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仙人授技
碧绿色的木矿灵幻妙变化，自行生出无穷的攻击，令仙人们眼花缭乱。风照原知道不能和这些仙人硬拼，百来个仙人的暗能量合起来，就算帝释天复生，恐怕也得避其锋芒。因此他采取满场游斗的战略，绝对不在同一个地方停留，利用奇门遁甲之术，忽之在前，瞻之在后，身形飘忽不定，不给仙人造成合围之势。
风照原正色道：“仙人虽然有些专横，但他们不会去伤害其他生物，闪魄就不同了，我对仙人现在也没什么好感，但只有和他们合作，才能铲除闪魄。”
仙人的暗能量法阵完全被封印住，一动不动。这样的效果，就算再强的闪魄也办不到。
过了一会儿，又有几个仙人提出要把自己的仙术传授给风照原。后者是他们战胜闪魄的最后希望，一荣俱荣，一毁俱毁，因此仙人们也不再藏私，纷纷将自己的绝学贡献出来。
光芒是没有生命的，但现在看来，却仿佛是在动，具有了生命的迹象。
激斗中，独角仙人忽然清啸一声，所有的仙人纷纷退后，围成一个圆圈，齐齐向外，这么一来，风照原无法继续浑水摸鱼，只能被迫与他们正面对决。
风照原苦笑道：“只要你别背着我，去杀害那些生物奴隶就行了。”
“现在飞船被炸，我们必须找到被封闭的能量通道。”
在世界力不及哈迪斯的情况下，少浪费世界力，恰到好处的攻击，就变得尤其重要。
法妆卿摇摇头：“如果我所料不错，这里的能量通道肯定被毁了，否则仙人不会炸掉我们的飞船。他们的用意就是把我们困在这里，或者在漫长的返回途中，不断地偷袭我们。”
费长房退到一边，独角仙人先上前，独角在空中划出一个暗能量的光罩，将其他仙人隔绝在外。
风照原定过神，开始将自己离开地球的经历，陆续告诉了费长房，当对方听到风照原和哈迪斯战平时，完全不能置信。
“费长房！”
自从领悟到了帝释天追求的境界以后，风照原觉得自己和过去已经完全不同了。
几个仙人立刻扶住费长房，后者脸色苍白，捂住胸口，神情委顿。有几个仙人急忙从怀里掏出一些五颜六色的丹药，给他服下。费长房喘息了半天，才道：“幸好我及时赶到，否则后果不堪设想，照原，多谢你对仙人手下留情。这份恩惠，我们仙人将来必有所报。”
“照原，你来了。”费长房笑了笑，笑容淡然而清冷，尽显仙人的气质风骨。
法妆卿眨眨眼睛：“我可不会事事都依从你。”
刹那间，风照原脑海里闪过了玄而又玄的念头，似乎把握到了一点非生命的本质，可又模模糊糊，难以完全明白。
风照原悄悄把和费长房联络上的事情告诉了法妆卿，后者冷笑一声：“这些仙人向来自以为是，要不是你，我才不会帮助他们对付闪魄。”
仙人们面面相觑，费长房目光闪动：“照原，你要想一想后果。如果你战死，你身边的朋友、爱人恐怕都会很痛苦。你要为他们着想。”
费长房神色显得有些尴尬：“还记得我送给你的联络光虫吗？它除了传信之外，还能随时察觉你的动向，反馈给我，我们打听到了有部分仙人在沉土星附近出现，料定了闪魄必然会派军出征。而从光虫那里，我知道了你离开了神殿心核。所以猜测你可能会随军出征，果然料得没错。”
湛蓝色的星球上，没有任何陆地，只有涛声回荡，汹涌的海水无边无际，夜空的星光仿佛沉淀在海水里，璀璨闪烁，被波浪泛起的一道道白练推远。
一直以来，尽管他的实力早就超过了仙人，但对他们还是比较尊崇，在他追求天道以来，虚空中的仙人是他向往的目标，仿佛笼罩了一层遥不可及的光环。但现在真正地接触他们，心中渐渐地觉得有些失望。
木矿灵化作碧绿色的焰火，漫天激射，狠狠击中仙人，虽然不伤及要害，但也令他们皮开肉绽，叫苦不迭。
“等我今晚和仙人会面时再说吧。”
回过头，一百多个闪魄呆呆地看着他，忽然齐齐跪倒。法妆卿目光闪动，忽然大声叫道：“伟大的风神师，您竟然凭借一个人的力量，杀跑了近百个仙人，您真是我们闪魄中最勇敢的英雄！”
“照原，你在想什么？”费长房讶异地看着他。
不断有仙人倒下，木矿灵立刻飞出去，化作光索捆住它们。没多久，风照原就擒住了十多个仙人。
严谨的阵法缺少了一个人，不可避免地出现了破绽，风照原左脚跨出，整个空间随着他的步伐，骤然扭曲。
仙人们恍然若梦，立刻催动阵法，将汇聚的暗能量击向风照原。
同样是非生命，可是大海也能发出自己的声音。星光、海水，都以自己独特的方式，表达生命。
暗能量在仙人掌心吞吐，蓄势而发，四周的空气仿佛被压缩了一般，犹如云层里的密雷，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隐隐间还有电光闪动。
连绵不绝的涛声更添四周的寂静。
风照原长长地松了一口气，一点点收回世界力。费长房来得真是及时，否则他和仙人的火拼在所难免。
暗能量的攻击完全偏离了方向。
仙人的所有实力都暴露出来。
独角仙人道：“既然你执意和哈迪斯一战，请问你有多少胜算？”
风照原没有回答，只是专注地凝视着海面上跌宕闪动的星光。
风照原心中顿生不快，光虫居然可以监测自己的动向，但费长房过去却没有提及，显然是对自己的不信任，所以留了一手，暗中监视他。
风照原心中骤然一沉，如果他真的死了，重子、法妆卿、尊将他们都会感到很难过吧。一个人活在世上，身上就有许多看不见的丝线，连着其他人。要想真正地抽身而出，去追寻梦想中的东西，恐怕并不容易。
风照原目光闪动，他要避开这些仙人不难，但手下的闪魄就会遭到对方的攻击，到时候，拿什么去跟纳萨西斯斗？然而要硬挡这些仙人，他还没有这个实力，在史前隧道，迦楼罗被二十多个仙人轰得吐血逃亡的一幕，清晰闪过他的脑海。
那是因为星光映在了海水里。
风照原不由信心大增，壶中日月到了他的手里，只要木矿灵自行变化，就可以将费长房这压箱底的仙术再进一层。
独角仙人点点头，对风照原道：“是我们误会你了，对不起。”
不一会儿，百来个仙人逃得干干净净，谁也不肯再做肉弹了，他们不能伤害风照原，而风照原却可以尽情地动手，心中的郁闷难以言表。
风照原沉思了一会，还是坚决道：“我会保重自己的，但是无论如何，我都会与哈迪斯公平一战。”
风照原欣然道：“你和我想的一样，关键是要弄明白这些仙术的原理，取其精华。”
法妆卿叹了口气：“照原，你要的是消灭闪魄这个结果，至于过程如何，何必太在乎？胜利的结果才是唯一的。”
仙人们从海下冉冉浮起，费长房双足踏在波浪上，广袖宽袍洒洒然，随着浪头一起一伏，飘逸出尘，如同要羽化飞去。
独角仙人接着道：“我有一种瞬息千里的身法，也可以传给你，万一你打不过哈迪斯，可以仗着它逃命。”
远处杀声震天，血流成河，闪魄正和生物联军惨烈厮杀。
法妆卿嗔了他一眼，美目流转：“没办法，我只好听你的。”
仙人们盯着来人，不能置信地叫了起来。
独角仙人传完了仙术，散去暗能量防护罩，又有其他仙人进来，将自己的仙术择优传授。
风照原深深地凝视着法妆卿，柔声道：“我知道你的心意。但是你错了，我要的不仅仅是结果。这一生，如果我只追求结果，那么我就不可能拥有今天的力量。你不明白吗？在过程中体验生命的微妙变化，一次次地置身与险境，逼迫自己的潜能不断爆发，生命才能不断进化向前。比起这些，能否战胜闪魄，其实一点都不重要。”
所以看似复杂的仙诀，能在一瞬间完成。
费长房对独角仙人点头道：“按照他说的做，现在风照原是我们消灭闪魄的唯一希望。”
“砰”的一声，独角仙人左闪右避，还是被风照原一拳击中，打落了几颗仙牙。
暗能量直射的轨迹，忽然转变为弧线，向上斜斜飞去，从风照原头上擦过。
现在看住他的仙人，足足有九十二个。
仙人们身形展动，装模作样地对风照原发动攻击，边打边退，后者奋起神威，聚起世界力，不断猛击，打得仙人四处逃窜，尽管是在闪魄面前演戏，但风照原并不留情，这些仙人胡搅蛮缠了半天，现在正好给他们吃点苦头。
闪魄们立刻分散开来，寻找能量通道。
风照原苦笑一声，这个还算简单？不过他注意到，独角仙人结出手势时，往往是用一个手指的动作，去引导撞击另一根手指。就像推倒的骨牌，发起一连串的反应。
直到他飞跌出去，身在半空，才恢复动作，来得及讲完刚才的话。
费长房苦笑一声：“我也希望你能有击败哈迪斯的实力，不过，照原现在你是我们最后的希望，万一你有个闪失，我们除了奋死一拼，别无他法。这一生，我们都休想回到虚空了。”脸上第一次出现了黯然的神情，说实话，虽然风照原的实力突飞猛进，但没有人能看好他与哈迪斯的一战。
“砰”地一拳，风照原从容将独角仙人击飞出去。
这和哈迪斯攻击时的“恰倒好处”，颇有一点可通之处，就是决不浪费多余的能量，第二根手指的动作，是依靠第一根手指发出的力量来完成的。依次循环，不再第二次发力。
望着四周横七竖八的尸体，风照原心中暗凛，要是仙人全部参战，那么己方这时最多剩下百人，纳萨西斯借刀杀人的计划的确阴毒。
风照原道：“就把和闪魄的争斗，当作是一场游戏吧。”
风照原目光一扫，法妆卿正在遭受十多个仙人的围攻，不过以她的实力，应付得游刃有余。木矿灵化作圆弧形的防护罩，稳守不攻，不断融化仙人们击出的暗能量。
仙人冷漠、专横、极富心计，难怪他们只能局限于虚空，无法再向更高层次的宇宙迈进。
费长房察觉到了风照原的不满，立刻解释道：“你打入闪魄内部其实十分危险，我这么做，也是为了关心你的安危。如果给你造成了什么不便，还请你原谅。”
独角仙人接着道：“等我们杀光了其他闪魄，会想办法联系费长房，证实你的身份，否则……”
无论是哈迪斯，还是风照原，他们真正想要击败的，其实都不是对方。
哈迪斯不再变得不可战胜。
“没想什么。”
“瞬息千里的仙诀手势非常简单。”独角仙人对风照原道。右手急速弹动，一时间变幻了十多个复杂的姿势。
风照原点点头，随手一拳，费长房以一个夸张的姿势，迎着拳头飞起，像一只断线的风筝，高高向上抛去，消失在浩瀚的天空中。
风照原嘻嘻一笑：“你虽然不是我们中国人，倒也懂得三从四德。”
在法妆卿的带领下，闪魄们稳住了战局，开始对生物联军节节反攻，它们不愧是宇宙中最强横的生物，所向披靡，疯狂杀戮，手下没有一合之将，生物联军被杀得心惊胆战，不断溃败。
费长房感慨道：“没想到照原你变成了闪魄的第三号人物，执掌军权，实在令我惊讶。依我看，你不如和我们配合，先想办法暗杀掉哈迪斯，这么一来，哈迪斯麾下的闪魄就会分裂，一部分投到你的阵营，另一部分跟随纳萨西斯。然后你再跟纳萨西斯公然叫板，发动兵变，诱导闪魄自相残杀，最后由我们仙人收拾残局。”
透明的空气中，闪电般又浮现出几十个仙人，他们本来施展隐形仙术，躲藏在一旁，暗中监控局势，但现在情况突变，不得已现身而出。
闪魄们抬起头，狂热地叫喊着：“风神师，风神师！”
暗能量狂轰乱炸，流星雨般向风照原暴射而出。但后者仿佛和仙人们身处在不同的空间，虽然看得见，但就是打不着。
法妆卿还是给仙人留了几分情面，没有痛下杀手。
风照原下令闪魄全体休整，自己施展隐形仙术，一个人前往海洋星。
对这些生物奴隶组织起来的军队，她完全毫不留情。法妆卿心里清楚，对抗闪魄，主要靠的是风照原和仙人的力量，这些生物联军，只能是妨碍风照原计划的累赘。
“住手！”一道人影从天空滑落，犹如流星，落在风照原和仙人中间，立刻闷哼一声，鲜血狂喷。双方之间的强大能量正在互相压迫，生死相抗，他突然进入，立刻受了重伤。
吸收了植母的木矿灵以后，他的世界力竟然突飞猛进。原先体内的木矿灵虽然个个强大，但数量不多，才几千个，现在多出了几万个木矿灵生力军，实力立刻暴赠。风照原世界力不够深厚的弱点，现在已经弥补，就算重新对阵乾达婆、迦楼罗这些级别的神师，也可以用硬拼的方式，和他们比比世界力了。
源源不断的木矿灵涌出掌心，风照原只觉得神清气爽，整个人像要飘然飞去，和宇宙融为一体，洋溢的生机遍布每一个细胞，似乎他的身体，就能繁殖、酝酿出无穷的生命。
人类、闪魄、仙人，如今的风照原，等于将他们的技能集于一身。
原来仙人一走，生物联军早就溃不成军，纷纷逃窜，一战下来，闪魄们也略有伤亡，出征时将近两百个闪魄，现在剩下一百五十多个，还损失了一名神力者。
风照原耸耸肩，指了指被木矿灵捆住的仙人：“如果我是闪魄，早就杀了他们，还会跟你们废话吗？”
风照原轻叹一声，费长房和法妆卿的想法完全相同，他们都是极度理智冷静的人，只问后果，不择手段。从消灭闪魄的角度，这个战略的确是最佳。但他和哈迪斯之间，要比斗的却不仅仅是胜负。
法妆卿楞楞地看着他，忽然长叹道：“照原，你的心胸比我宽阔多了。你说的不错，放眼整个天地，闪魄又算得了什么。”
费长房转过头，对其他仙人道：“现在各位明白为什么照原要阻止我们杀死那些闪魄了吧？与其让它们消耗我们的实力，不如引导闪魄内部的火并。”
独角仙人长长地吐了口气：“原来是误会，那就好，不过你为什么阻止我们对付闪魄呢？”
“我会亲手击败哈迪斯，不靠任何人。”
独角仙人厉声道：“所以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如果不肯束手就缚，别怪我们手下无情。”
仙人们的动作立刻一滞，独角仙人的话还没说完，嘴张到一半就静止不动，显得十分可笑。
风照原看德眼花缭乱，这些仙人来自不同星球，不同种族，仙术也是南辕北辙，各有不同。有的仙术简直是匪夷所思，虽说在实战中，没有多大的用处，但却给了风照原不少启发。
风照原斩钉截铁，字字铿锵地道。
费长房点点头：“他叫风照原，是来自地球的人类，站在我们一边，如今成功混入闪魄的阵营，你们大概以为他身负明暗能量，所以对他起了误会吧。好险，幸亏我知道他跟随闪魄军队出征。”
风照原是故帝释天最中意的学生，所以哈迪斯把他看成了帝释天的延续。而风照原也知道，只有击败了哈迪斯，才能向帝释天的境界不断接近。
相信哈迪斯也是同样如此。
费长房最后一个上前，正色道：“照原，仙术贪多嚼不烂，你只要找到合适自己的仙术即可，不需要全都学会，否则只会滥而不精。”
而它们的主力——百来个仙人完全被风照原牵制住。
向来孤傲的费长房亲自向自己赔礼，风照原也不好再发作，只好苦笑不答。
独角仙人深深地吸了口气，森然道：“你果然是个闪魄，幸好没有被你的花言巧语蒙骗。”
几个性子急的仙人已经一边口授，一边演示起来。
风照原下令道，虽然以闪魄们的能力，可以一路飞行返回神殿心核，但那要花费太长的时间，恐怕到时候，纳萨西斯早就宣布他们阵亡，当上最高首脑了。
风照原沉默无语，左手准备结印，木矿灵化出层层光盾，护住全身，准备和对方放手一战。
“一个一个来吧，我相信以照原你的悟性，应该可以大致学会这些仙术。”
尽管风照原的悟性超强，但他毕竟是个人类，思想总有局限，而不少仙人都是非常怪异的生物飞升，仙术五花八门，比如有的仙人不是用手变化仙诀，而是用蛇一样的触手。有的干脆就是伸出细长的舌头，扭曲着连续打了几十个结，风照原对于一些还无法真正理解的仙术，只能先强行背记，以后在实战中，慢慢领会。
比起人类，闪魄无牵无挂，更容易去追求永恒。
天色逐渐黯淡下来，灰白色的星辰在夜空闪耀，闪魄们找寻了很久，都没有发现能量通道。
这些仙人认错倒是坦诚得很。虽然从他们淡泊的表情上，也看不出什么歉意。
风照原避开仙人的猛攻，扑入法妆卿的战圈，和她里应外合，木矿灵化作一根碧绿色的鞭子，腾跃挪移，抽得十多个仙人东倒西歪。幸好风照原手下留情，否则以他此时的世界力，这些仙人早就丧命了。法妆卿身形展动，摆脱了仙人的纠缠，扑向了远处的生物联军。
风照原心中一喜，虽然瞬息千里的效果，还比不上闪魄的挪移阵法，但是独角仙人的这个仙诀，却对他大有帮助。
独角仙人心惊胆寒，独角喷出一朵五色祥云，翻身跃上，踩着彩云慌忙向天空逃去。
风照原心中暗忖，哈迪斯在以一对多的局势下，反而更具优势。因为他的速度实在是太快了，犹如鬼魅，对手根本就摸不到他的位置。要想战胜哈迪斯，除非你比他更快，或者干脆就静止不动，完全防守，应付他从四面八方发动的攻击。
仙人们低声议论起来，费长房楞了好半天，才长叹一声：“现在我知道，什么叫一日千里了。难怪白天那么多仙人都拿你无可奈何。你知道哈迪斯有多厉害吗？他曾经一口气杀死了二十多个仙人，而自己没有任何负伤。”
风照原摇摇头：“现在一点把握也没有。”
独角仙人吃惊地看着风照原，又看了看费长房：“难道他真的不是闪魄？”
而是万关的帝释天。
风照原皱眉道：“这件事我过后再作解释，你们先离开这里，最好装做逃跑的样子，以免闪魄起疑。”
费长房微微一笑，把自己的壶中日月的仙法详细讲解，这手仙术传自费长房的师父壶公仙人，后者在虚空一战时阵亡。风照原细听之下，发现壶中日月的仙术和闪魄的世界有一点相似，都是以能量困住对方，只是前者等于是封闭一个空间，完全建立在空间的规则上，而后者则是完全创造一个世界，打破空间的规则，虽然壶中日月的威力远远不如世界，但是它耗费的能量少，灵活方便，可以随时结出。
费长房虚晃一下，向风照原逼近，接着嘴里爆发出惊天动地的一声惨叫，随后压低声音：“今天晚上，我们在海洋星等你。”
风照原暗赞一声，不愧是个人类，仙人中就数费长房表演的最好！
风照原心中一震，双目中射出凌厉的光芒，盯着费长房：“你怎么知道我执掌了闪魄的军权？”心中疑念顿生，费长房的及时赶到，似乎也太巧了一些。
风照原心头蓦地一震，虽然他现在的实力远超费长房，但要像对方那样，轻盈站在波浪上，除非是借助世界力气泡，否则无法做到。
不知不觉，海面上晨雾轻笼，银色的曙光在海水中颤抖，一夜很快就过去，百来个仙人都把自己的得意仙术传授给了风照原。
风照原冷哼一声，不耐烦再听他的威胁，木矿灵全力涌动，以世界力结出封印秘术。
良久，风照原都没有说话，费长房叹息道：“看来你是打定主意了，这样吧，我有一种壶中日月的仙术，如果你愿意学，可以传授给你，虽然这种仙术不算很强，但也好增加一些你和哈迪斯决斗时的胜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