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围困刚铎
一个人影落在白塔广场上，正是归队的托鲁斯基。此刻他周身的气势已经和以前截然不同了，隐隐散发出一种和树人们很相似的生命气息。看来和树人们混了这么久，他得到的好处不小。
戒灵王的硬头杵和长枪一触，立即被荡开一边，然后长枪当胸戳入。
“不好！”甘道夫首先发现问题，“是‘血灵献祭’之法！”
半兽人们本就在城下等得昏昏欲睡，被巨石这么一砸，就像平静的水中投入了一颗石子，喧哗的浪潮转眼间席卷了整个半兽人军团。
托鲁斯基点点头，身上立即散发出一种淡绿色的能量，然后他的身体在瞬间变形，黑色的金属光泽在体表泛起，就像突然穿上了一件黑色的盔甲。而且这盔甲表面上还流淌着无数红色和绿色的花纹，交织成一个个形状各异的图案，运转之间散发出强大的能量波动。
眨眼之间，戒灵王和托鲁斯基在空中连续硬拼了几招。每一次剑杵交击，都爆起一圈圈的能量光环，像礼花一样绚丽夺目。
昶浩则跟随封烨一起，用密咒来引渡亡魂。
“现在行程最快的洛汗国援兵，也要等到明天早上才能抵达。我们虽然一直都想拖延时间，等到所有援兵都到齐了才开战，但现在看起来，可能不得不提前开战了。”封烨看着城下渐渐开始聚集起来的半兽人军队，叹了一口气。
这些原本一副坐以待毙相的半兽人，在遭受到了攻击之后，也激起了几分血性，开始呼喝着，推动着己方的攻城器械涌了过来。
酣战之中的希优顿往这边望了望，然后举剑高呼：“洛汗的男儿们！我们绝不能让友军小瞧了！给我杀！！！”
“省省吧，别拿你那从电影和书刊上看到的粗浅知识出来秀。”昶浩学着封烨盘坐在地上，后者早早地偃旗息鼓，就地打坐养起精神来。而黎萍就更直接，跑回去睡美容觉了。现在白塔广场的城头上，就剩他们几个稀稀拉拉的闲人在打秋风。
“兔斯基威武！兔斯基必胜！”
太简单！太儿戏了！
不过现在有了树人们在军中横冲直撞，胜利的天平渐渐往人类这边倾倒。
“不，我很怀疑索伦还有什么后招。”甘道夫眉间的忧色加重了几分，“即使三千年未见了，索伦对我们驻世五神的实力也是知根知底。尤其是在我破了心魔，战胜了萨鲁曼后，索伦不可能不防到我。现在看到他聚集灵魂，绝不可能就为了破我的晴空禁制这么简单。”
甘道夫皱着眉头望天，现在遮天蔽日的乌云，已经彻底将整个天空掩盖成一片灰幕，连一丝阳光都不能透下。
在远距离看着的时候，除了感到阴气冲天外，还不觉得那聚魂阵有什么奇异。现在心灵晋入了三禅心中，就开始察觉那法阵的威力了。
那聚魂阵对亡魂具有极大的吸摄力，以奥斯吉利亚斯为中心，不断地摄收着周围方圆百里内的游魂。不过好在米那斯蒂力斯和奥斯吉利亚斯之间隔了一片广阔的草原，法阵的威力到了这边已经大幅减小了。而且昶浩和封烨离战场更近，亡魂在受到聚魂阵的影响之前，就已经被超度了。只有战场外围的一些亡魂，才被聚魂阵吸摄了过去，最多也不过占亡者的十分之一。
托鲁斯基望望远处的奥斯吉利亚斯，点点头，也就不再行动，给昶封两人担当起护法来。
这就是索伦！三千年前曾横扫这片大陆的魔王索伦！在沉默了三千年后，现在他回来了，虽然还不是真身，却比真身更加的强大，更加的难以抗衡！
看到托鲁斯基大展神威，压制住了戒灵王，守城的将士们在黎萍这几个好事之徒的带领下，大声呼喝起来。
“是一个剧情物品。”托鲁斯基跳下龙背，对着封烨说道。
看看戒灵王一时半刻不会死透，昶浩控制着能量体扑向戒灵王补刀，只要还和以前的戒灵一样怕女人，那这头戒灵王今天就要把命留在这里了。
半兽人们花了大半天时间来集结攻城队伍，当它们推着一台台攻城器械，排着长方阵来到米那斯蒂力斯的城墙下时，已经是下午时分，临近黄昏了。因为太阳被遮挡，所以光线早早地暗淡了下来，虽然还没天黑，但较远处已经是模糊一片，站在城垛上连最近的一个半兽人的面孔也看不清楚。
远处奥斯吉利亚斯城内的聚魂阵，在这一刻和战场中的法阵相互呼应，天上的乌云剧烈地翻腾着，似乎马上就有什么大变即将发生！
偌大的一头骨龙，都被这圈能量风暴震得往反方向跌去，可见两人交战之时，散发出来的能量是多么巨大！
“虽然我承认，在同等位置上如果被这么多半兽人瞪着，是会有可能郁闷到发疯的。”宋逸风吐槽，“但它们忘了目光杀人的首要准则吗？瞪人的一方永远都要以居高临下的姿态藐视对方！现在双方的地理位置，只会让我产生一种微妙的心理优越感。”
封烨望向遥远的天边，叹了一口气，“果然……亚拉冈的船已经来了，索伦的算计并不算高明，但他还真能忍，硬是忍到了对他最有利的那一刻才出手！”
“各位，”甘道夫看着这异象，沉声说道，“我们都中了索伦的诡计。这十万半兽人，根本就是索伦送上门故意给我们杀的！他是想要用这‘血灵献祭’的邪法，给自己塑造出一个临时的肉身！而且，这十万人的灵魂和鲜血，凝聚出的身体甚至比索伦的真身更加强大！连我都不可能战胜他！”
现在米那斯蒂力斯城内没有像上次的精灵援兵那么高明的射手，但乱箭齐发还是足以在现在这种情况下压制得住敌人的。除此之外，甘道夫在赶到米那斯蒂力斯后的两天内，除了绘制魔法阵外还炼制了不少火药，统统做成了炸药，就模仿强兽人进攻圣盔堡那样，将炸药用投石器抛射出去，也能收到大片杀伤敌人的奇效。
“交给我了。”托鲁斯基丢下这句话，立即冲天而起，往戒灵王的方向飞去。
“这招‘阴魂蔽日’，想不到索伦居然使得出来，而且就是在奥斯吉利亚斯被袭击的第二天！”甘道夫满脸阴沉，“这可是使用了数万名半兽人的灵魂作献祭的邪法！即使是我也无法简单打破，必须在攻下奥斯吉利亚斯后，找出法阵中枢破坏掉才能让阳光重现。否则，有这么多灵魂在积聚阴气，米那斯蒂力斯将永不见天日！”
“看来得到了炎魔的火丹作能源核心，又从树人那里偷师学会了生命能量的操作方法后，兔斯基已经强大到连以前的那异形女皇和蝎子王都望尘莫及的地步了。”昶浩感慨了一下，也凝聚出一尊准提佛母能量体跟着飞了过去。现在的战场情况很乱，单单诛杀一个戒灵王的话，还不值得天身出窍。
“很浓重的阴气啊……”昶浩和封烨望向已成了一片废墟的奥斯吉利亚斯，有一道极其强烈的阴森气息冲天而起，化作滚滚乌云，硬是压过了甘道夫的禁制。
昶浩很不高兴自己刚坐下来就又得爬起来，半嘟着嘴说道：“你又怎么知道，逆着阴谋的方向走就一定可以跳出圈套？说不定索伦算无遗策，正走倒走倒要掉进陷阱呢？”
“不但有，而且方法很多。”甘道夫抚摸着自己的白玉法杖，“虽然都只是暂时性的，但要完美再现索伦三千年前的全盛期力量也并非不可能。”
“好吧。”甘道夫点点头，“凭着城内的防御魔法阵，单靠普通士兵守城也不是不可以，就看情况行事吧。”
昶浩一呆，“那他怎么等了这么多久都不见有动作，直到现在被联军包围了才搞这一招？”
“没错。”封烨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这三千年来，唯一能和索伦真正对峙的，就只有一个萨鲁曼，但他却始终没有去魔多找过茬。以他的力量，随便远距离放个大型魔法，就足以将魔多搅个天翻地覆，可他就是偏偏不作为，还在最后时刻和索伦结盟。抛开萨鲁曼的心魔不算，结论就是索伦必有手段，能保证在没有实体的情况下，也能让萨鲁曼不敢轻举妄动！”
双方就这么对峙着，大眼瞪小眼地互蹬了几个小时，直到天色完全暗了下来，看不到对方的眼睛为止。
但此时法阵已经成形，隐隐散发出一种血腥邪恶的气息。甘道夫发出的那枚火球，就像泥牛入海一样，被法阵瞬间吞噬了。
戒灵王渐渐飞近，而且它也不是孤单的一个人，在它的后方，还跟着一群巨兽，正是投靠索伦的那些土人所训练的六牙巨象！
洛汗国的援兵抵达了！
在骨龙的背上，坐着一只戒灵，其华贵的盔甲和身上散发出来的气势，都昭显出它与以前出现的戒灵有所不同。单看那份气势，足以比得上南中洲队以前遇到过的异形女皇和蝎子王了。
甘道夫站在白塔广场的城头上坐镇，但绝不轻易施展魔法，只有当情势极其险峻的时候才稍微出手震慑一下。主要的战斗，都交给波罗莫兄弟和主近战的南中洲队队员了。这都是封烨的要求，目前甘道夫不宜为了这种战斗浪费自己的魔力。
“九大戒灵全部伏诛！”这个消息迅速地传播开来，令人类联军士气大振，令半兽人斗志尽丧。
骨龙再次冲天而起，对着战场发出了一种犹如尖刀刮锅底般的刺耳啸声。这种声音居然具有穿透灵魂的效力，场中的战士们不得不痛苦地捂住耳朵，给予了半兽人可乘之机。
“是要挡了，看起来它们很快就会攻城。虽然人数要比预估的少了近一半，但还是不能坐以待毙。”黎萍看着城下不断蠕动的半兽人大军，“还是那句话，老娘最讨厌战争，尤其是不能靠个人力量决定胜负的战争！”
骨龙和戒灵的尸马不同，并不会主动帮助主人协同作战。在失去了戒灵王的控制后，也不见有什么动作，只是安静地落到地上，蹲坐在战场一边观察战况。
“而且眼下这种事，绝不是靠金钱和卖人情就能解决的。”宋逸风从利益方面考虑。
托鲁斯基飞临骨龙上方，戒灵王立即警觉地抬头。看到托鲁斯基已经离自己不到十米，再让骨龙出招已经拉不及了，于是戒灵王手腕一抖，一个流星锤隔空飞出去。
流星锤既毁，戒灵王又拔出了一柄硬头杵，尖啸一声，杵上立即升腾起丝丝黑气。
“我要去解决它！”甘道夫看到这一幕，再也不忍袖手旁观，眼看着就加入战场。
托鲁斯基伸手一抓，竟将流星锤抓在手里。然后黑色和绿色的能量透过锤上的锁链撞击在一起，立即爆出一圈能量风暴。
“可惜萨鲁曼没能给我们留下太多信息。”甘道夫沉声说道，“否则我们面对索伦的时候，就能考虑得更周全一些。至于现在，我们只能硬着头皮，兵来将挡了。”
“波罗莫已经都做好准备了，我们暂时作壁上观吧。毕竟我们现在的力量，很难对这么大规模的战役产生影响。”封烨望向甘道夫，“现在我们还不知道索伦有什么后招，可以的话，甘道夫你也不要轻易出手，必须预防任何可能的意外。”
“但至少先要干掉下面的半兽人大军才能过去搞破坏吧？”昶浩指了指城下。
戒灵王在众目睽睽之下被击杀，震慑人心的手段莫过于此，战局就此定下了。半兽人们目睹了仅次于索伦的头目败亡，终于开始军心失丧。
宋逸风揉揉自己瞪得发痛的眼睛，“半兽人一定是想采取一种无形的精神战术，企图在心理上给我们造成一种焦虑感，然后在伺机进攻！”
长枪甫一入体，就再次变形，向四方化作一道道锐刺，将戒灵王戳了个千疮百孔。强烈的生命能量注入，不断地冲击着戒灵王体内的黑暗能量，令其发出一声又一声的尖啸。
昶浩用精神力扫描远远“望”去，只见东方的天空中飞来了一个巨大的生物。
虽然半兽人在米那斯蒂力斯城下耗了一夜，但兵力仍然要高于人类和精灵联军的总和，如果就这么打起来，很容易陷入胶着的状态。
托鲁斯基手腕一振，瞬息之间变形成一柄长剑，剑身上冒出熊熊火光，还有浓郁的生命气息。
“将这些器械统统破坏掉，让波罗莫的手下竟可能多的杀人，我们不能再坐等援军的到来了！”封烨望着战场淡淡地说。
“不能再等了，现在我们不知道索伦的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但知道半兽人是真的在拖延时间，这绝对是违反常理。”封烨猛地站了起来，“通知波罗莫吧，现在我们马上就要开战。如果索伦有什么阴谋的话，绝不能等到中计以后再后悔。”
那东西完全就是一具西方巨龙的骸骨，大概有二十余米长，光一个脑袋就几乎有普通的小轿车般大。其通体上下没有一丝腐肉，在黝黑发亮的骨骼上，刻满了密密麻麻的符文和魔法阵。连两支翅膀都只剩下树枝般的指骨，但依旧还能以不输于绿魔滑板的速度飞翔在天空中。
在戒灵王倒下的那一个地方，一缕缕的黑气升腾而起，渐渐凝聚成人形。所有死者的精血都汇聚在其脚下，所有亡魂伴随着哀号都全部自其顶上贯入，几个呼吸之间，那个人形就变得坚凝如同实物。
精灵战士们搭弓射箭，一轮轮箭雨铺天盖地的罩向城下的半兽人大军。同时洛汗的骑兵开始加速，往最接近的敌人杀去。树人们则尾随在人类之后，目标是残余的云梯和混在半兽人中的食人妖。
洛汗一方的将士立即高呼回应，又掀起来了新的一番虐杀热潮。
这时，战场两端的两座魔法阵的气势已经聚集到了极点。天空突然破开，全部乌云转眼间消失得一干二净。阳光洒落大地，却没有带来一丝温暖，反而是无比的苍白阴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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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天色渐亮，在草原的西方，出现了一支强大的骑兵队伍。他们之中有人类，有精灵，还有高大的树人一族！数个种族和谐地站在一起，强大的军势直冲天际，竟然隐隐有打破乌云笼罩的趋势。
话音未落，甘道夫手上就发出了一枚火球，朝着那个法阵轰去。
封烨点点头，取出一个手镯将骨龙收了进去。这本来是南中洲队兑换来，想用来装载九匹骷髅梦魇的，但没想到剧情和攻略上的不同，没有这种便宜给他们占。不过最后得到了一头更加拉风的骨龙，也算是失之东隅，收之桑榆了。
我方这边还有援兵，进攻时间拖得越久越有利。而半兽人这方，等得越久就越吃亏，本应该加速攻城，在敌人援兵到来前取得胜利。但现在这些半兽人，却是拖拖拉拉的，没有一点大战之前的紧迫感。
托了甘道夫绘制的防御魔法阵的福，半兽人们的第一轮投石攻势被全数挡了下来，然后它们就没有第二次使用的机会了。米那斯蒂力斯周围是一片草原，无法像圣盔堡那样制造出大量的石刺来阻止半兽人接近。但也用不着这种浪费能量的手段了，李志国的飞棍和黎萍的飞剑，在短时间内就将大多数的攻城器械都统统破坏掉。到了最后，半兽人们只能靠着弓箭、云梯和原木撞门这些最原始的手段攻城。
在明眼人看来，还是托鲁斯基占了上风。每次硬拼，戒灵王身下的骨龙都不得不下坠数分，眼看就要坠落到大地上了。这显然是戒灵王无法化尽攻来的力道，殃及了身下的坐骑。
“昨天的魔法攻击，至少去了敌人五万左右的兵力。对于魔多的军队数量来说，这只是个零头，但如果让我方的援军抵达，那再攻城就很麻烦了。”封烨肯定地说道，“所以，我认为敌人还是会不顾一切地在今天攻城！”
戒灵王接了那发火球，身上的斗蓬立即燃烧起来，更被那冲力生生轰离了龙背，掉落到地面上。
这场战役根本就不像一场真正的战争，没有那种激烈、紧迫、残酷的感觉，尤其是对于经历过了战争片的黎萍和翁闪华两女来说，这次任务世界里的几场战役，都有点近乎儿戏了。而且这也没有以往那种主神任务中的，生死就决定在眨眼之间的……刺|激感！
战场上的厮杀也暂时停止了，交战双方的战士也都发现了这种种古怪的异象，不由得四下观望起来。战场忽然变得一片死寂，那是大变之前的死一般的寂静。
片刻之后，嘹亮的刚铎号角响起，城垛上的一台台巨型投石器开始工作，将巨大的石块从空中狠狠地砸向半兽人大军，宣告着刚铎首都保卫战的开始。
到目前为止，战况并不算十分的惨烈，南中洲队的队员们在城头大肆屠杀的时候，心中却生出一种虚而不实的荒谬感。
“我们这边有甘道夫在，怎么看索伦都是没有丝毫胜算的吧？”昶浩摊开手。
打仗的时候，尤其是面对半兽人这种敌人的时候，是不用讲什么道义的。最后的攻击时机，就是在它们刚集结过来，还没站稳脚跟的时候。但现在米那斯蒂力斯城内的“领导”们，抱定了主意拖延时间，也就任由半兽人包围过来，较量一下那方更加能磨蹭。
“不……似乎……有什么正在发生！”封烨在收了骨龙后，原本一直都在诵咒超度，但现在突然停了下来，脸上露出了惊疑的神色。
“现在你还不必出手，让我们来吧。”封烨招呼身边的两个队友，“兔斯基，小浩，那家伙就交给你们了。不过那头骨龙，要尽可能的保持完好。”
戒灵王控制着骨龙，在米那斯蒂力斯的城墙上一掠，立即打碎了几架投石机，同时对城垛上的战士造成了不小的伤亡。
巨象部队的横空加入，立即平衡了树人的强大战力。双方都是庞然巨物，一打起来就是天摇地动，弄得周围的战士都不得不避开，免得招受了池鱼之灾。
“半兽人没有任何理由要延误进攻的时机。”这时封烨开口，“如果它们时间充足，自然可以玩包围战，围上个一年半载，待到米那斯蒂力斯城内资源耗尽后，破城自是不费吹灰之力。但现在它们根本就没有这种时间，一旦明天日出之后，洛汗、树人和亚拉冈的军队就会杀过来，即使甘道夫不出手它们也难逃败亡的结局。”
托鲁斯基站实地面，右腕再变，化做一柄七八米长的西洋长枪，气势威猛地戳向尚未站稳阵脚的戒灵王！
“这个法子对索伦也是有极大损耗的。”甘道夫苦笑，“一旦使用了，索伦这三千年里积攒的力量都将挥霍一空，再不能像现在一样，单靠精神力就能呼风唤雨。而且这样塑造出来的肉身虽然强大，但存在时间极短，所以索伦苦苦营造出目前这种情势，要在我、亚拉冈、希优顿和精灵族全部精锐聚齐的时候，将我们这些最后的反抗力量一网打尽！”
巨大的，难以估量的气势从那个人身上发散出来，暴戾、杀戮的味道充斥了天地之间。不管是人是兽，是敌是友，这一刻所有的人都在那气势下瑟瑟发抖！
昶浩再看向战场，也很快就发现了一些端倪。
骨龙！那是一条不折不扣的骨龙！
就在树人们逞威的时候，天边传来了一声尖锐刺耳的厉啸。
“在没有实体的情况下，纯以精神来和你较量，有这种可能吗？”一直默默无言的翁闪华，忽然说出了登上城头后的第一句话。
解决了戒灵王的托鲁斯基走到静立的骨龙旁，观看了一会儿，就一把跨上了龙背，一拉缰绳，骨龙就听令地飞起，往白塔广场飞去。
对，相比起来，如果说真正的战争就像一场胜负难料的线上cs游戏的话，现在这场战役，简直就是最简单的打地鼠。只要见到有谁冒头，直接一刀砍过去就成。
“大局已定！看来我们又赢了一场。”昶浩看着半兽人正在逐渐溃散的队伍，满意地下了定论。
“如果索伦有这么好的头脑，就不会干等上三千年了。而且，世上绝没有算无遗策的阴谋。更多的时候，都是布下了局然后赌敌人会不会往里面跳罢了。这就是所谓的，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封烨说着，用精神力联络找上了波罗莫。
“果然，要索伦眼睁睁地坐以待毙是不可能的。”封烨望向奥斯吉利亚斯，“如果可以的话，我们最好尽快去破坏掉那个聚魂法阵，我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
“想不到，索伦居然用这种方法破去了我的禁制！”
但半兽人的数目到底有六万余人，就算一个个伸长了脖子待宰，也要杀上好半天。何况就靠半兽人攀上城头的那点流量，要急也急不来。就这么厮杀到天色复明的时候，半兽人大军的总数也才少了一小半。
半兽人抬头对着城头瞪，人类战士低头朝着地面瞪。
“如果我们开战，聚魂法阵就可以吸到更多的灵魂。但如果我们不应战，米那斯蒂力斯就会被攻破。”封烨苦笑，“索伦果然也不是笨蛋，借我们急于胜利的手，轻易地营造出了令我们进退两难的局势。”
“但敌方人数似乎还不够。”昶浩快速地扫描了一下周围半兽人的数量，“现在最多也就只有六万人，虽然比我方要多得多，但还没有到必胜的地步。”
“不过……这些活交给老淫棍和女王吧，小浩你要和我一起给战死的亡魂诵咒超度，不能让那聚魂阵收走所有的灵魂！”
血，奔流的鲜血！无数的半兽人和部分人类都在这场战役中丧失了生命，草原早就被染成了一片血红。但现在这些鲜血却像是有了生命一般，在大地上逐渐凝聚，自行汇成了一个巨大的魔法阵图案。这个图案是如此的巨大，只有在极高处才能窥见其全貌，而法阵的中心，正是戒灵王伏诛之处！
“手法不错。”李志国也望望对面，“想不到这些西洋玩意也和我们东方的道术有异途同归之妙，这种类似聚魂阵的东西，我连皮毛都没学会。”
“戒灵王！”甘道夫猛地站了起来，“这是索伦将剩下的三头戒灵强行融合成的戒灵王！”
“我们在有了强大的甘道夫后，也过于盲目乐观了。”翁闪华叹了一口气，“这个世界的局势，过了三千年都没有变化，可见原本是多么的平衡。没有实体的索伦，却能暗中威胁着中土，这背后必有文章。我们这么突兀地搅和进来，很可能要遭到某些‘潜规则’。”
地上的鲜血在短短时间内加快了流速，飞快地向法阵中心汇去。战场上的所有尸体，竟然在眨眼之间化为了一具具干尸，鲜血全都被压榨了出来！
“这就是索伦那吓坏了萨鲁曼的作战方法？”昶浩指指城下，“就靠着这么呆瞪就能攻下一座城吗？索伦自己瞪疯了德勒瑟，莫非他以为自己的手下也有这种异能？”
希优顿策马出列，小小地训了几句话后，这支强大军队开始向平原上杀来！
金光入体，戒灵王发出了最后一声厉啸，然后就像一个被压瘪了的罐头，身体迅速地向内塌陷。
“需要我用魔动炮助阵吗？”托洛斯基看着下方的战场。
洛汗来的生力军，如狼似虎般地杀入半兽人军中，半兽人的伤亡速度立即大增。
“不必。”封烨一口回绝，“魔动炮瞬间杀伤力太大，那么多的灵魂我们无法一次超度，只会被远处的那座聚魂阵吸纳。”
不知是否受到了鼓舞，托鲁斯基左手一甩，飞出一个火球轰向戒灵王，把甘道夫的拿手好戏学得似模似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