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对联之争
时间仿佛静止了，所有人都目瞪口呆，不知所措。 就在他们以为李白摔死了的时候，李白突然猛地坐起来，仿佛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一样，指着壬克秀大声说道：
“你这丑八怪，竟然妄想娶我妹妹？！ 简直是痴心妄想！ 月圆的夫婿，必须是我义兄弟！ 而你，长得如此丑陋，根本配不上我妹妹！ 滚滚滚，给我滚得远远的，滚！”
壬克秀虽然称不上英俊，但也算得上美男子。 却被李白当面辱骂，还被吐口水，而此时李白满脸血污，面目全非，简直是惨不忍睹。 壬克秀也忍不住后退，惊恐地说道：
“你……你这人到底是谁？！”
李月圆及时赶到，直接扑到李白的身上，将他压倒在地。 “砰”的一声，李白的后脑勺重重地撞击在地板上，却依旧一动不动。
“哥哥！ 哥哥！ 你这些年都去哪里了？ 你怎么突然回来了？ 难道……你是在担心我吗？ 哇，好开心！”
李月圆紧紧抱住李白，似乎没有注意到李白已经昏迷不醒。 看着这一幕，壬父子的表情都变得十分惊愕，说不出话来。
李客无奈地摇了摇头，笑着说道：“真是一场闹剧啊！ 你小子不知所踪，突然又回来了，难道是终于决定回来继承家业了？”
李客的话语如同醍醐灌顶，李白猛地弹起，一把推开压在自己身上的妹妹，再次站起身来。 他随手用衣袖擦了擦脸上的污垢，然后再次吐出一口口水。
“你这个老不死的，还敢说风凉话！ 我听到月圆要嫁给一个不知名之辈，便放弃修仙，匆匆赶回来了。 红衣镖局的未来？ 这种麻烦事，谁会愿意承担？ 滚蛋吧，老家伙！”
李白的话语虽然极不敬，但李客却置若罔闻，只是耸了耸肩，不怒也不恼，仿佛只是听闻酒楼的歌女拒绝了他，一般无所谓。
李白无视父亲，再次将目光转向壬克秀，说道：“我妹妹才华横溢，多才多艺，你们这些凡夫俗子根本配不上她。 你，瘦骨嶙峋，也不过如此，还不如我义兄弟。 虽然腿短了点，但……”
壬克秀听到李白的话语，微微皱眉，但很快又恢复了笑容，摇了摇头，说道：“白兄，初次见面，在下壬龙镖局的壬克秀。 虽然体型略显单薄，但我也是镖师，武艺精湛。 此外，我还博览群书，精通文武之道。 若是不信，我可以现场展示一番。”
壬克秀这是在暗示李白要比试。 在他看来，李白只不过是一个放荡不羁的纨绔子弟，根本不可能在文武方面与他抗衡。 更何况，李白自打从屋顶坠落后，只顾着胡言乱语，根本没有展现出任何实力。 因此，壬克秀自然十分轻视他。
“哦？ 倒是个牙尖嘴利的家伙。 那就……好！ 这场婚事，就用文武比试来决定吧！”
李白眼中闪过一丝狡黠，他顿时明白了父亲的用意。 李客的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他立刻附和道：“好，好！ 那就出三道题，两道文题，一道武题，如何？”
“不，一道文题，两道武题！”
“砰！” 壬烈华用力敲击了一下龙首杖，猛地站起身，怒视着李父子二人。
“一个放荡不羁的毛头小子，竟敢向我们镖局提出两道武题？ 分明是故意想输！ ——好，我就答应你！ 李姑娘，你也没有意见吧？”
壬烈华担心李月圆事后反悔，再次强调。 李月圆却出乎意料地点了点头，十分爽快地答应了。
“哥哥是世界上最厉害的人，他不可能输的。 如果他真的输了，我就嫁给壬公子。 但如果你们输了……壬镖头，就请你退休吧。”
壬烈华顿时怒火中烧，两眼冒着怒火，但却没有立刻发作。 如果李月圆嫁入壬家，就意味着红衣镖局将会被壬龙镖局吞并。 而作为交换条件，壬烈华的退休也是合理的。 一旦他退休，壬龙镖局的实力将会大打折扣，这将是红衣镖局壮大势力的大好机会。
壬烈华为了面子，不得不答应了这个条件。
“好，那就先进行文试。 我出一副对联，由壬公子和白公子作答。 原本应该以对联的优劣来评判，但文无定法，对联的优劣也取决于评判者的主观。 如今我们无法找到公正的评判者，所以只能以作答速度来决胜负。 当然，对联的格式必须符合基本要求。”
李白和壬克秀异口同声地答应了。 壬烈华也对此表示同意。
“那就开始吧。 嗯……就出这一句——山清水秀！”
李客突然看向李白，眼神中充满了暗示。 李白立刻明白了父亲的用意，心中暗喜。
李白和月圆从小就喜欢玩对联，李客刚刚出的这副对联，正是当年中秋节，用来考他们的。 李客故意选择了一个李白曾经作答过的题目。 他早已将答案烂熟于心，只要重复之前的答案即可。
“我心暗喜……（我内心暗暗高兴……）”
然而，李白突然顿住了，他犹豫了。 因为他当初对出的下联是“花好月圆”，其中还含着妹妹的名字，结果惹得妹妹大发雷霆，还故意接了一句“桃红李白”。 如今再重复之前的对联，妹妹恐怕又要生气了。
这种短暂的犹豫和迟疑，最终决定了这场比赛的胜负。 李白还在犹豫不决的时候，壬克秀已经大声说出答案：
“人寿年丰！”
李白和月圆面面相觑，震惊不已。 壬克秀作答的速度如此之快…… 但这并非他们震惊的真正原因。
当年兄妹二人因为对联中含着彼此的名字而闹翻了，最后是母亲为了岔开话题，随口说了一句“人寿年丰”。 虽然题目是描写自然景色的，但这个答案却过于现实，毫无诗意，令李白忍俊不禁，这才平息了这场争端。
壬克秀为何要重复母亲的答案？ 李白百思不得其解。 就在这时，壬烈华突然放声大笑，说道：
“哈哈，没想到你竟然会用我途经此地时所见的对联作为题目。 看来你对自己的文采也是没有自信，才用这种方法，让我输得心服口服。”
李客原本一脸懵圈，但随后也恍然大悟，跟着壬烈华一起大笑起来。
“哈哈，你说的是，我确实忘了，那对联贴在门扉上，哈哈！”
就在这时，李白和李月圆同时抓住李客的衣领，将他拖入后院。 他们的动作十分粗暴，不容拒绝。
“父亲，我们有几句话想单独跟您说，你们两位请稍等片刻。 来人，上茶！”
李月圆强颜欢笑，但嘴角却止不住地抽搐，笑容十分勉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