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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陷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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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天相信,那里应该是藕衣少女惟一可能忽略的地方。

    楚天点点头,说道:“我看现在的神色,似乎是准备结账离开。”

    梵度金书一共分上下两部,上部是梵度魔气的修炼心法,下部的内容则被封印,楚天几次好奇试图强行打开都以失败告终。

    而且目前他所接收的灵气,还仅仅是参悟藏宇篇所得。

    房门打开一道细缝,忘慈主持看到门外的珞珈,愣神道:“郡主,您怎么来了?”

    矗立在屋顶上的人终于出手!

    “啊——”伴随着一声杀猪似的嚎叫,一支玉簪穿透大汉的右手牢牢地钉在桌面上。

    在没有短兵相接之前,楚天对这三名刺客的实力并无了解。但他们既然有备而来,就说明他们有恃无恐。如果可以出其不意先解决掉其中一两个,就能最大限度地削弱对手力量,保护自己。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而珞珈的第一项指令,不出所料,就是要楚天跟随她前往北冥神府。

    但楚天并不打算这么做。珞珈既然敢放心离去,就不介意再抓自己回来。楚天并不想做这样丢脸的事情。

    “姑娘,一个人喝酒多闷!来,我陪你饮一杯!”

    这些人难道忘了,她是北冥神府中惟一获得郡主封号的人——“幽冥郡主”珞珈,可绝不只是光鲜响亮的头衔!

    珞珈嫣然一笑,将房门关上飘然而去。

    他盘膝坐定,劈空一掌熄灭了桌上的火烛,屋中陷入一片寂静的黑暗中。

    “噗!”苍云元辰剑如闪电惊鸿刺入男子身体,将他钉牢在墙上。

    楚天心头微动,这三个黄衣人应该都来自于北冥神府。

    当整座斑斓雾山都被鸟兽们掘地三尺搜得天翻地覆时,古洞里却是静谧而安宁。

    所以她的笑颜不改,嘴角却透出些邪恶的气息,道:“为什么不换上海碗?喝一杯多不过瘾。”

    一阵天旋地转之中,楚天猛感脑后刺疼,黄衣青年的手掌凝捏成锥形,如同冥王之枪刺碎不动如山印的防护罩,离他的后脑不过毫厘!

    “见鬼!”她霍然醒悟,对方真正的目标不是自己。他们设下这个局,只是为了引开她。这伙人要对付的,该是被自己留在客栈里的楚天!

    “砰!”苏妹见男子遇险,急忙运掌劈向楚天背心。楚天不躲不闪,身上光芒绽动显现出一座金色山峰。苏妹一掌劈落金峰微微一晃,楚天的背部毫发无损,反而借着她的掌劲去势更快!

    几个伙计打点精神奔来走去,一个个满头大汗笑容殷勤。

    “陈哥!”苏妹惊怒交集,左手五指各套上一根三寸长的冰蓝毒锥抓向楚天肩头。

    弃子或者舍身,区别在于,一个用的是下属的生命,而另一个赌上的是自己的性命!从这一层面上来讲,他比楚天更占优势。

    珞珈发现楚天真的没话讲。

    这些人才晓得珞珈惹不起,赶紧架起血流满面的同伴抱头鼠窜地逃了。

    楚天隐约有一丝不安。但他很快想到,既然对方调走珞珈,显然是不愿和她发生正面冲突。那么她应该没事,有事的是自己。

    楚天下意识往后闪躲,但还是被她的手指扫中了面颊。

    他仰头将一大碗酒喝下,就看到珞珈面不改色也喝下一碗。

    他的直觉告诉他,这个人绝对不好惹。

    “这么说你已经悄悄打听过了?”珞珈似笑非笑地望着楚天,忽然伸手轻拍他的面颊道:“小天乖,姐姐带糖回来给你吃。”

    “你用过文房四宝吗?”珞珈问,“这就是修道人的笔墨砚台纸。”

    他准备利用今晚的时间,对梵度金书中的秘学再做参悟。

    “臭丫头,大爷好心好意请你喝酒。你不领情也就罢了,反而出手伤人,我劈了你!”大汉右手得了自由,左手拔刀叫嚷道,身后的几个同伴也气势汹汹逼过来。

    楚天暗吃一惊,正准备强行运功将毒烟逼出,猛地感觉到盘踞在胸口的暖意宛若光照大地瞬间布满全身,渗入他体内的毒烟登时冰融雪消。

    楚天答道:“你不叫我帮忙,我怎么好出手?”

    楚天头顶亮光重现,就看到少女俯低身,巧笑嫣然道:“嗨,我叫珞珈,见到你很高兴。”

    “啪!”黄衣青年的左掌由劈转拍,按压在苍云元辰的侧刃上向右一推。

    “啪!”门栓微响被人震断,院里的中年男子如鬼魅般飘入屋中。

    楚天非常期待,假如有一天,自己能够突破到上部最后一篇时,该是怎样的一番情景。

    “你用不着解药了!”楚天大步向前,还是一式裂海断流向他斩落。

    她的灵觉笼罩整座寺院,并没有察觉到丝毫的异样。

    “哧——”一束暗绿色的烟雾从龟嘴中喷吐而出。这烟雾凝而不散,细如游丝,笔直一条伸向楚天,正对准了他的口鼻部位,似乎是打算毒死自己。

    丝丝缕缕的梵度魔气从玉筒深处的虚空中衍生出来,随着楚天的静悟缓缓汇入他体内的经脉中,就像一座永不会枯竭的神秘源泉。

    店内人声鼎沸,客人们在猜拳斗酒,喧哗取乐。空气中发散出酒菜的香味令人微醺,也刺|激着酒客的神经,鼓荡起更高的兴致。

    一名藕衣少女飘然而入,庸懒的目光漫不经心地扫视过酒馆,终于落在角落里仅有的一张空桌上。

    “铿!”苍云元辰剑酝酿天地神威劈斩在鲨鱼魔刀上,对手连人带刀跌跌撞撞倒向墙角,口中溢血高声喊道:“苏妹,快拿解药来!”

    “麻烦!”珞珈掌心吐力将玉筒捏爆,光字随之消散。“知道了,我会去。”

    屋外夜色中有人,而且不止一个!

    “叮!”他运起不动如山印硬接苏妹的魔爪。五根冰蓝毒锥刺中金峰光影,蕴藏在锥中的剧毒迅速发散,但被亘古不化印悉数溶解。

    大汉眼睛发亮,吐气扬声道:“来,我替姑娘满上。”

    她轻轻拔出玉簪,用酒水冲洗净上面的血迹,再轻轻插回发间。

    她发誓,假如楚天发生任何意外,自己会将所有敢于策划、参与这起阴谋的人连根拔起,打入十八层地狱永世不得翻身!

    他们清一色身着黄衣,一个站在房顶上,一个立在院中,还有一个潜近到窗前。

    如今他已经不必直接打开玉筒,只需将一缕灵觉送入其中,就能在浩瀚无边的虚空天地中徜徉。

    他开了这家“太仙居”四十多年,每天的酒客来来往往,其中不乏美丽动人衣着曼妙的妙龄少女。但眼前的这位藕衣少女,无疑是天外飞仙降临人间。

    黄衣青年明白了,自始至终楚天注意力的重点都集中在自己的身上。

    此后三年,必定是一段吉凶未卜的日子。

    “你看出来了?他是一个有三百年道行的厉鬼,已经能化出人形。”

    珞珈离开后,楚天就脱衣上了床——当然他的床上并没有女人。青妓舞|女对他来说,并不是一种诱惑。

    “我要出去办点事情,天亮前回来。”她交代道:“你在屋里乖乖等我。据我所知,这座镇上的妓|女都不怎么样。而且你年纪还小,很容易上当受骗。”

    隔壁桌上站起来一个身材魁伟的大汉,刀在腰间斜挎着,手里举着杯走了过来,身后的同伴在鼓噪喝彩。

    同样是向后飞掠,楚天的速度要比苏妹快出一截。随着两人从屋里退到屋外,速度上的差距缩短了彼此的距离,苍云元辰雪光闪耀距离苏妹的心口已不到半寸。

    珞珈飞身而起,催动真元御剑飞行,如一道碧色的闪电拖曳过千里长空,不顾有多么惊世骇俗,向来时的小镇飞去。

    珞珈心里生出不妙的预感,潜行匿踪进入寺院,寻找到忘慈主持的禅房。

    就这样楚天心不甘情不愿地认输,私底下盘算此后三年,有这么一个主要给自己发号施令,不定是怎样一番令人煎熬的境况。

    她将剩余的酒一饮而尽,站起身道:“今晚我们就住在镇上。”

    楚天心头大定,索性假装不知有人下毒,就看屋外的这伙人接下来玩什么花招。

    藕衣少女浑不在乎众酒客惊艳的目光聚焦追随着自己,头也不回地道:“你来点菜。”

    楚天并没有趁势转身,而是保持背身出剑的姿态如影随形直迫苏妹。

    “啪、啪啪、啪啪、啪!”珞珈用手背轻叩房门,发出一串有节奏的音节。

    此时男子已经退到墙边,再无路可退,情急之下顾不得丢人现眼,倒地往门外翻滚。

    但是楚天的脸上没有恐慌,面对如秃鹫般扑袭而来的敌人,他只做了一件事——团身挺腰就像一只遭受攻击的刺猬,亮出全身的锋芒!

    “当啷!”苍云元辰剑硬生生斩断鲨鱼魔刀,势如破竹劈向男子面门。

    “哗啦——”一只雪白粉|嫩的小手探入池中,血浪匪夷所思地分开。

    他的不动如山印和亘古不化印足以化解苏妹的毒功魔爪,等若立于不败之地。

    叫狗不伤人,不叫的狗更可怕。

    法岩寺是神陆正道五大派之一“龙华禅宗”设立在当地的分支寺院。

    楚天暗运梵度魔气催动亘古不化印,胸口顿时一暖如有红日当空。

    一个身材挺拔的少年,穿着件黑布衫,全身上下最显眼的地方莫过于背后斜插的那柄剑。

    不过寺中忘慈主持的真实身份却是北冥神府的卧底,潜伏龙华禅宗多年。

    “法岩寺外迎宾亭,有秘事相告。”这就是那支玉筒所传递的信息。

    剑是重剑,这个少年,就是楚天。

    珞珈不用施展搜神功,就能够知道这个男人的脑袋里在想什么。

    “法岩寺——”珞珈的目光拂视过山门上的匾额,落下身形。

    然而事与愿违,就在胜利无限接近的时候,楚天听到外面传来熟悉的声音。

    苍云元辰剑随着楚天的身势变化霍然挑向斜上方,直切黄衣青年的脉门!

    青衣男子向珞珈一躬身,慢慢退出酒馆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那珞珈会不会有事?

    过了一会儿,就听见立在院中的中年男子低声道:“苏妹,你的‘龟灵碧烟香’对这小子似乎不起作用。”

    “啊呀!”男子面色陡变,急切间闭气飞退,但还是有一缕毒烟被他吸进了肺部,顿时感到一阵目眩神迷,胸口如火炭燃烧。

    只要耐心等到天黑,他就能够以胜利者的身份走出古洞,然后与少女友好道别,永远分手。

    鲜血横流,大汉嗷嗷怪叫却无法拔动玉簪。珞珈悠然拿起酒坛倒满海碗,又极优雅地喝下一碗。

    他抱元守一,放胆尝试着将一小丝绿烟吸入鼻中,立时一股微微发凉的气流直灌咽喉,所过之处仿佛血肉都在被腐蚀消融。

    虽然楚天是正面面对黄衣青年,但他的身势正在飞速后退中,而苍云元辰剑的锋芒也全部聚焦在背后的苏妹身上。

    他的手势柔软,如五指拂动琴弦,令人难以想象前一瞬还是同样的这只手掌,正在发动阴狠绝伦的凌空劈斩。

    那一刻,楚天说不出的震惊与失落,无可奈何地走出血池,他闷闷地道:“你该知道我叫什么!就算你赢了我,也不必有多高兴吧!”

    “别躲啦,我知道你就藏在洞里。”

    “我猜,像这样的玉筒,不会是北冥神府才有的传信工具?”

    那道绿烟犹如灵动的毒蛇,轻捷地滑过黑暗飞速逼近楚天。

    当蝉即将成为螳螂美餐之际,也正是黄雀捕猎之时。

    珞珈接过玉筒,掌心微吐一缕魔气,一串只有她看得懂的光字展现在眼前。

    “那我也要切下他的人头,带走他的苍云元辰剑!”

    那几个同伙见状大骇,奔出酒馆只见那只空碗严严实实扣在大汉的脸上,怎么也摘不下来,其中一人抄起石头总算把碗敲碎。

    “把你的碗给我,反正你也用不着。”珞珈不由分说探手拿过楚天面前的空碗,有些不满道:“刚才有好多男人要欺负我,你为什么不出手?”

    男子冷冷说道,从身后拔出一把鲨鱼锯齿魔刀走近床头。

    “错!”珞珈一拍桌子道:“我正准备再喝一坛。”

    “不必多此一举。”苏妹收起魔龟,站在门口道:“这小子死定了。”

    黄昏后,小镇酒馆的生意很火,桌边满是围坐喝酒的客人。

    珞珈手中的空碗突然飞了出去,正好砸在挎刀大汉的脸上,魁伟的身躯竟像片叶子似的飞了出去,结结实实摔在酒馆外的街道上昏死过去。

    击毙陈哥,追杀苏妹,不过是他们两人间无形的博弈。

    珞珈说话的时候,眼睛盯着的是楚天的脸庞。

    忽然声音静止下来,有人张着嘴,有人悬住了筷子,连酒馆掌柜的算盘珠子也停止了响动。所有人的面孔都朝着同一个方向,目光都齐刷刷地望着门外。

    楚天微感惊讶,不动声色地从玉筒中退出灵觉,然后向屋外悄然延伸。

    之所以要加上“真的”这两个字,是因为她见过许多平时沉默寡言惜字如金的男人,一看到自己就会变得滔滔不绝,能从自己最近一顿饭吃的什么一直说到他们祖上八代都干过什么。

    他毫不犹豫地启动备用方案,祭出不动如山印护佑全身,冒险潜入真冥九煞池。

    楚天探臂拔剑,苍云元辰一式“回头是岸”从他的腋下激射而出直刺苏妹心口。

    他相信珞珈一定是由于那支玉筒的缘故才改变行程安排。

    她飞出三百余里,前方隐隐绰绰有一座古庙,里面灯火暗灭一片漆黑。

    楚天暗吃一惊,猜不透少女是故意在诈自己,还是真的发现了自己。

    这最后不到半寸的距离,最终决定苏妹侥幸活了下来。

    但楚天没有。他甚至都没兴趣问,她究竟为什么一定要“带”自己去北冥神府。

    楚天弹身跃起,蓄势多时的苍云元辰剑犹若山洪暴发不可阻挡,以雷霆万钧之势劈向杀手的面门。

    池下血浪翻滚一片浑浊,冰寒的九煞真阴不断冲击他的护身法印,体内的梵度魔气急遽消耗,最多只能坚持一柱香的时间。

    楚天刚刚进屋洗漱完毕,就听见外面有人拍门。

    他宁澈心神,浑然忘我地沉浸在梵度金书玄妙深邃的世界中,全力参悟“藏宇篇”中记载的一千八百六十四字真言和三十二幅如真似幻的影像画卷。

    珞珈面色微变,意识到自己上当了——是谁假传讯息,将自己诱来法岩寺?

    有人发现了这个问题,也显然认为自己应该把握时机。

    相比起来,楚天功力的进境远远超过普通修道人。即使不进行吐纳调息,单单接受玉筒中蕴藏的无穷灵气,就已经远胜过他们几十年的枯坐。

    “掌柜的,听说你这里有自酿的好酒,味道还不错。”

    但很快,这一柱香也用不着了。

    “不可能!”那中年女子催动魔气,从龟嘴中喷吐出的绿烟猛地加粗一倍,源源不绝渗入楚天的鼻孔和嘴里。

    然而就是这么轻描淡写地一按一推,竟令楚天的身形在空中如陀螺般不由自主地飞转起来,想停都停不住!

    两人结账来到街上,找了一家干净僻静的客栈入住。

    突然,仰倒的楚天睁开了眼睛,丹田提气向男子的面部喷出一束绿烟。

    “这家伙也会胡说八道,”她御风飞起,瞥了眼灯红酒绿的青楼舞坊,化作一道虚影向西南方飞去,“怕是他没胆子去玩吧。”

    “喝酒就喝酒,干嘛非要找死?!”楚天抬头看了那人一眼,见对方的眼光不离珞珈的脸蛋与胸脯,在之间徘徊游移,伸出手放肆地摸向她放在酒碗边的纤手。

    她的身后还跟着一个人。

    男子慌忙举刀招架,却觉得全身酥软功力已发挥不出平时的五成。

    楚天摇头道:“据我所知,这座镇上没有青楼。”

    楚天笑笑不吱声,目光望向门口,门外闪进一个青衣男子的身影。

    “顾三,还不赶紧给贵客上酒!”酒馆老板如梦初醒,吆喝伙计。

    譬如当下,他的眼睛就专注在手里的筷子和桌上的酒菜,似乎不明白自己对面坐着一位绝顶美女,而陪美女吃饭,第一要务显然不该是关注自己的嘴巴和肚子。

    她如愿看到楚天的身影颤抖起来,忽然发出一记痛楚的低哼仰面翻倒在床上。

    那日他和少女立下赌约,暗中便将藏身之所选在了古洞中。

    他拉开门,珞珈站在屋外并没有进来的意思。

    迎宾亭里空无一人,整整一个时辰后,始终不见忘慈主持的身影。

    楚天的心底隐约还存着这样一丝希冀,只是他不会告诉珞珈。

    至此,楚天对这两名刺客的修为多少有了点了解。无论是中毒的杀手还是放毒的苏妹,比起之前死去的欢长歌都要略逊一筹。现在惟一没动的就是立在屋顶上的那名青年人。他高高在上,似乎对脚下的打斗或者同伴的生死漠不关心。

    “笨蛋,”珞珈不满道:“聪明的侍从根本不需要主人开口,只要看一眼主人的神色,就知道自己应该怎么说怎么做。”

    苏妹没想到楚天还能这样运剑反攻,仓促之下急忙往后闪避。

    没过多久,耳畔忽然听到苍云元辰剑的细微鸣响,那是一种示警。

    他迅速联想到珞珈的离去,看来是有人布下了调虎离山之计,为的是要除去自己。

    青衣男子脚不点地地来到两人面前,从袖口里取出一支玉筒恭恭敬敬呈给珞珈。

    他玉筒传讯,多半是近期龙华禅宗会对北冥神府有不利举动。

    “痛快!”那人呆了呆,回头从桌上拿过海碗盛满酒液道:“我先干了!”

    【上】

    假如想逃走,无疑现在是个机会。

    这个策略一开始很成功。天亮后趁着藕衣少女跃入碧水潭戏水的机会,楚天溜进古洞躲了起来。

    “呜——”苍云元辰剑光芒闪耀脱手飞出,楚天决定速战速决,集中全力对付屋顶上更高等级的杀手。

    他的身影仅仅是一次晃动,就已经出现在了楚天的面前。同时出现的,还有一只闪烁着银白色晶芒,比刀锋还要锋利的手掌。

    那隐身在窗外的黄衣人是个中年女子,右手握住一只状如乌龟的魔宝悄无声息破开窗纸,将乌龟脑袋探了进来。

    谁说回头是岸和逆天改命一定是两个招式?剑式的极致境界,就是有剑无式!

    【下】

    那里对于楚天来说,是一片未知的世界。

    但对楚天来说,这个女人是三名刺客中对自己最小威胁的一个。

    而且,说不定那神出鬼没的白衣老者也是北冥神府的人,说不定自己还能够由此找到晴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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