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8章 原形
“黑医！”
叶成在小刀倒下去前大喝一声，黑医已经窜了上去，叶成朝着小丑打出一道火线的同时，也来到小刀的跟前，挡在他与小丑之间。
美子站起声，她摇起折扇一手指向前方，黑医抱起小刀急速撤回。
被冰龙贯穿过身体的小丑，行动看起来极为迟缓，他胸口破开一个大洞，以常人这样状况，早就死绝了。
小丑仰着头，他望着头顶无境的黑，发出咯咯笑声，叶成眯起眼，他盯着面前的小丑忽然意识到一件事，站在他面前的这个未必是原形。
叶成坚信小丑面具是人，只要是人就会死，而面前的这个家伙被冰龙穿过还能活着，这还能算是人吗？
黑医在这当口，抱着小刀回到美子身后，一道裂缝出现，黑医以极快的速度穿过，裂缝再次缝合。
小丑面具一声厉吼，他冲向了美子身后的裂缝。
“想走，没那么容易。”
叶成身形晃动，他挡在了小丑面具的跟前，他背对着美子喝道。“找出原形！”
美子点点头，黑医与小刀都不在，她可以大胆的放手去操控这个空间，折扇打开，随着她身子的旋起，宽大的狩衣在她的舞姿下随风摆动。
空间在碎裂，它迅速瓦解，露出空间下的另一道风景。
小丑连连后退，他飞身向后扑去。
砰！
穿过新的风景后，小丑落在地面上，当他再次抬起头时，眼前依旧是黑的叫人发慌的黑暗。
“欢迎来到我的世界！”
这是小丑面具常说的一句话，现在被也成运用起来，显得格外的不协调。
小丑面具不信邪的再次向后冲去，一次次在新旧场景的交替下，他不可置信的嗷叫起来。
叶成伸出手，美子停下舞姿，空间沉积下来。
小丑颓废的垂着双手站立站那，他倾长的背影看起来孤寂而落寞，松动的双肩看不出是哭还是笑。
叶成紧迫的盯着这个倾长的背影，他似乎在哪里见过这个背影，可是怎么都想不起来，感觉应该是个认识的陌生人。
“面具先生，我们可以到此为止了，我已经失去兴趣跟你在继续捉迷藏。”叶成嘿嘿笑了两声，他歪着脑袋，脑海中闪过一张憨厚的脸，如果是他，或许整件事就容易说通了。
小丑不言不语的背对着叶成，喉咙里发出比笑还难听的哭声。
“要是我没记错的话，咱们还有一场酒没喝呢，大哥！”
此话一出，小丑笑声更为猖狂，他转过身，右手拿着小丑面具，露出原貌，叶成盯着这张熟悉的脸红耻笑了几声。“我想应该就是你，在土村我们应该不是第一次见面吧！”
小丑面具下的脸正是已经回东北的东北人。
叶成在小丑开口前继续说道：“我想想，我们第一次见面应该是在民族街的街道上，当时我撞见小刀的时候，你就是其中的一个大手，虽然你站的比较远，不过只要我见过的人多数不会往忘，第二次应该是在天文台的游客里，我跟看门大叔说话的时候，你正在摆弄望远镜，这个没错吧！啊，对了还有一次，发生车祸的时候，记者采访的那个群众也是你，还有，还有一次，你成为了这里的医生，枯骨死的时候，你好像就在对面的那可树下。”
叶成抓了抓头发，他应该还不止一次见过这个家伙，在土村的时候似曾相识感，应该是这个人始终都在自己的跟前晃动，只是没有去留意罢了。
东北人啪啪啪的鼓掌起来。“叶少好记忆，这么小的细节都不放过，你确实是一个不错的对手。”
丢掉小丑面具，东北人张开双臂，一下子从他身后冒出十多个带着小丑面具的东北人，他们就像是他的影子似得存活在他身后。
叶成切了声，东北人退到自己的影子身后，他一声喝，影子冲向也叶成。
叶成无奈的叹息了一声，他劈开跟前的两人，一脚塌在其中一个影子的脑袋上飞身而起，落在了东北人的跟前，他的对手只有一个。
十多个影子并没有翻身来追击，而是冲向了美子。
小黑叫了声，赤磷在灵兽出动前，已经幻化成一道红线扑向冲上来的影子。一圈下来，倒下五六个人。
影子还没想到是怎么回事，只见红影闪过，便已经到底不起，全身发黑的抽搐起来。
赤磷回到小黑的身边，它一指的粗细身体盘旋而起脑袋耷拉在身体上，露出一副慵懒的模样，死活都不想再出去。
小黑一爪拍向赤磷，它飞跃而起，朝着已经冲到跟前的影子露出锋利的爪子
嗖嗖！
影子惊叫了声，喉管被利爪抓破血流如柱。
叶成听到身后的惨叫声，他骄傲的耸耸肩。“我说过今天你进来了就别想出去，我玩腻了捉迷藏的游戏。”
嘿嘿笑声过后，叶成已经先攻而上，不知何时他的手里已经多了一把军刀，右肘撞向东北人的胸口，军刀寒光一顿，一道血柱出现。
东北人尚未动分豪已经受伤。他抹去胸口上的血迹，戴上面具的那一刻，他又是那个行为诡异的小丑。
叶成冷哼一声，秘密就在面具中！
东北人足尖点滴，像跳芭蕾一样旋转起身子，一圈两圈不停转动着，随着他旋起的身子，他倾长的身子一点点被拉长，幻境顿现。
美子看都不看那些冲上来的影子，她盯着变换的东北人喝到。“夜哥哥，十一点方向。”
叶成勾起嘴角，他双脚点动，一个晃身留下一片残影，已经出现在十一点的方向，寒光一闪，爆发出数多火花，锁刀扣住了军刀。
东北人恼怒的瞪向美子，眼里闪过杀机。
“休想碰她一根汗毛。”
叶成嘿嘿两声，右手一松，军刀失去力量后，被锁刀卷起，抛向半空。
东北人手腕一震，军刀被打起，飞向美子。
灵兽凌空一跃一脚踏向军刀，被反折而回的落在叶成的手里。这只是眨眼的功夫，左手握刀的叶成，反手横切向东北人。
东北人不敢怠慢，他迅速回撤，然而这一刀只是虚招，叶成扬起头朝着东北人露齿一笑，刀尖向上挑起，用力刺向他的脸。
东北人脑袋偏转，刀尖却落下了他左侧的空无中。
喀拉拉！
一张无形的面具碎裂落在地面上。东北人发出嘶吼，叶成抛弃军刀，一拳打在东北人的肚子上，他飞身而起，右手扣住军刀，再次刺入空无中，用力劈出一个圆弧。
啪啪啪
一阵碎裂的响起，数张被隐藏的面具掉落在地上，黑暗中映射出最有一张面具，它看起来狰狞而可怖，就好像是由无数种表情凝聚在一起组成的脸。
“戴上它！”
叶成退开一步，几次与小丑面具交手，见过许多张面具，只有这张，他从未带过。
东北人浑身一震，他取下这张唯一的面具说道：“你会后悔的！”
“我从来不知道后悔是什么东西，在你死之前，你必须记得，夜煞终究是个背叛者，我以金阳神的身份处决你，记得，等你死后必须告诉你的主子，就说金阳神来跟他来讨债了。”
东北人戴上面具，叶成明显能感受到他身上笼罩着一层阴冷的气息，仿佛来自地域般的寒冷。
美子担忧的盯着叶成，小黑与赤磷也不约而同的直立起身子，它们紧迫的盯着叶成，站在面前的小丑面具像是换了一个人似得，阴寒之中叫人不寒而栗。
东北人张开双臂，黑气从他身后扬起，带着无穷的劲风扫向叶成。
叶成倒退一部分，身前扬起一道屏障，无形中，金阳之气在他守卫形成一道无形的幕墙，黑气逼迫到跟前，怎么都冲破不了那刀气墙，东北人不断上升着身体，他漂浮在半空中，忽然旋转起来，带着黑气形成一股龙卷风。
随着东北人旋转的速度，龙卷风卷起的力量越来越强，几乎把整个空间都带动起来。
美子心头一骇，她连忙召唤出四头灵兽，分别站立在四个角上，才勉强稳住这个空间，摇动折扇在胸口画出一个结界打向头顶，形成一张无形的网链接在四头神兽身上，将黑气形成的龙卷风强压下去。
叶成收起心神，在这空间里，他能察觉到美子每一点点细微的变化，时间不容许他继续拖延下去，一旦这个空间被破坏，后果不堪设想。
东北人在这个时候停下身体的旋转，他双臂在胸前交叉，带起被压下来的龙卷风扫向叶成。
一股龙卷风被分成了两半，在黑气下，两把锁刀出现，左右夹击包抄着攻向叶成的身后。
没有武器的叶成，在锁刀贴近背部的时候，猛然向前扑打，翻身挺起，一脚踏向锁刀，顶翻一把之后，靠着背部的力量旋起身子，另一只脚踩向锁刀。
东北人用力抽回一把，却发现被踩在地下的锁刀纹丝不动。
叶成将气息沉入右脚上，他一声爆喝，锁刀应声而裂，结扣出发出啪啪啪的响声，他飞起一脚，断裂的锁刀射向东北人。
东北人大叫一声不好，他外身躲到一边，薄刃撞击在他身后，发出尖锐的哨声之后，在一股暗劲之下打了一个迂回再次射向东北人。
无处可躲的东北人，再起凝聚起黑气，在自己身后形成一道幕墙，打落薄刃之后，他回声睁圆双目，丑陋的面具下，叶成发现东北人的黑眸发生骤然的转变，眼神的与他的面具合二为一，像是被面具同化了一般。
东北人满身的气势也发生了骤变，阴寒气息下带着点点说不清楚的味道，就好像被鬼魅附身了似得，叶成见他不断吸入黑气，身体在迅速膨胀后，又恢复到原样，只是他裸露在外的肌肤黝黑发亮，比黑人还要黑。
叶成挑起地上的另一把锁刀，握在手里的感觉还不错，他右腕一阵，锁刀形成一把软鞭，敲击在地上发出啪啪的响声，挥起鞭子打向东北人，边上的利齿划过他的肌肤，冒出一阵黑烟，散发着难闻的气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