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崭新世界
东京最大的秘密赌场，是飞天流名下的霓虹竞技场。绝大多数的日本人，可能一辈子也不会知道这个赌场的存在。它每个月只在月底开放一次，其余时间决不营业。而且它服务的对象，是黑道上的大佬、叱咤风云的政客、财团的老板、最红的娱乐明星以及阿拉伯国家的贵族王子们。等闲的身份，根本就别想进去。
四周靠墙的地方摆起一长串的餐桌，雪白的真丝餐巾上，纯银的器皿闪闪发亮。烤鸭、烤乳猪、煎牛排、小羊排、鱼子酱、新鲜龙虾、各类生鱼片应有尽有，各种名贵洋酒敞开供应，头戴高帽的厨师正在鲜榨果汁，五花八门的水果盛满了水晶的圆盘，色彩缤纷，散发出甜蜜的芬芳。
尊将微笑道：“这位是天道联盟刚刚聘请的电脑人员，来自异度空间的条虫先生。”
一个新的时代开始了。
“就这样决定吧。”
“这是大势所趋。”
“可是……”
“我要去工作岗位看一下。”
风照原跳下车，对重子道：“就送我到这里吧。”
站在东京繁华的街头，风照原察看了一下四周的环境，迅速走向涩谷地铁站。
女郎捏紧了筹码，轻声道：“如果您在这里不断地赢钱，会有人邀请您去贵宾室的。”
四分钟后，最后一班地铁驶进了涩谷车站。
最后一班的地铁时间在凌晨零点二十分，风照原看了看表，悠闲地坐在椅子上，买了张报纸，静静地等候着。
“两位有请柬吗？”
就是利用它们，更好地为人类服务。
条虫按照人类的礼仪，弯腰鞠躬，用不太流利的英语道：“很高兴见到大家。”
“对不起，贵宾赌局只对特殊的客人开放。”
风照原在他身边坐下，微微一笑。
为首的忍者森然拔出一把倭刀：“没想到吧？贵宾的每一张脸我们电脑里都有记录，冒名顶替也没有用。要是你安分守己地赌几手，我们倒也难以察觉。可你偏偏兴风作浪，嘿嘿，反而暴露了你的身份。”
“我是霓虹竞技场的工作人员，已经在这里恭候您多时了。”
眩目华丽的灯光顿时照花了风照原的眼睛。纸醉金迷四个字，直到他看见霓虹竞技场，才算真正明白。
“欢迎尊敬的贵宾来到霓虹竞技场。”
看来在联合国公约公布之前，许多地方早就开始雇佣异度空间的生物了。而人类已经见怪不怪，开始习惯与它们共处。
此时的垃圾，已经变成稀薄的粉末。
“砰”的一声，大门突然被重重关上。
怪物穿着厚厚的裘皮大衣，里面是一件笔挺的西装，郑重其事地打上了鲜红色的领带。他的脸像圆圆的冬瓜，生着几十只眼睛，四肢长得惊人，足足比尊将要高出几倍。蒲扇大的左右手掌上，长满了密密麻麻的手指，一根根细长柔软，仿佛面条般缠在了一起。
叮咚兴奋得鼻血直流。
风照原笑了笑：“我听不懂你的意思。”
两扇纯金打制，闪闪发光的黄金大门在眼前徐徐打开，一排穿着肉色比基尼的女郎站在门口，满脸媚笑着对他们鞠躬行礼。
重子白玉般的脸颊上顿时染上了一层红晕，风照原嘻嘻一笑，轻轻拉住重子的手，悄然离开了客厅。
重子犹豫了一下，欲言又止。
一个身穿白色风衣，戴着茶色眼镜的青年男子走进站台，在风照原边上的椅子上坐下。他全身服装从头到脚，都是国际的一线名牌。左手指上戴了三只钻戒，钻石硕大晶莹，每一颗市值至少在五十万美金以上。
请柬终于到手，风照原露出了满意的笑容，顺手摘下对方昂贵的茶色眼镜戴在自己脸上，一路扶着将他带出地铁站，随手拦了一部出租车，塞给司机两张百元美钞：“这位朋友喝醉了，请将他带到希尔顿酒店。”
风照原又好气又好笑：“那些是女人啊。”
二零五零年十二月三十一日，联合国一致通过裁决：“异度空间的生物享有与人类相同的权利，它们可以在地球上生存，但必需遵守人类的法律。”
风照原笑了笑，往她手心里塞了一只筹码：“是啊，这里不够刺|激，我想去贵宾赌局好好玩几场。”
灵塔毁灭的一天，天文学家突然观察到，太阳系的十大行星呈十字形排列。
“照原！”
重子一惊：“你准备一个人去？”
风照原长长地叹了口气，活动着手腕：“虽然我不想动手，可现在看来，这似乎是唯一的办法了。”
“世界真的变了。”
叮咚在风照原肚子里激动得手舞足蹈。
“八格牙路！”
望着风照原和重子的并肩的背影，师暮夏美目里闪过一丝落寞的神色。
一大串筹码从老虎机的嘴里吐出，风照原每一次启动按钮，都有不少筹码吐出来，很快这只老虎机就被清空了所有的筹码。
风照原点点头，从怀里抽出那个球星的支票簿，不客气地签上他的大名：“替我换取十万美金的筹码。”
地铁驶过一个又一个车站，终于在终点停下。车厢里，只剩下风照原和那个头发花白的乘客。对方抬起头，看了看风照原，丝毫没有下车的意思。
望着出租车的背影，风照原吹了个口哨，双手插袋，气定神闲地返回了地铁站。
望着电视屏幕上联合国秘书长的庄重宣言，风照原松了一口气，遐意地靠在松软的沙发背上，接过重子递上的一杯热咖啡。
风照原搂住重子的纤腰，肃然道。
风照原伸手画出挪移阵图，绚丽的妖火倏地喷出。
尊将不以为然地道：“三个月前，美国宇航局已经秘密聘请了几十个条虫为他们工作。比起他们，我们天道联盟的步伐算是慢的了。”
希望这位亚洲球星顺利转会意甲。
风照原对它解释了一下老虎机的原理，道：“你钻进去，替我操控这台机器。只要做得好，等会我让你好好吃一顿。生鱼片、龙虾可比生物的内脏好吃多了。”
猎奇心有余悸地道。
现在已经是深夜时分，地铁站里没有多少候车的乘客，青白色的照明灯洒在轨道上，显得十分清冷。一个矮胖的吸尘兽正在打扫站台的垃圾，它的下肢就像一只鼓囔囔的圆筒，筒口对准果皮纸屑轻轻一吸，将垃圾吞入肚内，再从宽阔的嘴里把它们吐回垃圾箱。
“照原，你要小心。”
对方微微一愕：“不对吧，请柬上不是说你们在六号车厢等我吗？”
“我们已经查过了，你拥有的那张请柬根本就不是阁下的。”
“札札呢？”
为首的忍者狞笑一声：“阁下究竟是谁？居然敢在我们的赌场里做手脚！”
叮咚在风照原肚子里跃跃欲试，闻到血腥气它就不由自主地兴奋。
“照原，你要出去吗？”
风照原轻轻拍了拍女郎丰|满的臀部，看来要见到伊藤照，必需想办法引起整座赌场的注意，可他偏偏对赌术一窍不通。
风照原冷冷一哂，一拳击出，后发先至，打得他直飞出去，一张脸塌陷下来，鲜血溅满了雪白的墙壁。
很快所有的老虎机内都没有了筹码，风照原的好运很快吸引了大部分赌客，纷纷围聚在他的身边，发出羡慕的赞叹声。
风照原感动地道，升降梯停了下来，前方有一道厚重的合金钢门。风照原迅速按动门上的密码，叮咚一声，门缓缓打开，走进去是一个宽阔的停车场。风照原拉着重子坐上一辆滑板车，发动引擎，迅速穿向前方一条狭长的隧道。
滑板车接连穿过几道合金钢门，在隧道的尽头处嘎然而止。
安全隔离门缓缓关闭，将两人隔绝开来。重子清丽的容颜，依稀还在风照原眼前晃动。他打开头顶的钢板，一跃而出。
“没问题。”
“总算能够完美解决，否则我真的变成人类的罪人了。”
风照原吻了一下重子的嘴唇：“再说我也不是一个人，有老妖怪和叮咚陪着我呢。”
“霓虹竞技场真是不错。”
看看四周无人，风照原慢慢地走过去，他几乎可以确定，这个超级球星是被邀请来霓虹竞技场的。
“你留在这里。”
这一年多来，叮咚早就喜欢上了人类的美食，这家伙最爱吃的就是大龙虾，一听到风照原答应让它美餐一顿，立刻眉飞色舞，急急忙忙扑向老虎机，咬出一个洞，钻了进去。
两人刚刚走进，背后咣当一声，铁门重新被锁住了。
风照原先随手赌了几把，然后在大厅里转了一下，观察周围的环境。
“明天就是二零五一年，新的一年里，重子可有什么心愿吗？”
风照原不动声色地扯谎道。
“叮咚，太好喽，总算可以去外面的花花世界啦！”
重子缓缓地把头靠在风照原的肩上。
十多个忍者迅速围住了他，个个虎视眈眈，作势欲扑。
师暮夏喃喃地道。
千年白狐龇牙咧嘴瞪着它：“又想吃内脏了？你小子真没有品位。”
叮咚立刻举起双手，一副咬牙切齿、痛不欲生的样子。千年白狐叹了口气，摇摇头：“贱骨头啊。”
“这是一个最好的结果了。”
“我也要去。”
重子不解地问道，滑板车在隧道里曲折迂回，向冰山的出口驶去。
居然赢了三百五十万美金！
“你还不相信我的能力吗？”
“我要出来！”
磁卡被人从怀里抽去，再次检验了一下，蒙眼的黑布才被取下。
“这一年多来，我一直忙于建立天道联盟以及异度空间生物的事，无暇顾及你，希望你……”
风照原微微一笑，低声道：“三昧真火。”
风照原没有时间跟它瞎扯，立刻施出撒手锏，叮咚立刻乖乖听话。
随后，风照原听到一声轻微的开门声，他被拉着不知走了多久，似乎先是向前，然后拐过几个弯，又听到钢板落下的沉闷金属声，再逐渐往下走，经过高高低低几个起落，大约半个多小时以后，停了下来。
“先生，您有兴趣去贵宾室赌赌运气吗？”
他的运气显然不错。
猎奇钦佩地看着尊将：“你可真够神速的，联合国的异度空间生物公约刚刚公布，你就找来了条虫先生。”
“重子是希望能够为绯村康前辈报仇吧。”
无数奇异的生物陆续出现在地球上，它们有的具有和人类完全相同的外形，有的相貌丑陋而怪异，有的柔弱善良，有的凶厉残暴，它们混迹在每一个城市里，引发了前所未有的骚乱。
“我在等人。”
叮咚一溜烟钻出风照原的肚子，趴在他的鼻孔里四处张望：“叮咚，那些穿得很少，走来走去的人好奇怪呀！啊呀，我流鼻血啦！”
“希望能够……”
风照原拦住一个比基尼女郎，微笑道。整座大厅都看不到伊藤照，按照赌场的规矩，一般会设立贵宾赌室，对千金一掷的豪客开放，伊藤照很可能会在那里。
众人面面相觑，风照原讶然道：“条虫先生也会使用我们人类的电脑吗？”
豪华奢侈的气息扑面而来，几百个穿着各种颜色比基尼的女郎来回穿梭，手里端着的托盘里堆垒了厚厚的筹码。赌桌上坐了不少人，个个穿着光鲜，正在纵情豪赌。
条虫和众人打过招呼后，敬业地道。尊将点点头，立刻派人领它去了位于冰山中心的电脑控制室。
地铁工作人员接过磁卡，掏出一个黑色的仪器开始检测。听到“滴答”一声后，对方放松了表情，恭恭敬敬地弯腰行礼，把磁卡递还给他们：“贵宾请跟我来。”
风照原沉声道：“杀了伊藤照，为绯村康前辈报仇。”
风照原轻轻拍了拍重子的脸颊：“晚餐时如果他们问起我，你就说我有私事外出，好吗？”
一个身穿地铁工作人员制服的大汉走进车厢，目光扫过两人，皱眉问道：“你们可以下车了。”
第六节车厢里只有两三名乘客，风照原坐在角落里，眼角悄悄打量着他们，其中两个乘客在半途就匆匆下车，只有一名头发花白的乘客一动不动，低垂着脑袋，眯起眼睛，似乎在打瞌睡。
“哗啦啦。”
地铁工作人员忽然问道，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们。
十多个忍者纷纷射出暗器，风照原展开奇门遁甲之术，冲入忍者群中，犹如虎入羊群，展开一场毫不留情地屠杀。
肚子里的叮咚忽然大叫起来。
“砰”的一声，最后一个忍者在风照原的拳头下颈骨折断，软软地倒在地上。
风照原耸耸肩，老人略一沉吟，也慢慢点了点头。
头发花白的老人平静地道，他的服装十分考究，但毫不张扬，言语中自然流露出某种威势。从对方的气度风照原可以断定，他也是赌场邀请的贵宾。
风照原脸上不动声色：“这难道就是你们对付贵宾的态度吗？”
风照原靠住他，装作两人交谈的样子，左手在他衣袋里一阵摸索，掏出一大堆皮夹、支票本、钥匙、身份证等零碎的东西，在精致的蛇皮皮夹里，他终于摸到一张镀金的磁卡，磁卡的背面刻着闪闪发光的霓虹竞技场的字样。
风照原挥挥手，招来一个比基尼女郎，让她换成了大筹码。
风照原温柔地问道，他们沿着长长的走廊一直走到尽头，在升降梯门前停下。
风照原神色一动，来到老虎赌博机前，沉声道：“叮咚，你一展身手的时候到了。”
黑布蒙上之后，风照原觉得一双柔软的手握住了自己，女人的声音娇腻温柔：“先生，请跟我来。”
女郎暧昧地一笑：“当然，休息的时候，您可以让这里服务的女郎作陪，是免费的。”
话音刚落，大厅的金属门自动打开，尊将领着一个相貌怪异的生物走了进来。
风照原心中一震，慢慢从口袋里抽出镀金磁卡，老人瞥见风照原，微微一愣，随即点点头，也摸出了一张镀金的磁卡。
“三昧真火。”
“希望每一天都能和照原你一起渡过。”
这也是风照原手头所有的资料，实在有限，所以他只好前来碰碰运气。
“谢谢你。”
今天飞天流的会议，会在哪里召开呢？
风照原断然道：“以我的挪移和奇门遁甲，就算失败也可以安全逃离，你不用过分担心。而且你要是和我一起走，势必引起尊将他们的注意。我不希望大家为了我们的私事而操心，天道联盟建立不久，有很多事等着大家去做，尊将他们一旦知道我们去飞天流报仇，一定会跟着前往。”
风照原点点头：“根据尊将得到的消息，飞天流今天将在东京市的一家赌场举行秘密会议，伊藤照应该在场。要找到他并不容易，前段时间我一直想以白狐的身份和伊藤照会面，但他始终没有回复。这次是个机会，不能错过。”
尊将道：“目前很多工作岗位开始雇佣它们，用它们特殊的能力为人类造福。比如中东一些阿拉伯国家，利用一种叫做矿猪的生物为他们开采石油。又例如法国最富盛名塞纳河餐厅里，已经由叫做调味兽的生物担任首席大厨。据说调味兽烧出来的菜肴美味无比，香气隔了几条街都能闻到。”
重子幽幽地叹了口气，风照原对她挥挥手，开启了安全隔离门。
风照原淡淡一笑，手指轻扬，闪电般弹中对方的脉门，后者双眼一翻，立刻晕了过去。
师暮夏笑道：“其实有些生物非常善良，我们没必要大惊小怪的。听说有些企业已经开始聘请它们为人类服务了。”
这样的人，当然不会以地铁代步。何况风照原一眼认出，对方是目前亚洲最炙手可热的足球明星，听说意大利甲级俱乐部正准备重金邀请他加盟。
“还有呢？”
穿过两排休息室的走廊，领班将风照原领入了一间贵宾厅。
“如果都把它们当作妖怪，那我这个蓬莱道术传人恐怕要活活累死。”
风照原收回目光，默默地沉思。根据天道联盟调查的资料，霓虹竞技场深在地下，共有八个秘密出入口。而受到赌场邀请的贵宾，必需按照请柬上指定的时间，搭乘从东京涩谷站出发的末班地铁。而赌场人员会在地铁车厢内出现，将他们带往神秘的霓虹竞技场。
叮咚老奸巨猾地道：“你们人类不是颁布了异度空间生物和人类平等的法律了吗？你现在无权命令我，除非给点报酬。”
风照原神色自若地道。
“你给我老实呆着。”
风照原和老人跟在他身后，沿着地铁的轨道向前走了几米，在一个狭小的仓库前停下。地铁工作人员掏出钥匙打开仓库的门，低声道：“两位请进。”
风照原感慨地道：“真没想到，这些异度空间的生物会与我们人类一起工作，一起生活。”
“无所谓。”
“叮咚，闷死啦，我要出来看看！”
站在冰山的巅峰，整个北极在风照原的俯瞰之下。四周冰山林立，洁白的冰层浮在蓝色的海洋上，被阳光映出彩虹的色泽。
赌场的每个角上，都装有摄像监视器，身穿和服的赌场保镖们四处走动，显然是飞天流的忍者。风照原算了一下人数，至少有上百个。
“谢谢你，重子。”
终于有一个领班模样的男子走过来，低头哈腰地对风照原道。
风照原做了个鬼脸：“你现在不再降妖伏魔了吗？”
“别来这一套，是想让我为你办事吧？”
“我想问一下，有贵宾赌局吗？”
风照原对重子挤挤眼睛，在她耳畔轻声道：“我们是不是也应该找个地方，泡在一块呢？”
“原来是六号车厢。”
“是的，我要在今年的最后一天，为你完成未了的愿望。”
“一定是和赛玛泡在一块吧。”
“我给大家介绍一下。”
“我明白了。”
风照原去餐桌盛了满满一盘龙虾肉，把叮咚叫出来，喂它几块以示鼓励后，又走向另一台老虎机，如法炮制。
为首的忍者一声狂叫，倭刀划过闪亮的弧线，猛地劈了过来。
条虫木纳地点点头，尊将解释道：“虽然过去它从未见过电脑，但条虫对电脑有种与生俱来的领悟力，只要简单地教会它们一些基本原理，短时间内就能成为电脑高手。而且它拥有近百条触手，可以同时控制相同数量的电脑，大大节省了人员开支。”
“就是可以拿来做老婆的？”
“我会的。”
师暮夏脸上泛起一丝红晕，绝世的玉容看得猎奇微微一呆。他急忙扭过头去，道：“一年前，当我们向全球各大媒体透露这个消息的时候，还被当作疯子赶出来了呢。”
对方警觉地抬起头，看了看风照原，皱眉道：“你是？”
“这里最低的筹码是一千美金，二十一点、轮盘赌、老虎机、麻将应有尽有，各位可以随便玩。如果饿了可以在这里自行用餐，如果赌累了，可以去客房休息，客房需要另付房租，每个小时一万美金。”
人类开始恐慌、镇压，双方的战斗持续了整整一年。有一天人类忽然发现，除了消灭这些生物之外，还有另一种方法。
风照原按动升降梯的按钮，门无声滑开，带着两人徐徐向上升去。透过升降梯的玻璃，可以看见周围晶莹剔透的寒冰，闪着美丽的光泽。
“两位是第一次来吧，请允许我来介绍一下赌场的规则。”
重子微微点了点头。
一个艳光四射的比基尼女郎迎上前来，轻轻挽住风照原和老人的胳膊，高耸的乳|房微微厮摩，充满了香艳的气氛。
女郎彬彬有礼地回答，她似乎对风照原俊朗的外表颇有好感，搭讪道：“客人您喜欢赌大的吗？”
“我投降！我听你的还不行吗？”
一转眼，同来的老人已经不见了。风照原也不在意，他的目的是寻找伊藤照，然后迅速将他格杀。可是整座赌场大得惊人，一时之间，也无法知道伊藤照究竟藏在哪里。
风照原还没有说完，重子的玉手已经轻轻掩住了他的嘴：“没关系，照原你不需要跟我说什么见外的话。”
漆黑的仓库内传出了低沉的声音：“欢迎各位来到霓虹竞技场，为了保证赌场的安全，我们要在两位的眼睛上暂时蒙住黑布，请你们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