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惊喜
在考试之前，还有许多工作要安排下去。
蓝图研发出来后，所生产的器械只能供应给攸伏的私人产业和拉菲尔的私人产业使用。攸伏享有生产权，不过会将一定比例的分红给予拉菲尔。
目前能够生产出来的器械都还在调试阶段，不能保证普通人的使用安全，拉菲尔也没法得到盈利。
他现在魔法币的收入全部来自于服饰店和攸伏给的“零花钱”，攸伏给的这部分他没怎么动用过，数目不小，可以当做后备资金。
他还找来斐瑞穿上服饰店的服饰，亲自动笔照着画了几幅“代言”海报挂在服饰店的墙面上。
海勒的漂亮脸蛋看多了也会乏味，需要不一样的美来重新洗刷。
多了赞彼这样一个傀儡之后节省了他的很多功夫，魔种更加精进了他的魔力储备，大部分费时费力的活计都可以叫他用魔法来完成。
文森特甚至因此提醒拉菲尔：“你最好能保证对领主的忠诚。”
没人会相信一个天赋优秀的魔法师会对一个毫不相干的人言听计从任劳任怨。
拉菲尔没什么好解释的，虽然他操控赞彼四处奔波，但他们根本不会见面。
明眼人都能看出他们没有任何更深层次的关系。
……
帝国战争学院的招生和魔法学院同时进行。
两个学院在招生方面并没有什么冲突，魔法学院只收天赋足够高的魔法学徒；而战争学院什么人都收，前提是只要能过得了他们的考核。
攸伏已经为拉菲尔准备了新的身份证明，拉菲尔将样貌变得平凡，头发与眼睛的颜色改为了暗红色，在暗处看和黑色的区别不大，他并不想偏离自己原来的颜色。
或许有人会自我厌恶，会羡慕别人，但拉菲尔永远喜爱他自己的全部。
成就点没有达到一百万，他无法解锁下一阶段的能力，魔力也无法得到很大的突破。现在从外表看来他就是个普普通通的魔法学徒，放到人群里会被直接埋没，也没人会过多注意他。
考试当天他穿的朴素，也没乘坐兽车，就和其他平民人家一样租了一辆便宜的马车去了考场。
战争学院在主城的考点是找攸伏特批的区域——一个位于城中心的广场。
整个场地在这段时间被特地改造成了考试专用场地，摆放了各种测试仪。而周围的大楼则被全部清空当做笔试的考场。
像拉菲尔这种不追求魔法学习的考生，只需要提供一个魔法公会的天赋测试证明就可以前去参加笔试。
所有考试由一位魔导师亲自监考，除非魔力超越他，不然没人能在他的眼皮下舞弊。
笔试总分有一千分，涵盖内容既杂又广，战争学院的试卷足有两指厚，天文地理全部涉及，考试时间一直截止到招生结束，一旦跨进这里就不能中途离开。
这种酷刑一般的考试，比的就是谁能卷死谁。
在一群被折磨的含胸驼背、两眼冒金星的人中，拉菲尔一直保持一个端正挺拔地坐姿写了整整一天一夜。
他本来是人群中毫不起眼的那个，但现在连考官都注意到了他。
写下最后一笔，拉菲尔左右动了动脖子，将试卷交到了考官手中。
笔试试卷会当场批改，分数会用光魔法标注在大理石石板上，进行全场公开。
考官先是将手中的一沓试卷从头翻到尾，然后用惊恐地眼神看了一眼拉菲尔。
——怎么有人类做得到在一天之内全部写完的？！而且字迹还诡异的端正清晰。
考官将试卷收起来，带到专门批改试题的房间交给里面的负责人。随后一群负责人聚在一起，开始和这堆试卷斗智斗勇，房间里发出一阵阵怪叫。
拉菲尔不是第一个进去，但他是第一个出来的。
他坐在广场一旁的长椅上，等待着考试结果的公布，他就能拿着成绩单去进行面试。
广场上比大楼内热闹的多，时不时能看见各处的天赋检验仪器冒出各色各样的光线，伴随着各种魔法相互反应的声音和光效。
突然，身侧刮过徐徐微风，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坐在了他的身侧，他穿着平民家庭常见的松垮麻布黑色上衣，腰带在腰间随便缠了两三道，勒出了优秀的倒三角身材。
他的样貌算不上美观，方正的国字脸，下巴上还带着未刮的胡须。
但身上那股纯净的气味骗不了拉菲尔。
“大人。”拉菲尔望着他，微微睁大眼睛，“你怎么来了？”攸伏明明还有自己的事要做。
“你认出来了？”攸伏自觉已经伪装的足够完美，却没料到会被拉菲尔一眼看破，有些尴尬地摸了摸鼻子，“有那么明显吗？”
拉菲尔摇摇头，“不明显，但我有辨认大人的方法，这是秘密，不能告诉你。”
“你总有很多小秘密。”攸伏已经见怪不怪，“怎么这么快就出来了？”
攸伏是知道战争学院笔试的难度的。
拉菲尔说：“写完了，我就出来了。”
攸伏只在心里偷偷震惊了一下，没有表现在脸上。
——他应该尽早习惯。
拉菲尔：“大人难道一直在这里吗？为什么不告诉我？”
“这场考试对你来说很重要，所以想给你一个惊喜，看样子搞砸了。”攸伏说，“我也很担心你，这个考试很折磨人，怕你出什么事来不及联络我。”
攸伏握住拉菲尔的右手，这只手因为一天一夜一刻不停地高强度动笔，中指食指和拇指上都压出了一道发紫瘀血的深痕。
“疼吗？”
攸伏的手指从上面轻轻拂过，所有的痕迹便全部消失不见。
“不疼……”
拉菲尔望着自己的指尖，将它们蜷在了掌心。
不知道为什么，耳边只剩下了他自己的心跳声。
仔细去听，一下一下，机械又虚假。
但有一瞬间它好像真的跳动了几下。
再抬眼，那张方正还带着沧桑的国字脸就横在眼前。
居然丑都丑的不讨厌……！
一个红头发的年轻男人和一个黑发有点丑的老男人坐在长椅上贴在一起手摸着手，场面诡异又温情。
前来给拉菲尔送成绩单而四处找他的负责人看到这个场景时停住了他的脚步，在确认了拉菲尔那张脸后脑中只剩下了原路返回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