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如此打工
尧灵仙将信函收入衣袖里，说道：“如果唐王登基，势必会和罗刹族重开和谈，征讨云中山，届时红旗军两面受敌，后果不堪设想。裴兄，你明白我的意思么？”
钱沛心不在焉的草草转了圈，便请吴掌柜找来灵颐坊里的几位顶级炼器师。
舜煜颐接着道：“刚才你提出的那些想法很有新意，相信这次秋赏大会一定会在京城引起轰动。只是你新来就推行新做法，几位掌柜可能一时半会接受不了，我会在私下里再做他们的工作。”
可众仙女是自己厚着脸皮才讨来的，要是就这么送回去，岂不是需要更厚的脸皮。
钱沛暗暗叫苦，这是他跟尧灵仙之间解不开的一个死结，只好含糊其辞道：“云中山的小伙壮如山，云中山的姑娘美如水，高山常青绿水长流，确实是个好地方。”
就这样他送走红衣七仙女，稍作洗漱后连早饭也不吃了，急匆匆赶往明玉坊总号。
他左顾右盼寻了半天，最终指定那位长着一脸麻子的赵玉香道：“赵绣衣使乔装改扮成卖芝麻饼的，在后门悄悄和我联络，接受指令。”
钱沛揉揉已运气化去的黑眼圈，含糊道：“我诚心登门拜访莫将军，谁知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啊。”
或许是他的深情告白感动了对方，虚掩的房门在这一刻大大打开。
钱沛很生气，一把抢过尧灵仙手里的扫帚，满地瓜果壳与尘土齐飞。
钱沛凑近几步，掏出封密函递给尧灵仙，“晋王有信给你。”
风长老顿时手忙脚乱，叫道：“龙哥，快解决那小子过来帮我！”
不到一刻，看门老头就后悔放钱沛进来了，他是不是狗尾巴草尚未可知，但这小子绝对跟花草有仇。
钱沛满面春风，只当没瞧出这伙人的怠慢之色，心里却在掰手指头，寻思身为新任大掌柜，如何能够体贴手下员工，搞搞特色福利，把清早登门的那七位仙子一对一介绍给这帮老头。
楚宏图恶狠狠道：“不用问，一定是朝廷派来刺探消息的狗密探！”
“风化万象，飞龙在天，咄！”陵光神君金光闪烁，张开嘴喷出一道青色灵气。
钱沛意兴阑珊告辞出门后，没精打采的回到寓所。一天下来，他走马灯似的转个不停仍旧精神百倍，最后却在短短几分钟内被尧灵仙抽走骨头拔掉筋。
就在这时候，屋顶和窗户同时破裂，两道黑影毫无征兆的飞袭入屋。
这边龙长老被钱沛打得手忙脚乱，那旁叶罗听到动静也赶了过来，他在院中张弓搭箭，透过破损的窗户一箭射了进去。
他们两人原本在京中坐镇，等钱沛的人头送到后就回去交差，不料派出的几拨杀手，要么没等到钱沛……这还算幸运的，要么莫名其妙失了踪，结果让钱沛意气风发打马入京，害他们不得不亲自出工干活。
钱沛问道：“有没有拍卖清单？”
吴掌柜已经六十多岁了还是白白胖胖，保养极好，笑容满面的拱手一礼道：“大掌柜，有什么事你尽管吩咐。”
钱沛精神一振，“明天我一定准时来，你请的是中饭还是晚饭？”
最后尧灵仙将杯盏收拾到托盘里，走出屋子，钱沛也丢下抹布，亦步亦趋跟着她。
尧灵仙怔了下，问道：“你是想查探他的病情？”
乔掌柜不晓得钱沛葫芦里卖得是什么药，审视片刻道：“一千八百到两千两。”
钱沛躺在床上意志消沉，寂寞难耐，翻来覆去睡不着，索性起身炼化包屠龙。他祭起陵光神君金像，从里头放出包屠龙的元神，意念驱动之下，包屠龙在钱沛的对面盘膝坐下，元神凝缩成与常人大小无异。
转瞬之间青气三分，化为三条青色飞龙，盘绕在包屠龙的元神四周。
尧灵仙转身去抹桌子，钱沛又夺过抹布，连犄角里的一颗灰尘都不放过。
尧灵仙往厨房外走，“吃饭是为了活着，可活着不光是为了吃饭。”
“哪来的疯子在门外胡说八道？”一个中年大汉怒冲冲从屋里走出揪住钱沛衣襟，一把夺过他抱在怀里的芍药花束扔到院落里，炸雷一样的声音在钱沛头顶吼响道：“说，干嘛来的？”
众女齐声应道：“请大人放心，属下定当竭尽全力以效犬马之劳！”
舜煜颐嫣然一笑，低头抿了一口香茶，“听说你昨天去了吟风雅苑，强逼迫老板娘陪酒，还和莫大可打架，是么？”
但战斗已经结束了。风长老的尸体挂在梁上，龙长老则在钱沛手里提着。
明白是明白，可那关老子什么事？钱沛受不了尧灵仙摆出一副公事公办的面孔，怏怏道：“唐王是狼，晋王是虎，我看都一样。”
乔掌柜将厚厚一迭清单交到钱沛手里，钱沛只是草草翻过，满不在乎道：“太好办了。”
就听总号里的乔掌柜说道：“小姐，今年秋赏大会上要展示的珠宝玉器多过往年五成，如果不延长时间，只怕会显得仓促。”
钱沛苦笑道：“我能去哪？你在京城，我就在京城；你在天涯，我就在天涯。”
钱沛胸有成竹道：“舜小姐只有一个，但京城里的名嫒闺秀成百上千。由咱们明玉坊出面，请她们到秋赏大会上试戴珠宝，应该会有许多人感兴趣吧？作为回赠，凡是她们看上的珠宝，咱们在拍卖价上给予九折优惠。”
“我只想跟你说道歉。”
没多久钱沛就浑身轻松的从舜煜颐的书房走了出来，三步并作两步追上了主管明玉坊各大制造锻铸工房的吴掌柜，亲切招呼道：“吴老，我有事找你。”
到了厨房，尧灵仙把托盘放下，开始吩咐大厨，“老蔡，明天多加几个菜。”
钱沛念动真言，陵光神君金像缓缓上升，悬停在包屠龙的头顶。
他回到家时叶罗已经搬来，就住在隔壁的厢房里，两人聊了会就各自回屋安歇。
钱沛左手捏法印，右手放出一块风灵石，风灵石在他手中哧哧蒸腾，徐徐转化成丝丝缕缕的青色风灵气，如一团云絮聚而不散。
“我初来乍到，什么也不懂，有许多地方还需要像您这样见多识广的明玉坊老人指点。”钱沛别有所图，先给吴掌柜戴上了一顶高帽，“我想麻烦您领我去参观一下咱们明玉坊规模最大的灵器炼制工房，不晓得吴掌柜您是否有空？”
他从蟠龙吐珠宝戒里取出一串光彩夺目的珍珠，问道：“诸位，你们估个价。”
钱沛灰心丧气的摆摆手道：“今天没任务，想干嘛干嘛去，往后每天掌灯后，就由……”
钱沛咬牙切齿道：“你给老子闪开！”
钱沛笑了起来，追问道：“为什么两千两的东西转眼就能翻倍？因为这是拍卖会，因为它戴在了舜小姐的脖子上，还有因为来的人口袋里都揣着银票！明玉坊做生意就是要赚有钱人的钱，这点大家同意么？”
床上的包屠龙鱼跃而起，穿过彩光熠熠的凤尾鞭，一掌拍向凤长老。
总算看门老伯开了尊口，慢吞吞道：“别弄死了，他是兰花草。”
钱沛认识这家伙，这大汉就是红盟永安分舵的舵主楚宏图。
钱沛急忙道：“放轻声，放轻声，大清早人家还在睡觉，做人要有公德心。”
舜煜颐微微一笑道：“我己将秋赏大会的操办事宜全权委托给了钱兄，他的想法就是我的想法，就这么办吧。”
钱沛微微一笑，手握珍珠走到舜煜颐身后，说道：“别动——”
过了好久她才不紧不慢回到屋中，专心致志整理起屋子，只当钱沛是空气。
一进到院子里，钱沛就把盆里养的芍药花掐了个精光，握成一束抱在怀里，来到虚掩的房门外，不顾老伯伯喷火的独眼，单膝跪地，满怀深情的背诵道：“曾经有一份真挚的爱情放在我面前，我没有珍惜，等到失去的时候我才知道，人世间最痛苦的事，莫过于此。
楚河汉起身道：“公主殿下，我们先回去了，你交代的事保证办妥。”
尧灵仙毫不领情道：“我不需要你的道歉，你更不必费心来取悦我。假如没事，你请自便。”
钱沛发现这七个老掌柜见礼时虽然很客气，但眼里脸上都流露出对他的轻蔑之意，显然认为自己坐上总号大掌柜的宝座必定是走了舜煜颐的后门。
院子里并排站着七个红衣女子。说实话，钱沛并不能完全确定其中几人的真实性别，因为她们实在太另类了。
钱沛一咬牙，训示道：“卫大人对你们有过交代吧？本官身怀特殊使命，不宜高调行事。所以，出门在外谁都不可以透漏是老子的手下。”
还真是资深女干探啊……钱沛目瞪口呆，这姓卫的混蛋，手下都是些什么废铜烂铁，还好意思拿出来送人？
“其他还有胭脂水粉、点心茶酒……但凡你们觉得秋赏会上用得着的东西都可以照此办理，对于合作伙伴我们只要求一点——要是那个行业中生意做的最好的。”
尧灵仙微露讶色，点点头道：“可我们不得不与虎谋皮，陪晋王豪赌一局。”
钱沛瞪视叶罗，叹了口气道：“老弟，下次射箭一定要看清楚，幸亏我眼捷手快，抓住这个倒霉鬼挡在身前，这才躲过一劫。”
尧灵仙蹙眉道：“奇怪，我并不认得你，你为何要找我？”
“七天。”梅炼器师想了想，回答道：“材料是有的，不过……价格都很贵。”
这是一对中年男女。男的手握一条金龙鞭轰向钱沛面门，女的甩出光彩斑驳的凤尾鞭，卷向悬在空中的陵光神君金像。
钱沛大步跨进来，众人起身相迎。舜煜颐向他介绍道：“这七位是明玉坊总号和在京分号的老掌柜，都是我的前辈。”
下一刻，他如愿听到了龙长老发出的惨叫声后，收起弓箭，拔出紫金短刀跃入屋中助阵。
可是她不知道，龙长老自己也是泥菩萨过江。根据情报，钱沛的修为和东方既白大致相仿，照理说他们夫妻二人连手突施冷箭就应该能够拿下。
“还有，往年的秋赏大会只有明玉坊一家操办，今年咱们不妨多找几家生意伙伴，譬如说京城最著名的成衣铺，我们可以答应会上所有参与珠宝试戴的名嫒服装由她们统一缝制，合作条件是给我们一笔赞助费。
钱沛听出这老家伙对自己不服不忿，说不定他早就把总号大掌柜当做了自己的囊中之物，凭空落入旁人之手，一肚子怨气正没处发泄。
“如果有一天我回云中山呢？”尧灵仙问道：“你也跟着？”
他可以想象，若是自己骑着乌云盖雪，身后跟着这么七位春花秋月，且娇且香的红衣仙女们，恐怕到哪儿都要引发轰动。
众女深以为然，纷纷把嗓门压到最低，古尸这时道：“是……钱大人……我们一定谨遵教诲……注意……”
他们就是传说中排名杀手榜第六位的游龙戏凤，两大山中派长老在黑夜里闪亮登场。
钱沛登时热泪盈眶，哀怨的望向看门老伯，“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屋里有这么多人？”
第二天清晨，钱沛哈欠连天打开房门，半睁半闭的惺忪小眼刹那间瞪得滚圆。
包屠龙的元神吞下这么一大块风灵石，不仅把受伤后的元气补了回来，而且灵性大增，单说修为已恢复到他全盛时的七成。
他推开楚宏图闯进屋中。屋里坐着六七个人，只有尧灵仙和红盟盟主楚河汉是他认得的，其他的都是陌生面孔。
钱沛笑道：“其实我只擅长坑蒙拐骗，哪会做什么正经生意，那些想法不过是我异想天开一时兴起罢了，几位老人家不当面骂我伤风败俗有伤风化，已经算给足我面子了。”
“你们怎么现在才来，不觉得树上蚊子多吗？”出乎两人的意料之外，钱沛亲切的打招呼道。
“如果上天能够给我再来一次的机会，我会对那个女孩子说三个字：我爱你。如果非要在这三个字前加一个期限，我希望是……一万年。灵仙灵仙我爱你……”
现在看来，这未必不是件好事，将钱沛的人头拿回去，奖赏有限，可要是夺得陵光神君金像和风灵奴，那就赚大了。
梅炼器师仔细审视尸灵，说道：“我可以用紫稀金增强它们的身体硬度，然后通过灵石炼化，使其拥有发动普通灵术的能力，同时炼入风灵符，令它们的移动速度提高七成以上。
几位掌柜表情各异的相互间交换了一下眼色，也不再多说什么，分头忙去。
乔掌柜略一思索，不甘回答道：“四千两以上。”
钱沛也不管七位掌柜在相互间交换意味深长的目光，继续道：“至于不方便戴在身上的东西，就用琉璃罩罩起来，摆放在会场的各个显眼位置。为了安全，琉璃罩上一律用风灵符封印，一旦遭遇险情就自动鸣响。
“去！”钱沛咬破舌尖，将一串血珠喷洒在云团上，风灵气卷涌滚荡，蓦地泛起红光，包屠龙霍然张嘴，整团风灵气化成光丝汩汩注入他的口中。
随着灵气精华不断涌入他的元神，包屠龙的身影变得越来越亮，缠绕在他周围的三条青龙飞舞更疾，将从虚空中攫取来的风灵力源源不绝的融入元神之中。
“是，是……”钱沛虚心接受道：“还要吃菜外加喝汤，这样身体才够健康。”
能够用钱买到，贵贱都是小问题。钱沛轻松笑了笑，“全部记在我帐上，明玉坊有没有员工内部价？以前要是没有以后就有了，材料全部打一折，不过咱们说好了，价钱打折质量不准打折。”
他先进行亲切的慰问和嘉勉，然后询问起灵颐坊目前的开工情况，对于新来的总号大掌柜，几位炼器师自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钱沛算算时间，从皇宫里兜转一圈回来，如无意外应该来得及，便答应了。
尧灵仙沉吟须臾，说道：“我这里正巧有国书要递交给他，明日午后你来找我。”
说着说着，钱沛忽然问其中一位姓梅的炼器师道：“老梅，尸灵你会不会炼？”
“这么做行吗？”乔掌柜喃喃道，他问的不是钱沛，而是舜煜颐。
乔掌柜眉毛一挑，口气里带着挑衅意味道：“老朽愚昧，愿闻其详。”
有这么怀抱鲜花吟诗等爱的朝廷密探吗？不等钱沛申辩，楚宏图已将他老鹰拎小鸡似的举过头顶，“我摔死你！”
风长老心头微凛，凝掌招架，两掌交击竟是平分秋色，包屠龙身往后飘，回旋而至的凤尾鞭对他丝毫不能构成伤害，他元神光华暴涨，瞬间放出三条青龙。
只是要达成这样的修炼花费太多，风灵石得来不易，往往有价无市，万金难买。
“属下苗秋月、黄花娇、赵玉香……拜见钱大人！”
老的像千年古尸，胖的像刚冬眠的熊，黑的那位走夜路绝对不用担心会被人发现，总算有个既不胖也不黑，年纪还算刚好的红衣女子，仔细一瞧却是满脸麻子。
这就是号称个个国色，人人天香的红袖营精英？
当下吴掌柜领着钱沛出城，来到位于郊外的灵颐坊，这是一座专门锻铸炼制灵器的大型作坊，单单在里头干活的工匠就有上千人。
钱沛到时，舜煜颐早已开始了一天的工作，在她的书房里，还有七个胡子花白的老头正襟危坐，汇报着各自手头的事务。
他欲哭无泪，指了指坐在屋子里的尧灵仙，“我……找长公主殿下。”
就在众目睽睽之下，钱沛将这串珍珠挂在了她的玉颈上，转悠回来，不理众人诧异的目光，拍拍乔掌柜肩膀道：“现在老乔你告诉我，这串珠子大概可以卖多少价钱？”
这时候那位年纪最大，说话漏风的红袖营古尸级绣衣使向钱沛“盈盈”一礼。
钱沛闻言大喜，问道：“你说的这些材料这里应该都有吧，多久可以完成？”
尧灵仙对钱沛视若无睹，亲送楚河汉等人出门。
见到梅炼器师一怔，钱沛召出他的两个宝贝，说道：“这是我从金沙门手里抢来的，刚刚炼到四品境界，我想请你们帮忙加加工，提升些威力。”
钱沛意犹未尽，又道：“为了吸引更多人参加秋赏大会，我们要特别设计请柬，并在每张请柬上注明编号，在拍卖活动休息当中进行抽奖，一来助兴，二来也可以确保不冷场。”
等人散后钱沛单独留了下来，舜煜颐说道：“我已联系了叶中书，今晚你陪我一起到他府上拜望。”
“对，我会设法找到替老皇帝治病的高太医，瞧瞧他是究竟是真病还是假病。”
“兰花草？”楚宏图一愣，把钱沛往地上一丢，怀疑道：“这家伙身上哪部分长草了？”
叶罗瞅瞅龙长老背心上插着的羽箭，深思许久后说总结道：“下回，我一定对准你射。”
书房里鸦雀无声。过了会，有位穿褐色长袍的掌柜道：“可是要展示的玉器珠宝那么多，舜小姐一个人怎么戴得过来？何况有还许多东西，譬如灵器丹药、古书仙兵，也不能穿戴在身上啊。”
一个时辰，两个时辰……一大团风灵气全部化入包屠龙的元神后，他发出低低的呼啸，眼睛里的青芒渐渐转深，更加内敛有力，紧接着双手高举向天，三条青龙夭矫飞旋，融入他的体内，在元神表面化作龙纹。
尧灵仙忍无可忍，冷冷哼了声，在园子里停了下来说道：“你不是走了么，为何还要回来？”
“请你明天陪我进宫。”钱沛眼看尧灵仙抬脚要走，急忙道：“如今老皇帝谁都不见，也只有你能够用大魏国使的身分入宫探望，我才能跟着混进去。”
然而无数次惨痛的教训说明，绝不要百分百相信别人提供的情报。
“接着……就要请天兵坊的锻造师帮忙，替这两具尸灵量身打造两柄魔兵，如此炼制下来，虽然仍算是四品尸灵，但实际战力应该可以抵得上二品了。”
吴掌柜笑道：“巧了，我刚好要上那儿，既然大掌柜有兴趣，就一起走吧。”
满屋子的人都不言语，不约而同望向始终含笑倾听的舜煜颐。
于是这对夫妻档一个杀人，一个夺宝，分工明确的冲着钱沛和陵光神君金像而去。
尧灵仙绷着俏脸道：“你到底想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