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 物是人非
“正像纸上的二维世界生命看我们，永远都只能看到一个断面一样。我们在这个世界中所看到的十二祖巫，其实只是它们整体中一个微不足道的部分。”
“兔斯基！”见到这个久未归队的老队员，南中洲队的其他人多少都感到几分惊喜。
“果然找不到约翰的任何近期资料，所有和他相关的记录，都只到十年前，他的养父母被谋杀的事件为止。”封烨将搜索结果告诉伙伴们。
“让队长决定吧。”但翁闪华也同样以团队作幌子，简单地把问题避开了。
本次即将举办的西丘中学洛城校区校友聚会，从举办人到聚会内容，无不透着一股神秘兮兮的味道。聚会的时间并非是创校纪念日这种特殊日子，举办人也不知道是谁，但那大手笔的花费却是吸引了每一个曾是西丘学生的人。
当看到路边的那家宠物医院的时候，这个身影停顿了下来。在犹豫了一会儿后，他看看四周，拖着一条伤腿开始往医院走去。
托鲁斯基将话题转回自己身上，“现在我的这身体还没有完美，如果破了心魔，到达四阶准圣的巅峰，就能像祖巫那样在无尽的世界和位面中投下投影，那时就是极难杀灭的了。照德兰的说法，这祖巫之体又比可以吞噬外道的大巫之体更高级许多。”
昶浩回以一笑，心情大快。
第一次主动出击失败，但昶浩也只能打落牙齿肚里吞了，跟着其他人走进了路边的一家咖啡厅。
“但要这么做，我们可就得破费了。”宋逸风却是对这个聚会需要的资金感到肉痛。
“t－x和天网的计划我已经掌握了。”托鲁斯基转述着t－x记忆芯片中的资料，“在上一次的t－1000和这个t－x之间，天网至少派过四台终结者回到这个时代。分别回到2001年和2003年的两台t－950成功了，它们先后接触了天网，使其拥有了知觉。现在天网已经大致成形，而且根本没有一个可以消灭的主系统，只要它掌握了军方的武器系统，就能发射核弹攻击地球上的所有人类。除此之外，回到现在的t－x不止一台，但值得庆幸的是，它们的任务是完全独立的。这台t－x是专门负责暗杀骨干，此外还有一台负责追杀约翰和凯蒂，一台负责激活天网的最后程序。”
但久别之后的寒暄只是小事，此时托鲁斯基的进境才是比较重要的。虽然托鲁斯基无缘昆仑的长生水，但德兰的人体炼金想来也是不俗，即使现在各人都没有最大释放出力量，托鲁斯基给人的感觉也隐隐凌驾于所有人之上。南中洲队的其他人此时尽是三阶巅峰高手，离四阶只有一线之隔，对于比自己强大的对手拥有了一种敏锐的直觉。
“四阶中期？”黎萍叫了起来，“如果你早点回来就好了！那个北冰洲队的安德烈也不过是四阶初期，绝对会被你打得抱头鼠窜！”
宋逸风以前本就容貌出众，对这类目光的免疫力一流，但其他人就没这么好的心理抵抗力了。尤其是昶浩和封烨这两个感觉敏锐的精神力者，围观人群的目光中包含着赤|裸裸的欲望和妄念，一道道地投射过来，压得周身难受无比。
约翰却放下心来，如果这群人要对他不利，那以他们的身手根本就不用出声招呼了。而且，眼前这支稀奇古怪的队伍组成，让他想起了很多年前的那一段经历，即使是现在也常常在他梦里回放着。
托鲁斯基一动也不动，但在一瞬间，另一个一模一样的托鲁斯基从他身上分离出去，以脚底为轴，转了一个180度的圈。如同人站立在水面上，实体和影子成一直线。只是不知道，现在站成一线的两个托鲁斯基，哪个是真身，哪个是虚影呢？
主神给南中洲队安排的进入地点是繁华的市中心，对于现在的南中洲队来说，简直是一场残酷的“眼刑”。他们好不容易才从人群的注视中脱身出来，拐到了较为偏僻的岔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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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x就如同影片中的一样，化身成美女的模样。但现在这种“美女”，早就不是南中洲队看得上眼的货色，当见识过他们天人一般的容貌后，t－x恐怕需要升级它的审美系统了。
昶浩掏出一部手机，扔给封烨。刚刚被人拍了这么多照片，他也不能一点本都不收回来，遂使出空空妙手摸了一堆手机。
“好，”封烨点头，“也就是说，我们解决了最危险的，保护人类抵抗联盟核心骨干的任务。接下来，就是专心保护约翰和凯蒂了。”
“我现在还没有破除心魔。”托鲁斯基淡淡地介绍目前自己的情况，“但在融合了炎魔的火丹，并用炼金术和符文科技淬炼身体后，德兰说我现在的力量，早已经超越了炎魔。用我们惯常的概念来说的话，就是已经相当于四阶中期的实力。”
约翰全身戒备着，缓缓回头，只见七个人就像幽灵一般站在他的身后。刚才周围明明一个鬼影也没有的，这堆人不知道什么时候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了他背后。
作为人类的部分，除了基因的最优化重组外，和南中洲队其他人没什么太大区别。但托鲁斯基体内的那些毫微机械，却是大大的不同了。以前的毫微机械集群就像是一群游兵散勇，毫无组织纪律可言，只有当主人下达命令后才会去干活。现在这些毫微机械则如同训练有素的军队，在托鲁斯基体内组成一座座魔法阵和微型符文集合，天然运转着，即使只是略略扫上一眼，也让人生起一种窥探到天道奥妙的感觉。
现在他们这一队人实在太显眼太醒目了！单用帅哥美女这种笼统的词汇，根本表现不出他们现在星光四射的样子。而且南中洲队里有男有女，有老有小，不管是控御姐控萝莉，还是控美男控正太，就算重口味点，控大叔控老头，南中洲队几乎都能一应满足。
“你们……莫非你们是……”约翰疑虑不定地看着眼前这队人。
“早知道，我们来之前兑换几顶石头帽，就不至于这么引人注目了。”昶浩一边摇头，一头将手中的和口袋中的名片统统扔进路边的垃圾桶里。就这么走了一段路，各家事务所的星探递来的名片就把他全身上下都塞满了。
不用说，这一整个校友聚会，从头到尾根本就是南中洲队策划出来的。规模如此之大，来到这个时代的t－x必定会注意到。而且为了达成一网打尽这个目标，t－x自然也不会打草惊蛇，过早下手。若是让人察觉被杀的人全是同一学校的校友，闹得某几个目标没有去参加聚会，那事后收拾起来就麻烦的多了。t－x是一个机器人，但不等于它就不会见机行事，采取最省力的方法。另一个t－850尚会将人类心理学当作自己的副程序，更高级的t－x当然不会比它还差。
消灭天网居然也作为一个可选任务出现在腕表上，不过那一个s级支线剧情和三万点的奖励，实在是提不起众人的胃口。天网其实就是无数计算机共同构建成的一个人工智能，要彻底消灭它就必须毁掉所有计算机上的拷贝，这是一个麻烦得几乎不可能完成的任务，比起去对付一个拥有实体的boss要困难得多，所以这才给出了一个s级支线剧情的奖励。
除此之外，昶浩还有一些新奇的发现。在复制出空间校调器后，他一直都在不断揣摩着空间和时间的规则。而现在，他在托鲁斯基的体内，发现了类似的应用，那每一座法阵的中心，似乎都在和另一个空间中的某种神秘力量相互呼应着。这种空间上的违和感，使托鲁斯基的整个人，看起来虽然是身在眼前，却又似乎是在另一个遥不可及的地方。
凯蒂是此片的女主角，也是约翰未来的妻子，还是曾经的国中同学。在影片中，约翰因为避让马路上的一只鹿而受了伤，于是潜入路边的一家宠物医院窃取药物，孰料那医院正是凯蒂所经营的，两人这才得以再度重逢。
“那我们何不想办法把他们集中起来？这样就不用到处跑了。”昶浩在旁边把玩着手中的赃货手机，随口说道。
传说中，中国四大美男之一的卫玠，就是因为在出游的时候，被围堵的追星族活活包围了好几天，导致劳累过度而去世的，这也是典故“看杀卫玠”的出处。
“这就是所谓的命运和机遇了。”封烨叹了一口气，“任何事都是福祸相依的。就算兔斯基在上部影片里就回归了，也可能因为炼体未完成而达不到四阶，反而多了一个败亡者。现在虽然我们曾经历过一场苦战，但大家的战斗经验再次得到丰富，而且又有伙伴晋升到了四阶，未尝不是一个比较好的结局。”
南中洲队众人纷纷感慨，现在有了这么强大的一个队友坐镇，那他们队基本上就不用再怕什么变态的大boss了。
“找到约翰不难，只要守在凯蒂宠物医院周围就可以了。不过……”翁闪华此时却伤感地叹了一口气，“唉……十年了。”
“以我们现在的实力，不管来多少……噢，一定不会让约翰少一根毫毛。”黎萍本想自我吹嘘一番，好在话出口之前，猛地想起上一次因为失言导致了面对一堆t－1000的情况，还好及时刹住了大话。
昶浩看看和自己同一动作的翁闪华，提议道：“不如我们先去找一家咖啡店，避一避其他人的目光，随便讨论一下下一步的行动。”
“没错。”黎萍帮她说出了心声，“当年的正太已经变成蔬菜了。”
当两个托鲁斯基站成一条直线的同时，转向下方的那个分身瞬间消失了。然后同一时刻，消失的这个影子出现在了逃遁的t－x面前，一伸手就抓住了它的头颅！
“但低维世界的生命，是很难理解更高维数的存在的。同样的，高纬世界的物体要进入低维的世界，也是无比的困难。”托鲁斯基从身上摸出一张纸，“打个比喻，这张纸上的世界，就是一个二维世界，而我们是三维的。不管我们如何努力，都无法让一根手指完全地进入纸中，最多也只能让手指的表面和纸面接触。”
随着指头发力，一下就刺破了纸面，“结果反而只会毁掉了这个二维世界。”
“同样的，祖巫也是一种高维世界的生命。它们是亚当·加达蒙的血肉残渣，而这个太初之人又身化多元宇宙，所以，祖巫们的肉身，在任何一个世界任何一个位面中都有投影！”
“你的点子，偶尔也不坏。”翁闪华自上一部影片后，罕有地主动和昶浩说话了。
“威力比之以前的t－1000，至少增强了5倍，如果你们直接承受全部能量，有58％的几率当场死亡，81％的几率受伤。”托鲁斯基淡淡评价着t－x的这一击。
“这点子不错。”翁闪华点点头，“刚好最优先的八个人都是西丘中学洛城校区的校友——约翰的交友面也实在不广——我们可以以校友聚会的名义，将他们聚在一起。这样一来，t－x就绝不会放过这个能将重点目标一网打尽的机会！”
托鲁斯基不躲不闪，任由那离子束击在自己身上。蓝色的电磁脉冲在他身上稍微绕了一周，就像泥牛入海一般消失地无影无踪，造不成丝毫的伤害。
但即使是s级支线剧情，对目前的南中洲队来说也并不稀罕。何况要完成这个任务实在是麻烦，付出和获得怎么看都不对等，所以商量之后，他们决定只完成基本的任务，干掉了t－x就走人。
现在南中洲队是切身体会到这“看杀”的威力了。周围的人群挤了一层又一层，相机、手机拍照的声音不绝于耳。虽然出于礼貌，围观人等并不是围得太靠近，但那接连不断的拍照也实在搅得人心烦。
被南中洲队在空中包围，t－x自然也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只见它右腕的液态毫微机械迅速退去，现出了隐藏在手腕中的那杆离子炮。
既然一击无效，t－x立即改变方向逃遁，它可不会呆站在那里，任由托鲁斯基一一点评它的武器系统。
“即使我们在这个世界攻击它们，也根本无法将其杀死！”托鲁斯基将自己的手指头一把折断了下来，但随即又重生出一根新的来。
正当年轻人举起一把多功能匕首，准备撬开门锁的时候，一个清亮的童音在他身后响起来。
“所以，原灵们要来到这个世界，就只能寻找代行者，找到一个能联系起它们和低维世界的媒介，这样才不会毁掉被它们进入的世界。这就是为什么原灵从不直接现身，而是采取凭附方式的理由。”
这是一种空间投影的应用，和西洲队威廉的那种空间瞬移完全不同。现在还不知道托鲁斯基可以投影出几个分身，但如果照他说的那样，登峰造极时可以在无穷无尽的空间进行投影的话，那光是密密麻麻的目光就能将人看杀了！
封烨和翁闪华齐齐望向他。
读取了t－x的全部资料后，托鲁斯基的这个分身往下一沉，就像时钟的两根指针相互重合那样，瞬间回到了另一边的身体内。
众人在店里坐定，叫了饮料后，就在女服务生那星光闪闪的目光中开始工作。
“看来，我们要找到他的唯一方法，就是到凯蒂的宠物医院等他。”封烨合上那部手机。
被俘虏的t－x，身上冒出一股股的电火花，同时身体不断缩小，最后连整个金属骨架都被托鲁斯基分解吸收殆尽。
“好久不见，约翰·康纳。”
“唉。”昶浩叹了一口气，比了比身后的两女，“难道你忘了，十年前掐你脸的那两位大姐姐了吗？”
封烨接过手机，连上网络，开始使用他的“电脑骑士”能力侵入户籍管理系统，搜索相关人员的资料。
时间限制依旧是30天，一旦约翰本人死亡或其他人死亡超过半数，就视为任务失败，直接就是抹杀，也不再跟你玩什么计算奖励点数的数字游戏了。看来主神现在也知道，奖励点数已经对南中洲队这种队伍没什么意义了，要刺|激他们就只能来绝的。
“所以，要杀死十二祖巫，就必须在同一时刻对它们在所有世界中的投影一齐发动攻击，而这也是原灵们和主战派圣人千多年来一直钻研的目标。”
这是以小队名义作理由，所以昶浩的这个邀约还算是堂而皇之。
“可惜啊，这次任务似乎都是不怎么用得上武力的，没机会看到兔斯基发威。”黎萍看自己的腕表。此次交给南中洲队的任务，是在t－x的暗杀下，保护名单上的一大堆人。久违的约翰·康纳自然在列，至于其他人，全都是未来人类抵抗联盟的核心成员，约翰的忠实战友。
“但我们不能光顾着约翰这边。”翁闪华发话了，“此次t－x的目标不单止约翰一个人，当它找不到约翰的时候，就会先去暗杀名单上的其他人物。在影片中，等到t－x找到凯蒂的时候，恐怕其他的反抗军骨干都已经被解决光了。”
“目标出现，在体育场上方。”昶浩通知其他同伴，然后七个人在眨眼之间，包围了体育场上空的t－x。
“嗨。”托鲁斯基在防护罩中向众人主动地打招呼。
片刻之后，结果得出来了。
“是啦。”黎萍点点头，“这才合理嘛。我们上次救了约翰之后，他就一直和母亲在流浪，就像影片中的那样，尽力避免任何自己身份被记录的行为。这样一来，天网的杀手就不容易找上他了。”
“体内自带电浆能源系统，使用反重力技术进行飞行。”即使不借助两个精神力者的扫描能力，托鲁斯基也在第一时间将t－x看了一个通透。
不过t－x的出现方式，居然飞来的，看来主神又在这地方做出了一些修改，不然的话原版t－x哪是现下南中洲队的对手？
那年轻人——约翰·康纳，在这深夜里突然听到有人叫自己的名字，也不由吓得浑身一颤，一时把握不住匕首，丢落到了地上。
蓝光一闪，一道离子束笔直地射向它认为最具威胁力的托鲁斯基。其他人也没有出手，反正这么一个小小的t－x，根本就不可能是四阶的托鲁斯基的对手。
“不，说得很好！”封烨一拍桌子，“我们只想着要怎么去保护人，却没有想到可以把他们统统集中起来！”
“好主意，那我们就赶快行动吧！”黎萍也表示赞同。
说着，托鲁斯基将一根手指抵在纸面上，“如果我们强行进入，结果就是……”
“即使祖巫出现在我们面前，我们所见到的也不是它们真正完整的形体。”托鲁斯基说着，用左手将右手包起来，只露出一根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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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人也纷纷上去和久违的托鲁斯基寒暄几句，即使是在上一部影片后，就一直处于半隐身状态的翁闪华也不例外。托鲁斯基当初会再度燃起信心，加入他们的队伍，和翁闪华透露出“后土轮回台”的信息不无关系。再说，托鲁斯基也是唯一没有见过翁闪华在雪山上那副失态窘相的人，交流起来多少自然些。
“根据他教给我的知识，再结合我个人的理解，我认为，所谓的原灵和祖巫，他们其实就是极高维数空间的生物。”托鲁斯基淡淡解说着，“我们现在是身处三维空间，在这之上，还可能有四维，五维，甚至更高维数空间的存在。”
“它们的任务优先等级不同，暗杀其他骨干的这个任务优先级是最低的。而且天网外派终结者的时候，都将其主控芯片设为只读状态，一旦任务定下，是不会再自行修改的了。”托鲁斯基解答了这个最关键的疑问。
走到医院门前，看看上方“艾氏动物医院”的招牌，年轻人叹了一口气，但腿上的疼痛却又提醒着他，不能再拖下去了。
“也好，反正我们要搜索约翰和其他人的信息，找个地方策划一下也不用多少时间。”封烨倒是爽快地同意了，也许是想成人之美积点功德。但由他来作出决定，结果反变得昶浩邀约的对象是他一样，感觉上实在糟透了。
深夜，一个身影蹒跚地走在马路上，风尘仆仆，孤独而且绝望。
“既然计划定了下来，我们就必须立即实施，免得t－x太早出手横生枝节。”封烨说着，拿起手机，再次连上网络，给整个西丘中学的校友发送了聚会邀请，尤其是那八个未来骨干，更是以各种理由要求他们不得缺席。
“除了约翰和凯蒂外，暗杀名单上还有20个人！我们不可能同时在这么多个地方守卫。”封烨皱起眉头，“暗杀的顺序我们也不清楚，在影片中，只有t－x暗杀其中三人的情景。如果我们去守株待兔的话，万一这三人刚好是最后三个呢？这样一来22个人早就已经去了大半，任务直接失败了。”
南中洲队又不能做出什么过激行为来抗议，毕竟人家喜爱你的容貌也是一种赞赏，所以即使被看得辛苦他们也不好发作，谁叫你们现在有这么好的一副皮囊呢？
果然，当聚会进行到了高潮，那十个“幸运”校友上台领取奖品的时候，t－x就如预计的一般出现了。那十个人中有八个是它要暗杀的目标，只要当他们登台领奖的时候，远远射一发离子炮过去，就什么都解决了。这在t－x的程序中，是个最省时省力的方式，殊不知，这正是南中洲队设下的圈套。
当盛大的聚会召开时，几乎达到了万人空巷的效果。谁让洛城这地方，大部分居民都是这个学校出来的学生呢。
“德兰把这个叫做祖巫之体。”在昶浩说出那种奇异的感觉后，托鲁斯基也不藏私，为众人解释起来。
这些符文和法阵，以某种玄奥的规则排列着，和其他的生体组织共同构成了托鲁斯基现在的身体，给人予一种强大无伦，坚不可摧的感觉。
在《指环王》世界里，托鲁斯基被圣人德兰扣留了下来，说是要进行“史上最伟大”的人体炼成。横竖南中洲队对托鲁斯基的变化没辙，就干脆把包袱丢给德兰了。当时德兰曾说过，可能要耽误他们一两个任务的时间，现在在经历了一个任务世界后，托鲁斯基就被送了回来，还是直接进入任务，德兰倒也没有失约。
“啊？我说错了什么吗？”昶浩忽然成为了其他人的目光焦点，一时惊慌起来。
“其它的两台，会可能因为这台失败而越俎代庖吗？”昶浩问道，现在他们还剩下20多天时间，如果剩下的两台t－x再来搅风搅雨，那他们的日子就难过了。
“我们因为相互之间看得多了，结果过于低估了自身的影响，习惯是可怕的。”翁闪华淡淡说着，同时也在将自己手上的名片一同扔进垃圾桶里。虽然没有昶浩的那么多，但两女手头的名片也少不了多少。
趁着有空，昶浩则运起天眼，细细观察起托鲁斯基的身体结构来。
“现在情况怎么样？似乎实力也变得很不错了嘛，有鸟枪换大炮的感觉。”昶浩过去拍拍托鲁斯基的肩膀。这个老队友是昶浩进来后的第二部影片就遇上的，自然是感情比较深厚。而且当时和平行世界的自己酣战时，还是多亏了托鲁斯基的出手才获得了胜利，说起来还是昶浩的救命恩人呢。他们也曾一起经历过《终结者2》这部影片，这回再次一同进入，昶浩不由得心头诸多感触，于是比平时多了不少互动。
随着靠近医院，这个人的脸庞逐渐在路灯的照射下清晰起来。那是一张年轻的脸，而且堪称英俊。但是那上面却没有丝毫年轻人的活力，只有得过且过的颓废，还有一直渗到骨子里的绝望。
就在体育场中万人狂欢的时候，南中洲队一行人就埋伏在入口边。他们早就雇了合适的人出面主持这次聚会，根本不须去管其中细节，现在他们就只要等t－x这个自投罗网的杀手上门即可。
聚会地点是洛城最大的现代化体育场，光是租下这个地方就已经花费惊人了。但同样的，这也有了足够场地邀请了尽可能多的西丘校友出席。至于聚会上的各种节目，还有现场派送的礼品，就更不用说了，那根本就是奢华至极，光看那制作精美的邀请单就知道绝对不虚此行。此外，还有十个人在“随机”抽奖中被选为幸运校友，届时将有极丰厚的礼品和奖金等待着他们，不过这是必须亲到现场才能领取到的。
防护罩解开之后，南中洲队出现在周围剧情npc的视野之中，立即就吸引了大量的目光，而且还是惊艳的那一种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