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宿命的再会
元林宗和李客同时抬头,望向天花板。
“你感觉到了吗?”
“是的。”
元林宗立刻回答,并准备起身,但李客的手臂阻止了他。
“少侠,你还是休息一下吧。 你之前和我的切磋,肯定很累。 而且,这里是我的家。”
屋顶上有人。 大厅的天花板很高,而且来人使用了轻功,所以脚步声很小,但元林宗和李客还是听到了屋顶上奔跑的声音。 他们刚刚谈论“天问牌的真相”,莫非被听到了?
李客站起身,用脚后跟踢飞了一把椅子,稳稳地接住它。 他用左手的剑诀指向天花板,瞄准目标,然后用力挥臂,将椅子扔了出去。 主人的椅子比客人用的椅子更重,他单手将椅子扔出去,可见内功深厚。 椅子发出呼啸声,飞向屋顶,并破开屋顶,飞了出去。
“啊——!”
一个男子从天花板的洞口中掉了下来。 他慌忙伸出手,抓住了天幕,但天幕被撕裂,他继续下坠。 撕裂的天幕减缓了他的下坠速度,但他还是重重地摔倒在地,滚了两圈。
元林宗认出了那个跌倒的男子。 灰色的衣服,两只钩爪,前牙突出—— 正是他那天晚上见到的贼人!
“飞鼠! 你终于现身了!”
元林宗怒斥道,飞鼠猛地站起身,先看了看元林宗,然后又看向李客,他顿时惊恐万分,脸上表情扭曲。
“好久不见了,飞鼠。 我们上次见面,已经是十多年前了吧?”
“红袍贤人……李客!”
两人似乎认识,而且关系并不融洽。
“你这种忘恩负义的小人,竟然还活得好好的,而且还过着如此奢华的生活。 真是令人作呕!”
“你身穿盗贼的衣服,却摆脱不了赤贫,这只能说明你心胸狭窄,嫉妒我的财富吧?”
李客面对飞鼠的辱骂,没有生气,反而用讽刺的语气反驳。 飞鼠“呸”地一声,不屑地说道:
“我也是江湖中人,对财富没兴趣。 我只想要天问牌,仅仅只有天问牌……”
飞鼠说到这里,突然停住了,转身躲避。 一个身影从天花板的洞口中跳了下来。
“别想跑,你这个恶棍! 你这个,嗯——‘剑神女帝’从十万里之外来抓你,你也敢逃跑?”
这句话,因为少女落地产生的强烈震动,元林宗只听到了前半部分。 地面裂开,尘土飞扬,像是烟雾一样笼罩着周围。 但站在中心位置的少女,却毫发无损,昂首挺胸,仿佛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她身穿色彩斑斓的衣服,衣服没有褪色,头上的玻璃珠发出清脆的响声。
这名少女,毫无疑问,就是桃兰香。 她将手中的黑色柳叶刀指向飞鼠,说道:
“竟然敢潜入别人的宅邸,你真是个恶棍! 我不知道你是谁,但我一定会惩罚你!”
“兰妹,那个——!”
元林宗想要告诉兰香,这个人就是飞鼠,但兰香根本不理会他,高喊一声“来呀!”,便向飞鼠砍去。 她用刀从上往下劈砍,飞鼠想要用右边的钩爪格挡,但兰香的刀却在即将触碰到钩爪的瞬间,猛地收了回来,然后直刺飞鼠的胸口。 她将劈砍瞬间转换成刺击。 飞鼠惊呼一声,向后躲去。
“怎么又是你? 李客,你不是说你没有收徒吗?”
飞鼠一边躲避兰香的攻击,一边怒气冲冲地质问道。 但李客却背着手,悠闲地观望着,发出阵阵嘲笑。
“你在说什么? 我从未收过徒。 这是我
第一次见到这位‘剑神女帝’。”
“什,什么?!”
飞鼠惊呆了,他一边躲避兰香的攻击,一边大声说道:“你怎么回事? 你明明说你没有收徒的!”
兰香的攻击连续不断,飞鼠难以招架,他想要躲避,但兰香却一直在他的身后。 飞鼠恼羞成怒,猛地用左边的钩爪刺向胸口,同时用左脚踢向兰香的膝盖,想要一招双击,逼迫兰香做出选择。 如果防御其中一招,另一招就会命中。 而兰香身后就是柱子,她已经无路可退了。 不出所料,兰香想要后退,却撞在了柱子上。 她已经无路可逃了!
“兰妹! 小心!”
元林宗虽然想要阻止,但距离太远,他根本来不及。 就在千钧一发之际,兰香用脚踢了柱子一下,然后背对着柱子,飞快地向上攀登!
“什么?!”
飞鼠目瞪口呆。 从地面垂直向上攀爬就已经很难了,这个小姑娘竟然背对着柱子,做到了。 就连自称轻功高手的飞鼠,也无法相信眼前的一幕。
兰香从飞鼠的头顶飞过,一脚踢向他的后脑勺。 飞鼠被踢得踉跄后退,撞在了柱子上。 他转过身,脸上充满了惊愕、羞愧、嫉妒和杀意。
“你这个小姑娘,竟然敢妨碍我……!”
飞鼠伸出双臂,兰香和他之间只有五步距离,他要做什么? 元林宗
第一个意识到了危险。
“暗器! 他的爪子会射出来!”
元林宗大声提醒道,与此同时,飞鼠的双臂猛地弹开,钩爪的尖端射出。 兰香吃了一惊,想要用柳叶刀格挡,但这正是飞鼠想要的结果。 他立刻挥动双臂,将钩爪变成了一条条飞舞的流星锤,钩爪和钢丝缠住了兰香,她还没来得及躲开,就被束缚住了。 钢丝刺入了她的胸膛和臀部。
“我要把你撕成碎片!”
飞鼠用力拉动钢丝,钢丝会切断肉体,折断骨骼,瞬间将敌人肢解。 这就是这种武器的恐怖之处。
—— “噗嗤”。
“……什么?”
但钢丝突然失去了力量,掉落在地。 与此同时,缠住兰香的钢丝也断裂,掉在了她脚下。
“讨厌,好痛啊! 如果留下疤痕,你就等着瞧!”
兰香一边抚摸着自己的身体,一边将柳叶刀指向飞鼠。 虽然衣服上有一些小裂口,暴露在外的双臂和双腿上也留下了淡淡地红色印记,但这只是轻伤。 她用手中的柳叶刀,切断了所有的钢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