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突破自我
她短短的一天经历了太多太多，只能通过哭泣来倾诉自己的遭遇，她放声大哭，压力得到了缓轻。
她结束自己的哭泣，抬起头看着古枫。
“对不起。”
“没错你确实要向我道歉。”
贾晴眼神怯了几分，低着头，离开古枫的怀里。
“你的眼泪把我的衣服都弄湿了，它现在穿着很不舒服。”
没有责怪的语气，古枫幽默的话语，贾晴宛然一笑。
古枫脱下自己的鞋递给贾晴。
“你要是不嫌弃就穿我的。”
随即把鞋丢给贾晴，不由得她拒绝。
贾晴接住古枫的鞋子，贾晴看着小船一样的鞋子，弯下腰穿上。
换完鞋之后，贾晴试了试，效果还算可以，至少比磨脚强，她看向古枫。
“我穿你的鞋，你怎么办？”
古枫把自己的短袖从身上扯下，分成两大块，用它包裹住自己的双脚。
“我们快点回去拿背包，这里蚊虫太多了，我现在的状态，用不了一会就要被蚊子吸干。”
古枫光着膀子走在前面，贾晴紧随其后，速度明显快了许多。
古枫二人来到最初看到三个怪人的地方，他们没有打算停留，继续向前。
“嗯！”
古枫感到脚底下有什么东西，硌得他有点痛，古枫停下，弯腰从地上捡起一个肩章之类的东西，古枫看了几眼，把他扔到一边，继续赶路。
二人经过一段曲折的路程，终于回到季杉所在的地方，离的老远他们就听到有东西在进食，走近一看，一个人形生物蹲在季杉尸体旁边，抱着季杉的手臂正在啃食。
那是三个怪人中的最后一个，没想到他又回到这里了，古枫示意贾晴去旁边把铁锹拿回来。
贾晴感到有些不可思议，用食指指自己。
“我？我不行吧。不行，不行……”
贾晴一直摇头，古枫把她往前一推，然后用手吹口哨，哨声清亮。
怪人被哨声吸引，转过身，手里拿着季杉的手臂，嘴里还在咀嚼着，发出嘎嘣嘎嘣的声音，他的嘴角旁边还有半截手指，不知名液体从他嘴角流下，贾晴怔怔站在原地。
她不知道如何是好，想要寻求古枫的帮助，回身一看，她的后面哪还有人啊，古枫早就跑没影了。
贾晴打算直接逃跑，一道呵斥声从树后传来。
“你可不要想着逃跑，这是必须要经历的，还有你不是治安队的吗，这点小事都处理不了吗？”
贾晴双手握紧，没错她是治安队的，她是靠关系进去的，但她希望别人认可她的能力，她虽然已经证明自己，但是今天的她已经没有往常的能力，她只有恐惧和害怕，如果以后有这种人伤害他人，她只能逃走吗？
“不，我会证明给你看，我不会让你小看我的。”
贾晴观察着那个怪人，那个怪人蹲在原地嘴里动作没有停止，他也在观察贾晴。
对了，铁锹，拿到它我就可以很轻松的击败他，贾晴看到树旁的铁锹，那个地方离怪人只有五六米的距离。
贾晴向那棵树的方向移动，她发现怪人的眼光一直盯着他，她就慢慢移动，距离铁锹只有一两米的距离，怪人似乎发现贾晴的计划，站起身，慢慢向铁锹方向靠近。
二人在铁锹树旁对峙起来，贾晴离铁锹的距离更近，贾晴知道现在是她最好的机会了，贾晴一个加速跑，怪人也跑起来，贾晴距离铁锹只有半米远，那个怪人已经扑向她，贾晴一个翻滚躲过怪人的扑击，来到树旁拿起铁锹，向后撤了几步。
“来吧，怪物，我是不会怕你的。”
贾晴做出一个打棒球的姿势。
怪人再次扑了上去，贾晴看好时机，一铁锹下去，铁锹命中怪人头部，怪人被一下打倒在一旁。
怪人的脑袋已经被砸扁，已经看不出这是脑袋的样子，上面流淌着一些液体，还散发出浓浓的恶臭味。
贾晴很兴奋，她终于战胜了自己，还没来得及传播胜利的喜悦，她就闻到衣服上传来一股恶臭味。
她的衣服上沾染了一点怪人的液体，贾晴捂着自己的鼻子，发现铁锹也散发出相同的味道，她急忙扔下铁锹。
贾晴脱掉自己的上衣，她宁可忍受蚊虫的叮咬，也不要闻这种恶心的味道。
“过来吧，这里蚊虫多，到火堆旁来。”
古枫重新点燃篝火，他从背包里取出衣物换好，看到向他走来的贾晴。
“怎么，你想要讨好主人我吗，但是你的诚意不怎么够啊！”
古枫话语中带着一些打趣的意味，现在的贾晴上身只有胸罩，她用双手护住胸前。
“不许看。”
贾晴的声音越来越小，不过她一想，古枫已经看过几次了，这就打算放开，准备在古枫面前大秀自己妩媚身姿，没等她开始展示，古枫就把一件衣服丢给贾晴。
“快点穿上，这里有火也是差点意思，穿完之后你去找点柴火。”
古枫的衣服比较大，贾晴穿着有些像大号睡衣。
“为什么要我去捡，你就不能心疼心疼我吗？”
贾晴做出一个让人怜惜的表情，古枫装作没有看到，拿起旁边的一根树枝，指给贾晴看。
“你要是打算和尸体待在一起，我也可以去找。”
贾晴看向古枫指的方向，那是季杉尸体的位置，现在季杉的尸体已经可以用惨不忍睹来形容，尸体的大致模型，就只有头部还算完好，下半身已经消失不见，上半身只剩下一只手臂，脸上已经没什么肉了，贾晴多看一眼就会爆炸，答应了古枫的要求。
“你去之前把铁锹拿着，安全点。”
贾晴来到丢弃铁锹的地方，旁边还有怪人的尸体，虽然很不情愿，但是她还是拿起铁锹，开始寻找柴火。
“对了，我之前不是捡有一堆树枝吗。”
贾晴走后，古枫从背包里拿出一把刀，对着自己的手掌划一下，一条红色细线在古枫手掌出现，它正在极力演绎，红色的细线慢慢变粗。
古枫握紧那只手，对着火堆，红色眼泪滴在黄色幕布上，格外的诡异。
“生命是如此短暂，如此美好，可是我却完全感受不到它所带来的快乐，也许这是上天对我的恩赐。”
随后古枫从背包里拿出手机，放起了一段优美的古典音乐，站起身，拿着小刀，跳着一段比较欢快的舞蹈来到季杉身边。
“现在该解决你了。”
古枫用受伤的手在季杉脑袋上晃了一下，几滴液体落在季杉脑袋上，季杉的嘴开始动起来，仅存的舌头拼命的舔舐着液体。
“果然如此吗。”
古枫一脚踢开季杉的身子，给他的身体翻个面，古枫用刀对着季杉的后脑勺扎下，随着古典音乐的结束，古枫手上的动作也随之结束。
刚刚恢复完作案现场，贾晴就回来了。
“你在那里干什么啊。”
古枫没想到贾晴这么快就回来了，随口编了几句。
“只是可怜我这异父异母的好兄弟，现在变成这个样子，真的是人生无常。”
古枫连连叹息好像跟真的一样，贾晴只当古枫玩心大起，没有当一回事，扫了一眼季杉的尸体，就背过身给火添柴。
“这些柴火差不多可以挨到天亮，天亮之后我们就去马路上等治安队的人吧。”
古枫对贾晴的提议表示认同，这件事情还是由治安队来处理吧，不过现在的他还是很好奇，他父母事故为什么被瞒下来。
现在的古枫已经不是之前那个相对软弱的古枫，现在的他只是对真相比较好奇而已，没有别的意思。
静静安下心来，贾晴才发现古枫的变化。
“你的精神状态稳定多了，你的另一个人格去哪了？”
古枫的脸在火堆的映照下显得格外平静，缓缓开口道：“那个小鬼已经消失了，从此之后只有我了。”
他的话引起了贾晴的好奇心，贾晴连忙追问。
“那你的意思是说，你的人格分裂已经好了？”
“我从来都没有人格分裂，如何可以说是好了。”
贾晴更加疑惑了。
“那你是怎么回事，一会这个态度，过一会又来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变。”
“我和他从来都是一个人，只不过一个是表面，一个是里面，人都是这样的，他外表像个正常人，但是内心深处就是我。”
“那你的意思是说我里面也有一个我吗？”
“世间没有那么绝对的事情，有些人可以做到表里如一，有些人则不能，可以做到表里如一的可称为真人，但是并不是说他是个好人。”
“就像你，你表面上看来挺张牙舞爪的，实际上你的心里很脆弱，要想控制向你这样的人，只需下些简单工夫，就可以控制。”
贾晴有些生气，因为古枫说的很对，虽然自己表面很强势，实际上她心里很需要有人去爱护。
二人聊的差不多了，天也开始蒙蒙亮。
“你还有没有东西，没有的话我们上路吧。”
贾晴摇摇头，古枫开始走，贾晴看了一眼季杉的尸体，晚上看的时候不怎么样，现在天亮了，看一眼格外渗人。
开始快步追赶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