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日照神拳
糟糕！
但在内心里，他同样惊异于楚天应变的神速，身法的灵动。
“唿——”鑫太极的身影去而复返，对身势的控制已经达到从心所欲的地步，细长的魔剑“柳眉”嗡嗡颤鸣犹如银蛇狂舞噬向楚天。
鑫太极蓦地一记尖啸，全身紫焰腾腾燃烧真元，将浑厚的元气全力注入柳眉剑。
他竟然振臂飞出苍云元辰剑，不管不顾还插在左肋的柳眉剑影，双拳一错打出。
一个念头，一个判断，一点改变就能在瞬间决定一个人的命运。
或许是觉得这场激斗仍然不够刺|激惊险，突然之间日照虚境中生出骇人异变！
“呜——”
“叮！”柳眉剑宛若一条被掐住七寸的毒蛇向后弹飞，满天银芒涣散隐没。
“啪！”偷袭者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左掌已经能够贴到对方的背心。然而就在他准备爆发出所有掌劲，要将楚天一举击毙的时候，左脚却在树干上踏了个空。
但鑫太极赌博式的狂攻终究不同凡响，三道剑华吞吐闪烁变幻莫测，在楚天的前后所有交织出一张密不透风的死亡封锁线。
他不由惊奇地发觉，源源不绝迸流而来的黑石并非想象中的那样杂乱无章，冥冥中它们各有轨道，形散神不散似有一股力量将其浑若天成地捏合在了一起。
偷袭者“嘿”了声，身形竟然在半空中再次骤然加速，一只左掌如同附骨之蛆紧紧追迫，阵阵阴冷的气息直袭楚天背心。
“噗！”楚天左肋中剑，幸亏有不动如山印保护，这一剑入肉不深没能伤到要害。
他不禁惊艳于楚天的悟性。阴严道说的没错，面对这种对手必须一击必中，一旦错失了机会，就很难再有第二次。
鑫太极的眼睛黯了黯，喉咙里发出一记不甘而无奈的低哼撤剑退身。
哪知从苍云元辰剑中蓦然涌出一股可怖的吞噬之力，像成千上百条毒蛇钻入他的经脉吸食|精血。
“嗖！”楚天左脚踩踏树干，身形微顿骤然转向往右横移。
但鑫太极还是感觉到了楚天的变化，苍云元辰剑的攻势逐渐放缓，他的压力为之一轻。假如这时候尽全力撤走，楚天可能无心也无法强留。
他听见心在剧烈跳动，兀立的山崖压得自己透不过气。
鑫太极又惊又羡，不由问自己：假如未曾接受刺杀楚天的任务，也如这小子般全身心地参悟日照神拳真义，自己此刻又能收获多少？
“叮叮叮！”苍云元辰剑几近无意识地挡下数剑，终于露出了破绽。
“砰！”鑫太极猝不及防，胸口被结结实实撞中，身形飞退嘴角溢血。
楚天也已掂量出了鑫太极的实力，明白自己在境界修为上略逊一筹。
这就像两军对垒厮杀到刺刀见红的白热化阶段，任何一方突然的撤退都有可能引发崩溃。谁也不愿寄希望于敌人的仁慈大度，把自己的性命交付在旁人的手中。
“砰砰砰！”满天乱舞的飞石击打在不动如山印上纷纷弹落，对楚天无法造成半点伤害，向鑫太极发起绝地反击！
只是三道剑影已经成了强弩之末，并没有能够如愿重创楚天。
怎么办？楚天的鼻尖渗出冷汗，任他千机百变此际脑海中也变得一片空白。
“铿！”黑色的衣袍寸寸碎裂，苍云元辰击中山崖猛地弹起。
因此唯有死战，争取在黑潮到来前杀死对方！
两人在空寂的山林中舍生忘死地恶斗，各自使出了所有战力。
他竭力试图拉开与偷袭者之间的距离，哪怕只有三寸，就足够自己做出动作，发动从容的反击。
他当然不想在将山崖撞开一个大窟窿的同时，也把自己撞得骨断筋折，无奈之下只好迅即横移左掌按向扑面而来的山崖。
鑫太极绝望地低吼，抬起左手企图拔出苍云元辰剑。然而体内的力量飞速逝去，他的手连拔几次也只能抽出可怜的三寸。
楚天还是无法转身，而且也不可能拔出在对方长剑压制下的苍云元辰。
肋部传来的剧痛使得楚天沉浸在忘我之境中的心神猛遭外力刺|激，恍惚中灵光乍闪，无数飞石在他的心头汇流成海，组成一幅完整的画面！
楚天全力施动沉鱼落雁身法，体内的梵度魔气流转速度近乎是平时的两倍，身速差不多提升到了极限，循着山势走向往前飞驰。
楚天耐心寻找着反击的机会，突然苍云元辰剑如同枕戈待旦的千军万马横空杀出，直扫鑫太极的左腰。
每一块黑石都和拳头差不多大小，铺天盖地密集如蝗，却似长着眼睛一样避开了一株株山中树木，像崩堤的海啸卷裹着震耳欲聋的隆隆滚雷声。
“砰！”原本用来击杀楚天的掌力结结实实倾泻在了山石上，整座高崖都在发出微微的颤栗，一道道缝隙像蛛网般开裂，瑟瑟碎石向崖下滚落。
楚天深吸一口气，苍云元辰剑再次攻出，又是一招“睥睨六合”！
突然他的心间涌起一股极不舒服的感觉，急忙凝神灵台，就看到一束电芒卷裹在纷乱的飞石中如天外飞仙，从后方回旋而来。
为了速战速决全身而退，鑫太极终于施展出了他的杀手锏：三分天下！
这是令鑫太极无法容忍的事，他将功力催升到满盈，一改阴柔的招法，剑式掌招骤转刚厉，试图以修为境界上的优势强吃楚天。
鑫太极的左掌在“千疮百孔”汹涌不绝的轰击之下，只有招架之功全无还手之力。
鑫太极的身影匪夷所思地从衣袍中脱出，消失在楚天的视野里。
每一次不得已的变向，都会使得对方的左掌向他稍稍逼近。数十里山路下来，连一寸的空间也不复存在。
尽管偷袭者对此并不以为然，但事实证明那个白发老者的话还是有道理的。
楚天不得不全面退守，心中并没有一丝慌乱。
苍云元辰如不可一世的霸主降临，以简单到近乎蛮不讲理的方式铿然劈斩。
“噗！”剑锋从鑫太极的后背露了出来，他的身躯摇了摇，兀自想做最后的挣扎。
忽然楚天的眼睛一亮，看到距离地面二十多米高的山崖上有一株斜出的古松，枝干虬劲叶茂根深。
只是这么一丝的调整，偷袭者的左掌又拉近了两分的距离。
可是没等到剑势形成，苍云元辰剑已经雷霆万钧地杀到，如不可阻挡的洪流冲散银色的剑华，穿透他的前胸。
根据他得到的情报，楚天的修为不过刚刚臻至真阶第六层的“藏宇”境界。身为真阶第八境的他，以八成功力出手居然无功而返，只能说情报存在严重错误。
与此同时楚天的左掌亦击打在了山崖上，凭借方才的那记横移缓冲，他所受到的冲击远较偷袭者为轻，身形朝着与对方相反的方向翻飞。
上苍毕竟是眷顾自己的，在失去一次机会后，又赐予了他第二次。
偷袭者的左掌一阵剧痛，胸口气血翻腾眼前发黑，但也成功借助到山崖巨大的回震力量身躯向后翻腾，侥幸躲过一劫。
“呼——”树干向下坠落，偷袭者非但没能借到力，身形反而往下一沉。
他就像捞到了一根救命稻草，心中全速计算古松离地的高度和自己与山崖之间的距离，然后在脑海里画出一条维系生命的轨迹。
鑫太极已经是骑虎难下，感觉到丹田中的真元在不停地消耗。
对方无疑是天生的刺客，选择在楚天刚刚领悟“千疮百孔”拳意，尚未从拳法意境中脱离出来的一瞬出剑偷袭。
“噗、噗！”楚天的左腿和右肋接连中剑，但他硬是咬牙没有使出不动如山印。
他咬牙催动真元，再次施展出“三分天下”的绝学，柳眉剑矫如灵蛇直刺楚天！
楚天不顾一切催发不动如山印，梵度魔气毫无保留地支撑起金色光峰笼罩全身。
一道道掌风拳罡在楚天和鑫太极的身周肆虐飞舞，惊得脚下松涛澎湃跌宕。
楚天的灵台犹如明月照大江，于波澜壮阔中自有一片静谧天地。
楚天终于看清楚了偷袭者的面容，正是那个将全身卷裹在黑衣中的刀疤男。
不好，中计了！
“鑫太极！”
看到楚天的神态魂不守舍，他的心头不由一喜。
他甚至忘了自己还在生死搏斗，用心领悟每一块乱石飞行的线路与角度的变化。
那正是楚天身心最为松弛，警惕性下降到零点的时候。如果没有苍云元辰剑的示警，可能刺杀已经成功。
楚天拔剑出手。
楚天的身影一刹那被柳眉剑的狂暴光影吞没。从某种意义上说，他的对手已经不是一个而是三个鑫太极。
他知道鑫太极的“三分天下”攻得越凶，真元的耗损就越厉害，亦就越不能持久。
然而谁也没有料到，楚天猛然低头竟化作又一只硕大无伦的铁拳直轰鑫太极。
楚天胸中燃烧起熊熊怒火，目光中透出无比强大的斗志与杀意。
鑫太极的瞳孔收缩，必须决定是付出一条左臂的代价杀死楚天结束这场有生以来最艰苦的战斗，还是退避三舍暂避其锋。
两个人在空中画出一个“人”字形的轨迹分道扬镳。
顾名思义，这就是日照神拳第九式——暗无天日！
“咦？”鑫太极的眼里闪过一丝讶异。
元辰宝珠欢呼雀跃，进一步催动气吞如虎印夺取鑫太极多年辛苦积聚的精血。
楚天冷冷看着飞扬的血雾被元辰宝珠吸净，然后凝念抬手召回神剑。
两旁的山石树木不断倒退，到后来完全化作了一片片模糊扭曲的光影。
楚天和鑫太极心头震撼，在涌来的黑石狂潮面前，他们渺小得就像两只蚂蚁。
尽管他曾经一次又一次面临死神的召唤，但绝对没有哪一次能像现在这样惊心动魄间不容发！
他这才倏然醒悟到，树干已经被楚天的脚劲崩断。
千米外的山崖弹指即至，生命的长度被无限压缩，凝汇在一念之间。
更要命的是由于自己没能像楚天那样成功借力转向，他疾速飞驰的身躯正不可避免地迎面撞向山崖！
现在轮到他被迫采取守势，柳眉剑全面回收身前步步为营，不求有功但求无过。
攻守态势顿时逆转，鑫太极一面闪躲招架呼啸而至的飞石，一面奋力抵挡苍云元辰剑如怒狮爆发的猛攻，立刻显得左支右绌难以兼顾。
每一场恶战，每一次生死历练都能令他再上一层台阶，而自己却在身不由己中沦为了对方修为提升的踏脚石！
一瞬间他的身影与对方左掌之间的差距略略拉开到寸许。
“砰砰！”剑如惊鸿拳风激荡，鑫太极轻轻松松就化解了楚天的攻招。
那就来吧！
鑫太极的心头一凛，意识到自己犯了一个大错。
剑锋每前进一分，都要消耗掉鑫太极大量的元气，速度也不断地在减缓。
霎那间鑫太极有种错觉：楚天轰出的不是一只拳头，而是十拳百拳！
同一时间，两个人的心中都在做出艰难的选择，也均都盼望对方首先畏缩。
当暂时渡过危机后，心态总会情不自禁地发生变化，希望能够得到更多。何况鑫太极已经付出了惨重的代价，实在不甘就这样空手而归。
鑫太极暗吃一惊，催动三道柳眉剑影回身抵挡。
一年、两年、三年……他不得不计数为了恢复元气而要付出的未来苦修岁月。
【下】
他纵剑劈开飞来的乱石，身形不断飞退，准备就此远扬。
楚天在近乎本能地选择趋避线路，以免迎头撞在树干又或岩石上。
柳眉剑光芒暴涨，赫然分化出两道如有实质的剑影，银光灿灿破空劫杀！
鑫太极似乎没有料到楚天到了这时候还能保有可怕的反击力量，三道柳眉剑回救不及，只能抽身飞退。
然而他的身后就是那座兀立的山崖，瞬间被截断了退路。
鑫太极惊讶地发现，他的对手竟是越战越强。如果说起初的二十个回合，自己还能够揣度到楚天的招式变化，在此之后对方的剑与拳就像无挂无碍的行云流水，斧凿刀刻的痕迹越来越少，直趋圆融自如的先天妙境。
“噗！”饶是如此，柳眉剑影依旧洞穿了不动如山印的防护，扎进楚天的后腰。
然而对手如影随形，在双方均都竭尽全力的情况下，始终保持着一寸距离的恐怖态势。
他的梵度魔气与苍云剑气瞬间合流，剑刃上隐隐闪动一朵朵三色光花，这一剑之力雄浑霸道，毫不逊色于真阶第八境高手的奋力一击。
偷袭者的眼睛里露出一丝喜色，冷静地将一道道魔气积蓄到掌心。
更令他郁闷的是，这一切看起来恰恰是拜自己所赐！
楚天的眼前也是一黑，脑袋撞得昏昏沉沉有一瞬不辨东南西北。
他的身形在柳眉剑网中舒展到极致，一式式沉鱼落雁身法闪躲腾挪，竭力趋避鑫太极无孔不入的凌厉杀招。但这样被动挨打下去终究不是长久之计，更不能任由对手无所顾忌的放手猛攻，否则自己迟早会成为柳眉剑剑下亡魂。
楚天越是留意这些飞石，心中的讶异就越是强烈。
就在鑫太极准备再次催动真元彻底结果楚天之际，就看到身前雪浪狂舞，苍云元辰剑凭借回弹之力向他反卷。
为了杀死楚天，他已经燃烧了将近五年的真元。这意味着自己的功力在未来很长的一段岁月里将大打折扣，再也承受不起任何的损失。
然而楚天毕竟在功力上稍稍吃亏，始终不能真正突破鑫太极的防守。对方的掌势虽然被动，却暗藏极强的反击之力，只要自己略有懈怠，势必就会遭受到狂风暴雨般的反噬！
八分、七分、六分……偷袭者就像一个经验丰富的渔翁，耐心地等待着鱼儿完全咬钩。他并不急于吐出掌风，这样固然可以震伤楚天，但也可能助对方一臂之力，瞬时拉开这要命的距离。
欢长歌、阴雪流、阴长鉴，他们全是这么死的。
他的略略上调飞行角度，向古松掠去。
纵然是现在，楚天依旧处于绝对的危险绝境中。
但人类永远是最奇怪最无法预测的动物。
如果不是鑫太极斗志受挫又疲于应付乱石攻击，这样下去吃大亏的必然是楚天。
偷袭者的身影旋踵而至，他的左掌比剑锋仅慢一线拍向楚天的背脊。
是罢手不斗躲避黑潮，还是不死不休决一胜负？
看来自己不死，有些人绝不肯善罢甘休。
他的脸上流露出一缕兴奋的光彩，血液里激荡着乍逢劲敌的刺|激与快|感。
只见风云变色乱石横飞，两道身影在山崖前进行着殊死的搏杀。
至此双方各利用这座山崖算计了对手一次，做出了生与死的交换。
楚天已经没有时间转向，路的尽头仿佛也将成为他生命的尽头。
回头是岸！
这是什么缘故？
但这也无关紧要，他依旧有十分的信心击杀楚天，完成任务。
漫长的几十里山路追杀，他感觉自己几乎掐住了楚天生命的脉搏，偏偏又差之毫厘，无法将其扼杀。
但很快楚天和鑫太极就从彼此的目光中明白了一件事：退让已不可能！
一场大战就此落下帷幕。
在接受这个任务的时候，传令的白发老者就曾经告诫过他，必须尽百分之百的全力，务求一击必中。因为一旦错失了第一次的机会，就绝不可能再有第二次。
孰知鑫太极的脸上不仅没有丝毫慌乱的神情，反而流露出一缕阴沉的笑意。
鑫太极的血肉之躯终于承受不住接连不断的重创，在飞石的轰鸣中爆裂开来，化作一天飘洒的血雾。
楚天的脑海里念头一闪，苍云元辰剑怒云横卷斩击在鑫太极黑色的袍服上。
那么，也就是说，阴世家指派了杀手混入峨世家外门弟子考核队列中，寻找机会干掉自己。
苍云剑身遽然发红，将来自鑫太极体内的精血毫不客气地吞食，并转送到元辰宝珠内炼化贮藏。
楚天浑然不惧，苍云元辰剑以暴制暴大开大阖，与鑫太极争锋相对寸土不让。
“砰！”他的左掌劈碎黑石，两道柳眉剑影倏然回收。
长剑倏然朝上拱起，形成一道夸张的弧线。
有时候生与死的间隔就像一张纸那样薄。
同时他也明白，自己失去了杀死楚天的最佳时机，至少在眼前的情形之下，已经没有可能成功，心里起了退走的念头。
这小子走火入魔了么？
他一记低喝身形向前方斜飞而起，借助偷袭者的掌风催送，施展出沉鱼落雁身法中的一式“鹰扬”戮力狂飙！
“哧——”长剑在楚天背部斜向划出一条由深而浅的血槽。
他的身形顺势侧转，卸去苍云元辰的剑劲，左掌如破囊之锥遽然拍出。
“啪啪啪！”一块块飞石洞穿鑫太极的身体，将他彻底推下死亡的深渊。
不知怎地，此刻也令楚天想起了童年时在雪地里和狼群追奔的情景，只是身后的偷袭者比森林中所有恶狼加起来更加可怕！
“砰砰砰砰——”两人在电光石火之间拳掌交击数十记。每一记的碰撞都不亚于火星撞地球，爆发出惊雷般的轰鸣。
前一刻宁静清幽的山间蓦然狂风大作天色晦暗。数以万计的黑色飞石遮天蔽日如狂暴的怒潮淹没阳光，顺着山崖走向从东往西向楚天和鑫太极涌来。
【上】
如从高空俯瞰，它们就像无边的黑色潮水，在天地间鼓荡奔腾足以摧毁一切存在。
眨眼的工夫，他的左掌又脱离了和楚天的接触。
然而令鑫太极意想不到，楚天霍然侧转过身形，苍云元辰剑直劈而来！
突然，他的剑眉挑了挑，巨大的阴影笼罩大地，前方一座峭立山崖赫然截断去路！
就在这时候四周的天地变得一片昏暗，狂风暴澜吹卷无数黑石向两人袭来，其中一块正朝鑫太极的头部飞射。
“叮叮叮！”鑫太极的身影如鬼魅般出现在楚天背后，三道柳眉剑影刺入不动如山印，立即遭遇到了顽强的抵抗。
就在对手的长剑被不动如山印霎那迟滞的同时，楚天背部的肌肉猛然隆起，像波涛般将苍云元辰剑向左侧稍稍推移了半寸。
鑫太极诧异地想到，操纵柳眉剑影劈斩楚天击出的双拳。
“叮！”对方的长剑不偏不倚刺在苍云元辰剑上，迸撞出一串火花。
他的心如同冲破关隘的野马，望见了前方的一望无际的草原，释放出难以言喻的轻松快|感，忍不住纵声长啸！
他根本无暇分出心神去打量偷袭者的相貌，一丝一毫的松懈便足以断送性命。
然而愈是如此愈是激发出他强盛的战意。看到鑫太极左掌拍到，楚天左拳凝捏，滚滚梵度魔气贯通臂膀，铁拳如石破天惊横空出世。
一道道拳影天马行空般的闪跃交错，绘制出无与伦比的画面。
楚天的潜能被鑫太极毒蛇一样凌厉凶狠的剑招与掌法彻底激发出来，对料峭六剑的种种领悟也愈加地深刻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