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我不是禽兽

    我倚着门框，目光定定地落在那个刚坐在沙发的女子身上。她，留着齐肩的短发，每一根发丝都仿佛在诉说着她的故事。她的眼睛，像是夜空中最亮的星星，闪烁着独特的光芒，让人无法移开视线。她的身材苗条而匀称，透出一种干练与自信，但同时又带着一种让人想要呵护的温柔。

    林叔的声音打破了这份宁静，他笑眯眯地朝我走来，语气中带着几分神秘：“孟寻，你过来，我给你说个事啊。”我快步迎上去，心中不禁有些忐忑。毕竟，我还欠着林叔的房租，得快步跑过去恭维下。

    “这个房子啊，我已经卖给这个姑娘了。”林叔的话让我大吃一惊，我转头看向那个女子，她正用一种淡然的目光看着我。我心中的疑惑与不安如潮水般涌来，这个破旧的小区，没有房产证，墙皮脱落，楼道异味，怎么可能有人愿意买呢？更何况，她买了房子，我又该何去何从？

    “林老头，你怎么能这样啊？”我愤怒地指责道，“这房子这么破，哪个大傻子会买啊？你这不是坑我吗？我欠着你的房租，你也不能这么赶我走吧？”我的语气中带着几分哀求，希望林叔能改变主意。

    然而，林叔却拉下了脸，严肃地说：“孟寻啊，你今天必须搬走。你那欠的房租我也不要了，你就当是给你的补偿吧。”说完，他把房子的钥匙丢在桌子上，借口有事转身离开了。

    我看着桌上的钥匙，心中五味杂陈。我知道，我再也没有理由赖在这里了。我转过头看向那个女子，她依然坐在那里，仿佛这一切都与她无关。我深吸一口气，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

    “他既然卖给你了，我和你续租行么？”我试探着问道。然而，她却毫不犹豫地拒绝了我：“不行，我买了自己住，不打算租。”她的语气坚定而冷漠，让我感到一阵绝望。

    “那你让我现在搬去哪啊？这么仓促，我怎么走？”我无助地问道。她却没有回答我，只是淡淡地看了我一眼，仿佛在说：“这是你自己的问题。”

    我无奈地叹了口气，知道再纠缠下去也没有任何意义。我葛优躺在沙发上，掏出手机刷着视频，试图用这种方式来麻痹自己。然而，心中的苦涩却如潮水般涌来，让我无法逃避。

    这时，我点燃了一支烟，深深地吸了一口。烟雾在房间里弥漫开来，仿佛在诉说着我此刻的孤独与无助。我想起了在这个房间里度过的每一个夜晚，那些曾经的欢笑与泪水都历历在目。然而现在，我却要被迫离开这个曾经给予我温暖的地方。

    女子显然不喜欢烟味，她皱起了眉头，轻轻地挪到了另一个沙发上。我看着她的背影，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情绪。

    这一刻，我沉浸在一种莫名的烦躁与无奈中。手机的震动声打破了我内心的平静，屏幕上跳跃着“佀姚”两个字，仿佛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重量。我迟疑了一下，还是按下了接听键。

    “怎么了？不是说不再要钱了吗？”我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平静，但内心的烦躁却如同沸腾的开水，难以抑制。

    电话那头，佀姚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和哀求：“明天我该去做复查了，你能陪我去一趟区妇幼保健院吗？”她的声音听起来如此脆弱，仿佛一阵风吹过就能将她吹散。

    我深吸了一口气，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然而，内心的烦躁却如同潮水般涌来，让我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我粗暴地开口：“你不能找你朋友吗？我们这样纠缠不清不好。”

    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佀姚的声音带着一丝哭腔：“我知道，但是我在常州这里没有朋友，我只有你。”她的声音里充满了无助和绝望，仿佛在这个世界上，她只有我一个可以依靠的人。

    听到这里，我的心不禁一软。但是，理智告诉我，我不能继续这样下去。我狠下心来，继续说道：“别别别，啥叫只有我啊，我就不信你没和别人去过酒吧那啥，别逮着一个羊薅啊。”我的语气中带着一丝讽刺和冷漠，试图用这种方式来逼退她。

    然而，佀姚却并没有退缩。她突然提高了声音，带着一种决绝和愤怒：“你不来我就不查了，让我自生自灭吧，负心汉！”她的声音里充满了怨恨和失望，仿佛将所有的委屈和不满都发泄了出来。

    我愣住了，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我怎么就成了负心汉了呢？我愤怒地反驳：“我，我咋还负心汉了？”

    然而，佀姚并没有给我解释的机会。她愤怒地吼道：“吧，这孩子就是你出来的！”说完，她就挂断了电话。

    我握着手机，呆呆地站在原地。电话那头的愤怒和绝望如同重锤一般击打着我的心灵。我突然意识到，自己或许真的做错了什么。佀姚的声音在耳边回荡，她的无助和绝望让我感到一种莫名的愧疚和自责。

    我揉了揉有些发胀的额头，心中不禁泛起一阵苦涩。这复查的费用，到头来还是得我自己来承担，真是让人感到无奈。我抬起头，望向那个坐在沙发上的女子，她的眼神冷冽，仿佛能穿透人心。

    我深吸了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平和：“那个，我明白你的意思，我可以搬走。但是，你能不能先借我点钱呢？我保证会尽快还给你的。”

    女子冷笑一声，眼神中充满了不屑：“我的钱不借给禽兽。不是你可以搬，是你必须搬。我限你30分钟内离开这个房子，否则我就报警。”

    我无奈地叹了口气：“你偷听我电话，但你真的不能这么绝情。你们突然这么搞，就算是神仙也不能马上找到住处搬走啊。”

    女子似乎被我的话激怒了，她站起身来，愤怒地盯着我：“好，我借你钱。但是，你拿了钱之后，必须马上滚出这个房子！我可不想和你这种人有任何瓜葛！”

    我感激地点了点头，接过她递过来的银行卡：“谢谢你，我会尽快还给你的。密码？要不转账？”

    女子冷冷地丢下一句：“密码是六个1，我不想加你好友。”然后转身走回了自己的房间，留下我一个人站在原地。

    我拿起银行卡，心中涌起一股暖流。虽然这个女子看起来很冷酷，但在关键时刻还是愿意伸出援手。我暗自发誓，一定要尽快找到住处，还清这笔债务。

    我转身准备离开这个房间，突然想起了什么，回头对着女子的房门说道：“对了，我可不是禽兽。虽然我们共处一室，但我却什么都没做。现在，我可是禽兽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