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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推出去和亲的可怜侍女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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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间如流水般静静淌过,日子一天一天过。

    团团十岁那年,受封左贤王的呼延烈在上任大单于去世以后,众多呼声中,坐上了北胡的最高之位。

    先任日逐王妃,后任左贤王妃的钰儿一跃成为大单于后宫第一阏氏,也是唯一的妻子。

    临近三十大关,十年风雨,岁月在许许多多的人身上留下了鲜明的印记。

    唯独北胡的明珠,当今的国母却一如多年前那般温润秀雅,璀璨夺目。

    阏氏的大帐比之王妃大帐更宽敞些,其余的倒没什么。

    一家三口的生活并没有因呼延烈的登位而有什么过大的波动,权力的交接也是平稳过渡。

    英雄生狗熊古来之常态,呼延雄英雄才大略压得住草原部落,他的几个儿子却没有那么大的本事。

    这十年间为了夺位闹出了不少笑话,最后呼延雄英在病榻前宣布将大单于之位传于自己的亲侄子呼延烈,也是众望所归。

    草原更认能力,你有能力人家就服你,你没有能力人家就不服你。

    呼延烈有能力,乃草原第一勇士,军事能力极强,识人用人的能力同样出众。

    他坐上大单于之位,除了先任大单于之子以外,有许多贵族都拥趸他登上至高之位。

    期盼渴望新一代的首领能够带领他们走向更好的未来。

    其他不论,这些拥护呼延烈登位的贵族首领们个个也有自己暗中不可对人说的想法。

    他们北胡最璀璨的明珠,怎可委屈的屈居王妃之位。

    呼延烈做王爷期间便对王妃深情厚爱,他们想也不怕他做了大单于之后亏待他们心中的明珠。

    那么拥立他做大单于又有什么不好呢,喜欢的人也坐上了最高的位置。

    受万人跪拜,再也无人需要她低头,她只需高坐云端之上享受旁人的仰慕崇敬即可。

    “大乾那群人没事做吗?怎么又过来了!我听属下说你跟他们聊了半天,有什么好聊的?”

    前脚刚送走大乾出使而来的使者,后脚听说还在处理政务的男人不知为何冷不丁地掀开大帐冒了出来。

    盯着满脸不耐烦,大步走进来的呼延烈小嘴叭叭不停的追问,无奈哼笑出声的钰儿。

    而今的第一阏氏,也是唯一阏氏,钰儿抿唇轻笑,凑近跟前的男人见她笑靥如花,美不胜收。

    撇了个嘴,活似人家欠了他多少钱,拉着脸,长臂伸展死死抱紧了坐在榻上无奈万分的妻子。

    “笑什么笑,有什么好笑的,我给你说正事呢,别拿笑敷衍我!”

    他说这话的时候,大帐伺候的人全都有眼色的退下了。

    时间并不会促使男人成熟,相反会加剧男人小性。

    三十出头的男人,一国之君,孩子都十岁了,做爹做了十年,在妻子面前十年如一日的没有长进。

    “你登上大单于之位,大乾礼仪之邦不应该派人过来庆贺吗?人家千里迢迢过来给你送礼的,你这个收礼的怎么跟讨债似的还苦着脸不欢迎啊!”

    搂着媳妇腰,把媳妇儿拦腰抱在大腿上。

    这么些年早习惯的钰儿面色不变,大腿很自然的分开环在他的腰上,纤长细白的双臂拢着男人结实的脖颈。

    脸埋人脖子里,吸猫一样磨磨蹭蹭的呼延烈,深吸了一口气,痴迷而满足。

    多年来长进没有多少,还倒退了不少,气性大了,醋劲见长,心眼冷不丁又小了些许的男人心里暗暗埋汰。

    以前怎么没见大乾这群人这么莫名其妙的热情,别以为他不知道,大乾那群人眼都往天上长的,压根看不上他们北胡。

    现在呢,年年找机会过来,过来骗他媳妇回去,不就是后悔了吗?

    骗他闺女回去就罢了,居然死心不改,想骗他媳妇回去,门都没有。

    “送礼,哼,我缺那点礼吗?”

    这些年两国在边境线开放了互市,北胡的牛羊,牛羊产的牛毛羊毛,以及牛油羊油做的底料等等一系列非常受大乾百姓的欢迎。

    同样大乾的刺绣,绸缎,瓷器等也同样受北胡百姓的欢迎。

    两国随着公主的下嫁进入了有史以来不知第几次的蜜月期,这次蜜月的时间格外悠长,没见大乾的使团年年不落的往草原里钻。

    钻的北胡王庭里的大单于危机感满满,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看护的不紧,媳妇就被人家甜言蜜语拐跑了。

    当然夫妻十余载相依相伴,男人心里其实挺相信媳妇对自己的感情。

    所以钰儿三言两语,亲了亲呼延烈撅成翘嘴索吻的唇,一下两下三下。

    可以说不费吹灰之力就把男人不安的心安抚的妥妥帖帖。

    闭了眼香了小嘴,正值壮年的男人经不住温香软玉在怀的诱惑。

    手把纤细柔嫩的腰肢,隔着布料不安分的摸索,拉着媳妇儿在床榻上就想白日~。

    “阿娘我回来了,今个运气好猎了只盘羊,咱一家三口中午吃羊肉呗。”

    人没到话音先传过来,听得帐外隐隐越来越近的脚步声。

    压着媳妇喘粗气的男人还来不及反应,就被毫不留情的钰儿慌忙推搡着。

    看着身下乌发撩乱,雪肤花貌,眼神带着慌张的美人。

    身体蠢蠢欲动,眼睛激动的猩红,瞳孔充满了红色的血丝,心里骂了句娘的男人在媳妇儿催促的目光下不慌不忙起身。

    呼延烈起来坐在一边,绷着张脸,木着身子看钰儿慌慌忙忙像兔子一样蹦下了榻。

    手忙脚乱却不失条理地整了整衣袖,规整了凌乱的发髻,不过几息功夫,大帐的门帘被人掀开。

    月儿走了进来,只见十余岁的小姑娘头戴毡帽,步履跳跃,生得明媚生机。

    月儿蹦蹦跳跳的步子,一进帐便看见了大帐里的阿父,阿母。

    阿父庄严地坐在小榻上,双膝大开大合,手臂杵在腿上。

    似是察觉到她的目光,回望过来的眼神黑沉沉的,似乎带着些被打搅好事的不悦与阴沉。

    父女俩四目相对,小姑娘六分容貌肖似其母,只一双眼随了父亲,如狼似虎很是骁勇。

    两双眼睛的视线在半空中交汇,电光火石之间噼里啪啦,燃烧出不一样的火花。

    男人打定主意这辈子不会有第二子,月儿作为他与妻子唯一的孩子,两人血脉的传承,爱的结晶。

    呼延烈可谓爱之深责之切,他深知指望女儿靠天靠地靠男人不如靠自己。

    所以月儿从小被有意识充作男孩教养,以北胡皇族继承人的身份教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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