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全面训练
卡丹娅莞尔地摇摇头，对风照原道：“真羡慕他无忧无虑的模样，像只快活的小猴子。”
“原来你上厕所的时候喜欢自言自语。”
札札嘀咕一声，拍着肚子嚷道：“吃饭去吧，中午为了那个什么见鬼的秘术也没有好好吃一顿，晚上说什么也不能委屈我的宝贝肚子了。”
风照原展颜一笑，将一块三分熟的血淋淋牛排夹入餐盘，道：“那么吃过饭之后，我们就去训练大厅吧。”
卡丹娅在心中悄悄地说，这个男人就连肚子疼的样子，都那么让人着迷。
在一片哄笑声中，毕盛克心满意足地摇了摇头。
风照原暗想道，兰斯若既然是精神学方面的权威，对于精神力量的领会远远超过众人，这份资料对于他来说，也许过于低级浅陋了。
真帅！
“说得对！”
“唉，岂知是人类啊。”
“嗨，朋友！”
“没什么，有点，有点肚子疼。”
“你什么你啊，你不是很想学秘术吗？只要将灵魂交给我，你将会拥有等同于第一流秘术的力量！”
“开，开什么玩笑！一个人的灵魂，只能属于自己。”
风照原顿了一顿，目光投向窗外。华灯初上，从这里可以隐约看见曼哈顿区繁华的街道，天边黛红色的晚霞与疾驰而过的车灯交织成一团彩色的迷雾，匆匆的行人隐没在茫茫夜色中。
“你的领悟力很高啊。”
“我，我还有，还有一个问题。”
尤妃丽微微一笑：“这里的食宿免费向大家供应，毕盛克组员，还有问题吗？”
这样的人，世界上竟然还有这样的人！
尤妃丽似乎对众人的想法了然于心，解释道：“秘术的传承有非常苛刻的限制，我和组长虽然通晓一点秘术，但因为各自流派的严规，不能详细地教授你们。不过，这些资料是开启秘术的钥匙，至于如何找到秘书之门，就要看你们自己了。”
“我在想……”
这个叫尊将的人从前是这间寝室的主人吗？那股从房中扑面而来的逼人气势，莫非是他留下来的？
“你，你！”
风照原也觉得茫然不解，资料中只是阐述了元素的构成，以及精神力量的基础培养，并附上了近百句稀奇古怪的咒语。至于如何将三者配合运用和改变元素的详细方法，却只字未提。
尤妃丽将一页页薄如蝉翼，不知是何种材料制成的黄色文件陆续递给众人。
卡丹娅赞同地道：“我也在虚拟世界中学会了一种奇特的技能，也需要花时间加紧练习。”
想到这里，风照原不禁心中骇然，一个人离开之后，房间中居然还残余了那样锋锐的气势盘踞不去。唯一的解释，是这个叫尊将的人拥有惊天动地的精神力量。
望着奥马尔孤独的背影，罕高峰若有所思。
妖异的声音袅袅散去，无论风照原如何大声呼唤，再也没有任何回应。
那是一种锐利得要发出光亮的气势，在空中凝聚了一会才慢慢散去，风照原摸着犹如被剑锋刮过的脸，又惊又奇地慢慢走入房间。
“那你，你为什么要缠上我？你去找别人吧。”
札札抱头苦叫一声，却被卡丹娅夹起一个大虾球，塞入了他的嘴。
罕高峰的目光在这个眉清目秀，神情忧郁的法国小伙身上停留了一下，点点头：“这里的训练场所随时对你们开放。”
褐发微卷的印度学员莫里诧异地叫道。
“我上个厕所。”
札札看了一眼风照原，沉默地垂下头，呆呆拨弄着自己的手指。
“你在想什么呢？看你深思的表情，像一个深不可测的哲学家呢。”
“我明白了。”
卡丹娅微笑着问道。
札札点点头，率先冲入餐厅，如狼似虎地用叉子叉起一只澳洲大龙虾，大嚼着道：“我要将我的异能力不断提高，还有在虚拟世界中学会的瑜珈术，也要苦练才行。”
风照原心中低叹一声，只有他知道，在札札嬉皮笑脸的背后，深藏了多么辛酸的往事。也许正因为只有这样不停地欢乐，札札才能逃避自己内心的痛苦吧。
罕高峰道：“如果没有其它的问题，大家可以解散了。晚餐时间是七点，员工宿舍在安全总署办公大楼北面的一幢红色小楼里，我们雷电盾牌组在六楼，一人一间宿舍，凭各自的磁卡工作证开启门锁。都明白了吗？”
三人一起向餐厅走去，一路上说起秘术来卡丹娅也是满腹牢骚，埋怨罕高峰和尤妃丽暗中藏私，倒是风照原开导他们：“这个世上的技能不止秘术一种，枪法、格斗等只要练到巅峰，一样具有强大的杀伤力。”
电梯在职工宿舍六楼停下，寂静的走廊上顿时响起组员们欢快的脚步声。每一间寝室的门上都悬挂着印有组员名字的木牌，风照原找到自己的房间，刚打开门，一股无形的气势就劈面撞来。
仔细一看，斑驳的桌脚上还刻着一行隐约难辨的字迹：“纪念青春的岁月。尊将，二零三六年十月二十二日。”
风照原缓缓地道。
妖异的声音幽幽地道。
欢乐与痛苦，又岂能从外表分辨呢？
风照原闻言，立刻摈弃脑中所有的杂念，全神贯注地向资料看去。几分钟后，一行行字迹由隐隐约约到逐渐清晰，完全浮现在他的视线中：“秘术，是一种以强大的精神力量达到操控物质元素目的的技能。要学习秘术，首先必需了解物质的元素构成……”
罕高峰沉声道：“之所以被称作秘术，是因为这种技能历来属于不传之密，再加上失传已久，所以我们能够教会大家的也十分有限。给你们的资料只是罗列了一些修炼秘术的入门理论和基础要诀，至于将来的发展，只能靠你们个人的努力和机遇了。”
“我在想，在这个世界上，人是一种多么渺小和脆弱的动物。肉体的伤害，心灵的伤害，都可以将他轻易击倒。而一个人只要能够活着，无论活得怎样，本身就是一种对命运的胜利。”
“因为是你的鲜血让我重新苏醒，要想恢复我的真身，只有依靠你的灵魂。”
卡丹娅的美目中立刻露出迷醉之色，风照原一边沉思一边说出饱含哲理语言的模样，充满了忧郁的魅力。
尤妃丽柔声道：“集中你们全部的注意力，自然会看见上面的字迹。如果看不到，那就证明你们没有学习秘术的天赋。”
直到射击训练结束后的集合时，罕高峰才开始向大家讲述秘术。
奥马尔举了举手，问道：“我们可以留在这里继续训练吗？”
风照原打开门，擦拭着被冷汗浸湿的额角，长长地吸了一口气。
室内安静无人，电视、冰箱、音响等电器都很齐备，生活用品也一应俱全，只是蒙上了一层淡淡的灰尘，空气中也散发着些许的霉味，可见很久没有人进来过了。但从微微泛黄的白墙，掉了油漆的桌椅，以及浴室里残缺了一角的镜子又可以看出，这里从前住过人。
“你不是见过我的样子吗？”
尤妃丽娇媚地瞥了札札一眼，吓得后者赶紧捂住了黑瘦的小脸，生怕被对方的目光再刺一下。
奥马尔不再说话，转身向力量训练室走去。
风照原面色一变，这熟悉的妖异声音，又阴魂不散地缠上了他。
短短的几千个字很快就看完了，风照原的四周响起了一片失望的声音。札札不满地嘀咕道：“这是什么秘术嘛，根本就没有具体的修炼方法，那么多字全部是理论的空话，没有一点实际用处。”
风照原几乎是仓皇逃入卫生间，“砰”地关上门，一颗心剧烈地跳动着，低声道：“你究竟是什么妖怪？为什么总是盯住我不放？”
札札捉狭地挤了挤眼睛：“这就像给我们一只空碗，至于食物嘛，就要我们自己去找了。”
风照原闻言一愣，名利之心世人皆有，如果照对方这样解释的话，又有几个人真正拥有自己的灵魂呢？
急促的敲门声骤然响起，札札不安地在门外乱叫一气：“朋友！风照原！兄弟！老大！你怎么啦？”
“组长，这上面没有字迹啊！”
虽然距今已有整整十年，字迹早就模糊，但依稀可以看出每一笔勾划英挺，犹如铮铮傲骨，不可一世，压抑不住的锐气似乎要从桌面上冲天飞起。
风照原的思绪被打断了，进来的是神气活现的札札和美貌动人的卡丹娅，前者怪叫着在柔软的席梦思床垫上打了个滚，笑道：“总算可以过几天安逸的生活了。”
“啊！”
毕盛克结结巴巴地道。
妖异的声音发出一声淡淡的叹息：“你太年轻了，在这个世界上，大多数的人类都没有自己的灵魂，有的献给了金钱，有的献给了权势。”
目光一瞥之间，风照原发现兰斯若的眼中掠过不屑的神色，随手将资料揣入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