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明灭暗生
“所以，虚空的神仙拥有的只是暗能量，如同老人变回婴儿，而一般的人间高手拥有的只能是明能量，如同婴儿长成老人。”
英罗翩手掌一抖，黑凤凰晶石倏地射出，闪电般嵌入这个生物的额头。
风照原心中蓦地一个激灵，太极圆中的明能量对对方毫无作用，那么就只有这一个可能！
“我感觉好象有点奇怪！”
沉默了一会，风照原跃上祭坛，察看那些死去的异度空间生物。这些生物身上毫无伤痕，只有额头处微微向下凹陷了一块，可以说死得十分蹊跷。风照原满腹疑云，但也看不出什么，正准备离开，忽然想起羽蛇曾经说过，陶蒂华康城内暗藏第五元素的秘密。
狂暴的明能量在至柔的暗能量的牵引下，不断沿内腑循环，在一连循环了几百个周天之后，终于平和下来。
脉轮开始逐渐膨胀，浑圆的形状因为内部能量的挤压，变得奇形怪状。
风照原道：“你们立刻返回基地吧。附近还有许多异度空间生物，最好不要跟它们起冲突。”
过了片刻，异度空间生物突然一动不动，无声无息地死去了。
风照原冷哼一声，心中涌起强烈的斗志。掌握了暗能量之后，他还没找到一个匹配的对手好好杀一场，现在倒是个检验实力的机会。
风照原的心脏又开始跳动，呼吸强而有力，他睁开眼睛，站起身，羽蛇正从半空中向他飞来。
什么时候冒出来这么个古怪的家伙？今晚的陶蒂华康城，看来真的是热闹得很。不过此人一直悄悄地潜伏在这里，为的又是什么？
风照原自己也愣在当场。
风照原焦急地道，这时，从三个人身上，忽然发出细微的“咯嚓”声，一丝丝极细的裂纹出现在冰块中，细纹迅速扩大，三人体内爆射出强烈的蓝色光芒，“轰隆”一声，三人身上的冰块同时炸开。
风照原嘻嘻笑道：“你的食量每天都那么大，还专吃龙虾、生鱼片这些昂贵的东西，光是承担你的开销就是个不小的数字，何况你还成天吵吵嚷嚷要找老婆，都被你烦死了。与其这么辛苦地供养你，不如让你自由算了。”
英罗翩冷冷地回答道。
“原来是这样，正所谓有得必有失。”
千年白狐道：“刚才的蓝雾似乎是一种十分古怪的能量，他们吸收了以后，体内恐怕都不太对劲，所以才会被羽蛇冰冻住。”
那人依然不疾不缓地道：“如果不是这样，我也不会现身出来和你见面。”
除了他的意识。
所幸风照原体内明暗能量循环不息，当下立即再挥拳一击，一个新的太极圆光焰射出，才堪堪挡住了对方潜流的攻击。
千年白狐肯定地道：“你不会，因为你修炼暗能量的方式和前人完全不同。打个比方，现在你还没有完全变成老人，但你身体的一部分已经开始返老还童了。也就是说，由婴儿变成老人，由老人变回婴儿，这两个截然相反的进程在你的体内同时进行！而且这两种进程互为阴阳，明暗结合，循环不断，谁也无法取代谁。”
风照原想了想，对叮咚道：“你走吧，想去哪儿就去哪儿。”
英罗翩吩咐道：“食腐怪，开始吧。”
风照原骇然道：“如果我体内的暗能量无法取代明能量，那我不是永远也无法迈入金丹大道了吗？”
挥拳击出，明暗能量盘旋飞击，现在的风照原已经不再需要什么攻击的技巧，红黑色的光焰带着所向披靡的力量，呼啸冲向对方。
英罗翩飞起一脚，将眼前这个异度空间生物的尸体踢开，面无表情地道：“继续。”
那个人沉默了一会：“在你体内，明能量和暗能量似乎纠缠在了一起，循环不息。实在有违常理，不可思议，不可思议。”
他们四人，其实都可以算得上是因祸得福。
叮咚突然从风照原的鼻孔里钻出，站在他的肩头，手舞足蹈：“我自由啦，从今天开始，我彻底自由啦！”
“你掌握了暗能量？”
不假思索地，风照原随意挥拳一击，一团红、黑两色的光焰呼啸而出，在空中盘旋，犹如循环的太极圆，将羽蛇缠住。
黑凤凰晶石的色泽却更幽深了，隐隐中，晶石内突然响起一阵奇异的低鸣，似乎是黑凤凰精魄的声音。
“暗能量！你用的是暗能量！”
风照原随意挥拳，明、暗能量组成的太极图光芒闪动，红黑两色犹如火焰，一左一右，向食腐怪罩去。
把自己的经历简单告诉众人后，风照原好奇地问道：“你们是怎么进入河图玉版的？”
猎奇不解地问道。
“但我最大的梦想，是希望能够进入虚空。”
千年白狐滔滔不绝地道：“但是你却与众不同，可以同时拥有明、暗两种能量。”
札札也随后苏醒，热烈地抱住风照原，紧接着猎奇也恢复了神智，一时之间，众人七嘴八舌，都在询问对方的近况。
“原来如此！”
十八只脉轮内，是一个狂风暴雨的世界，暴涨的能量因为找不到宣泄口，在脉轮里横冲直撞。
那个人语声中第一次透出了惊讶，在嗜血眸淡淡的红光下，风照原清晰地看见，他和对方的距离其实并没有被拉长，而是整个空间被一股奇特的能量扭曲，他每走一步，都偏离了原来的方向，几步后恰好走成一个圆圈，所以仍然呆在了原地。
双方在半空中猛然交击，“轰”的一声，空中响起了雷鸣般的巨响，光焰纷纷激溅。
“你到底是谁？”
对方漠然道。
“老大，你怎么会来这里？”
对手使用的也是暗能量！
风照原微微一笑，伸手在空中画出一个图案，明、暗能量闪烁着红黑色的火焰，从指尖透射而出，组成了挪移阵图。
风照原不再白费力气，停下脚步，脑中意念纷纷闪过。
风照原摆摆手，向祭坛的方向走去，脑海中掠过了英罗翩冷漠的神情。
风照原猛然狂吼一声，摔倒在地。
那个人点点头，忽然道：“说实话，我也想试试你的暗能量，看看究竟到了多少火候。只要你能接近我，我可以跟你比划一下。”
空空荡荡的内腑中，忽然生出一丝奇异的能量，无声无息，细如游丝，仿佛干涸的沙漠中，悄悄地钻出了一颗绿色的种子，迅速在风照原全身游走。
“要想办法替他们解冻！”
“你不用管我是谁，知道了，对你并没有好处。”
十多个生物立刻跟随着英罗翩飞去，风照原怔怔地望着天空中消逝的小点，终于明白，他和英罗翩再也无法恢复过去的友谊了。
师暮夏第一个恢复知觉，睁大美目，迷惑地问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那人身躯屹立不动，高深莫测地看着风照原，但无论风照原如何向对方接近，双方的距离却始终不变！
风照原微微一愣，这才发现，因为十八只脉轮全部被明能量毁灭，妖丹、妖火早就消失得无影无踪，包括制约叮咚的三昧真火，也都不知去向。
远处，依稀传出异度空间生物们纷乱的叫声。
因为寒气和羽蛇族本源力量的属性相同，当后者完全融入三人体内时，他们自动破出冰冻，各人的力量还得到了极大的提升。比如猎奇，原本擅长背脊贴住实物滑动的技能，可现在不必借助任何物体，就可以凭空滑行。
千年白狐露出獠牙，对重新钻回风照原肚子的叮咚骂道。
风照原不解地问道：“前所未有？”
风照原点头道：“这就像一个人从婴儿长大成人，在即将老死的一刻，忽然开始返老还童。”
风照原的呼吸、心脏的跳动、血液循环，所有的生理机能活动，甚至细胞，都全部停顿。
英罗翩淡淡地道，从怀中小心翼翼地掏出一块黑色的石头，色泽乌黑，幽深晶莹，正是法妆卿的那块黑凤凰晶石。
明、暗两种能量盘旋出一个又一个太极圆，充盈全身，无穷无尽地循环。
战胜对方的几率，近乎于零。
师暮夏忽然神色凝重地道，札札伸出手臂挥动了几下，嚷道：“我也是，体内好象有用不完的力气。”
英罗翩知道风照原的厉害，食腐怪难以与对方匹敌，急忙收起黑凤凰晶石，左手爆出一个空气球，高速击出，试图截住半空中的红黑色奇异光焰。
“轰”的一声，十八只脉轮再也经受不住里面的能量，被强行冲开封闭，能量像山洪爆发一般，奔腾涌出，转眼就把十八只脉轮全部冲碎，接着冲向风照原全身，眼看就要把身体炸得粉碎。
英罗翩面色苍白，他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惊人的力量，自从和风照原分别之后，对方的实力有了天翻地覆的变化。照现在估计，似乎还在法妆卿之上。
那个人紧紧地盯着红黑色的太极圆光焰，目光中，显得既好奇，又惊异。他微一抬手，一道黑色的阴影冲天飞起，在空中化作无数片黑云，迎向太极圆光焰。
“哈哈哈哈，这些家伙真是够蠢的！就凭它们也敢反对人类，实在自不量力！”
他用明、暗能量画出挪移阵图，准备离开时，忽然发现在高耸的月亮塔背后，一个人影正在静静地打量着他。
风照原一头雾水地看着她，摇摇头：“我也不知道你们发生了什么。”
风照原吃了一惊，这应该是一种将空间拉长的异能。但即使是法妆卿，也不能这么轻若无物地操控空间。
“不用奇怪，我感觉得到你体内暗能量的存在。”
“和你无关。”
风照原疑虑地道：“我现在体内滋生了暗能量，那么迟早也会代替明能量啊。”
下一秒，众人已经站在了陶蒂华康城的废墟中。河图玉版静静地放在墙角，在月光下散发着皎洁的光泽。
风照原惊讶地叫起来。
“是谁？”
游走的暗能量忽然绕住这股巨大的明能量，暗能量、明能量纠缠在一起，生生不息，互相循环，在风照原体内形成一个流转的太极圆。
“你可真是贱啊！”
师暮夏不能置信地看着众人：“我难道就要迈入秘能道了？”
风照原静静地看着对方。
风照原只觉得浑身发冷，忍不住打了个寒噤。尽管头顶上的太阳渐渐耀眼，但这个人的脸依然隐没在阴影中，只有那双眼睛，宛如透视一切般的犀利。
英罗翩脑中闪电般掠过几个资料，立刻放弃了要与风照原作战的打算。
千年白狐激动地叫道：“而且是前所未有的明暗结合的新能量！”
风照原心生警兆，倏地扑了过去。
风照原又吃了一惊，掌握暗能的事，刚才他连札札他们都没有来得及细说，除了老妖怪之外，这应该是一个绝对没有人知道的秘密。
“结界！我快炼成天雷结界了！”
他的意识在这一刹那，变得异常清醒，他感到自己正在一个空旷的虚空中行走，四周的星辰由明亮，到黯淡，最后化作浩瀚的空无，时间在流动，以一种倒退的方式流动，他走过的地方，都是他前一刻曾经在的地方。
风照原只觉得一股无声无息的潜流逼近，直接穿透了太极圆光焰中的明能量，被暗能量阻挡了一下之后，力量大减，残余的力量继续向他扑来。
“现在可以实行主人的计划了，把它们抬过来。”
从风照原的耳塞里忽然传来尊将惊喜的声音，进入河图玉版后，风照原和尊将的联络也突然中断，尽管眼球内依然装着微型摄像芯片，但尊将却无法看见河图内的一切。而离开河图后，一切才恢复正常。
最奇特的是，风照原进入河图大约在深夜，而现在出来，时间还是在深夜。也就是说，他在河图中经历了那么多遭遇，对外界而言，时间只是短暂的几秒钟。
“英罗翩，你在干什么？”
风照原耸耸肩：“阁下的本领还算不错，不过口气更大。说实话，我倒很愿意和你切磋一下。”
千年白狐遗憾地道：“妖火、妖丹已经融入你体内的明、暗能量中了，再也不能使用出来制敌了。”
他又怎么会知道？
猎奇忽然直直飞起，仿佛背后有一只手，拉住他的衣领向上滑行。在空中自如地滑了一个圆弧后，猎奇飘然落地，脸上充满了震惊：“太奇怪了，我只是稍微活动一下手脚，怎么人却飞起来了？”
“对不起，英罗翩，我并不想和你为敌。”
食腐怪见有人捣乱，突然一声厉啸，扑向风照原，尖锐的嘴巴笔直地插向他的咽喉。
风照原欣然道，羽蛇族生物对于暗能量的见解果然是正确的，不过除了他之外，恐怕再也找不到第二个生物，可以用这样的方法修炼暗能量了。
“札札，师暮夏，猎奇！”
“照原！”
吸收了羽蛇族本源力量的羽蛇，竟然挡不住风照原的随意一击！
“不过总算没有白来。”
那个人连说了两遍不可思议，风照原却心里发毛，觉得更不可思议。这么下去，自己的底子恐怕都要被对方摸清楚了。长久以来，他见过的绝顶高手实在不少，但无论是赫拉、米日巴拉又或者是奥马尔，就算再厉害，也不可能摸清自己的实力。但在这个人眼前，自己第一次有一种赤身裸体的感觉。
“那你呢？”
像眼前这个人，完全不留半点痕迹改变空间，和传说中的仙术已经没什么两样了。光是凭这一项技能，就足以和任何对手对抗。试问你永远接近不了他，又怎么战胜他？
轰然一声巨响，羽蛇的身躯炸开，化作四处横飞的血肉，满天的羽毛纷纷落下，飘洒了一地。
能量性质，不明。
“你终于炼出了暗能量！”
这个异度空间生物浑身如同痉挛一般，剧烈地抖动，而额头虽然被黑凤凰晶石嵌入，却连一点鲜血也没有。
英罗翩不动声色地道，黑凤凰晶石已经吸收了近百个异度空间生物的魂魄，此行的目的也算达到，可以向法妆卿复命了。
千年白狐沉吟道：“也许你会走上一条任何人都不曾走过的道路，当你体内明、暗两种能量最终达到极限的时候，也许你会破开另一个空间，一个由你创造，由你控制，由你制定规则，与虚空迥然不同的空间。在那里，你将成为一个神！”
风照原茫然道，目光掠过，札札三人都被冻结成了冰雕。晶莹的蓝光笼罩在他们身上，三个人脸上的表情，依然栩栩如生。
“这里的生物，力量等级值都有限得很。最厉害的一些生物比如蜃人、羽蛇，都不在这里。”
猎奇忽然道：“我们糊里胡涂地被卷入河图，现在该怎么出去呢？”
“天眼通！”
那个人猛然打断了风照原的话，幽幽地道：“你最好忘记刚刚发生过的一切，也不许对任何人泄露。否则，只能给你们带来灾祸。”
风照原不动声色地反问道：“你是谁？”
札札指手画脚道：“我们一路追踪河图，可是这个东西却像长了翅膀似的，一直在移动。最后我们追到了陶蒂华康城，在祭坛上，那个羽蛇生物举着河图，好象在举行什么古怪的仪式，我们冲过去时，河图正好射出奇异的强光，将我们卷入，后来就人事不省。直到看见你我们才知道，原来我们竟然是在河图的里面！”
曙光洒在整个废墟上，风照原终于决定放弃寻找。陶蒂华康城原本是个著名的考古胜地，如果蕴藏着什么放射性的特别元素，恐怕也早就被考古队发现了。
“既然你不想和我为敌，那我就告辞了。”
风照原一时好奇，便在陶蒂华康城内寻找起来，但第五元素究竟是什么样的东西，他全无概念，因此直到天色破晓，风照原依然一无所获。
师暮夏拾起河图玉版，仔细看了看，松了口气：“总算完成委托人的任务了。”
师暮夏左掌捻出一个道诀，右掌伸向天空。过了许久，掌心出现了闪耀的蓝色电光，四周隐隐透着雷声，仿佛一圈密集的雷海，滚滚升起。
羽蛇族的本源力量进入他们体内时，风照原还可以用脉轮化解，其它三人却是生死存亡，体内的异能量随时都会爆开，将他们炸得尸骨无存。
“住嘴！”
那是一个穿著黑色宽袍的人，身材中等，头脸都藏在月亮塔的阴影中，唯有一双眼睛，闪动着奇特的光芒。
“轰”的一声，双方刚刚接触，空气球立刻被明、暗能量直接击飞，连炸开的机会都没有，接着食腐怪发出痛苦的惨叫，全身被明、暗能量碾碎，化作一滩烂肉，“啪嗒啪嗒”落在地上。
外圈有几个生物狞笑道，它们都是法妆卿的手下，从物种基因库培育出来以后，就对法妆卿誓死效忠。
幸运的是，羽蛇恰好在这时对三人发动攻击，用寒气冰冻住三人，反而及时中和了这股强悍霸道的力量。
这一切其实发生在零点零几秒内，但在风照原的意识中，仿佛历经了无限的漫长。
“也许有一天，我们会在另一个地方重逢。”
叮咚一呆，眼珠骨碌碌地转了半天：“你不挽留我吗？”
所有的一切，在体内明能量消失的刹那间，变得完全静止。
夜风呜咽，天色有些发青，远处异度空间生物的吼叫声渐渐地轻了，走过太阳塔时，风照原忽然下了决定，决不能让法妆卿顺利得到那批异度空间生物。
长着血红眼睛，黑色翅膜，类似蝙蝠的食腐怪尖叫一声，呼地飞起，双爪抓住一个昏迷的异度空间生物，将它扔在祭坛上。
除了背后一小部分的空隙，师暮夏的四面八方都被雷声紧紧护住。
札札瞠目结舌：“刚才那个怪物把我们冰冻了一下，难道我们因祸得福，获得了超能力？”
那个人忽然身影一晃，消失得无影无踪，只有最后一句话，还在风照原耳畔悠悠地回响：“泄露天机者——死！”
对方虽然言语平淡，但口气显然十分傲慢，似乎风照原没有暗能量的实力，就根本不配见他似的。
叮咚立刻傻了眼，它对地球还是十分陌生，一下子给它自由，它也不知道该去哪儿。而住在风照原肚子里，可以吃香喝辣，也不用自己动手费心。在心里拨了一阵小算盘后，这家伙立刻摆出一张讨好的嘴脸：“开玩笑，我叮咚是这么不讲情谊的人嘛？你放心好了，我是不会离开你的。当然了，龙虾和生鱼片还是需要及时供应的。”
“札札！猎奇！师暮夏！”
如果真的存在这种元素，它会被埋藏在哪里呢？
那个人看着风照原，忽然开口道。他的声音十分单调，听不出任何感情，就像一块被烫平的抹布。
“不错。通常当明能量达到极限时，会转化而成暗能量。明满暗生，体内自然而然地滋生出一丝暗能量，这也被作为即将迈入天道的征兆。随着体内暗能量的不断增加，明能量此消彼长，最终完全被暗能量取代，从而破碎虚空，得证天道。”
否极泰来，明灭暗生！在风照原油尽灯枯的瞬间，暗能量终于像脱茧的蝴蝶，奇迹般地出现了！
风照原长笑一声，顺着对方扭曲空间的方向，左突右弯，看似在绕远路，但几个起落之后，立刻逼近了对方。
风照原的身影忽然出现在祭坛下，望着异度空间生物的尸体，满脸震惊的神色。
风照原激动地喊道：“你难道是？”
祭坛四周，仍然围聚着成千上百个异度空间生物，但它们的表情却十分古怪，昏昏沉沉，搭拉着眼皮，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
“我还有些事要查。”
阳光灿烂，照在陶蒂华康城的废墟上，那个人就像是一个神秘的幽灵，从来也没有出现过。风照原呆呆地望着高耸的太阳塔和月亮塔，喃喃自语道：“陶蒂华康，众神信徒的得道飞升之地。”
英罗翩独自站在祭坛上，双手放在背后，十指微微弹动。顺着他手指的弹动，空气中飘出一股淡淡的气味，很快蔓延了四周。
四周一片寂静，那个人沉默了许久，忽然道：“没想到，你居然能够挡得住我的暗能量。”
“叮咚！”
转眼间，近百具异度空间生物的尸体躺倒在祭坛上，而黑凤凰晶石变得亮晶晶的，仿佛闪烁着许多小火星。
眉心裂开，风照原睁开嗜血眸，一步步向对方走去。
“扑通”一声，一个牛头模样的异度空间生物率先倒在地上，紧接着，一个接一个的异度空间生物倒了下来，它们个个神情昏迷，失去知觉，几分钟内，四周就昏倒了一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