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章 今天你碉堡了吗？
李果摸了摸自己的脸：“至于不至于啊……”
所以两个人就在看守所的栅栏里，就人性哲学展开了激烈的辩论。争到最后两人都脸红脖子粗的准备干仗了，但是依然没有争论出一个所以然。
邻居二哥心中虽然有着茫然，但是依然还是有些糊涂，不过依然紧随其后地跟了出去。而那小女警一边哆嗦着手一边掏出形同虚设的钥匙去开门，一边开门还一边念叨：“不……我……我……我不……不会……不会说……说出去，别……别……别杀……杀我。”
也许是这警察因为被分配到守警戒线而觉得太无聊蛋疼了，所有居然离奇地点头同意了李果的要求。
当等到李果隔壁二哥匆匆赶来的时候，两人脚下已经是一地的钢筋，而看守所的铁栅栏也只剩下了个大锁还挂在上头。
李果沉吟了片刻，用很神秘很严肃的语气说着：“接下来你看到的事，会超越你的理解范围，但是你务必不能跟任何人说，这会造成很恶劣的影响，你也可能因此受到处罚。”
就好像李果坚持认为关于百合，总是可以有办法扭转局面，而但丁则很执拗地认为这种事不需要费太多心，总会有自然而然的那一天。
警察叔叔茫然地摇摇头：“我只在小说里看过……”
而李果也是冷哼一声：“老头，你肯定属牛的，看上去挺牛逼，到头也不过就是一肚子草。”
小女警浑身一哆嗦，颤颤巍巍地说：“破……破……坏……公……公……物……”
李果沉吟了一下：“那给我个机会证明一下……”
旁边的小女警一看这架势顿时不知所措了，她可是眼睁睁地看着这个老头一个人很轻松地干翻了不下二十个精壮的年轻小混混，甚至都没用两只手。而李果虽然看上去颇为良善，但是他的威名早已经在这个小镇上传播得家喻户晓，从最开始的一个人单挑青狼帮，到后来被演变成了一只手捏爆一辆汽车，再后来变成了引来军队镇压的变态。
在走出看守所之后，李果还是觉得心情有些潮潮的。抬头看了看深蓝色繁星点点的星空，李果深呼吸了几口，试图让自己的心回到正轨……
当然，李果其实也并不简单，他虽然疼得鼻子都发酸，眼泪都快掉下来了。但是好面子的李果俨然没有因此而屈服，依然牛逼哄哄地和但丁大叔对攻着，并以在适应了但丁的打法之后，甚至有几次还开始着手反击。
一个是老当益壮的沙场老将，一个是初出茅庐但是一身作弊器的精壮男子。一来一回间，竟也斗了个旗鼓相当，有的时候还能攻守互换。
而李果没说话，也是用手一划，一根钢条应声而断，并随着滋啦啦的金属摩擦声，出现在了李果手里……
李果看了看四周，搂住他的肩膀走到了一边，并神秘兮兮地说：“你知道国安里头有那种特殊部门么？”
但丁大叔眼睛眯了眯，硬生生地从铁栅栏上掰下了一截钢筋条，指着李果：“敢不敢？”
“后退后退。”那警察把李果往后赶了赶：“我也不知道干什么，前面全是国安。”
但丁捡起钥匙挂在墙上，然后径直推开了铁门：“笑容是一种万能武器，它能俘虏小姑娘的心，也能击败将军的理智。”
李果佯装着发功……吹胡子瞪眼，浑身紧绷，就跟便秘似的，而且李果的演技也实在差，差到自己几乎笑场。
李果想了想：“你注册个qq吧……”
这俨然就是见了鬼了……两个人对视了一眼，情不自禁地对视了一眼。那小女警张了张嘴：“我……我……师兄……你……你……”
可就是这么一下善意的笑容，小姑娘呀的一声叫，把手上的钥匙往小隔间里一扔，面带惊恐地冲了出去，边跑还边叫唤……
“这句话倒是挺有道理。”李果跟着但丁走出来：“他们匆匆忙忙干什么？”
“小子，认输不认输？”但丁大叔突然绞住了李果的双手：“叔叔的头槌也是很猛的。”
不过幸好，李果没有但丁大叔那样的爆脾气，他只是挥挥手：“你这么大年纪了，跟你打太丢人了。”
“好，我的网名会叫alizee。”但丁向李果躬身行了个特别贵族的告别礼：“call你。”
警察叔叔倒吸一口凉气，接连退后了好几步，以一种难以置信的眼神看着李果。
那个警察被李果这么一糊弄，居然连连点头。而接下来，李果随手从人行道的地面上捡起一个烟头。
“你骂谁？”但丁站起身，把饭盒往旁边一放：“你有胆子再说一次！”
这让他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都惊讶得一句话说不出来，一口气被憋在肺里，把脸给憋得通红。
“看好了。”李果神神叨叨地叫了一声：“中！”
李果眨巴了一下眼睛，走到了正在布置警戒线的一名警察身边小声问道：“警察叔叔……这是闹什么？”
“你看，这是一个烟头。”李果夹在手上：“本来是不会有杀伤力的，对吧。”
那警察白了李果一眼：“你看我像中南海保镖么？”
李果觉得看个热闹还是不错的。
李果揉了揉鼻子，看了看表。发现现在的时间虽然已经接近午夜，现在也没什么地方去，而且就算回去也不能来个洞房花烛夜什么的，打扰到鸟子精睡觉可是重罪。再加上身残志坚不知道跑到哪去了，自己没个搭档来当挡箭牌，是会被那帮变态姑娘给折腾死的。
“什么事……”邻居二哥似乎在现在才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你刚才说什么？”
两个人之所以能成为一见如故的忘年交，这显然跟脾气有很大的关系。可两个同样这种性格脾气的人，大抵并不会在面对某一项事情的时候轻易妥协，而是双方都各执一词，并武断地试图把对方往自己的想法里拽。
当发现这一点之后，两人不约而同地又从栅栏上抽出一根来，继续打着。
“我懂我懂……”警察叔叔连连点头，并向李果敬礼道：“耽误你执行任务了。”
“谁知道。”但丁摇摇头：“谢谢款待，我也差不多该回去了。对了，你有推特或者facebook吗？”
而接着，那烟头慢慢地腾空，然后在李果的精神力包裹下，飞速地旋转了起来，旋转之快，让它成了一个闪闪发亮的光团，并发出极其微弱的嗡嗡声。
所以李果还是决定跟着车屁股后头去看个热闹，毕竟李果家这里地处偏远，少数民族聚集，民风彪悍，经常会有一些诸如村民围攻市政府的事情出现。所以大家对这种动不动就出兵镇压普通民众的事见怪不怪了，反正最后也大多不会有谁真正会受伤。
李果想了想，想从口袋里摸出证件，可发现自己身上还是在和但丁大叔被逮进看守所之后，邻居二哥帮李果从他自己家拿出来的衣服。证件什么的，全在那个被天劫劈过的小岛上……
而李果试了试手：“近身短打是么？”
李果一愣，半天没反应过来是个什么意思，再转头时已然发现车队只剩下了个尾灯在漆黑的街道里闪烁。
这种眼神就好像一个刚从贫困山区出来的小男生，看到了一个金发碧眼、浓眉大眼、乳浪臀肥的大洋马朝他搔首弄姿时的那种诧异。
李果抬起头“阴阴”地一笑……当然，这是在那小女警眼里的笑容，在她看来，李果脸是绿的，青面獠牙，眼泛青光。外加那阴阴一笑，甚是夺名断肠。
这拳头，就算是挡住了，自己也疼得欲|仙|欲|死。
李果不屑地笑了一下：“我从小就金钟罩铁布衫，卡车撞我三十多次都没死过。”
“事实上，我始终不认为这是个什么大问题。”但丁大叔吃着刚外卖来的盒饭，一边交口称赞里面的咸蛋味道很奇特，一边和李果唾沫横飞地讨论着在百合的事上，应该采用什么样的一种态度。
而李果和但丁也许是年龄阅历不一样，也许是文化背景不尽相同。虽然同是天涯闷骚人，但是对特定事物的看法，却走向了两个极端。并谁也无法说服谁。
怪怪的……像个女人名。
说着，李果突然回身，钢筋直接抽向了但丁大叔，这种攻击显然根本不能击溃但丁大叔的防御。而在这一击之后，两个人就好像是叶问里甄子丹和洪金宝在桌子上的那段武戏似的，胶着在了一起。
但丁眨巴一下眼睛，抬起头：“说话别结巴，不然嫁不出去的。”
但丁转瞬消失，而李果回味了一下但丁刚才说的话……他说他会叫艾莉婕。这个名字听上去好像怪怪的。
总有那么一款流言进了小女警的耳朵。毕竟李果老家也就这么屁大点地方，而且这种奇特的小道消息，永远都是以音速的三五倍在空气中传播着。
这些在外人眼里其实都是看不清的，他们只能看到两个人胸前都有一团虚影，四只手的快速移动让但丁大叔和李果看上去就好像两个双手截肢的残疾人在大眼瞪小眼地互相放电。
警察叔叔点点头，烟头这玩意，点着了许是还能算个战斗力只有五的渣滓，可这种已经灭得连芯都没有的，恐怕就是吃下去都不会有什么太大的反应。
而李果耍帅地一撩头发，把手指放在嘴唇上：“你懂的。”
警察叔叔的眼睛瞪得老大，大气都不敢喘一下，就跟自己买了彩票，在开奖时发现六个数已经全中，就剩下最后一个球还在滚筒里打转时的表情……
因为没有武器可用，在里头的两个人，已经变成了拳脚相加。但丁大叔的拳脚功夫和他的剑术一样，那叫一个非常牛逼。可没有了武器的李果，只能被动地防御着，虽然可以看到但丁大叔的出拳角度也能测算出他的力度，但是李果突然发现……
被他打扰，邻居二哥和小女警都回头了。等他说完之后，再转头看李果的时候，发现原本满地变形的钢筋条已然消失，开始那扇被拆得只剩下锁的牢门，居然完好无损地戳在那里。而李果和但丁大叔刚才还打得跟咏春战洪拳似的两个人，现在居然坐在凳子上，面对面的吃起了盒饭，但丁大叔甚至还想用筷子去插李果盒里的咸鸭蛋。
跟着车尾巴灯，李果一路的隐蔽式短途传送，速度把握的很够劲儿，中间每次停顿的频率几乎一样，如果有类似房东姐姐那样的能量观测眼镜，就可以看到李果其实是以一种诡异的“之”字型路线在来回跳跃。当然也能看成是“s”形，只不过李果始终觉得s的后面那个字母永远都只是会跟着b，所以他还是选了之字形……
而就在但丁大叔准备伸脑袋去撞李果的时候，屋子的大门突然打开了，外头撞撞跌跌地进来一个人：“局……局长调集所有警力到市中心，包括休假的和狱警片警，快点去……紧急情况。”
小女警和李果隔壁二哥，瞪着一张迷茫的双眼，看着两个人如火如荼、如虎下山的威猛气势，特别是但丁大叔，作为一个大型组织的领导者，身上的气场更是让人不敢以目光直视。
李果也丑丑地敬了个礼：“都是为人民服务。”
李果嗯了一声，挥挥手：“再见。”
最后是一辆东风猛士，在经过李果的时候，上头还有个政委似的人物伸出头朝李果大声喊着：“普通市民请迅速回家，关闭门窗，以免意外！”
速度奇快，快到正常人根本没有办法反应，金属撞击的声音在空荡的拘留所里显得格外凄怆。两个人手上的钢筋显然没有身残志坚或者是但丁大叔的叛国者大剑那么耐操，在不到三十次撞击之后，几乎都变了形状。
不过总的说来，无论是招式上还是在步伐站位上，李果还是要稍逊但丁一筹。不过他的优势在于慢速视觉和身残志坚的战斗本能，这很大弥补了李果自身的各种不足，所以两人倒也斗了个旗鼓相当。
进来的那个人呆了呆：“我说，局长调集所有警力去市中心，有紧急任务。”
在经过了山重重水粼粼之后，李果终于来到了车队的目的地，不过他却发现市中心这个小广场上，已经被里三层外三层围了个水泄不通，周围隔着三百米就拉起了警戒线，不过也幸好，这周围并没有什么住家，四周的商场也早就关闭，就连二十四小时营业的肯德基都也已然关门打烊。
而这车的后头还跟着好几辆中型卡车，上面坐着两排荷枪实弹的人民解放军，一看就是从周边的军区拉过来的战士。
“严厉的处罚！”李果故意加重了语气，显得好像这事情真的事关重大：“你明白了没？我其实也不想让你难做。”
可实际上，李果只是因为这个小女警一紧张一激动都口吃的毛病加上她说出来的话而感觉这姑娘特可爱，所以才抬头善意地笑了一下……
烟头应声而出，直接打在了路边小花坛上的一块装饰用的鹅卵石上，因为烟头本身的材质问题，并没有像平时一样的直接穿透，却也把一块平滑的鹅卵石打得从中裂了开来。威力之大，不下于一把大铁锤。
所以这么两个人往这一戳，刚带进来的时候，这分到这来的小警察，吓得连小熊内裤都被汗湿透了。只不过后来又是听但丁大叔讲故事，又是听李果讲比偶像剧还蛋疼的爱，所以一时之间也就忽略了这两个人的杀伤力。
“其实我也是国安……”李果苦笑着：“高级国安。我忘带证件了。”
“我说……师兄，快点吧。”进来那个人显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咋咋呼呼地叫唤着：“这俩人放了吧，反正也没备案。”
就在李果像做瑜伽似的深呼吸时，一股呛人的柴油味从他的鼻子里传输到了他的鼻腔里。接着就是一阵阵轰隆隆的发动机轰鸣声。
李果诧异地张开眼睛，发现好几辆防暴车正急速地在大街上飞驰而过。上头的特警一身的装备俨然已经精良到了可以去打阿富汗战争的地步。
而邻居二哥也是一脸茫然，似乎脑子里一片空白。
“小子，我警告你。”但丁大叔竖起一根手指：“不要试图用你那浅薄的见识来动摇我的想法，不然我会给你好看。”
这下，那小姑娘hold不住了，她惊叫了一声，像兔子似的连蹦带跳地跑到外面找课长来帮忙……
而现在……
“试试。”但丁大叔弹了弹钢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