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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章 属于雏菊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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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贵为剑圣的剑寻,紧紧地尾随在几人身后。只是,他们之间的距离,离得越来越远了,犹如沧海相隔。

    而自己只是沧海间的一叶孤舟,说是劈波斩浪,倒不如说是随波逐流。

    此时,夏炎早已将苍神学院抛在了脑后。

    但,在那片诡异的山野间,似乎隐藏着一个人间难以寻觅的惊天秘闻。

    雷霆山脉,山脚下本是一片巍峨的黑暗大殿。

    但如今,这里却只剩下了一座悬崖。难以置信,自己站着的地方,乃是一片时空断层。

    时间与空间彼此熔炼在一起,却也有一片断层,深深地镶嵌在地表。

    夏炎心底早已明白,此地的时间,不是源于自然,此地应是有一位“神灵”在暗中掌控着一切。

    虚妄的风,在耳畔轰鸣不息。

    面对那片幽冷的时空断层,夏炎犹豫了片刻,却最终跃入其中。

    身上的白色绣袍,足以被烈风撕碎,可此时,夏炎的体内,已充斥着连绵不绝的内力。

    这无穷的内力恰似一片结界,因此他风清日朗,站在时空裂隙间,丝毫感受不到任何的威胁。

    随着夏炎的离去,姬海恩、辛烛、若雪、清,皆跃入其中。

    他们没有犹豫,也来不及犹豫了。

    恍似之前的时空走廊,无尽的时空风暴,充斥在时空断层中。

    那些或唯美或惨烈的画面,一一展现在几人眼前。

    直至风声鹤唳之际,难以压制内心的惶恐与紧张,巨大的刀斧,横陈在眼前,刀斧足有千丈之长,让人无法想象,这些刀斧的主人,乃是何等神人。

    光阴犹在变幻,古老的仙府,在遥远的天际间,只剩下一片模糊的轮廓。

    响彻耳畔的是一段段仙乐,足以蛊惑人心。

    那些灵动的女子,白皙、娇柔的身躯,暴露在白皑皑的天光下,犹如宣纸上,随意雕琢的韵味。

    天神的法力,足以贯穿时空,隐隐约约,耳畔是一阵阵疯狂地怒吼,一再逼近至眼前。

    可恍恍惚惚,又似是远隔无尽岁月。

    此时,身在此域的几人,心底皆是一怔。

    古老的仙府,牌匾上,刻绘着人间无尽奥义,却也生动的写下了一个个穷兵黩武的武林门派。

    夏炎瞪大了眼睛,一再确认,乃是“苍神学院”四个大字。

    这一刻是无比惊心的一刻。

    苍神学院的威名令众人心惊。

    倏而出现的男人,心底纵有万般巧妙的词汇,也无法将他描摹的惟妙惟肖。

    力拔山兮气盖世,这句古言,放在这里,没有丝毫折损古言的威名。

    目视苍穹之辈,又岂是凡间所能见到的?

    双目中的神光,如浩荡天威,又如盘古开天之时,巍峨之象尽显。

    他高耸的身躯,站在自己的面前,犹如苍山,犹如厚土。他的一指之力,足以撼动沧海,足以震慑苍穹。

    当他跃出一步之际,整个天下,都为之颤抖。

    当他力劈长剑的那一刻,真乃换天之际。

    赤红色的耀日,此时亦变得黑暗,乃是天狗吞日之象。

    而那传说中的天狗,就在男人的身侧。

    当浩如山海的人马,兵临城下之际。

    男人挥舞着手中的刀戟,自长空间,猛然斩落下来。

    时空扭曲,可失控的却是整片天地。

    浩荡的风雪疯狂地袭来,冰冷的风中,流淌着新鲜且寒冷的血水。

    那些血液,还未落地之时,便化为了一片血雾,在空洞、苍白的空气中,轻轻翻舞,穷之不绝。

    一个“杀”字,巍峨如山。

    男人一刀祭出,漫山遍野,伏尸百万。那些明亮的光线,亦化为了剑意。

    这一刻,是令夏炎惊心的一刻,因为那是无穷无尽的剑意。

    这异世的杀伐,更加的残忍,也更加的干脆。

    这种程度的战争,是自己无法想象的。

    当男人再次舞起长剑的那一刻,江河亦化为剑意,那些潮湿的水珠迸溅在空气中,就化为了无边无际的剑意。

    杀

    杀

    这就是上古时期的杀伐吗?

    难以相信眼前所见,直至男人再次挥起长剑之际,一勇无前的浩瀚之力,恍若沧海,淹没了所有。

    这一刻,苍天亦在发生异变,就恍似那片巍峨的长天上,隐没着无数的神人,神人的力量,足以贯穿古今。

    说到底,是时光洪流,一往无前,像一柄锋利的长剑,将古老的洪荒岁月刺穿。所以,所谓的贯穿古今,实际上是一个很野蛮的词汇。

    泛滥的白光,犹如浩浩江河,翻舞的能量,自男人的掌间,疯狂地涌动出来,恍似山海。

    峥嵘的山峰,刺穿了云海,亦是一柄极为锋利的长剑。

    此处,剑意纵深,但天空倏而黑了下来,入夜的天空,竟是那么的苍劲,寥寥星辰随意铺陈,原本那轮银华璀璨的圆月,此时竟犹如赤阳,光线殷红,十分耀眼。

    可光线依旧慵懒,也依旧冰冷,星寂之时,世间万千皆已醒来,其中不乏神鬼,也不乏隐在暗处的恶魔。

    当空旷的天际间,响起一阵阵铁索颤抖的声音时,夏炎心底一怔,一个诡异的想法,从心底泛了出来。

    可事实真正曝光时,即便心底已做了万全准备,却依旧被眼前所见,惊掉下巴。

    天幕深处,垂下一条条银色的铁索,这些铁索,唯有在夜黑之时,才会如此耀眼,如璀璨的星辰,银光毕现。

    男人仰头望着天空,可即便到了如今,他也没有说过一句话。

    这是一场有关时空的剧变,男人立于半空,岿然如山。

    此乃仙人?

    看到男人暴戾的手段,“仙人”二字,已被夏炎推翻,可他实在找不到一种概念,来定义男人。

    不多时,天幕之上,人潮人海,渐渐喧哗。

    这些人又代表着什么?

    那些嗜血的瞳子,像一簇簇赤红色的篝火,将苍天引燃,然后四周,从哗然变得寂静。

    生命之中,多了一片灵动的微光。

    就恍似上神在静静地抚摸着凡尘,微光是苍神的指尖,流淌出的道韵。

    一念之缘,是浩荡天威,将自己的灵魂绑架的一刻。

    夜黑之时,当天幕上,陡然间,出现一片云霞之际,才恍惚看清,所谓的云霞,乃是一片赤色的云海。

    当一道剑意之光,直抵苍天之际,自黑暗中,涌动的绝世能量,足以推翻一切。

    身披白袍的男人,与身着绿裙的女子,站在各自的阵营。

    此时,男人动了,那些银色铁索,亦开始随风,微微抖动。

    一柄长剑出鞘之际,天威降世,能量乱流,如同山海间的波涛,浩荡不绝。

    他手中的长剑,遥指身着绿裙的女子,可女子的脸上,却只有一片不咸不淡的笑意。

    “寂!让你久等了!”女子从腰间,拔出一柄利剑,那柄利剑,看似尤为普通,实质上,亦是一柄绝世凶器。

    剑在掌中疾旋之际,无尽的剑意,化为苍凉的时光之矢,自女子的精神世界,迸射而去。

    男人的手段不俗,此时的男人,一剑之威,业已贯通古今。

    如此,头顶上的仙府,犹如一片残像,出现在苍穹的边际。

    耳边是铁索相互碰撞的声音,犹如回到了须臾幻境,脑海里的光阴,在不断的变幻。

    直至,残像已破,女子如岿然不动的山岳,就立在自己的身畔。

    而男人则仰视着群天,一脸生硬的表情。

    “寂!该收手了!”女子沧桑的声音,回荡在耳畔,显得颇为薄凉。

    仰头望天的男人,微微皱了皱眉,“还不是时候!”

    “寂,你真的想要毁灭一切吗?”女子嗫嚅着,脸色已渐渐变得难看。

    男人笑道:“你以为以我一人之力,足以毁灭一方时空?凌枫,你太幼稚了!”

    “寂,古老的封印业已解开,今后的日子可否陪着我踏尽山河!”女子的笑声,是那么的苍凉、卑微。

    四周恍似有一道回音壁,凌枫的声音,反复的在长空间回荡,“今后的日子可否陪着我踏尽山河!”

    寂

    天光乍亮时,是独孤寂空洞的双眼,是凌枫一脸悲伤的表情。

    寂,原来终有一日,你我会隔海相望

    独孤寂,身影虚幻,眼神空灵。

    他如鬼灵般,从夏炎身边穿行而过。

    实则,夏炎的存在,早已被独孤寂那双锋利的眼睛洞穿。

    因为,独孤寂的一剑之威,就足以贯穿千古。

    那么,数千年前,定是一个神力浩荡的年代吧!

    苍凉的风声,在耳边回旋之际,无尽的上古神力,竟从一座山谷中,幽幽流淌出来。

    夏炎心底一怔,此时的他,已经分不清时空断层与现实世界的划分。

    那些模糊的轮廓,无法定义眼下的世界。

    可独孤寂看到了自己,凌枫也发现了自己的存在。

    他们保持沉默,但不足以说明,他们没有发现夏炎以及他身后之人的身影。

    浩瀚的天幕上,是一条条银色铁索,它们贯穿了上天,更似是一根沾满了毒液的针,反复的在长空间穿插。

    挂在风雨中的铁索,却源自一片片清冷黑暗的天壁。

    所以,上天是否沾了锁链上的毒液?

    此时,夏炎的出现,意味着姬海恩、辛烛、清以及若雪,业已出现在眼下之境。

    可恍惚间,又仿似回到了当初,回到了雷霆山脉的山脚下,回到了须臾幻境虚幻且空洞的世界中心。

    神性的力量,足以将世界仓促的翻过一页,继而是零零碎碎,漫天飞舞的时光。

    这一刻,光阴寸断,这一刻,一朝揭日月,西风清庾尘。

    一剑之势,业已贯穿万古光阴,时空大道,淹没在沧海间,无尽的风浪中。

    漫天赤色的云霞,此时,已是一片滔滔不绝的血海。

    虚无天境,再次出现在脑海之际,时虚时幻的空间,慢慢的从宣纸上一页页潦草的字迹,渐渐走向现实。

    所以,鬼父,你让我杀的人,究竟是谁?

    可没人告诉他真相,就像站在他身边的独孤寂,就像一脸哀伤的凌枫。

    或许,他们的心底,应该都会有答案吧!

    此时,独孤寂笑面沧海,道:“世上终有人找到了这里,孤本以为孤会沉睡千秋万代,绵绵无期。没想到,千年光阴已过,却犹如须臾一般!”

    夏炎心底一惊,他知道,这是独孤寂对自己说的话。

    山岳间,赤霞漫天,时空断层的存在,意味着此地尽是时空乱象。

    可遥远的天空,如今看来,即便仰的脖子酸了,也依旧无法抵达天之彼岸。就恍似有一方空间,乃是凌驾于眼下时空的。

    朝霞与片雨皆不是自己追求的

    遥遥无期的不仅仅是思念,还有忧伤!

    天幕上,朦胧的光晕,像流水一般,倾泻下来。

    时光总是随意变幻,黑夜与白昼的界限,业已模糊不清。

    当夏炎执起手中的长剑时,犹如执起了笔墨。字字苍劲有力,字字书写着苍凉与无奈。

    此乃剑意世界,不愧为剑意世界。

    大道通天,大道书写着乱世的陈规。

    苍茫的山岳间,似乎隐有神迹。

    可独孤寂和凌枫又算作什么呢?

    此时,大抵是夏炎唤醒了他们。

    万古光阴,宛若一瞬。

    在须臾幻境,夏炎的见识颇多。眼下的一切,一次又一次的冲刷着内心的认知。

    实在是令人叹为观止!

    白茫茫的天光,唤醒了谁?又是谁,会在无眠的夜里,突然醒来?

    除了那些思念,还有无尽的杀戮,还有被朝霞染红的天空,犹如泣血的地狱。

    杀伐,一个简单的字眼,却足以撼动大千世界。

    人会死,世界会毁灭。

    人也会重生,世界也会重焕生机。

    在古老的时代,人死了,并非是真正死去,自黑暗的岁月里,传承的古法,往往会令人死而复生。

    可想想自己,或许,自己才是那个最幸运的人吧!

    至少身边的人一切安好,至少那些忧伤没有找上自己。

    独孤寂和凌枫的出现,恍若一个难解的谜题。

    既然夏炎看不清,那天下也定会少有人知他们存在的意义。

    可即便是夏炎,心底也不甚清楚。独孤寂和凌枫,究竟是真的存在世间,还是仅仅是一片幻影而已

    他们出世之际,也是现世大乱之际。

    每一次,古老的仙人,出世之际,便是世间大乱之际。

    或许,唯有用仙人来定义他们吧!

    因为是自己无法撼动的存在,因为即便仰头望向长天,脖子酸了,也依旧无法估计他们身上的威势,究竟有多么可怕。

    雨水挂在树梢上,啪嗒一声,溅落在泥潭里,璀璨的天光,拂过低矮的草木。

    然后,啪嗒一声,又有一颗珠水落入泥淖间。

    头顶上的赤阳,拂过云层之际,那些雨水,也歇了脚。

    虚无天境,就隐藏在雷霆山脉中。

    这是鬼父离开时,告知他的事。

    可鬼父并没有说,在古老的须臾幻境,素有时光断层一说。

    恐怖的战力,一再改写夏炎心底的认知。而自己,也随着时光,一夜一夜的拔节生长着,直至终有一日,化为一棵苍天大树。

    如此,独孤寂和凌枫的出现,又意味着什么?

    他想起了古老的仙府,想起仙府上,挂着的一页牌匾,名为“苍神学院!”

    苍神学院,可以追溯到上万年前,足以见得其恐怖的实力。

    夏炎不禁作想,是否乃是苍天有意,告知他如此耸人听闻的现实?

    贵为苍神学院,难道亦牵扯到了上天?

    他自一开始,就有意探寻苍神学院,他的心底,是有感知的。就恍似生命里,早有一则隐言,这一生要走的路,早已写在了过去。

    所以,无论过去还是未来,皆被一根长线串联在了一起,如同珠粒般,在刺目的白光下,闪闪烁烁。

    “后生!你可知我身临此境的目的?”这一刻,独孤寂才正视自己。

    可那片沧桑的叹息,却陈列着千年、万年光阴,是那么的重,那么的生硬。

    “既来寻我,那定是有求于我吧!”夏炎的脸上,是一片明媚的笑意,如朝阳初醒,慵懒且平静的笑意。

    独孤寂哈哈大笑,“后生!我只是受故人所托,在此等你!”

    故人所托?

    夏炎神色一滞,心底犹如浩瀚沧海,浪涛不绝。

    故人,竟是穿越了无尽的岁月,将自己托付给独孤寂?

    他实在是想象不到,人间还有谁,有如此威能。

    “古老的夏氏,与我等乃是故交!后来,苍天毁灭,但我等却得以保全性命!”独孤寂笑声苍凉,但至少是带有温度的。

    古老的夏氏

    苍天毁灭

    这些概念,简直是骇人听闻。

    夏炎万万没有想到,他夏氏一族,亦牵扯到了万年以前。

    古老的秘辛,一页一页的翻开,沾染了夏日里的露水,还未到来的时光,也变得潮湿氤氲。

    湿漉漉的指尖,会浸湿那些古老的秘言。直至,让纸张上的苍劲的字迹,渐渐变得模糊。

    “既有故人所托,来此总要有个目的!”夏炎笑着,却丝毫不敢怠慢,因为原始的战力,早已无法逾越眼前的鸿沟。

    那种巍峨如山的实力,简直会将自己挫骨扬灰。

    巍峨的雷霆山脉的山脚下,站着一群身披黑袍的年轻人,他们的神性清冷,大多不喜与外人相交。

    他们无端的出现在此地,似乎为了一场大战而来。

    这一刻,再次感悟雷霆山脉的异样气息,夏炎心底已渐渐清醒,鬼父让自己杀的人,并非是一人,而是一片。

    黑暗的幻影,仓促间从夏炎的身畔经过,他们手中的长刀,亦如幻影,模糊不清。

    当刀锋划过夏炎身畔之际,一行行殷红的血液,也随之落地。

    啪嗒!

    啪嗒!

    啪嗒!

    更似是一个寻常的雨夜,雨声的轻跫,在夏炎的生命里,响彻不息。

    仅仅是一片幻影吗?

    或者说,乃是一片片魂力

    刀锋浸满了血水之际,变得更加的虚幻,却也更加的神乎其神。

    当万千人马,枕戈待旦之际。

    山脚下,那群身披黑袍的年轻人亦动了。

    这批人马追随独孤寂前来,他们的出现,似乎在慢慢地更改人间的某个陌生的认知。

    看来,仙人亦将重现人间!

    这一刻,夏炎不禁想起了时空走廊,也不禁想起了那一片片血窟,或通往未来,或通向过去。

    而神一洞天贵为命潭,也是自己势必要踏入的一方世界。

    时空的概念被更改的那一刻,人间也在幻境中慢慢地改变。

    终于,古老的东荒境,被东皇境代替,那些在故地修炼的长者,也势必会踏入此地。

    封印业已解除,等待芸芸众生的又将是什么?

    人间在发生着野蛮的冲击,古老的异世大陆,将与天乾大陆共融,会聚合在一起,融化成一个崭新的世界。

    天沐薄光,这一切,在夏炎的脑海里,静静上演。

    在那些仓促划过的画面里,也曾与自己的回忆共融,然后渐渐脉络清晰,然后是现实与未来相互交错的一瞬间。

    时间过得很快,很晃眼的一瞬,悄然间,流逝殆尽。

    可轻轻握掌之际,那些光阴又恍似流水一般,在指间静静地流淌,直至再也无法抓住。

    影

    是那片影,威胁了自己。

    可当看到故人出现之际,夏炎的心底,犹是一怔。

    难道,之前的都是错觉?

    鬼父,可是你?

    你不是业已离开了吗?

    可整个世界,都是荒凉且仓促的。

    没有回音

    心底没有回音

    或是说,那人并不是鬼父!

    那又会是谁?

    站在一旁的姬海恩,皱了皱眉,道:“小哥哥!你发现了没?那人身上的气势,更加的阴暗,也更加的邪恶!”

    与其说乃是一个人,倒不如说乃是一片影。

    夏炎越来越确定,那不是鬼父!

    可鬼父既没有告知自己要杀的人是谁,那不妨按照自己的心意来做吧!

    直至,独孤寂身后的人马,悄然间散去,那些身披黑袍的年轻人,脚尖轻轻触地,便化为一片苍凉的光线,消失在暗无天日的山岳间。

    凌枫皱了皱眉,本想说些什么,可最终也只是艰难地咽下了一口唾沫。

    独孤寂哈哈大笑,笑声苍劲,却尽是薄凉之意。

    “独孤寂!夏炎自己的事,就不劳烦你了!”夏炎一点都不客气,此时站在自己面前的倒不似一位贯穿了万古光阴的异世来客。

    彼此之间,倒更像是路人。谁也没有顾及对方的感受。

    满山遍野间,只有仓促且荒凉的杀念,贯穿了一片片空间,漂洗了一个个角落,直至,雏菊自黑暗中,绽放出卑微的笑靥,直至,雏菊也拥有了属于自己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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