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 洛汗风云
“你杀不了我，更杀不了他！”甘道夫自信地用法杖一指，“出来！”
虽然伊多拉斯的人口不少，但整条街上都听不见笑语，看不见笑容，所有人的眼睛都了无生气，充满了对未来的绝望和悲观。骠骑王希优顿在萨鲁曼的毒害下雄风不再，朝政全部由巫师派出的爪牙葛力马把持。在两位王子一个战死一个被放逐后，连社会最底层的民众都知道他们的王国已经没有救了。
半天之后，一支倒霉的半兽人队伍遇到了传说中的专玩偷袭的人类小队。但这一次他们没有发起偷袭，而是远远地一字排开，簇拥着站最前面的白袍白胡子老头。
“哈哈哈哈……”萨鲁曼笑了起来，“你以为炎魔和索伦背叛神主，就仅仅是因为害怕心魔吗？你猜错了。它们背叛的原因，仅仅是因为神主命令它们这么做而已！”
“洛汗国的丧礼可能要持续几天，我们要抓紧这段时间，计划好一个反攻强兽人的方案。”翁闪华看看金殿外逐渐忙碌起来的人群，说出了正题。
看到这结果，甘道夫甚是满意，也随便向同伴们解释了一下刚才的情况。
南中洲队坐在一边自顾自地大吃大喝，反正早就和甘道夫商量好了对策，现在还不用他们操心。
希优顿体内的萨鲁曼，在这一刻被死死地压制在这个身体内，连一根指头都动弹不得，只能用无比惊骇的目光望着甘道夫身上的那一袭白衣。
“叔叔！”一直在后面观看着的伊欧纹公主，立即跑了上来，扶住了希优顿摇摇欲坠的身体。
封烨朝甘道夫点点头，后者立即会意。在洛汗举国上下举办丧礼的时候，南中洲队就和甘道夫商量过了未来的对策。希优顿坚持要做狗熊这一可能，也作为最坏的一种猜测进行了讨论，解决方案自然是新人手册上提供的攻略了。不过这个对策，还是要由甘道夫来说才够分量。
此役之后，一个消息迅速地在强兽人们的队伍中流传，带来了如同瘟疫一样的恐怖。
“你只想用邪术让我臣服于你！”希优顿仗剑步步逼近。
“不！王上，请饶了他！”亚拉冈扑了上去，想阻止希优顿，“让他走吧，已经流了太多血了。”
众人走到城门边，一路上还没有遇到什么阻碍。按理说，在强兽人大举入侵的现在，作为一国首都，即使不是一派剑拔弩张的战前气氛，也多少该加强一点戒备。但现在，整座城池却是一片清冷萧条，连多一个巡视的卫兵都没有。
“这就是你背叛神主的原因？难道投靠索伦，他那里就有神主所没有的方法了吗？”甘道夫收回了几分力量，让萨鲁曼继续说下去。
黎萍：“似乎我们的刺|激衍生了一点反效果？”
“你是认真的？”希优顿惊讶地望向甘道夫，“依靠区区一百人，面对强兽人上万的大军，又有什么作用呢？”
“那好吧，但请你拨一百人给我，专门用于搔扰强兽人部队的前进，为安全退守圣盔谷赢取时间。”甘道夫提出要求。
“这不可能！”甘道夫皱起了眉头，“你不要再试图欺骗我！”
“这件事我会亲自询问神主，至于现在……我就先来解决你吧。”甘道夫平静地回应。
“强兽人所经之处，不管是房子、粮食、草料甚至是树木，统统都抢光烧光，什么都不剩。”伊欧纹公主在安抚了那两个大难不死的孩子后，报告着前线的最新情况。
“还不够，虽然已经让强兽人们战战兢兢，如履薄冰了，但还没有彻底瓦解它们的意志。”封烨在心灵锁链里对伙伴们说。
“如果我离开的话，希优顿就会死……”萨鲁曼这不知道是在威胁还是在求饶。
当夜，梅杜西金殿灯火通明，洛汗国召开了受到强兽人入侵后的第一次军事会议。应国王希优顿的邀请，远征队也参与了这次会议。
往好处想的话，希优顿也不希望洛汗王族的血脉，在这一役中全毁，虽然伊欧莫名义上是被放逐了，却可以暂时置身事外，即使希优顿失败了他也可以再度复国。
虽然精神力控制一次并不能控制太多人，但只要有一个强兽人在自己的队伍里乱砍乱杀，就足以造成一片混乱了。当搔扰到了最后，强兽人不但要应付敌人的偷袭，还要时刻提防身边的同伴突然“发疯”，把武器招呼到自己身上来！一有什么风吹草动，第一个念头就是先杀掉自己身边最可疑的同伴，与其自己被杀，不如先杀掉别人！所以这死亡的三千强兽人里，有三分二都是死在了自己人手里的。
希优顿转头望向这个刚铎的唯一合法继承人。
“感谢你的理解。”甘道夫施了一礼，这个抄袭前辈创意的战略计划就这么得以落实了。
不过强兽人们走近了一点后，惊奇地发现对方拿布料做成了三幅横条，上面用中土通用的文字各写了一行大字，就像对联那样举在老头两侧和头顶上。
※※※
随着一阵大风吹过，一面印着骠骑纹章的旗帜，被风吹落到远征队众人的脚下。这面旗帜曾是一个王国威严的象征，现在却随风飘落，任人践踏。
随着甘道夫念诵着咒语的声音，王座上的希优顿却哈哈大笑起来。那笑声，和远征队以前听到的萨鲁曼的声音如出一辙。
“希优顿，塞哲尔之子，你活在阴影下太久了，让我把你从咒语中解放出来吧！”
看到这一幕，强兽人们都暂时忘了进攻冲锋，纷纷用它们那不怎么灵光的头脑，猜测这是怎么一回事。在强兽人们还没搞清状况的时候，只见那老头举起手中法杖，口中念念有词，片刻之后，从天上冒出了隐隐的火光。
千万不要遇到一个白衣服白胡子的老头！他比萨鲁曼大人还要强大，还要可怕！他手掌能扇起狂风，他的嘴里能吐出烈焰，他的眼睛能射出电光，他的脚步能震垮大地，哪怕只是听到他说的一个字，再强的勇士都会冻成冰棍！
那军官会意地点点头，算是默许了，然后他转身带路，将一众人等领入了王宫。
“目前还有两千精兵正从北方赶回来。”亚拉冈在一旁说道，“领导他们的是伊欧莫王子，一直对你忠心耿耿，他会率领部下为王国而战的。”
“连墓园都比这儿热闹。”金雳打量着这个死气沉沉的城市，与及行尸走肉一般的民众，不由感慨道。
“和索伦勾结在一起，你又能得到什么好处吗？对于神主来说，你我的性命始终都在他的股掌之间。就算神主因为不能颠覆因果律，直接对我们出手，但要毁灭我们的存在，实在有太多方法了。你曾是这个大地上最睿智的巫师长，一个还没有实体的索伦，会给你带来这么大的恐惧吗？以致你不惜背叛神主，和这片大地上的众多生灵作对？”
“精灵族的救兵？”希优顿满脸自嘲的神色，“我们当年和精灵、矮人签订的盟誓，现在还有谁会放在心上？他族的救兵，我是不指望的了。不过你们提出的搔扰战术确实很令我心动，虽然失去了这一百精锐，会令我们的力量更加薄弱，但只要能够让其余人安全撤到圣盔谷，那这个牺牲还是值得。”
“而且这还只是萨鲁曼大军的一小部分。”甘道夫对着头痛扶额的希优顿说道，“在和索伦结盟后，他的势力还会更加强大。”
“是上一任洛汗国王伊欧蒙德的女儿，现任骠骑王希优顿的侄女，伊欧纹公主。也是我们前面遇到的，被放逐的王子伊欧莫的妹妹。”甘道夫为众人介绍，“如果情况有什么变化，我们可以向她寻求帮助。”
“甘道夫？”希优顿转头，看见了救他出来的白袍巫师。
“将他的头挂在城门上！从现在起，我们洛汗和艾辛格、魔多势不两立！”希优顿往回走了两步，忽然脚下一软，如果不是有伊欧纹搀扶，差点就摔倒在地上。这一刻，他只是一个晚年丧子的老人而已，白发人送黑发人，这种悲痛又有谁能体会？
“我知道你们想要我怎么做，但我不能让我的人民去白白送死，我不想冒险开战。”希优顿的态度看来非常坚决，直接堵住了甘道夫的劝谏。
从空中飞往洛汗的首都伊多拉斯，要比乘马快得多了。远征队只花了一天时间，就在地平线上的另一端望见了伊多拉斯的影子。
两天后，就在区欧德的丧礼结束时，一匹行将倒毙的倦马，载着两个逃生的孩子，带来了前线的第一手消息。
封烨：“我想……是不是请甘道夫出手一次看看？同时我们也好实地考察一下四阶中期破心魔以后的力量程度。照攻略上说，一个四阶初期的战士就足以在圣盔谷一役中独力击退所有强兽人了，现在有一个更加强大的甘道夫，不用白不用。而且，现在我们进到的这个指环王世界，总体实力比攻略上的还要弱，剧情发展得好的话，说不定我们甚至不用出手，单靠甘道夫这个暴力老头就能取得中土大战的胜利了。”
游击战术果然是以少抗多的最佳战术，不管是在蒙古人横扫亚欧大陆时期，还是近代的抗战解放时期，都充分地证明了游击战的实用性。现在，这套战术又在异世界的中土大陆上发挥出了其惊人的威力。
希优顿不再废话，举起了手中宝剑。
翁闪华：“可以一试。”
“战争不是好事，但战争也能造就英雄。”甘道夫深深地望了亚拉冈一眼，“如果你想让中土大地得到安宁和平，那就去取得这场战争的胜利吧。”
两天之后，这支在远征队带领下的精锐骑兵，就已经消灭了超过三千强兽人，而己方的这一百精骑，才折损了二十余人。除了照攻略上突袭游击外，南中洲队还充分发挥了精神力控制的强项。这也是因为萨鲁曼被炼化了一块灵魂碎片，导致精神力大损，无力再为新生的强兽人做精神加护，才让南中洲队捡了一个便宜。
“萨鲁曼，我要把你逼出来！就像把剧毒逼出伤口！”甘道夫沉声说道，同时一个结界在希优顿的周围缓缓生成。
“你就让一个老人带着他走路的工具吧。”甘道夫作出一脸委屈的样子。
“现在你已经度过了心魔，而以前又一直被封印着力量，根本就不了解心魔的恐怖……”
“请放逐我吧！”葛力马退而求次，希望能换取一个活命的机会。
亚拉冈笑了笑，按下了旁边蠢蠢欲动的波罗莫的肩膀。他现在的身份非常敏感，一个不好，就会弄成洛汗和刚铎两国的邦交问题。
封烨走近亚拉冈的身边，半是劝解半是开导：“你有一颗仁慈的心，对一个皇者来说那是好事，但这份仁慈，只能用在自己的子民身上。在战场之上，就绝不能给敌人任何机会，对敌人仁慈，就是对你的子民残忍！如果现在放过葛力马，他还会继续勾结萨鲁曼，做出更多丧尽天良的事来。为了最后的胜利，某些时候你就必须果断些，因为你不再是一个居无定所的游侠，而是未来统治这片大地的皇者！”
亚拉冈望着葛力马无头的尸身默默发呆，周围就只剩下了远征队一行。其他人都随希优顿返回了金殿，区欧德王子的丧礼，将是这个国家以后几天的头等大事。
“就我所知，我希优顿才是洛汗的国王。你现在和我说话，是站在朋友的立场，还是为了刚铎的利益？”
“萨鲁曼并不是以精神控制见长的巫师，他操纵希优顿王的手段，是将自己的灵魂分裂出一小块碎片，放入被控制者的体内。这样一来，他就不用时刻都关注着这边的情况。但这一小片灵魂的碎片，始终力量不大，所以他只能尽量压制着希优顿王的生命力，才能顺利地控制下去。如果失去了这一小块灵魂碎片，萨鲁曼的力量虽然不会大幅衰减，但心灵将不会再像以前那么圆满。所以我才要用尽一切手段，将这块碎片炼化，只可惜碎片中的记忆也一齐被消抹掉了，否则我们立即就能知道萨鲁曼和索伦勾结的实情，与及他们的部署谋划。”
远征队来到梅杜西金殿前，刚刚看到的伊欧纹公主的倩影早已不在了。
“为什么不呢？”波罗莫一拍亚拉冈的肩膀，“再好的宝剑，都是磨砺出来的。你现在缺的，不过就是战争的历炼罢了。而就是现在，索伦和萨鲁曼已经给我们提供了足够多的对手！”
希优顿猛地站起来，弹剑长啸，周身气势澎湃，如龙如虎！
既然宵小已经伏法，甘道夫也不啰嗦，直接站到了晕晕欲倒的希优顿王面前。
“你又重获自由了，我的老朋友。”甘道夫微笑着说，“只要你重新握住宝剑，你的力量就会恢复的。”
甘道夫在门口通报上姓名，片刻之后，一名军官走了出来。
“全城撤离，退守圣盔谷。”希优顿带着几分英雄末路的表情，淡淡说出了自己的决策。
“还有，”亚拉冈补充，“在你们为丧礼操劳的时候，我们已经联系上了精灵一族，救兵很快就到。而且还请他们顺带通告了伊欧莫的军队，只要我们能撑到他们到达，胜利就绝不是奢望。”
宋逸风：“没错！就像打了鸡血一样。如果它们到达圣盔谷后还是这个狂劲，那人家可不想对上这么一群狂战士啦。”
灭绝人性，惨绝人寰，这真的是一场彻头彻尾的大屠杀！在轻易获得了遭遇战的胜利后，昶浩看看地面上一个个焦黑的陨石坑，不由感慨。
封烨：“对！就是要这种效果！”
萨鲁曼被驱逐离体后，希优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了过来。皮肤上的老人斑迅速消退了，满脸的皱纹被抚平，苍苍的白发重新焕发出光泽，在几个呼吸的功夫之间，希优顿由一个行将入木的老头，变成了一个身强体壮的中年汉子。
“他们离这里至少有三百里，伊欧莫帮不了我们。”希优顿却不对这支队伍抱有希望，不过也许是他现在不愿意见到伊欧莫。
葛力马对于远征队的到访自然是不欢迎的，但是作为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巫师侍从，他又能玩出什么花招呢？
远征队进入城池，先不说南中洲队的“奇装异服”，单是这个人类、精灵和矮人混杂在一起的队伍组合，就已经吸引了不少眼球。
“你在这里没有力量，灰袍甘道夫。”
“我们可不是要和强兽人硬碰。”甘道夫把封烨事前教的那套说辞复述出来，“我们只需要去搔扰！杀掉强兽人的斥候，解决小股的落单队伍，烧掉它们的粮草，甚至半夜里偷袭它们的营地！我们并不指望能消灭多少强兽人，但只要能拖住它们前进的速度，让人民全部安全撤到圣盔谷就足够了！”
李志国：“要给这些家伙来一剂猛药！让它们以后一见到老子就抱头鼠窜！”
“我吗？”亚拉冈苦笑，“这样的我，又怎么挡得起一国之君的重任？”
“你可以自己去问神主，他应该不会隐瞒你的。不过……那时一切都已经结束了……再来这么一次大战后，他早就能练成他所想要的东西了！”
这个草原王国的首都，是建在一座小山丘上，相对周围的一片平原来说，算是个易守难攻的地方。远征队在较远的地方就降落了下来，然后再徒步前往城池，毕竟现在他们还不能表现得太过张扬。
“所以，你必须正面应战，引开他的大军，保护老幼妇孺。”
甘道夫的手上冒出了点点银色的火光，片刻之后，那道人形白烟渐渐不再挣扎，被一丝丝地吸入甘道夫体内。
亚拉冈皱皱眉头，望向了城池的最高点，洛汗的王宫所在，梅杜西金殿。昶浩将金殿在精神力扫描中放大，众人只见一个白衣的金发美女，站在金殿门口的旗杆下，用哀愁的目光望着他们一行。
金殿中埋伏的人手，对于远征队来说根本就不够看，众人连武器都不用取出来，光用拳头就全部解决掉了。最后葛力马也被拖下了座位，金雳把他一脚踩在脚下，就地监管起来。
强兽人们稍微有了一点兴奋，因为这次他们足足有三千多人，而对方连一百人都不到。就算己方中了敌人的“巫术”开始自相残杀，剩下的人也足够歼灭敌人了！
昶浩翻开了新人手册，看着上面关于指环王中这一役的通关攻略，要希优顿改变主意是不可能的，但前辈们早留有办法应付这一幕……
左边是“比恶鬼更凶狠”，右边是“比魔王还残暴”，上联俨然就是一个称号：“极道巫师”！
“希优顿王万岁！”在金殿外闻讯赶来看热闹的民众跪了一地，看到他们的王再度恢复了理智和力量，他们的希望也一同回来了。
“你们不能带武器晋见希优顿王，灰袍甘道夫。”
“那么，国王的命令是什么？”甘道夫走过来，为这略显僵硬的气氛打圆场。
封烨：“那我马上就去找甘道夫，还要准备一些造势的东西。”
昶浩：“其实你是一早就想这么做了吧？不过只要能省事，我不反对。”
“区欧德？我的儿子？死了？”希优顿缓缓回头，望向背后众人。伊欧纹看着叔父，垂泪点头。
希优顿握住了手下侍从递上来的宝剑，然后缓缓地拔|出|来。随着宝剑的出鞘，一股气势从他身上散发出来，渐渐地坚凝起来。
然后他无奈地小声说道：“这是葛力马的巧言之令。”
“神主对你很失望，萨鲁曼。”甘道夫举起法杖，对准王座上的希优顿王，和其体内的萨鲁曼对话着。
“你不能这么做！”波罗莫一把拉住亚拉冈，制止了他的妇人之仁，“他害死了区欧德王子，放逐了伊欧莫王子，你有什么理由阻止希优顿王复仇？流了太多血吗？那就让敌人流更多的血来弥补啊！”
甘道夫微微一笑，一拉身上的灰袍。庞大的气势随着这个动作散发了出来，瞬间笼罩了整座金殿，整个城池！
“你不明白，你根本就不明白，这个魔戒战争的内幕是怎么一回事！”在甘道夫的威压下，萨鲁曼只剩下呻|吟的能力。用他自己的话来讲，现在甘道夫已经比他更加强大了，即使真身前来都不一定能取胜，何况现在仅仅只是一个没有力量的精神体分身。
希优顿虽然步伐还不怎么稳健，但宝剑在手，竟是想亲自解决这名奸臣。
“你的手杖……”最后那军官望着甘道夫手中剩下的法杖。
随着一声惨叫，葛力马被两个侍卫从台阶上重重地扔下来，活生生摔断了臂骨。
虽然南中洲队听不到这些流言，但是结果也令封烨非常满意了。
“不！”希优顿痛苦地闭上眼睛。然后在下一刻，他毫不犹豫地一剑斩下了葛力马的脑袋！
这时候，希优顿的精神似乎也清醒过来了，认出了眼前的侄女。
似乎是要抒发自己长期以来被人操纵的压抑心情一样，希优顿长啸了好一会儿后才收声，但精神更见饱满。他的目光一扫之前的迷糊颓废，变得锐利如刀。在环视了金殿一周后，目光最后落到了趴地上发抖的葛力马身上。
“不可能！这绝不可能！”在希优顿体内的萨鲁曼大叫起来，“是谁解开了你的封印！？为什么现在你比我还要强大！？”
“没错，”甘道夫点头，“希优顿是马背上打出来的豪勇之王，他是不会在悲伤中沉溺多久的，我们必须在他把心放回政务上的时候，就立刻能提出一个切实可行的计划。”
虽然到了最后，强兽人们都不敢再小群分散前进，但它们相互之间的信任感已经跌落到了冰点。哪怕周围有成千上万人，但它们都是自己的同伴吗？这么一只队伍，已经形同惊弓之鸟，就算能到达圣盔谷，恐怕也根本上不了战场了。
昶浩：“目前看来，强兽人们有疯狂化的趋势。虽然它们对同伴已经没有了信任感，但在行动上更加疯狂，烧杀抢掳无所顾忌。”
翁闪华：“听老淫棍说是说得轻巧，但我们要如何去做？”
强兽人们抬头望天，却见到了令它们永生难忘的奇景。一颗颗拖着长长火焰尾巴的流星，划破了天际，朝它们脑袋上狠狠地砸下来！
希优顿一声厉啸之后，软倒在王座上。一道淡淡的白烟从他体内溢出来，在结界之内来回冲撞着，但始终无法逃逸出去。
甘道夫点点头，向周围的伙伴们示意。不过他们入城之前就事先把称手的武器都藏进了空间袋里，现在交出来的都是一些用不着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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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自始至终想服侍王上您而已！”葛力马求饶。
“好吧，甘道夫。”希优顿做出了决定，“我会立即点出一百精骑，交给你们指挥，请好好保护我的子民吧。”
虽然是在萨鲁曼的控制下签的放逐令，但到底也让这个侄子看到了他失败的一面。何况现在希优顿自己的儿子已死，兄长的儿子伊欧莫将是未来的第一王位继承人，在这种情况下，叔侄俩的关系就非常的微妙与尴尬。
但南中洲队还不满足于此，第三天早上，封烨开了个小队私人会议。
亚拉冈似乎对劝说希优顿还不死心，继续游说着：“敌人已经向你宣战，不管你愿不愿意冒险。”
“一个甘道夫就可以赢得如此轻松，难怪当年索伦独自一人就能挡下三族联军的攻势。”封烨阴笑着总结，“现在我们有了比当年的索伦更强的甘道夫，还有什么样的‘势’比这更大呢？”
白烟全部被炼化之后，甘道夫一挥手，收回了结界。
甘道夫伸手一把抓住了这道白烟，贴到了自己额头上。那道白烟上隐隐出现了人的脸部轮廓，死命地挣扎着，啸叫着，却始终无法挣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