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七章 杀手系列（七）
“文叔，这次不会又要开工了吧？”三人中刘韦强和邹文怀最熟，所以探口风的事情当然是由他出面更合适一些。《无间道2》的拍摄刚刚结束，尽管影片的第三部已经提前进入了嘉禾的日程安排，但邹文怀还是给了刘韦强一个星期的假，可这假期刚开始，刘韦强就接到了他的电话。
“那么萧主席现在手上既然已经有了剧本，这部影片应该马上就要拍摄了吧？”
萧逸臣一走进餐厅，就发现所有人的目光都盯着他们两人，他看了看时间，“我们应该没有迟到吧？”在美国生活得久了，萧逸臣做什么事都喜欢准时，迟到自然是大忌，但提前也不见得能够赢得对方的好感，这是萧逸臣总结出来的结论，但是这样的结论只对西方人有效。
“很多人都说阿卫制造流行时尚，这个说法我认为是正确，但如果说这是王家卫拍电影的目的，我觉得有点偏颇了。我相信只要不是彻底厌倦都市生活的人，都会多少会喜欢阿卫电影里细腻耐心的画面流露出来的时浓时淡的爱、享受、期待和它们生发的种种微妙的感觉，这是城里人熟悉的感觉，很难说清楚，它是笼罩在现实与梦想的距离上的雾。”
“阿强我就不多介绍了。”邹文怀目光从刘韦强身上一扫而过，然后停在了王嘉卫和杜其峰的身上，“在二十世纪最后二十年的华语电影圈为世界影坛贡献了众多出色的作品与导演中，他们两位可能是其中最值得关注的两位电影作者。”
“这个完全没有问题！”只要杜其峰不拒绝，这些都不是问题。
“文叔把我说得太好了，其实我没有那么厉害，有机会到是想和萧主席合作一次。”对于邹文怀的赞誉，杜其峰泰然处之，他叼着雪茄，大哥做派在萧逸臣面前也只是稍稍的收敛了一些，银河映像在他手上做得很好，所以他现在不单独接片，开口闭口都只谈合作。
“萧主席请文叔出面这次把我们叫来，不会就只是为了请我们吃顿饭认识一下那么简单吧？”走在一旁一直没有接话的王嘉卫这时候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
三人各自低头看着剧本，趁着这个当口，萧逸臣和坐在身旁的邹文怀聊了起来，“萧主席做事果然是出人意表，我之前也想过您是不是有了什么新的剧本，但始终猜不透您真实的用意，您这次瞒住了所有的人，是准备给大家一个惊喜吗？”邹文怀对萧逸臣事先没有告诉自己这个情况还是有些耿耿于怀。
“和阿卫相比，阿峰进无线要更早一些，不过他当时却只是个信差打杂的而已。好在天道酬勤，出于对戏剧的痴迷，阿峰后来就转入了艺员培训班。毕业后由编导直做到监制，作品包括风靡大陆的《射雕英雄传》、《鹿鼎记》、《雪山飞狐》等经典剧集。”
“女主角就用舒琪吧！”刘韦强想了想，然后补充了一句：“她是台湾女演员里最适合出演这个角色的了！”
萧逸臣也认同邹文怀这样的说法，“流行时尚有的并不坏，因为它们是被称作流行时尚，而本来它们被制造出来就有满足许多人心里愿望的目的，不只是为了赚钱和出风头。而且，不是每个人都热爱思考，不是每个时刻人都热爱思考。思考可以解决问题，但问题也都由于思考而来。简单的，没头脑的漂亮也有存在的意义，王嘉卫用他的电影表明了这一点。”
“萧主席是说您想要出演杀手g这个角色？”王嘉卫像是怀疑自己刚才是不是听错了，所以他又重复的问了一句。
“那么我需要更多的时间，一个电视剧演员要想转变成一个电影演员，这需要时间！”杜其峰提出要求当然也就是默认了这样结果。
“那段时间之后值得一提的就是阿峰对周闰发的重新挖掘打造，使香港影坛继《英雄本色》小马哥经典形象后再生出一个全新的‘平民英雄’。周闰发能够这么多年不过气，阿峰可是功不可没啊！”
何冠昌去世之后，痛失助力的邹文怀眼睁睁的看着嘉禾走向衰落，在最灰暗的那段时期，他甚至想过要永远的离开影坛，派拉蒙收购嘉禾之后，终是放不下经营多年的嘉禾，邹文怀选择了留下，然后又见证新嘉禾的强势崛起。尽管迎来的是一次又一次的成功和同行欣羡的目光，但邹文怀依旧是如履薄冰，他知道嘉禾的成功很大程度上是依托了派拉蒙强大的资金和技术优势，嘉禾想要真正的发展，就必须走出一条自己的路。
好在萧逸臣也有意扶持嘉禾，所以派拉蒙尽管名义上是嘉禾的母公司，但嘉禾依旧能够保持相对独立的运行体制，这样好的发展机遇，邹文怀当然不会错过，可嘉禾现在最缺少的就是好的剧本。香港电影有好的导演，也有好的演员，唯独缺少的就是好的编剧，这一点是让所有香港电影人都感到很头疼的地方。
“大家都觉得萧主席今天的这顿饭不好吃，所以都在商量着对策呢！”邹文怀开了个玩笑，很好帮萧逸臣化解了这种一见面的尴尬。萧逸臣和林智玲的关系众人都是知道的，两人在一起并不奇怪，但是萧逸臣既然叫上了林智玲，那恐怕这次聚会真的就只是一次失人心的见面，和在座三位导演一样，邹文怀觉得自己这次可能真的是失算了。
王嘉卫拍得是现实中的空虚，那些发生概率极少却很浪漫的事，接近张爱玲说的传奇，像雨后的彩虹，短暂，虚空，又真切，美丽。真的浓烈的感情是永远动人的，不管出自哪里，被接受还是被拒绝。正如他自己说的那样，要是拍正常一些的商业电影，基本没有人会想到他。
“所以一般的投资商都不大愿意找我拍电影，他们说王嘉卫的电影，总是喜欢用大明星，但拍出来又不是所有人都看得懂，都喜欢看，这很浪费钱，他们宁愿找一些听话的、懂得如何取悦观众的人来拍片子！”王嘉卫自嘲似的笑了笑，看今天这阵势，他不觉得萧逸臣是来请他拍电影的。
邹文怀不说，萧逸臣也知道，对于杜其峰来说，《阿郎的故事》是他事业上的一个重要标志，紧凑而浓缩的剧情以及将过汽车手面对儿子亲母要夺回孩子抚养权的残酷现实，透过男人要重拾尊严再踏赛车场的气势，表现出传统的侠客精神。这是杜其峰首次拍出一部悲剧英雄的电影，这为他日后将男性遇上不同女人而引致惨痛经历的故事，开了先例。
林智玲人本就高挑，精致高跟鞋更是让她整个人都显现出一种令人仰视的美感，淡红色的头发很自然的披在肩上，因为她如果再挽一个高高的发髻，那么她看起来就要比身高一米八的萧逸臣还要高出一些，这会破坏两人站在一起那种协调的舒适感，因为没有哪一个男人喜欢自己身边站着一个比自己要高的女人，即便对方是一个不过多得的大美女！
在笃定了萧逸臣准备拍摄新片的想法之后，邹文怀新的疑惑又来了，在这次的邀请名单中，王嘉卫、杜其峰和刘韦强都是香港的大导演，可一部电影用得了三位导演吗？演员邹文怀倒是听过把他们全部叫来一起试镜的情况，但是导演可从来美国听说过有这样的情况，邹文怀觉得开始变得有些不可捉摸了。
林智玲这么说，王嘉卫就知道事情恐怕再也没有回转的余地，“那么霜呢？”他心里还存有一丝侥幸，至少在这部电影里，应该出现一个他喜欢的香港演员。
刘韦强的固执让萧逸臣感到很意外，他原本以为最没有问题的刘韦强现在却成了最大的问题，萧逸臣有些头疼的看着刘韦强，但对方的眼神中的坚定却很明白的告诉他，刘韦强这次是认真的。
“王先生觉得我怎么样？”萧逸臣的回答几乎让所有的人都愣住了，王嘉卫的意外更是很直接的写在了脸上。
一开始看到这个剧本的时候，王嘉卫马上想到的就是自己老朋友梁朝韦，在看完剧本之后他就决定要接下这个片子，但萧逸臣的自告奋勇却让他有些为难，倒不是说萧逸臣不适合这个角色，反倒是在萧逸臣的身上，王嘉卫隐隐可以看到很多和杀手g很类似的东西，唯一让他感到迟疑的是萧逸臣的身份。他不认为自己不是詹姆斯·卡梅隆那样的疯子。
最后就只剩下了刘韦强还没有表态，而他开口说的第一句话，就让萧逸臣感到很意外，“男主角必须从f4里找，没有其他的选择了？”
“其实这次是萧主席做东，他这几天刚刚到香港，估计是想要认识认识我们香港电影界的俊才！”香港姓萧的主席可不少，光王嘉卫、杜其峰和刘韦强三人认识的都有好几个，但他们知道邹文口中的这位萧主席指的就只有一个人，但凡是在香港电影圈里混的人，听到萧主席一般都只会想到那个人。
“文叔，这些大道理我都明白，但是作为一个导演，我的指责就是努力的拍好手上的电影，如果用一个新人，我完全没有把握拍好这部电影。当然我的这个要求如果让萧主席很为难的话，那就请萧主席还是换一个导演吧，香港不是只有我能拍这部电影！”刘韦强这次算是下定了决心。
而萧逸臣不亲自出面的另一个原因是，他的名字尽管在香港几乎是人尽皆知，但除了有数的几位导演和演员之外，萧逸臣在香港娱乐圈的社交面大抵集中在一些高层，三位导演中除了刘韦强，王嘉卫和杜其峰一直都是闻名，却从没有产生过任何的交集，由邹文怀做东，其实也让他在这中间起到一个介绍人的作用！
“文叔，这个剧本阿臣今天才写好，杜先生他们手上拿的都只是初稿，其中一部分还是我帮着打出来的，您知道没有足够的准备，他是不会轻易开口的那种人！”之前一直没有插话的林智玲开始为萧逸臣开脱。
“阿强，不要眼光老是盯着香港的那些个成名了的演员，如果现在人人都是非刘德桦、梁朝韦不用，过不了几年香港电影可就真的要断代了！”
“萧主席，我想知道我手上的这个剧本演员确定了吗？”王嘉卫喜欢用大明星，这是香港人尽皆知的是事实，在他之前的每一作品中几乎都是清一色的明星面孔，他这么问用意是十分的明显。
因为柯景藤的作品本身的语言风格就有一种很剧本化的倾向，所以将其改编成剧本对于萧逸臣来说并不是什么难事，在抵达香港之后，他仅仅花了三天的时间，就大体敲定了这三个杀手故事的基本框架，然后他请邹文怀代为约见王嘉卫、杜其峰和刘韦强。
“其实从看到这个原著故事的时候，我就很喜欢g这个角色，改编这个故事，很大程度上就是因为喜欢这个角色的缘故！”萧逸臣很肯定的说。
“能请动文叔做东，这位神秘的主人能量可不小啊！”杜其峰习惯性的掏出了一支雪茄，他和王嘉卫对视一眼，两人几乎在同一时间就已经猜到了邹文怀背后的那个人。而刘韦强在这方面要大条一些，他一开始还没有完全反应过来，直到邹文怀自己说出了答案。
“那么薇真呢？她可是女一号呢！”王嘉卫暂时的把男主角的问题放到了一边。
“知道啊，他们现在在亚洲很火！”杜其峰不是笨，自然知道萧逸臣这个时候提到f4的用意。“难道萧主席中意的人选，就是来自这个组合？”
尽管林智玲今天的穿着散发出一种诱人的魅力，但萧逸臣请来的这几位都是见惯了各种美女的大导演，他们多少对美女有一定的抵抗力，所以他们的目光只是在林智玲身上短暂的停顿，然后就集中在了萧逸臣的身上。因为再漂亮的女人也掩盖不了萧逸臣身上那种成功的光芒，所有的美丽在成功面前都只是一种点缀。
“那么女主角呢？”萧逸臣并没有在这个问题上拖泥带水。
“这个片子我接了！”萧逸臣只说了一个“好”字，王嘉卫就很肯定的给出了他的答复。
“我知道几位心里一定很疑惑，我要拍一部电影，干嘛为什么要请三位香港顶尖的导演，这又不是选角色，要一个一个的试镜。”萧逸臣直接道出了他们心中所想，“电影只有一部，剧本也只有一个，但这部电影里是由三个独立却又相互有一些联系的故事的组成的。简单的来说，这是有关三个风格各异的杀手的故事，我需要三位风格不同的导演来完成，而三位是我能够想到的最合适的人选！”
“这恐怕就是王先生需要费心思去考虑的事情了！”萧逸臣摇摇头，还好他将霜这个角色的人选留了下来。
王嘉卫的电影很有味道，并不是所有的人都喜欢并且能够欣赏。其实他拍得都是些普普通通的城里人，没钱没权，老百姓而已，日子过得甚至有点惨淡，比如梁朝伟扮演的种种角色，只是这些人都莫名其妙地孤独，喜爱孤独，自虐一样的孤独。
尽管对刘韦强手上的剧本很好奇，但王嘉卫和杜其峰都没有要站出来劝解的意思。看气氛有些紧张，邹文怀不得不摆出一个长辈的架子劝导刘韦强。
“我希望有片子可以拍，可我邹文怀恐怕还没有那个能力一口气拿出三个剧本，邀请你们三位一起出山吧！”邹文怀摇摇头，“这次请你们三位的其实另有他人，我只不过是代为打点一下罢了！”
能想到的要求都得到满足以后，杜其峰大手一挥，“萧主席果然痛快，这片子我接了！”
“那么女警彦琪呢？”杜其峰现在已经可以断定，制片方在这之前就已经确定好了男主角的人选，而把女主角留给他们。
这部影片一放映就在亚洲引起了轰动，青年男女纷纷涌向电影院。而影片在中国大陆也引发了观影热潮，大多数观众都是通过这部作品开始了解韩国电影，此后逐渐关注和喜爱韩国电影，这部影片可以说是韩片打入中国市场的一块关键的敲门砖。
就在他胡乱猜测的时候，王嘉卫、杜其峰和刘韦强三人有说有笑的从门口走了进来，邹文怀知道萧逸臣喜欢低调行事，最讨厌的就是媒体的跟踪采访，所以他选了一家很高档的酒店餐厅，把一个隔层都包了下来。他和萧逸臣约定的时间是8点，但王嘉卫、杜其峰和刘韦强这几位都提前了10分钟，他们并不是通路，却刚好在酒店门口碰上。
“一开始我看到原著之后并不是这样的想法，但是刚好原著作者就是和f4同一个经纪公司，在谈电影改编权转让的时候，他们向我提出了这样的要求，而我也觉得华语电影确实需要一些新面孔了，所以最后我答应了，我们已经把这一点写进了合同，杀手月的扮演者就是f4中的言成旭！”
“其实我这次请几位前来，除了相互认识之外，也确实是想和几位进行一次合作！”萧逸臣语惊四座，除了早就知道这件事的林智玲之外，其他的人都是面面相觑。
对于邹文怀夹这种带着介绍和评价的说法，王嘉卫只是淡然一笑。
看完剧本之后王嘉卫、杜其峰、刘韦强脸上的表情各不相同，王嘉卫像是在思索，杜其峰则狠狠的抽了一口雪茄，似乎正准备做出某种决定，而刘韦强则显得有些犹豫，这次最先开口却是王嘉卫。
萧逸臣看了看正在一旁仔细翻看着剧本的王嘉卫等人，把身子往邹文怀那边凑了凑，小声说：“其实这部电影我也只是抱着一个尝试的想法，能不能成功还不一定。这次也不用舍近求远，这部影片由嘉禾来全权制作就可以了！”
“其实要说起来，他们都和萧主席有着不小的渊源。萧主席现在已经是无线的控股人，尽管tvb这几年发展的步伐也很快，不过要说起当年的无线电视，那可算是大名鼎鼎，素有‘香港电影少林寺’的美称，新浪潮的领军人物徐克、严浩、许鞍华等人都从那里起步。而他们两位也都是出自无线的演艺培训班。”尽管那时候的无线和现在的无线不能同日而语，邹文怀这么说也是为了拉近彼此的距离。
说曹操曹操到，萧逸臣就几人你看我我看你，茫然不知所为的时候走进了餐厅。陪他一起来的林智玲这次选择了一身深紫色的职业套装，月白色丝绸的小衬衣，紫色的丝|袜，用上了全套黄金嵌紫晶的定制首饰。
“说实话我也不清楚，因为萧主席只是说想要和几位见一面，让我代为安排一下。刚才我就在琢磨这个事情，可到目前也没有个头绪，不过吃顿饭总该不会是什么坏事吧！”邹文怀两手一摊，萧逸臣想干什么，真还有些不好猜测，“萧主席马上就到了，到时候是什么情况各位也就清楚了！”
邹文怀知道自己今天的聚会自己并不是主角，他需要做的只是穿针引线。萧逸臣之前只是说想要认识这几位导演，并没有告诉他具体的目的。但邹文怀知道，以萧逸臣今时今日的地位，想要认识那两位并不困难，他这么做肯定有目的，说不定萧逸臣又在谋划着一部新的电影。
饭桌上除了林智玲之外，都是电影的行家里手，所以邹文怀也尽捡着一些有关电影话题来说。“与阿卫的电影多是注重故事的情感积累，忽视细节的层层推进和布局的完整精妙不同，阿峰的作品却往往披着黑帮警匪商业片的外衣，实质上通过苦心雕琢的多元结构、多重线索的悬念故事来达到颠覆传统类型片的目的。”
从萧逸臣提出由三位导演独立执导，然后共同完成一部电影的时候，邹文怀就觉得萧逸臣这次又准备弄出一些新花样，不过他倒没有反对，在他潜意识中觉得萧逸臣的想法确实有值得一试的价值，所以当萧逸臣提出由嘉禾来制作的想法后，他毫不犹豫的就答应了下来。
“如果你坚持，有关男主角的问题我可以重新去和台湾的公司谈！”权衡考虑之后，最后还是萧逸臣作出了让步，虽然一开始他是准备让周俞民来出演这个角色，不过在他和刘韦强之间，萧逸臣显然更倾向于后者，反正已经启用了f4中的言成旭，对台湾那边也算是有了一个交代。
邹文怀越想越觉得这个可能性最大，这个想法开始让他有些隐隐的激动，萧逸臣让他出面，这其实一个很明显的信号，这部影片将会放给嘉禾来拍！这对邹文怀可是一个好消息，现在的嘉禾凭借着《寻仙》、《无间道》和《山海经》这几部成功的电影，已经隐隐找回了当年全盛时期那种引领潮流发展的自信和魄力。
尽管萧逸臣在国际上的名头很大，但真正在香港地头上说话有分量，一得看实力，二要看资历，相比之下廉颇未老的邹文怀要毕竟是曾经啸傲香港影坛的大亨，无论是王嘉卫还是杜其峰，都要卖他三分面子。强龙不压地头蛇，即便是现在的嘉禾完全掌握在萧逸臣手中，他还是对邹文怀表现出了一种对前辈应有的敬意。
虽然三人之前并没有过具体的合作，但毕竟都是圈子里的知名人物，尽管没有什么深交，但彼此也都还算是认识，尽管不知道邹文怀把他们召集到一起有何意图，但他们都还是很给面子的来了。当年要是没有嘉禾的衰落，像王嘉卫、杜其峰两人各自的电影公司也不可能发展那么快。可以说是嘉禾的衰落才给了他们生存的空间，现在嘉禾崛起的势头超乎了所有人的想象，这样一家电影电影界的巨擘，任谁都不愿意得罪。
“先来说说阿卫吧，从1988年他的第一部作品开始，迄今为止的六部作品已经凭借着极端风格化的视觉影像、富有后现代意味的表述方式和对都市人群精神气质的敏锐把握成功地建构了一种独特的电影美学，说到香港片子最能赚钱的导演现在是徐克，以前就不好说了；不过说电影拍得最风格化的，从以前到现在，除开他香港电影圈里恐怕就再也找不到第二个人了！”
“f4这个台湾的组合杜先生应该有所耳闻吧？”萧逸臣就知道杜其峰会这么问。
杜其峰也是一位喜欢用大牌明星的导演，但萧逸臣没想到他的思维如此的跳跃，大概是考虑到女主角女警察的身份，杜其峰这才想起了“野蛮女”全智贤。
萧逸臣变魔法似的从林智玲那个lv的手袋中拿出了早就准备好的三个剧本，然后分别递给王嘉卫、杜其峰和刘伟强，他知道光靠自己说并不是十分的具有说服力，剧本的好坏才是硬道理。
以邹文怀对萧逸臣的了解，他的确是林智玲所说那样的人，林智玲这么一解释，也算是圆了他的面子，他当然不会在这种小事上斤斤计较。既然萧逸臣真的是准备开新片，那么他的心思又活络了起来。
“既然男主角是轰动亚洲的人气偶像，那么女主角也应该是走青春偶像的路线，这样才搭调。萧主席觉得韩国的全智贤怎么样？刚刚演完《我的野蛮女友》的她可是亚洲火得不能再火的女演员了！”杜其峰夹着雪茄的右手放在嘴边，但他并没有急着去抽上一口。
电影《我的野蛮女友》是根据韩国一部颇为流行的网络小说改编的，该片一改过去韩片中女主人公温柔贤淑的形象，美丽的女主角却野蛮起来比男人还粗鲁残忍，这对民风保守的韩国来说是对社会文化的一个极大突破，并掀起一股“野蛮风”的热潮。而影片中的经典场景和台词也被影迷们津津乐道。
尽管有些意外，但萧逸臣话已经说在了前头，他当然不会做那种当面反悔的事情，全智贤就全智贤，虽然萧逸臣这一世还没有看过这部电影，但前世全智贤也是给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全智贤和言成旭，这样的搭配倒也很有意思。
萧逸臣的“妥协”让王嘉卫和杜其峰都感到很意外，在他们的印象中，萧逸臣是一个很强势的电影公司主席，这从他从来不对媒体的态度就可见一斑，但他们没有想到萧逸臣强势归强势，同时也是一个很讲道理的人。作为导演，他们最怕的就是遇到那种不懂电影又听不进意见的投资人，不过萧逸臣刚才的表现让他们彻底打消了这样的疑虑。
王嘉卫表态之后，萧逸臣的目光就很自然的望向了剩下的两位导演，刘韦强还是沉默，看得出他还是有些犹豫，但杜其峰却已经做出了决断。“我想知道萧主席是不是也为我手上这个故事的主角找好了人选？”
果然不出他所料，萧逸臣表示制片方在这方面并没有明确的意向，只要是亚洲的女演员，杜其峰看上就可以直接签约，而无需经过制片方的同意。
萧逸臣无奈的摇摇头，刘韦强沉默了一会儿，“欧阳盆栽这个角色，其实我更倾向于让一位实力派的演员出演。欧阳盆栽不是真正意义上的杀手，这个故事也不可能拍成一个简单的动作片。我认为这部影片最有意思的地方还是在于人物的内心，要我来拍，我只会选择刘德桦！”
“萧主席觉得张蔓玉如何？”王嘉卫几乎是脱口而出。
“不知道萧主席想要怎么个合作法？”首先开口的还是刘韦强，这也是其他人现在最关心的话题。
“g和薇真那一段就是我帮阿臣手打出来的，我很喜欢薇真那个角色！”萧逸臣没接话，坐在他身旁的林智玲却开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