，但搞不好就是天上掉铁饼，一不小心，就能把脑袋砸出碗大个疤来。
韩秋看了欧阳霏霏发来的短信，也在心里对自己劝道：对啊，千错万错，钱没有错啊，犯的着跟钱过不去么？既然是日本人的钱，那就别客气了，抄起厚背大砍刀，狠狠地宰吧！
呃，不，即使卖了哥，估计也值不了这个钱，连菊花猪也没到这个价位呢！这个年头，人怎么能比猪管钱呢？那岂不是物价不涨工资涨，反了天去了？
整个会议室里就听见他的中国助手的声音，他滔滔不绝地从东说到西，再从西说到东，围绕着韩秋的这首原创歌曲的创意，意境什么的，说了一大堆，唯独没有开口调整价格，也没有说半点关于用途的话题。
连自己这个生意场上的菜鸟都明白的问题，那些精明到骨子里的商人就更不用说了，赔本生意，没人愿意做的。他们一张口一百万，肯定也是底价，真正的价值，远远不止这么一点，自己要是随口就答应了，岂不是被人当凯子给玩了？
见到对方的第一眼，韩秋的心理就咯噔一声！
对方哪知道，韩秋久久不说话，不是因为看不上这一百万，而恰恰是太看得上了，看得目瞪口呆了。
但就是怎么一个挺优秀的家伙，与站在他身边的一个略显矮小，其貌不扬，脸上随时保持着微笑的中年男子相比，一下子就显得平庸了许多。从两人的气质中，一眼就能看出，这个优秀的年轻人，只是一个打工者。
“恩，霏霏姐，一会狠狠地敲竹杠，别给哥面子。”看着韩秋回的手机短信，欧阳霏霏会心一笑：这个家伙，真是……
自己对于音乐领域的见识很有限，所以他灵机一动，稳住对方，以便让自己物色一个懂行的“秘书”。
年纪轻轻，就有这番作为，这应该是一个挺优秀的家伙。
500万？韩秋瞬间有点天旋地转的感觉，擦，这么多钱，足够把哥活埋了！
韩秋纵然有点心理准备，但见她真的喊出了这个数目，也不禁眼皮直跳：擦，还真的是没有给哥面子啊！不过，我喜欢！
“如果不知道用途的话，那么价格再高我也不卖。”
那个看起来很优秀的年轻的中国人，在言辞举止中，对他的日本老板唯唯诺诺，极尽尊敬。他向双方做了介绍，这个日本人叫做井上，是一家大型企业驻中国分公司的负责人。
这个日本人，是不是也太大方了点？
“你说得对。商人是唯利是图的，永远不会做赔本生意。”欧阳霏霏伸手轻轻撩了撩耳发，对韩秋说道：“你这首歌，我现在不知道他们的具体用途，但估计喊价500万，应该比较靠谱。”
“不好意思，我打断一下。我们能不能先把价格谈一下，这样大家的心理都有底。”欧阳霏霏见对方迟迟不表态，越发肯定韩秋的这首歌所创造出的价值，将会非常非常大，又秉持韩秋所说的不用给他面子的意见，高举竹杠，往死里砸！
“拍马屁不用拍得这么狠吧，一定是想免去秘书的工资吧？”欧阳霏霏对着韩秋，无奈地笑了笑：“算我怕了你了，就免费给你打一天工，当一天秘书吧。工资可以免了，但是生意谈成了，分成不能少哦。”
“韩秋先生，你来了啊，这边。”他远远地看见韩秋和欧阳霏霏的身影，有礼有节地打了个招呼。韩秋一下子就听出来，给自己打电话的，就是他。
“五百万？你们不是在开玩笑？”年轻人惊讶地瞪大了眼睛，用一种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两人，连连摇头：“我们是在谈生意，不是在开玩笑，请明白这一点！”
菊花猪出卖色相做了那么多的广告，再加上慕容薇的乐器店生意一下子超级火爆，使韩秋的账户在短期内陡然膨胀了起来，突破了六位数，然后一股脑就给吃进实验里了。
“哟，大笨蛋，现在成名了，排场就是大了啊，连秘书都有了。”钟一一瞪了韩秋一眼，语气有点酸溜溜的：“是不是还有二奶啊，小蜜啊？”
“霏霏姐，你就别跟我开玩笑了，我这正纳闷呢。”韩秋突然换上了一幅认真严肃的面孔，疑惑地说道：“这首歌已经在网上传遍了，要想卖唱片，市场已经很小了。为什么还有人会出钱买断版权？居然一出手就是一百万，当真是花钱如流水啊？他们该不会是钱多了没地方花吧？”
一片晕晕乎乎中，韩秋和欧阳霏霏到了对方约定的地点。
“这样吧，我先表个态，报个价，大家可以慢慢商量。”欧阳霏霏伸出五个手指，要价500万！
映入眼帘的有两个男子，其中一个气宇轩昂，精神抖擞，一看就像是春风得意的精英人士，年纪轻轻，已经快要跻身成功人士的行列之中。
然后，他开始分析，从音乐，歌迷，市场，营销等各个角度来计算，得出结论，这首歌能创造出的经济价值，不会超过200万。
其实以前，他对日本人虽然说不上什么好感，但也没厌恶到什么程度，但自从去美国参加那次国际数学比赛，跟日本人撕破脸皮连斗三场后，他对日本人的印象就非常非常不好了。
更劲爆的是：听对方的口气，似乎还有加价的余地？
韩秋在看到这个中年人的一刻，心里就有些不舒服。不为别的，这个看起来彬彬有礼的中年男子，是个日本人！
韩秋试探地问了一句：“井上先生，你们买这首歌的版权，将会用作什么用途？”
“花钱如流水，那是因为他们认为回报会像江河，他们肯为你出一百万，那说明他们至少可以从你身上赚到200万。”欧阳霏霏认真地说道。
对方听到秘书两个字，不由得微微一怔，但旋即声音就恢复了常态，约好了时间和地点，等待韩秋及其秘书的大驾光临。
“怎么了？韩先生，为何不回话？是嫌价钱低了么？没关系，尽管开口，可以商量的。”对方听见韩秋久久不回话，还以为韩秋看不上这一百万。
“注意素质……”韩秋抹了抹额头的汗水，转头看向欧阳霏霏，轻声询问：“霏霏姐，我想拜托你一件事情。”
井上的话很少，但一直很礼貌，很低调，在整个谈判的过程中，一直没有怎么发表意见。
“难怪这么有版权意识，原来不是中国老板啊。”韩秋在心里嘀咕了一声。照理说，与重视版权的外国人合作，也是很好的事，但一想到合作的对象是日本人，韩秋的心理就跟吃了苍蝇似的。
“你是不是准备聘请我当你的秘书啊？”欧阳霏霏俏皮地笑了笑，语气带着一丝调侃的意味。
天啦，一百万……该不会是把哥本人卖了吧！
“五百万很适合，成交！”正在韩秋和欧阳霏霏为难之际，一直很沉默的井上当即拍板，尽管脸上还是带着礼貌的微笑，但拍板的一瞬间，所露出的那股决断的气势，却显得震撼非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