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相互救赎2

    他又坐下了，举起手中的酒瓶，大口地灌进胃中。

    “那个男人叫许钧，叶浔的发小，开了一家广告公司，靠叶耀东扶持适到现在，然后又开了一家投资公司，全投在叶浔公司里了。也就是说，叶耀东认准这个女婿了，等他俩结了，婚许钧就可以轻易抛了叶浔，夺了叶氏的火叶公司。”

    “可叶总爱的人是你，怎么可能和那个许钧结婚。”

    “哦。也是，我的确心胸狭窄了。谁说叶浔必须爱他才能和他卿卿我。原来是我多虑了，呵”

    “别这么说，叶总其实是爱你的”

    “爱？”他颤抖着哽嗖着，声音随眼泪的掉落变得激愤着，“秦之，你也是男人。我问你，你tm亲眼看着自己心爱的女人上了一个一个比你有钱，比你帅，比你更优秀的人的车，你tm心里怎么想我的女人比我优秀，已经让我够自卑了。她身边出现一个比我更适合她的人，我tm能怎样难道难道我还能阻止她奔向一个比我更好的人”

    说完，他开始抽泣着，抱着膝盖痛哭

    我心里又开始五味杂陈起来，又点上了一支烟。这次我真的分不清谁好淮圩了恍惚间，我才想明白，这世界上本就不该有好有坏，好的定义是什么？坏的定义又是什么一个人，可以是好人，也可以是坏人，亦可以既是好人又是坏人。可从没有既非好人又非坏人因为我们都活在人们眼中的好坏是非之中，绝无人能逃脱

    “楚淮，那你为什么不更优秀？比许钧更优秀！”

    “我难道不想上进吗？叶耀东和许钧三番阻拦，我才只好逃到这儿来做生意。”

    “做生意？是指刚刚那家店？”

    “不。秦之。我这是来故地重游，我公司在玄武区，刚起步。”

    “做什么的？”

    他想了想，又灌了一口酒，回答道：“暂时保密吧”

    这样的信息量忽然就大了。叶浔的眼泪是出于楚淮的不上进；而楚淮的眼泪是出于叶浔给的安全感不足。可两人都在我面前掉下眼泪，说明他们是爱着对方的。那问题出现在哪呢？离开？不，叶浔的离开是因为楚淮的一句气话，显然她并没有在意这一句话；楚淮的离开是因为叶浔的一个“搂搂抱抱”，显然他的离开是由于自卑和成全我又狠狠地灌了一口酒，让大脑快速转动却被酒精麻痹了转速

    “楚淮，你觉得在叶总眼里，是你重要，还是公司重要？”

    他欲言又止沉默了半晌又举起酒瓶喝下了最后一口

    “是啊这是什么狗屁问题？”我自嘲地笑道，“你不管回不回答，怎么回答，结果都是一样的可是我亲口告诉你她比任何人都在乎你。不然，我也交不到你这个朋友。”

    他又沉默了一阵，敲开了下一瓶啤酒，大口灌进胃里才回答：“是啊。是我不够了解她”

    他忽然又站起来，望着月光下的荒芜之地。

    “秦之，你想想这个问题。上世纪五、六十年代，我们只想搞定温饱。人们为这个平凡又普通的‘梦想’努力着，他们过得很幸福；如今人们的贪欲越来越大，无论挣了多少钱都不够，他们努力着，可是最后都幸福了吗？”

    “楚淮，世界在进步，时代在进步”我的话被他打断。

    “不！是这个世界生病了。人们都普遍地认为有钱了才有幸福，因此总把爱情和利益混在一起。可这样，不就失去了爱的最本真的东西了吗？”他目不转睛地望着月亮，“爱情是毫无道理的，就像叶浔爱上了我，我也爱上了她。我们在一起两年，吵过无数架，绊过无数嘴，可要是就这么分开了，的确有点不甘心如果我们真的因为这些利益分开了，或许我就不会再爱了”

    “对吧！你爱着叶总，叶总也爱你。你们怎么争吵都是气话，你们缺乏的是感受爱的能力罢了。”

    沉默了半晌，楚淮忽然间开口向我问道：“秦之。你有叶浔微信吗？”

    “没有，怎么了？

    “我我忽然想和她说些什么”

    “她应该和我女朋友在一起，给她发吧。”这并不奇怪，或许是因为叶浔太生气把他拉黑了。

    “不你打她号码。”

    楚淮背涌出叶浔的号码，我快速地输入。在检查一遍无误后按下了拨号键

    “哔”的声音响起，我把手机往楚淮面前递了递。

    他接过后，眼神直勾勾地看向地面。

    “喂，哪位？”叶浔的声音很柔弱，却富有礼貌。

    楚维又递给我，示意他还不知道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