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不受宠爱的王妃2
木已成舟,圣旨昭告天下,宋成礼纵然痛苦万分却别无他法。
只得强压辛酸苦痛,眼睁睁送陆纯曦进宫,当了宠妃,他名义上的小皇嫂。
小系统扮演的陆纯钰则是两人感情容不下的第三者。
王爷宋成礼看陆纯曦的面子,娶回家的摆设。
得知事情真相,夫君无缘无故冷待得到了答案。
姐姐的背叛,压抑沉默的疯狂,最终自焚而死的炮灰。
理清事情的来龙去脉,宋纯钰炮灰作死之旅正式拉开帷幕。
脸上红肿的伤没好,小心揭开遮面,看着王妃毁容发肿的面庞。
眼边闪过心疼的尔容指腹晕开涂抹手边的药膏,轻柔指尖涂抹小王妃的额头,眼下,两腮。
尔容心疼至极的想。
她家小姐未出嫁前,名声虽不比大小姐盛名,容貌却不比明艳动人,端庄大气的大小姐差。
她家小姐胜在容貌清丽婉约,温柔动人。
同如今宫中盛宠的皇妃截然不同的美,难分高下,全看时人喜好。
如今,如今全毁了。
铜镜里嗅嗅鼻子的陆纯钰,轻嗅脸边飘来青草夹杂的药香。
小小一只,乖乖地,昂首方便自己用药,尔容将盛放药膏的瓷瓶拧口,放梳妆镜旁边。
“主子厨房应当制备了晚膳,不知?”
兢兢业业走剧情的陆纯钰。
此时的陆纯钰对夫君尚存念想,她虽察觉一二,却下意识抗拒涌上心头的直觉。
傻乎乎抱着夫君的心终有一日会被自己真诚相待打动的念头。
天空垂暮,用膳的花厅掌了灯,灯光摇曳,照得花厅分毫毕现的亮敞。
丫鬟子端来铜盆手绢,主子净手的功夫,满桌饭菜,有荤有素有河鲜,全部上了桌。
陆纯钰净了手的绢帕被眼尖的丫鬟子接过。
手捧托盘的丫鬟退下,门边姗姗来迟的宋成礼,跨进了门。
花厅内外丫鬟子齐声请安,起身的众人见坐暖椅的王妃施施然起身去迎。
“王爷可算来了,妾等了许久。”
迎面而来的妻子,面纱覆面,跟在宋成礼身后的近身心腹,抬眼。
他主子眼风不带扫上来福身的王妃一眼,直直穿过她。
而紧跟主子路过的李达,恭敬垂首。
他眼掠过王妃身前绞缠数圈的荷花绣帕。
淡淡想主子当着众人面这般下脸,王妃心里想必难受得紧。
陆纯钰情绪确实不高,特别她用公筷为夫君布菜。
夫君冷冷淡淡开口,提醒她不要做不符合身份的事。
纵然身旁恭候随时等候主子眼色的布菜丫头,夫妻之间哪有分这么清的。
用膳的花厅一时间除了碗筷碰撞的细微声响。
其余恭候主子的下人各个眼观鼻,鼻观心,大气不敢喘。
王爷不喜王妃,恭亲王府人尽皆知。
用完晚膳,丫头端来痰盂,茶盏,帕子捂嘴漱完口,陆纯钰起身。
随着一旁早已站起身,想来应是准备要走的宋成礼开口。
“王爷今夜可要留宿怡和院。”
闻声步子一刻不停的宋成礼,“今日公务繁忙,本王留宿七墨斋,王妃不必等我,早些休息才是。”
抛下来话来,竟头也不回跨步离开。
心心念念等他回话的王妃,面对他冷漠的态度,显然伤的很深。
陆纯钰望着离她远去的宋成礼,她的夫君,捏帕子的手捂住胸口。
覆盖面纱的面庞陡然泛白,身形不稳,踉跄两步。
被尔容扶稳的她,心里强压不肯直面的想法再次浮出水面。
为何如此冷待于我。
既不喜欢我,当时又为何向丞相府提亲。
忆起两人成亲近一年,宋成礼都没近过她的身。
夜晚趴在被子里呜呜噎噎的小王妃,发肿发胀的眼哭得更疼了。
第二日一早,偷哭了一夜的小王妃,揉了揉泛红的眼眶起了个大早。
吃完早膳,宫里头来人。
曦妃娘娘想念家妹,招人入宫,闲叙家常。
宫里人前脚刚走,伺候主子梳妆打扮的尔容憋不住话了。
“上次南苑行围,小姐本该好好的,大小姐不知抽的哪门子风,约小姐跑树林子转转。”
“说是叙话家常,哪里不能聊,皇妃的大帐,王妃的大帐,偏偏去林子,去就去,也不多带几个人,不然小姐也不会好端端”
约人逛林子的大小姐一点事没有,她家小姐倒好,脸上的伤不知何时好,面纱几时摘。
陆纯钰怔怔望着铜镜里的女子,手覆盖面纱,耳边装满尔容抱怨的她,心思早跑远了。
曦妃作为永和宫一宫主位,自然居住永和宫正殿。
殿里雕梁画栋,富丽堂皇,彰显皇家气度。
“妹妹来了。”
跟着领路的宫人进门,纯钰屈膝行礼,便被主位起身的陆纯曦撑着双臂拉起身来。
陆纯曦眼睛关切地打量近在跟前的小妹,瞧见她那张戴着面纱的脸,满眼心疼地把人拉上了座。
“我可怜见的妹妹,怨姐姐不好,怪姐姐,姐姐不该约你出去。”
陆纯钰还未开口,一旁的香兰受不住,连忙开口抢答。
“主子怎么能怪您呢,您也是一片好心,担心二小姐闷帐子不出来,闷出病来,这事万万埋怨不到您身上来。”
香兰的地位好比陆纯钰身边的尔容,陪在主子身边一同长大的心腹丫头。
代表主子意志的传话人。
好话歹话尽数叫人抢了去。
无话可说的陆纯钰,作势抿了口早早备好的茶水。
见人不接话,搁那慢条斯理品茶。
陆纯曦倒也不恼,她没好气地指了指香兰,香兰作势打打嘴,俏皮地对陆纯钰讨饶。
“瞧奴婢这张嘴,二小姐生我的气应该的,切莫与大小姐生分了才是。”
陆纯钰当着主仆俩的面,捻着帕子抿唇笑笑。
一个扮白脸,一个扮红脸的主仆两人看她掀开打进来一直保持垂落的眼皮。
红红的眼皮,怏怏瞅了她们一眼,轻飘飘落地的视线,不轻不重,仔细琢磨又不太舒服。
“我哪里敢计较姐姐的错处,香兰说的,姐姐别说没错了,就是有错~~~”
似尽未尽的话外之音,堵得陆纯曦脸色稍变。
不愧宫里爬到一宫主位的娘娘,养气的功夫就是好。
被妹妹明里暗里讽刺,变幻的面色旁人看过来,瞬间回春。
亲切拉着兴致缺缺的陆纯钰回忆起两人未出嫁时的少女时光。
“妹妹小时候最调皮,爹爹特地命工匠费了好些功夫做的七彩琉璃盏花灯。”
“好不容易等灯会的前一天,结果妹妹调皮,摔坏了。”
顺着陆纯曦话语勾出回忆的陆纯钰,扯了扯宽长的衣袖,拂了拂上面压出的褶子,语气淡淡道。
“姐姐想必记错了,若我记忆没错的话,当年那盏花灯分明是姐姐不小心打碎的。”
“姐姐当时哭得好惨,泪眼朦胧拉着妹妹的手,求我给你顶缸。”
身着宫妃华服的陆纯曦畅然神色陡然僵硬,明媚的面庞好似不太明媚。
低头手绢玩成花的陆纯钰幽幽道。
“妹妹能怎么办呢?谁叫我是个心疼姐姐的好妹妹呢?姐姐也心疼心疼我呗。”
别跟妹妹抢男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