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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九章 此非乐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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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天哼了声道:“谁说我要离开,今晚咱们就潜入厄狱古林盗取云麓圣泉!”

    “谁?”楚天的双拳不自禁地攥紧,手背上的青筋如怒龙般在跃动。

    翼轻扬可是好欺负的,听出何必话中之意狡诘一笑,酒窝隐现,红唇白齿甚是动人,看得何必心中暗暗赞叹,却听翼轻扬道:“那往后我便叫你何大叔如何?”

    林隐雪微点螓首,隐藏在面具后的双眸里流露出一抹难以言喻的况味,简短答道:“是,身不由己。”

    楚天讶异道:“莫非林伯母找我有事?”

    楚天勉强一笑道:“有劳杨旗主关怀,在下这就告辞了。”

    何必笑嘻嘻道:“老杨,你们有事尽管去忙,楚兄弟就交给我了。”不由分说拽起楚天道:“走,上我那儿去,我请你喝酒。”

    谁知峰回路转,林隐雪又道:“不过,我可以带你前往。至于能否入林取水,就要看你自己的造化。”

    “林伯母,怎么会是你?!”

    他问道:“林伯母,是你安排八大旗主前去接我上峰?”

    楚天道:“我是想拜见林教主,有事相求。”

    就听林隐雪继续说道:“北冥神府刚刚经历过一场血腥内斗,元气大伤人心离散,再没有比眼下更好的机会。我已做好准备,不日便要尽起圣教精锐敉平北冥山城。我失去的东西,不能白白失去;我受过的苦,要他们加倍偿还!”

    林隐雪眼中透出冷光,语调中多了几分威严,道:“但你却加入了北冥神府。”

    楚天笑了笑道:“那我就更不能加入贵教了。”

    八旗迎宾,圣殿召见,种种迹象都让楚天误以为自己将见到的会是魔教教主林盈虚,却不曾想见到的竟然是晴儿的母亲。

    难得静默半晌后,楚天听到洞天机回答自己道:“没关系,到时咱们逮几个魔教的大头目,总有知情的人。”

    “小楚,”洞天机难得地迟疑了下,道:“要不今晚你就在外头接应,我一个人进去。”

    楚天的胸口霍地一恸,那惨绝人寰的猎户村灭庄景状不由自主地浮现在脑海里。

    “你要走?”杨将相愕然道:“何不多留几日,教主她——”

    楚天被他半推半拉着往前走,苦笑道:“你若是要做她的说客,这酒就不必喝了!”

    他不愿晴儿看到自己与林隐雪闹翻,更不愿她目睹自己与魔教血战沙场干戈成仇。但他无法坐视魔教大军挥戈北冥山城,屠戮无辜。

    【下】

    林隐雪淡淡一笑道:“如你所愿,她就在你的面前。”

    翼轻扬看了楚天一眼,问道:“何大哥,你为何这么说?”

    楚天闻言不由转忧为喜,说道:“多谢林伯母!”

    楚天不欲多说,看了眼同样满脸诧异的翼轻扬,说道:“此非乐土,徒留无益。”更不理睬众人疑惑的目光,朝着轮回宫外大步行去。

    “不,你不知道。幽鳌山不会帮你,珞珈也不可能让你杀了他。凭你一己之力,根本没有复仇的可能。”

    楚天没有回答,但他缄默的神情已向林隐雪表明了一切。

    【上】

    除了拔剑相抗,别无选择。

    林隐雪毫无讶色,似乎早已猜到楚天的来意,说道:“你想要用云麓圣泉为洞天机洞老祖重塑金身?”

    虽然林隐雪的脸上戴着一张白银面具,但楚天绝对能够确定自己没有认错人。

    楚天身躯一震,长吐了一口浊气竭力平复澎湃心潮,问道:“他就是晴儿的爹爹?”

    楚天听罢泄气道:“你说了也等于没说。连厄狱古林的具体地点都不清楚,今晚咱们总不能像无头苍蝇般乱撞?”

    这时就听楚天拖长声音问道:“老洞,你对厄狱古林了解多少,能不能再找到后门?”

    他只想好好地生活,过自己想要的生活。绿草如茵,面朝大海,看日出日落,听潮来潮去,珞珈期冀的,也就是他想要的。

    何必颔首道:“我当然知道。那是本教禁地,除了六百多年前寒料峭闯进去过一回,从来没人能再踏入林中半步。”

    何必顿时全身冒起鸡皮疙瘩,连连咳嗽道:“好妹妹,哥哥错了。你把我叫老了原也不打紧,可楚兄弟怎么办?莫非你也要叫他‘楚大叔’?”

    林隐雪冷然道:“如此说来,你要与我为敌?”

    林隐雪看出楚天心中的疑虑,淡然道:“家父退隐自有深意,你将来就会明白。如今我已接掌圣教,有什么事只管说来。”不着痕迹地将楚天求见林盈虚的事回避了过去。

    即使重回禹余天,受到无数正道晚辈的顶礼膜拜,却也难解内心的寂寥。

    对着何必,楚天也无需隐瞒什么,就将自己和林隐雪见面的情形简略说了。

    楚天深深吸了一口气,平复下激荡的心情。

    念及与此,她森然说道:“没有你,我一样能灭了北冥神府!念在晴儿的份上,我不为难你。她正在闭关,无暇见你。你这就可以下山他往,咱们北冥山再会!”

    林隐雪冷冷道:“你只有和我联手,踏平北冥山,才有机会报仇雪恨。”

    同时,林隐雪咄咄逼人的词锋亦激起了他骨子里的傲气,当即不以为然地一笑道:“林伯母,你可以忘记幽大哥对你的看顾,忽略孙妈曾经为保护你义无反顾战死的事实,但我楚天,绝不背叛自己的兄弟!”

    楚天见到何必亦是心中欢喜,说道:“喝酒没问题,但你那儿不行。刚才林教主已对我下了逐客令,咱们得换个地方。”

    “我不能帮你对付北冥神府。”楚天摇头道:“而且我要劝你放弃这念头。北冥山城远不是你想象的那样容易征服。”

    楚天愣了愣,随即体会到林隐雪话语中隐含的淡淡一缕苦涩滋味。

    尘世一梦六百年,无论是曾经的朋友还是仇敌,而今都化作了尘土。以他老人家天生不甘寂寞的性子,却品味到了一股难言的孤寂。

    杨将相等人在魔教中的位阶尚在何必之上,见到何必却甚是熟络,纷纷上前招呼。

    但当朋友有难时,他都会义无反顾地去加入进去,即便要流血,即便要拼命,他也一定不会放弃!

    何必道:“厄狱古林是幽天大战留下的一片虚境古迹,被镇狱魔剑封印在通幽塔的顶层。即便能够突破通幽塔外的‘金瓯盘龙阵’,你也无法连闯塔中的八层禁制杀上顶楼。”

    楚天见事成僵局,更不拖泥带水,向林隐雪一抱拳道:“如此后会有期!”转身迈开阔步头也不回地走出天波殿。

    林隐雪蓦然提高声音道:“莫非你忘了自己的父母和乡亲是如何死的?”

    他微微一笑道:“何大哥,小弟一直听说自己乃是寒料峭的再传弟子。我们打个赌,他能进去的地方,我也一定能进!信不信?”

    翼轻扬恍然大悟道:“怪不得巽老门主对赌约一事讳莫如深,原来他是帮林……林隐雪恢复了记忆!”

    两人相视大笑,楚天又将翼轻扬引荐给了何必。

    楚天一阵失望,寻思道:“林伯母的说法与权大哥如出一辙,看来要进入厄狱古林确是势比登天!”

    何必心知无法劝楚天回心转意,叹气道:“就算我告诉你厄狱古林在哪儿,你也未必进得去。”

    他望着楚天,肃容说道:“更重要的是,除非你知道打开镇狱魔剑封印的方法,否则纵有搬山移海之能,亦难越雷池半步。”

    翼轻扬没想到这家伙扯出楚天来,玉颊生晕欲振乏力。虽然脸上易容,但眼中那份醉人风韵却是藏也藏不住,何必不由暗暗咂舌道:“一个倪珞珈,如今又来个翼轻扬,再加上晴儿公主,这三个丫头谁也不输给谁。楚兄弟,你艳福不浅,任重道远啊。”

    何必道:“师傅他将教主之位传给师姐之后,便开始闭关修炼,我也有一些日子未能见到了。”顿了顿,又道:“我们也不晓得师傅为何要突然隐退,但相信他老人家必有深意。如今师姐将教中事务掌管得井井有条,更不会有谁反对。”

    何必听完叹了口气道:“林师姐的遭遇确实凄惨,自打她真正醒转,我便从未见她笑过,她对北冥神府恨之入骨,却也情有可原。”

    林隐雪察觉到楚天的神色变化,微笑道:“想不想知道谁才是真正的罪魁祸首?”

    “到底出了什么事?”翼轻扬追了上来,关切地询问。

    楚天大吃一惊,又听林隐雪继续说道:“就在七天前,父亲已将教主之位传给了我。只因尚未举行昭告大典,又不想引起教中兄弟的猜忌恐慌,故而除了少数几位护教、旗主和本教的重要人物知晓以外,对外暂秘而不宣。”

    何必两手一摊道:“不知道。我也是刚刚才晓得。不过我师傅对你很看重,或许是出自他老人家的授意也未可知。”

    他摇了摇头说道:“承蒙伯母抬爱,但我散漫惯了,不想受门规戒律的约束。”

    楚天却不晓得何必心中在转动什么念头,含笑听着两人斗嘴,说道:“何大哥,不知你有没有听说过厄狱古林?”

    何必回答道:“三个多月前天意门的巽老门主来访,师傅用激将法赢了一场赌约。巽老门主倒也爽快,费损真元施展出天意门独步神陆的秘学‘回天挽澜神功’,与我师傅的‘吟魄离魂诀’珠联璧合,用了三天三夜的工夫,成功唤醒师姐尘封的记忆。此事甚为隐秘,目前只有寥寥数人知悉内情。”

    翼轻扬这才晓得林盈虚已将教主之位传给了自己的女儿,不由大讶道:“不是说林隐雪记忆全失,修为尽丧么?”

    杨将相等人正在殿外等候,见楚天昂首走出均迎上前道:“楚兄弟,你见过教主了?”

    楚天凛然一惊,更加清晰地意识到眼前的林隐雪已非当日那面对危难彷徨无助,忘却了一切仇恨与苦难过去的“林夫人”。

    楚天心头微动,问道:“伯母此言指的可是六百年前寒料峭也曾进到过厄狱古林中?”

    林隐雪纠正道:“不是打算,而是计议已定势在必行,希望你能助我一臂之力。”

    林隐雪说出了一个人的名字。

    回想当初加入北冥神府,直至今日欲去还留,全因欠着珞珈的一个承诺,但早晚有一天自己一定会完全离开。

    是听取何必的劝告改弦易辙,还是知难而上勇探险境?楚天转瞬有了主意。

    林隐雪的心中一股怒意在汹涌卷荡,只需一个念头,一个手势,她就能够让楚天永远走不下君临峰。

    他可不愿做那种寺庙里被人供着的活菩萨,只想热热闹闹的,无聊时候能够有个谁跟自己聊天,想打架的时候便携手并肩浴血共战,就像当年的梦觉大师和依山尽那样,生死知交同进共退。

    楚天闻言心头一震,问道:“林伯母,你知道我是谁,莫非你已完全恢复记忆了?”

    当下大伙儿来到何必独居的小园中。园子里的景致颇是幽雅,可惜何必常年在外,又懒得打理,屋里头更是乱七八糟也不叫人收拾。

    楚天淡淡道:“谁是我的朋友,我心中自有主意。你若当我是朋友,此事便休要再提。”

    洞天机叹一口气道:“说到底,需要云麓圣泉的人是我,你没必要陪着一起冒险。何况你和魔教渊源深厚,也犯不着为了我和林隐雪闹僵。”

    何必不以为意道:“没事,别人不清楚我还不清楚么?师姐其实并不想你走。我请你喝酒聊天,保管有功无过。”

    好在自己身边还有个楚天。这小子似乎完全没有尊老敬贤的概念,第一次见面便对他大不敬。等慢慢习惯了他的散漫和高傲,洞天机却发现,在这少年的内心深处其实燃烧着一团火。只是早年受过太多磨难,逼迫他用坚甲将自己紧紧包裹起来。

    林隐雪避而不答,说道:“楚天,你修炼的梵渡经书本是我正一教的不传之秘,除教主亲授外,他人若有涉猎统统予以处死。既然天意如此,你何不加入本教,正式成为家父座下的嫡传弟子?”

    他虽然修为大进,剑诛阴圣道、力斩百草药仙,但毕竟还是个初窥圣阶奥妙的晚辈后生。别说魔教的四大护教、八大旗主,便是权正昊也未必会输给自己。

    想到这里,他问道:“不知林老教主可好,我是否可以拜会他一面?”

    他对魔教并无反感,且与何马、权正昊等人一见如故,更莫遑论与晴儿之间的渊源。但就此加入魔教,成为其中一员的事情,却从未想过。

    林隐雪眸中涌现慑人的寒意,凝视楚天道:“你要想清楚了,惟有我能助你取得云麓圣泉,也唯有我能帮你报仇。只要你答应加入本教,我可以给你想要的一切!”

    楚天追问道:“它在什么地方?”

    楚天点点头,凝视林隐雪待她回应。

    她没想到楚天软硬不吃立意要和自己作对,心念闪烁道:“这少年天性倔强,我再逼他也是枉然。待我拿下了北冥山,用倪珞珈的性命做筹码,看你是不是还强硬到底,敢不低头服软?!”

    林隐雪摇头道:“不必谢我,这事若是旁人相求,绝无丝毫可能,你却另当别论——不是因为你曾经救过我,又帮过晴儿,而是我相信你与厄狱古林有缘。”

    洞天机精神振奋道:“你决定了?”

    她恢复了记忆,想起了从前,如今要做的便是复仇——埋葬整个北冥神府,讨还血债!

    楚天点点头,问道:“何大哥,林老教主现下如何?”

    他不是倪天高、玄龙驭抑或海笑书,从来都没有太大的野心。一统神陆正魔两道也好,以天下为己任也罢,并不是楚天心中追求的目标。

    楚天点点头,他心里对厄狱古林不觉生出强烈的好奇——天底下居然有魔教教主也不能擅自进入的地方,那里面除了云麓圣泉,是否还会隐藏着更多秘密?

    林隐雪的脸隐藏在面具之后,令楚天无法看清她此刻的面目表情,然而从朱唇中吐出的每一个字却似凝冻了万年的冰霜,直冷到人的骨髓里:“他不配!”

    此次重逢,林隐雪仿若变成了另外一个人,心机深沉杀伐果断,充满复仇的欲望。

    楚天道:“不瞒伯母,我此次前来君临峰,是想求取一些云麓圣泉。”

    他不知打哪儿捧出了两个坛子,三人围炉而坐,架起了一口火锅。

    只见他一袭白衣神采飞扬,脸上挂着一本正经的笑容,骨子里却透着一丝吊儿郎当的味道。

    “是。”林隐雪说道:“事实上我对你近日的行踪都了若指掌,也晓得你揭穿了翼天翔的阴谋令其声名扫地亡命天涯。因此即使没有权坛主的禀报,我也会派人接你上峰。”

    楚天微微一笑道:“老洞,莫非你嫌我修为太低,会碍手碍脚?”

    林隐雪沉吟须臾,回答道:“云麓圣泉所在位置,是本教禁地厄狱古林,我也无权准你入内求取。”

    林隐雪即已接掌魔教,麾下高手如云实力强横,又何须强拉着他来作壮丁?

    何必笑吟吟道:“管他呢,真要理论起来你可不也小我一辈?”

    楚天听得心惊不已,不觉皱起眉头,思忖道:“别的也没什么,镇狱魔剑的封印确是个难题。可惜元辰虚境中并未留下寒料峭解印的线索,硬闯显然是不行的。可除此以外,却别无他途。”

    她恢复了记忆,却被曾经深深埋藏的种种痛苦往事席卷而来重新缠绕,再也不可能回到从前。

    楚天也不晓得是应该为林隐雪高兴还是难受,但看到她一个人孤零零地坐在宽大的宝座中,总觉得有一丝不舒服,心里边却还是怀念那位隐居在深山幽谷里温柔和善的白衣女子。

    执掌魔教四十余年,威凌八荒六合的魔门第一高手林盈虚居然悄无声息地退位了,且将教主宝座传承给了自己的女儿林隐雪!这件事情来得太过突然,也太过诡异。

    楚天没有回答,他不想让把自己和林隐雪之间的恩恩怨怨再告诉第三人。

    何必轻笑道:“你倒提醒我了。若是师姐问起此事,我就说为了能让楚兄弟你回心转意,留在轮回宫为本教效力,我不惜舍命陪君子,从上午喝到下午,再从下午喝到晚上,一心要将他灌醉。奈何任由我舌灿莲花苦口婆心,动之以情晓之以理,楚天这家伙偏偏好比臭石头一块,死活不肯挪位置,气得我一脚将他踹下了君临峰。”

    何必愣了下,又立刻摇头道:“楚兄弟,你知道厄狱古林为何会被本教列为禁地么?虽然我不知内里详情,但也曾听师傅说过,以他老人家通天摄地的修为,也不敢担保能从林中全身而退!”

    翼轻扬不禁笑道:“你们两人一个叫她伯母,一个叫她师姐,彼此间却又称兄道弟,这是哪门子的辈份?”

    这时就听林隐雪说道:“楚天,我知道你会来,所以一直都在等你。”

    洞天机道:“你得谢谢我老人家,否则那女人岂会容你这般轻易地离开?”

    楚天暗自一惊,但他即已打定主意要帮洞天机重塑金身,焉能被何必的一句话给吓回去,徐徐说道:“能不能活着出来,试过才知。何况小弟并非单枪匹马,有洞天机洞老爷子相伴,料也无妨。”

    楚天问道:“何大哥,你可晓得林伯母为何要迫我加入正一教?”

    楚天吃了一惊,没料到林隐雪会向自己提出此种要求。

    “你打算向北冥神府全面开战?”楚天立时想到了珞珈、幽鳌山、峨无羁、莫靖轩、峨日照、文静、老铸……还有许许多多他熟悉或不熟悉的人。

    楚天暗自舒展灵觉打量林隐雪,有十成十的把握可以肯定她的修为毫无起色,心中寻思道:“林教主为何要在如日中天之际,将大位传予女儿,而且连应有的传位大典也等不及?莫非,他出了什么事?”

    林隐雪“嗯”了声,说道:“你万里迢迢赶来君临峰,不也是为了找我么?”

    楚天暗自觉得奇怪,不明白林隐雪为何一定要自己加盟魔教,助她平定北冥神府。

    洞天机自能领会楚天的意思,但他却笑不出来,沉吟道:“我只听说过这地方,具体在哪儿却是不知。传闻中,那鬼地方与三千年前的幽天大战有着干连,但实情如何惟有魔教的历代教主才晓得。”

    楚天不以为然地摇头,正自一筹莫展之际,忽看到有人迎面走来,远远朝自己笑道:“楚兄弟,好久不见。”正是老熟人何必。

    洞天机不再说话,心中却大是感叹。

    他的一缕灵觉透入元辰虚境,说道:“老洞,你都听见了。”

    楚天的心神徐徐平定,沉吟须臾道:“谢谢你告诉我这些,我知道自己该怎么做。”

    翼轻扬不喜饮酒,但看楚天和何必喝得津津有味,忍不住也给自己倒上了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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