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校场誓师
赵元致来到院子里发现赵元芷背着他正在舞剑，动作流畅、迅速，宛如战场上的女武神，一身戎装英姿飒爽，赵元致不禁发声叫好“元芷，你的武术真的很棒。”
当赵元芷回过身，赵元致脑袋飞转，灵机一动“本以为就元芷是武功很好，没想到我家美貌恬静、温柔可爱的公主，却也能巾帼不让须眉，着实让我佩服。”
刘倩瞧了赵元致一眼“哼”了一声，显然这个马屁还是很受用的。
赵元致与刘倩携手走进了大厅之中，缓缓走到赵氏夫妇面前，跟赵氏夫妇简单作了告别，赵氏眼中满含眷恋和不舍之情，她静静地凝视着赵元致和刘倩离去的背影。
告别后，赵元致、刘倩以及同行之人移步校场。当他们踏进校场时，立刻被眼前的壮观场景所震撼，只见校场刀枪林立，太阳直照下枪尖不时泛过令人胆寒的光芒，士兵盔甲铮亮，表情肃穆如同铁人般，一动不动。已经集合完成的士兵，队伍整齐有序正呈十六纵排列，以待上官检阅。
“韩叔”看到韩斌的眼神，赵元致马上认识到自己称呼的错误，立马改正对他的称呼。
“韩统领，一切都已经准备好了吧。”
“根据总管大人的吩咐一切都已经准备好了，队伍可以随时出发。这些兵士都是根据要求来选拔的都是良家子弟，大多数都是今年服役的。”
“驸马开始誓师吧，他们……”韩统领欲言又止。
赵元致笑着点了点头，赵元致猜想韩斌应该想说是，这些士兵不是赵元致自己带出来的，有可能不会听自己的这个突然出现的统领的话，况且兵士文化素质普遍很低大老粗一个，也听不懂那些文绉绉的话。
“弟兄们，你们好！”赵元致一反常态转变自己平常温和的语气，语调变得高昂有力。
“我知道你们可能有些疑惑，我是谁？我现在自我介绍一下，我叫赵元致，天朝驸马长宁公主的丈夫。你们是不是觉得我的身份很高贵，不，我并不比你们高贵，我和你们一样都是人，一个普通的人。”
赵元致故意停顿一会观察周围人的表情。赵元致的话令下面的士兵有的惊愕，有的疑惑，有的则是满不在乎。就连身边的赵元芷也探究地看着赵元致不清楚他想干嘛，心中暗自嘀咕：誓师是这样的吗？不应该是告诉士兵们此行的目的，再喊喊口号？
大致看了一遍周围人的反应，赵元致于是开口“一个人，一个普通的人如果无端端受了欺负，怎么办？你们说要不要报仇？”
兵士们面面相觑，其中有一个士兵小声的说“要报仇，要报仇”突然攥紧拳头加大声音“要报仇”听到身边人的回应，他们都是有血性的汉子都大声喊道：“报仇！”
赵元致留意到着刚刚最想回应那个士兵，那人脸色黝黑，身材一般，但却如同一棵劲松站的笔直。
“好！大家伙都说要报仇，这次的行动就是报仇，有人欺负了我，我这次就是上门找场子的这是我的私心。但是这只是其一，还有一个原因，这是最重要的和这个原因相比我的私仇根本算不了什么。”
赵元致故意停顿一段时间，观察着周围人的脸色，只见不少人都抱着一副想要探究的表情看着赵元致。赵元致还是准备一下大家的胃口没打算直接讲出来。
“在告诉大家伙第二原因之前，容我问各位弟兄一个问题，你们究竟是为什么来当兵呢？”
大家伙你看我，我看你都陷入了沉默，最后一丁点声音都没有出现出，赵元致扫视着周围的人，最后目光定视着那个脸色黝黑的汉子，用眼神鼓励着他。
他似乎从赵元致的目光中感受到了鼓励，“大人！我们当兵是为了吃粮，就是为了给家里弄一口吃的。”
“好！当兵为了粮饷，可你们知道你们的粮饷是谁给的呢？”
又是一阵沉默。韩斌、刘倩都留意到了赵元致这个话，他们都暗自揣测赵元致到底是不是为了提高赵家在军队的影响而特意跟士兵讲这些，因为大家似乎都知道答案。
刘倩审视着赵元致，心中思绪万千，可她依旧一脸平静，谁也看不出她到底在想些什么。
清脆的声声打破了沉默，“你们的粮饷当然皇上给你们的，既然拿了皇上的粮饷，那么你们要效忠皇上。”赵元致没有回头他很清楚这话是谁说的。
韩斌脸色复杂的看着这对小夫妻，很显然刘倩对赵家想扩大在军队的影响力是抱有警惕的。
“说的没错，但是皇上给你们的粮饷又是从那里的来的呢，大家想过没有？今天就让我来告诉大家吧，这粮饷都是从百姓手中来的，你们吃的是百姓给粮，百姓给的饷。老百姓是谁，是我们的父母兄弟姐妹！吃谁的粮为谁效力，我们不仅为皇上效力，更要为了老百姓效力！”赵元致的语气激昂有力。
赵元致话语显然出乎了在场所有人的意料，刘倩也罕见露出疑惑的神色，她实在是不明白赵元致这样讲的目的：难道真的就是为了那些老百姓，怎么可能？他一定是有深意的，她内心如此分析。
赵元致的做法就像是埋下一颗种子，静待它生根发芽，急不来，他现在要将话题拉回来。
“我给大家讲过故事吧，距离这里百十里的地方有个地方叫卧虎山，不知道大家伙有没有听说过，在距离卧虎山大概十里左右的地方有条村子叫李家村，村子不大有三百口子，可是在一夜之间全村男女老少连同襁褓中的婴儿。”
赵元致紧了紧拳头，声音带有些颤抖、哽咽，眼眶也红了起来，在听到这个消息时，他也很震惊、心痛，现在再次提起依旧悲伤。
“就连襁褓中的婴儿也在一夜之间尽丧于贼子之手，而且山贼还将他们的头颅砍了下来，暴尸荒野。尸体久久不能下葬而为野狗、老鼠所啃咬。而现在那些泯灭天良的山贼还在为非作歹、烧杀抢掠，无恶不做。
那周围的百姓无时无刻不受着死亡威胁，就像有一把刀子悬在脖子上。倘若我们无动于衷，不去解救他们的话，他们最终也只有死路一条。他们是谁？他们是给我们粮饷的百姓，他们也是我们的父母兄弟姐妹妻子，山贼动不动就上来欺负，抢我们的粮食、杀我们的父母孩子、奸淫我们的姐妹妻女。”
赵元致声音哽咽，“这一切我们能答应吗？”赵元致脸上青筋浮现面目狰狞用力嘶吼。
众人都被赵元致的情绪所感染，眼睛充满愤怒与仇恨，捏紧拳头，满腔的愤怒化为了三个字“不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