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章 驾鹤东游去，航班到西天
雪姐姐在后头牵着两个小朋友，还用这个当教材教育道：“看到没，要好好读书。好好读书的人是坐在车里的，不好好读书的都是给人开门的。”
“哎呀，看来要把你的评价等级提升了。”吴主任记录完之后，看了看李果：“等你到a级的时候，就能自己成立小队了，等你到六s级，像医生姐那样的时候，你就能有独立处理任务的权限了哦。出国旅游都不花钱了，一家两个六s级小队，你就无敌了，真的！”
而小新则回头看了李果一眼，然后嫩嫩地哼了一声，就不再跟李果说话了，只是专心地玩水，并一直在质疑小葵潜水能潜三百年的问题，而小葵也不厌其烦地说自己确实能潜水三百年。
“你别管了，反正有一个是。”水仙站起身，拍了拍李果的肩膀：“人海茫茫的，你要加油啊！”
“你认识云子了吧？”吴主任坐在车上，和李果销魂地抽着烟：“来来，再给我一根，憋死我了。”
李果也被烟瘾憋的不行了，但是他答应过雪姐姐，绝对不在小朋友面前抽烟，所以现在他也是三根连抽，那感觉就跟硕博连读一样的爽。
鸟子哪会泡茶，平时喝茶都是喝的立顿红茶，一杯开水茶包一扔，五分钟解决问题，跟泡方便面似的，就她还茶道……空手道就差不多。
小新当场就哭了。
“当然要调查的啦，每个人都是一样。就连你在哪个医院生的，奶粉喝的什么牌子的都有记录，放心啦，这种资料都是被保管员锁在谁都去不到的地方。去了就出不来，资料泄露肯定不可能。”
“给我来一条白沙……”李果扔下一百块：“两条……”
李果不言语，只是静静地听着这个有官方数据的知情者慢慢地把情况说出来。
“好了好了……”李果赶紧上前快速地帮小葵把眼泪给抹掉，然后用力地打了小新屁股两下：“快给人家道歉！”
那个女人只是淡淡地朝李果一点头，然后就走到了鸟子精身边，两个人互相打量了一阵，然后鸟子精摘下墨镜：“三浦小姐，好久不见。”
“好了，下次你可以去找云子玩，他完全没有攻击性。你就是骂他踹他都没事的，他那的科罗娜啤酒是全城最低价。”吴主任长叹了一声：“要是碰到他两个弟兄在那的话，你一晚上都有的乐。”
“管她作死。”鸟子精把高跟鞋一扔：“走，去包飞机。”
小新怕莫愁、怕李明雪、怕她妈、怕鸟子精、怕雪姐姐，唯独就是不怕李果。她被李果打了之后，脖子一扭，语气十分倔强：“不！”
李果莫名其妙地走到卫生间，发现小新和小葵正在洗脸池里玩水，水里还有一只正在游泳的猫。李果当场又惊悚了一下：“你们这又是玩什么啊……”
“昨天晚上，我碰到了另外一个上古大妖。”李果呵呵一笑：“然后凭着感觉分析出来的。”
在车上聊天，其实根本感觉不到时间在流逝，李果只觉得一瞬间，自己就到达了这次的目的地，一个叫郡山的小城市，然后按照地址找到了房东姐姐买的房子。
“看到这个派头了么？”鸟子精带上眼镜，故意和李果走了个并排，而且还挽起了他的手：“你面前的是现阶段亚洲范围最大的组织之一，也是全世界最大的之一。规模不算大，但是影响力巨大。”
这种体验，让李果既哭笑不得又无可奈何……
“这都还是统计到的人，实际的比这三倍都不止。”吴主任叹了口气：“手段太高明了，根本无从下手。而且很容易和食物中毒或者金属中毒、毒品中毒混在一起，很难搞，我为这事都扣了两年的奖金了。不过我们倒是也把目光锁定了这里，我来这度假，其实也是为了这事来的。很多迹象都表示，这里是发源地，不过我很不幸地告诉你，我也没有收获……”
鸟子精挽着李果，慢慢地往车队的方向走着，而与此同时，车队最中间一部车的车门也被外头站着的年轻人打开了，那个年轻人打开车门之后，半鞠着躬，腰就一直没有挺起来。
“一毛我都不放过。”水仙说这话的时候，显得十分理直气壮：“你就不再买点别的？可以赊账。”
而这时，雪姐姐从外面钻了进来，看到卫生间的情况之后，她眼睛猛的一瞪，语气非常家长：“小新！”
李果嗯了一声，然后就把水仙跟他说的话给吴主任说了一遍，并教他怎么分辨身上带着蛊虫的人和施术者。
“去去去……”雪姐姐躲开了他的拥抱：“鱼叔呢？”
李果差点一口口水把自己给噎死，鸟子精果然是霸道惯了，连同一等级的大佬都敢用这种态度……她还真的不怕客死异乡啊……
李果一愣：“这么急？”
等小葵从水池子里抬起头的时候，李果顿时感觉外面的天黯淡了下来，而小葵嘴巴已经扁了，眼泪俨然就已经在眼眶子里打转了。
交完了烟，李果和他从围墙后头走出去，正巧听见鸟子精在说“好吧，你该干什么干什么去吧，这没你什么事了”。
而两个小朋友则十分兴奋地趴在窗口和坐在飞机翅膀上看言情小说的莫愁连比划带猜地聊天，而莫愁则也很兴奋地连比划带猜的和两个小朋友聊天。
“没有，不过下次有机会的话，我带你去见见他，你就知道我为什么说你像了。”
而这时，当李果众已经走到了机场正门和车队一半距离的时候，那辆开着门的车上，下来了一个穿着白袜子、木屐和日式传统服装的女子，看上去很青素，而她旁边也挽着一个男人，这个男人是个老外。
“不是，我认巢。在那边怕睡不着觉。”鸟子精说得大义凌然的：“就把东西都搬过去，等回来的时候再搬回来。衣不如旧，人不如新啊，少年！”
“爸爸爸爸，刚才我和笨蛋打赌，她说她能比我潜水时间长！”小新见李果进来，表情十分古怪，并指着小葵在那不停地叨逼叨逼：“新新从小就会游泳，我潜水能潜三分钟呢！”
至于目的地有没有人接驾，这个李果根本不担心，虽然日本这边青帮分支机构不认识李果和鸟子精，但是在日本的合作伙伴认识，而且是老相好了，甚至连雪姐姐也在这边认识不少的人，甚至包括传说中的阴阳师安培晴明。
“你那姑娘不也一样么……”吴主任又点上一根烟：“你这次来，刚好赶上我过来度假。不过在这，我不能给你实质性的帮助，有规定的。可你要真碰到麻烦，我帮你潜逃回去还是没问题的。”
李果摸了摸脑袋，颇为惊诧地说：“去北极……鸟二是企鹅么？”
“好了，接我们的人已经到了。”鸟子精瞄了李果一眼：“你以后也会接触到的人，最好多留意一下这种世界级大佬的做派，你现在还太市井了。”
“只能乖乖地听话咯。”吴主任也是叹了口气：“我也怕老婆。”
飞机上其实只坐了李果和雪姐姐和鸟子精，还有两个小朋友，莫愁执意不肯坐飞机，而琥珀打个转身就找不到人了，然后李果接到了琥珀从日本打来的电话，问李果晚上想不想吃鱼香肉丝……
“就是麒麟君和鲲鹏姬。”吴主任嗯了一声：“上古大妖，已知的就三个。多出来一个就麻烦大了。”
“ok，那我先走。我要把事情往上汇报一下。”吴主任脸色开朗了许多：“见到他，就地格杀！”
带着颓废与伤感，李果回到了已经光秃秃的客厅，苦着脸用手按住鸟子精的肩膀：“姑娘，你到底要玩哪样？”
挂了电话之后，鸟子精无可奈何地朝李果耸了耸肩：“鸟二去北极探亲了。一时半会儿回不来。没有她很不方便的，那边的合作者和青帮众么，都只认识她的。”
李果谢过了他，并捏着自己额头：“我这次过来主要是要找东西和救人的，而且还要顺带去调查珙桐的事。”
李果嗷了一声，然后开始暗自揣测这个来接机的世界级大佬究竟是个什么德行。或虎背熊腰、或青面獠牙。李果虽然自己勉强也算是世界级大佬，可他接触的人，都没有一个像电视上描写的那样，反而一个个都跟公务员似的……
一切都准备就绪之后，鸟子精一招手：“走，上飞机了。”
李果一愣：“就半包……”
李果嗯了一声，这种事情他早已经预料到了，毕竟他现在也算是接触过高端的存在了，不再是吴下阿蒙，当初那个看到刘谦变戏法都觉得很神奇的李果早就改头换面了。出鞘是什么存在？只是一把剑但是能弄得杀神那个门派鸡犬不宁，这可以算是大能了吧？可那个酒吧老板，好像根本就没有厉害不厉害这个概念，叫她出来就出来，叫她回去就回去……这恐怕是除了莫愁这个剑主人，连身残志坚这个老公都办不到的。
而雪姐姐正安稳地看着《男人装》，然后嘴里啧啧称奇，并不停地用手在自己身上比划着，比划半天之后就黯然地叹了口气。
当然，这种疯狂的念头，必然受到了其他人的全票反对，并由李果发出威胁，如果鸟子精敢撬地板，那从今以后，顿顿都吃荷包蛋、松花蛋、鸡蛋羹和蛋饼！
李果苦笑着点点头：“好巧啊？吴……”
李果叹了口气，心情十分灰暗，灰溜溜的把洗脸池里的猫拎起来并用毛巾包住，然后开始洗脸刷牙。而被毛巾包住的琥珀则蹲在一边的毛巾架上歪着脑袋看着李果，并不时伸出爪子挠李果的耳朵。
“你还蛮了解我的嘛。”水仙说着从口袋里摸出十张照片：“这十个人里，有一个是珙桐。”
果然够爽，李果现在才知道水仙为什么要用如此装逼的语气说话了，这感觉……太他妈有高手风范了，爽到爆炸。
李果摸着脑袋不好意思地说着：“哪有那么夸张……这事你们是怎么知道的？”
李果没理她，反倒是雪姐姐捏了捏小新妹子的脸：“我也爱你。”
叹了口气，李果把照片都收进了怀里，然后钻到了小卖部的深处，一个传送又钻了回去……
鸟子精一扭头，看见李果出来了，然后指着卫生间：“去，刷牙洗脸换衣服，你房间也要搬！”
吴主任说话的口气和神态，俨然就是一副可怜巴巴的过来人的样子，而且肯定吃尽了这方面的苦头，不然不会直接就能理解李果的意思，甚至颇有些英雄识英雄的感觉。
小葵一见有奶糖，眼泪瞬间止住，然后喜滋滋的接过了糖，并伸手牵起了小新妹子，两个人从洗脸池跑到了浴缸边上，继续玩水。
李果一听，心中一阵恶寒。他着实不知道鸟子精这又摆的是哪出，看这架势，俨然就是要三光政策，别说那块仓央嘉措大毛毯，就连掏耳朵勺她都没有落下。
“？”李果一头雾水。
“我留下五辆车，这边的车你肯定开不习惯。司机精通六国语言，而且受过保密训练。”在把李果送到门口之后，吴主任下车跟李果聊了起来：“放心啦，都是自己人。话说，你那带了几包烟？”
李果被这么一说，倒真还是满心充满着憧憬，就好像刚入职的职员，在听完公司领导开会之后那样的憧憬。不过李果倒是没被猪油蒙心，知道这种无比优越的条件不是所有人都能吃得下来的，雪姐姐这么多年才熬成六s级，李果的路还漫长着呢。
李果点点头，然后看了看房子：“然后你就把房子卖了？过几天就回来的……”
“哎哟，完了。”吴主任一拍屁股：“我还说让你帮我带几包五块钱的白沙呢，抽习惯了那个，抽别的都怪。”
还真的有人在搬家……
“更关键的……不是老婆。”李果看了看外面正在和另外一个黑社会头子聊天的鸟子精：“你懂么……”
李果嗯了一声：“嫂子好……”
“你这不是废话么？”吴主任哎哟了一声：“云子就是你见过的那个酒吧老板，他是三个大妖里排第一的。”
当飞机降落在成田国际机场的时候，飞机翅膀上的莫愁早就没了影子，谁都没看到她是什么时候离开的，反正人就这么没了，倒是鸟子精一下飞机就开始啪啪啪的接电话。
水仙斜着眼睛看了李果一眼：“有病……茉茉，两条白沙，四块的软白沙，不用找了。”
然后一并带去日本的新房子里……最后在走的时候，把那边也弄得一团糟。
“另外一个？”吴主任眉头皱了一下：“是……方便面哥还是海鲜妹？”
“直接传过去多好。”李果其实也坐不习惯商务机的头等舱，感觉空间实在有点狭小，而且那空姐也着实没有漂亮到什么地步，也许这和民航普遍亏损有关系，但是事实上，空姐真的不比动车乘务员来的更漂亮多少。
一大早，李果就被门口乒乓乒乓的一通乱响给闹醒了，他开始还以为自己在做梦，梦见有人在搬家。可真当他睁开眼睛打开门一看……
两个人一来一往，完全是套话，根本就没有一点实质性的交流。李果开始还以为鸟子精和人家多熟呢……
“白老板，有空的时候来找我喝茶，我知道白老板的茶道可是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大佬就是大佬，说话不温不火：“那我今天先告辞了。”
鸟子精站在客厅，指挥着几个搬家公司的工人，正把沙发、毯子、被子和床都拆开或者叠起来往各种大箱子里装。而其他人则分列两边眼巴巴地看着鸟子精在那搬家。
“不是老婆，就更得怕了，不然连怕老婆的机会都没有。”
小葵俏生生地看了李果一眼，然后背一挺：“哼……我能潜三百年。”
“别在这说话了，我先带你们去目的地。”说着，吴主任就带着李果和雪姐姐他们分批地上了不同的车。
又是这个问题……李果现在一提到坐飞机什么的就无比痛恨鸟子精，此奇葩的思维确实不是正常人可以明白的。所以李果只能长长地叹了口气：“如果有人跟你说，过程比结果重要，你会怎么样？”
心里非议了一下鸟子精之后，李果从口袋里拿出五张照片：“这五个人里，可能有一个是珙桐。”
水仙扭头，看到是李果：“你不是走了么？”
“你这是干什么呢？”李果从后头拍了拍鸟子精的肩膀：“你别老是这么莫名其妙啊！”
“是鲲鹏……”李果揉了揉鼻子：“真的好强。”
刚出候机厅，来到前面的主干道上，李果发现一水的奥迪排成一个长条在那停着，每部奥迪旁边都站着两个一丝不苟的年轻人。而远处还有为数不少的警车，在闪烁着警灯，那些在周围绕来绕去的行人，每个都神色诡异，并不停地用手机或者耳机在说着什么。
“烟……”李果颇为哭笑不得地把烟递给了吴主任。
吴主任一愣：“你怎么知道？”
小新妹子一哆嗦，可怜巴巴地看着李果：“爸爸，你爱我么……”
吴主任眉头皱了皱：“你说云子？像，一开始陈胖就说他们俩像，不过能力差的太远了。”
“算了吧……”李果摇摇头，拿起茉茉递上的两条烟，道了声谢：“别回头你再跟我算利息。”
这下，鸟子精才彻底老实了。当然，这也是李果和鸟子精的长期斗争中难得的胜利，这胜利来之不易而且如履薄冰。要是万一把鸟子精的脾气给弄上来了，她许是不止是拆地板了，估计铝合金的窗户甚至是墙纸她都会给拔下来。
李果被折腾了一个早上，终于在躲进厨房吃早点的时候才落得一丝清净，可刚清净没两分钟，搬家公司的人就走进来开始乒乓地收拾起东西，从电饭锅、微波炉、电冰箱和冰箱里的啤酒，等等等等，把李果喝粥的雅致全部给弄得一团糟……
小新一愣，然后表情马上变得可爱了起来，并从口袋里摸出一包奶糖递给小葵：“给你吃。”
李果眨巴了一下眼睛，然后转身把吴主任带到一个角落：“你等我一下……”
“吴个屁啊，说了别叫我名字了，悲情死了。”那老外打断了李果的话，然后指着后面那个很婉约的女子：“这是俺媳妇儿。”
李果回头怪怪地看了一眼小新妹子，然后扭头看向雪姐姐：“她交给你调|教……”
李果一愣：“二十块你都不放过……”
“在这里，真正能帮上你忙的，其实只有一个人。”吴主任想了一会儿，然后从车上的包里摸出一叠纸，并从里面找出一张：“医生姐姐已经跟他联系了，你到时候直接去找他就好了。对了，你应该不缺钱什么的吧，我记得资料上，你家是富可敌国的。”
“知道了……”小新妹子和小葵整齐地答应了一声，小新妹子还故意用夸张的语调说着：“我妈妈的手下比这人多，还厉害多了。可我妈妈也没读过书。”
“这样啊，咱们不是要去日本了么？”
房东姐姐一大早就走了，走的是很另类的路线，她的身份很特殊，所以她和夜枭必须要办好一系列的手续才能被放行。所以她会比李果他们晚一天到目的地。而这一天的时间，房东姐姐说了：“是给你们熟悉地形用的。”
李果吧唧了一下嘴，总觉得鸟子精说的话怪怪的……
“哎呀我去……”那老外一见李果，也是一个惊诧无比，根本没了形象，三步两步地走到李果面前：“是你啊……”
下一秒，李果就出现在了水仙的小卖部里，水仙正在玩苹果机，一把一把地往里头扔硬币，扔完之后又从里头取出来，看上去十分蛋疼。
所以李果根本没考虑过。
一提到这事，吴主任的表情也严肃了起来，并从口袋里摸出一个笔记本：“世界范围内因为蛊术死亡人数为一千七百七十五人，亚洲死亡人数是八百六十人，其中中国占四成，日本四成，其余国家倒是很少。”
李果把小葵牵到身后，掐着小新的脸蛋：“道歉不道歉？不道歉我就不带你回日本！”
都疯了……一个个的都疯了……
而这时，吴主任的媳妇，也就是鸟子精说的三浦小姐，也走到了李果面前，仔细打量了一圈：“我觉得你像一个人。”
“白老板也是风采依旧。”
“哥哥，你完蛋了。”雪姐姐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嘲笑着倍感失落的李果：“一点威信都没了。”
李果一见这厮，就喷了……
吴主任接过照片，眼睛一亮：“你怎么知道？”
“你别管了，反正有一个是。”李果走过去拍了拍吴主任的肩膀：“人海茫茫的，你要加油啊！”
“吹牛！”小新说着，冷不丁地把小葵的脑袋往水池子里一按：“让你吹牛！”
李果一愣：“你怎么知道？”
终于，在折腾到上午十一点半的时候，总算是把全部家当都送上了飞机，准备空投到日本本土。虽然看上去弄得像殖民大作战似的，但是实际上鸟子精还一点都不满足，她甚至在考虑把家里的地板都给撬开，一块块地全给运过去。
“不去就不去。”小新妹子好像是吃了秤砣的王八，铁了心是不给小葵道歉，而小葵已经在李果身后开始抽泣了，李果已经听到了外面的雨滴打在窗户上发出噼啪噼啪的脆响。
“效率懂么？”鸟子精坐上一部商务别克的驾驶室，然后摸出电话：“鸟二，你现在在哪？在你妹啊！你去北极干屁啊？好吧，你可以滚了！”
而那个吴主任这时走到雪姐姐面前，啪的就是一个礼：“医生姐，我想死你了……”
李果一愣：“你见过我？”
“我蛋疼……”李果苦着脸：“坐了好几个小时的飞机……”
鸟子精和他媳妇坐一辆，两个大佬间的对话，一般人听不懂。而雪姐姐和小盆友坐一辆，他的理由是医生姐气场太强大，自己扛不住。
“你说的云子……”李果吐了口烟：“其实是上古大妖吧？”
鸟子精白了李果一眼：“钓鱼，难道你就为了吃鱼么？过程永远都比结果有意思，除了买彩票。”
李果道了一声明白，然后指了指后面那部车：“你老婆是黑社会大佬啊？”
“那个，电视电视，电视也搬走。小心一点。”鸟子精背对着李果，一副指点江山的气派：“还有厨房的碗和筷子，也全部带走。对了，马桶能拆的下来么？”
而吴主任目瞪口呆地看着李果，许久之后才指了指天上：“你至于坐飞机来么？”
“他要带孙子的嘛，哪有空。”吴主任颇为感叹地叹了口气：“一代枭雄，成了职业奶爸，我受不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