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你敢斗斗么
“瞎说，我有盯直么？”韩秋回过神来挠了挠头，大义凛然地说：“我是想看清楚，她左脸上的那颗痔，到底是黑色的，还是暗红的？”
“是不是伴奏太差？我也觉得，没品味。”姜起停慕容薇吞吞吐吐的，感觉到有戏，一下子来了精神，他冲着钟一一指挥着：“你，再上去弹钢琴。”
看着众人的兴奋劲，韩秋撇了撇嘴，难不成姜起在这方面还有点造诣？不至于吧，打架的手，还能弹吉他？
“今天我，寒夜里看雪飘过，怀着冷却了的心窝飘远方。风雨里追赶，雾里分不清影踪……”
“喂，中暑男，该你了吧，你是用钢琴，还是用吉他，或者用其他什么乐器？”姜起信心满满对韩秋挑衅地说：“大家对你，都是期待的很啊。”
“擦，你要泡妞，就拿钟一一当枪使？累活扔给她，好活你上，世界上哪有这么便宜的事？有本事你自己弹琴去啊，怕是没这个细胞吧。”韩秋冷不丁冒了一句，让所有的人都大跌眼镜。这厮胆子也太大了点吧，几次三番顶撞霸王起，还想不想在容大混下去了？
“是啊，不能脱离群众啊。”……
所以她其实并不太喜欢这种喧闹的场合，但这时要是走了，难免给人傲气的印象，这并不是她的本意。她想了想，还是留了下来。
姜起有些尴尬地缩回伸出去的手，干干地咳了两声：“这个邀请貌似不过分吧？”
“喂，你眼睛都盯直了啊？”钟一一捉狭地在韩秋的眼前伸出小爪子晃了晃：“瞧你这幅色狼样。”
姜起看见韩秋身上的挎包，本能地就觉得这小子铁定没什么品味，没有品味的人，怎么可能懂音乐？菜鸟就是菜鸟，刚入学，还不知道老子当年的称号吧？——情歌王子。
韩秋能品味音乐，但在制造音乐方面，一问三不知。他不清楚姜起的那么几下，到底水准如何，疑惑的目光就投向了钟一一这个行家。但看见钟一一面色严峻，如临大敌的模样，心里就咯噔一声：糟了！
在容大，真正敢打慕容薇主意的人并不多，因为没有希望。只有极少数的人敢于挑起这个重担，姜起就是其中一个，但是看起来，并不成功。
“那个笛子还挺好看，不过在中暑男手里，也是明珠暗投了。”
“原谅我这一生不羁放纵爱自由，也会怕有一天会跌倒！！！背弃了理想，谁人都可以，哪会怕有一天只你共我……”
“多少次，迎着冷眼与嘲笑，从未放弃过心里的理想，一刹那恍惚，若有所失的感觉，不知不觉已变淡，心里爱……”
慕容薇向着正大眼瞪小眼得钟一一走了过来，微笑着说出了发自内心的赞叹：“你的秋日私语，弹得真好啊！”
牲口们虽然明白自己没什么希望，但也不太希望这个女神级别的仙女轻易地被别人采了去。当看见姜起吃瘪时，很多人心里其实都在暗暗高兴，但没人表现出来。
钟一一的额头上一片黑线：“喂，这位同学，你在抽什么风啊？”
姜起冲着台上不耐烦地挥了挥手，音乐声又停了下来。姜起走到慕容薇身前：“你看，大家都在等着你呢。你要是不赏脸，这里就冷场了啊。”
姜起顺手从一个伴奏的牲口手中抽走吉他，拨弦试了试音。手法之熟练，就像与吉他是久未谋面的老朋友。
校花都不跳，我们跳着有什么劲啊？所有的人都感到意兴阑珊。
“我靠！我越来越欣赏中暑男了，准备吹箫了？看来业务挺精通的啊？”
钟一一觉得弹钢琴没什么，但这种颐气指使，就让她感觉受不了。她撅着嘴，叉着手，一言不发。
现场的气氛完全沸腾了。所有人情不自禁地异口同声，合唱了起来，无数细小的声音汇成一道巨大的洪流，响彻整个夜空。
“你……你们……”钟一一气不打一处来，一双眼睛瞪得大大的。
慕容薇听着众人的声音，礼貌地笑了笑。她从小生活在别人羡慕的眼光中，却从来不觉得自己有什么高人一等的地方，她喜欢与别人平等的相处，尽管很多人并不这么想。
“世界第三。”韩秋冷不丁接了一句。
“汗，那是笛子。不过中暑男还真是耍宝界的一朵奇葩……”
作为校花，慕容薇出人意料的，并没有被多少牲口所包围。因为她给人的感觉，是孤傲，高高在上，尽管她对待每一个人，都是客客气气的，却无形中给人一股距离感。无论是她天仙般的外貌，还是穿着得并不张扬，却是实打实地国际一线品牌，都让人明白，她要么是家境富贵，要么是属于周末被校门口的小车接走的那类人。无论是哪一种，都足够让众多的普通人望而却步了。
韩秋掏出赤色的烈焰短笛，吃了一惊，这玩意在白天看着没什么感觉，但在星空下，却显得异常炫目，就像燃烧的火焰，似乎可以点燃整个夜空。
钟一一像是找到了组织的地下党员似的，在韩秋的肩头重重一拍：“兄弟，说得好！”
慕容薇柔和的目光落在了韩秋的身上，礼节地笑了笑，并没有与看其他人有什么两样。只是眼光在扫过他的墨绿色挎包时，慕容薇也不禁微微地皱了皱眉。
“呵呵，大家跳起来吧，我过去坐着看大家跳。”慕容薇留下一个笑容，走到台上，找了个椅子坐了下来。
我擦，真牛逼啊！即使姜起现在是自己的敌人，但韩秋也不得不承认，这厮肯定在这首歌上下了不少的功夫，拿捏地太到位了。不同于现在满天飞的流行歌曲中那种酸掉牙的小情小爱，在这高亢而略带沧桑的呐喊中，不息的理想，倔强的挣扎，将一种奋进的激昂无可抗拒地植入了听众的心中。
钟一一瞪眼看了看，慕容薇的左脸上，哪来什么痣？哼，色狼！
“不过分，你是好意。对不起，我不会跳舞。”慕容薇对姜起淡然地一笑：“我先回去了，你们好好玩。”
在巨大的欢呼声中，姜起潇洒地放下吉他，得意地偷偷瞄了一眼慕容薇，见这淡定的仙女竟也微微露着惊诧，不禁有些得意。
“哈哈，姜老大终于又要唱歌了，都好久没听过那激昂振奋的语音了，期待啊期待！”
高昂的歌声点燃了整个广场，每一个人都沉浸在那股浪漫的情怀里，依然自由自我，永远高唱我歌，走遍千里……
“我叉，不会弄出什么绵羊音吧，曾哥真英雄，铁血史泰龙啊。”
一见姜起又拨弄起了吉他，台下的众人激动了。
“在这下面赖着干什么？请你跳舞你还绷着个架子！”
“别啊，来都来了，就一起参加舞会呗。”姜起发动起群众的情绪：“要是你就这么走了，大家都没什么情绪了，是不是？”
钟一一本来对慕容薇有些许排斥。只要是个女人，就不会喜欢那种注定要成为全场焦点，抢掉所有人戏份的美女。钟一一还在想慕容薇到底有什么了不起的，慕容薇这就来赞扬她了，反倒让她很不好意思。赶紧谦虚地表示：“一般一般。”
“这……”慕容薇犯难地说：“可是我……实在不能跳……”
慕容薇这一句从从容容，没有什么情绪波动的回答，直接就让姜起郁闷着了。
她从场边走了进来，所过之处，人群中立即闪出一条路。但所有的目光都齐齐地聚集了过去。在很多人的眼中，白衣飘飘的慕容薇仿佛瑶池的仙女，踩着五彩祥云而来……
“架子别那么大嘛，一起参加下集体活动，挺好的啊。”
乐声倒是响了起来，但舞池里却冷场了。
观战的牲口们一片嘘声，议论纷纷，有的在感慨慕容薇的架子真大，连霸王起的面子都不给，有的又在为姜起呐喊助威，还有的在心里窃喜……
钟一一先前在人群中埋下的怨气，现在算是爆发了。
“是！”牲口们这次倒是众口画一。
就连钟一一也跺了跺脚，这臭小子到底想干什么啊，完全是非主流嘛。
钢琴？吉他？我擦，这些玩意，我认识它们，它们不认识我啊。韩秋皱了皱眉头，算了，还是别玩那些大件了，太丢人了。
“你tmd说什么呢？”要是按照姜起平时的脾气，直接就是一个回旋踢。但考虑到慕容薇在一旁看着，要顾及自己的形象，他来了一个相对缓和的：“你说谁没有艺术细胞了？有种的就跟老子来斗斗，敢不敢？”
曾经熟悉的旋律，伴随着心底深处那股无法磨灭的悸动，通过麦克风，在空气中游荡，进入了每一个人的耳中，唤醒了往日经典的回忆。
汗，我还以为是配合你呢，谁知你自己就把下半句给吞肚子里了。韩秋郁闷地擦了擦脑门上的汗。
这时，他想起自己裤兜里还有一根小巧的短笛。得了，哥就吹吹笛子吧。声音小，影响范围不大。
“对啊，你赶快上去弹琴啊。”
“好，大家跳舞吧！”姜起贼心不死，他想着只要把气氛调动到位了，所有人都舞动起来了，慕容薇难免不就范啊。他冲着台上的艺术青年们打了个响指：“musi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