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八卦山
准备迎接冲击，李曼君在瞬间放松肌肉，让双手像鞭子一样利用惯性刺向无头尸。至于她本身，则将筋骨、肌肉全都放松，使自己变成海绵好缓和踢腿的冲击——尽力做到自己能做的，再来只有等待结果了。
这些无头尸有的身青如铜，有的赤身如铁，但同样胸口长有大大的眼睛，肚脐处也裂开长有像海星般的怪嘴！
黄烈拾则说：“我从方才就觉得奇怪了。这里虽然是地下洞穴，可是一点也不潮湿。能够形成钟乳洞的地方应该是水气充足的地方才对。”
“来吧，跳舞吧！让我欣赏，为我消磨无聊的等待时间！”
“李曼君，快退开！”黄烈拾大叫！
“得手了！”李曼君高兴地欢呼，停在无头尸旁两米处，等待匕首发生效果。
李曼君没听进黄烈拾的警告，拿着匕首冲向前去！
阴煞邪气开始窜升，胸口的伤停止扩散，伤口还快速复原，大腿的伤也跟着消失；黄煞能够阻断妖气的流通，不过对无头尸的煞气似乎无效。
它又如流星般坠下，轰地落地就在李曼君身旁刮起旋风，翻起她的裙子，将她神秘的裙下风光展现出来。白色的小兔内裤，还有双腿上皮制的四把匕首套全都一览无遗。
这名女子身上还充满着药草的味道，这是经年累月与药物为伍的人才会沾上的气味。
“这些光点是怎么回事？”
三人停在巨大石门之前方。在这里等待他们的不只是挡住去路的门扉，还有位女子。
“可恶！”
李曼君转过头，才发现无头尸竟然已经来到她的旁边，而且那只又脏又臭、还长满腿毛的小腿，已经占据她半个视野！而且还急速增加中。
不同道派修炼的方式与重点不一样，对灵气的感受度也不同。
林雁容却很冷静地说：“你的道术不是用来近身搏斗的吧？让我们先挡它一阵，你趁机施展道术。”
林雁容素来冷静的脸孔，出现忿怒的表情，她低沉而用力地喃喃道：“不可原谅！竟然用这种方法躲避鬼魂的探查！”
能待在这里，应该是非常不简单的人物，可是从她身上并未察觉任何的灵气。
等待他们三人的是座巨大的石门，这石门几乎顶到洞穴顶部，将整个洞穴塞住。地上有磨擦的痕迹，显示这座超乎寻常的石门曾被开启。
这具尸体像是才醒来的低血压人士，动作摇摇晃晃，好像还没清醒。
不过改变还是有的。
“幻影，抑或是法术阻断我们的感觉。”
黄烈拾已经知道巫抵就是鬼占里出现的铜板大光点，同时也明白是她施法避开游魂的探查，不过却不知道她用的是什么方法。
胸口的伤口确实开始腐化，大腿的伤痕也泛着黄光、阻断妖气的流通，可是无头尸还是站得好好的。
红光、蓝光，混合成紫光，阴火、腐气同时作用，变成威力加倍的毁气！可是在这种可怕的破坏力作用下，无头尸如似无觉，拳头还是打出去了！
这个洞穴高有百米，宽逾四十米，是个半椭圆形的洞穴。洞穴里没有电灯，却因为穴顶散发着灵光而相当明亮。顶部有无数的钟乳石，每个钟乳石都被加工过，变成精美的艺术品。洞穴两侧亦有许多神龛，这些神龛配合洞穴的地形搭配得恰到好处，地上长起的石笋亦被加以雕饰。
李曼君是觉得，这些石雕是很美很好看、也充满灵性没错，但是有必要挑在这种时候沉迷其中吗？有时间欣赏这些东西，不如快点赶路。
如今黄烈拾却要求五营兵马用强碰的方式，阻挡无头尸的动作。这已经不是用灵力就能办到的事情。
结果却让她失望。反击未成，无头尸的反应逾越她的估计。
黄烈拾快步前进，偶尔会将目光移向左右；看到熟知的神文秘字，就会不小心放慢脚步。
“别想太多，先对付这个没头的妖怪要紧……”黄烈拾举起狮咬剑，挡在两女前面。
请下来的鬼仙突然消失。
巫抵什么也没做，就已经把黄烈拾弄得七荤八素。幸好她只是乖乖守着门，没进一步动作的打算。
没等黄烈拾回应，李曼君就由裙下拿出蓝煞与黄煞，一手一把，无畏无惧地迎向无头尸。
她深信有鬼仙开道，没有任何陷阱可以困住她，况且眼前的女子看起来弱不禁风，没什么可怕的——只要别给她机会使用法术的话。
“不！我还可以打！”李曼君坚决不退。
幸好，林雁容也完成了她的鬼术。
黄烈拾不知道五营兵马能挡它多久，况且李曼君不离开，他便无法调请五营兵马发动攻击——没办法，鬼道中人修炼阴气，对天兵神将而言也是敌对的一方。
林雁容在这种情况下，还用理性判断提出最有可能的状况。
林雁容想要表示的事情相当清楚。如果这里的生气持续变弱，只会有一种原因，那就是有人施展某种法术造成的副作用；同时，也代表他们没找错地方。
巫抵手杖轻敲地面，置于旁边的一个木箱便开始摇晃。盖子从里头被推开，无头的躯体由木箱中走出。
“没发现什么吗？”林雁容问。
大型的木箱，总让他联想到棺材，黄烈拾不喜欢有这种不吉利的联想。但是木箱上贴的灵符，还有绘上去的符咒，却有点像是治尸符……虽然这里的符咒比起黄烈拾所知的更加复杂，但是尸符的基本组成并没改变。
这些精美却又古朴的石雕，多是不知名的神祇与秘字神符，也有龙、凤、麒麟以及许许多多叫不出名字的灵兽。
只见无头尸长在腹部的嘴巴大吼一声，双脚弹蹬，身躯便摆脱地心引力的束缚，跃上近百米的高空，几乎要撞上洞顶的钟乳石。
可惜无头尸没被她装模作样的演技给欺骗，身子后倾避开赤煞时，五指微张，虎爪便来！
这些零散摆在洞穴里的木箱看起来太年轻了，没有石笋、石柱的年代感，只有两种尺寸，有新也有旧。新的就像是才从商店里买来没几天，旧的也不会超过一年，也许更短；因为潮湿的关系，木材特别容易老化。
黄烈拾与林雁容看到的，不单是令人赞叹的雕刻与灵光，还有“道”与“术”的记载。透过神像与秘字，他们各自找到属于自己道派的根源，仿佛这个洞穴就是个巨大图书馆，尽纳世间一切的道书。
当箱子密集地排出来时，洞穴的终点站也到了。
它竟然张开眼睛，裂开大嘴！没有头的无头尸竟将乳|头转化为眼睛，并且让肚脐裂开，变成大大的嘴巴！
“只有让人永远不再开口，才是最佳的保密方式。”
两把匕首飞快闪动，在无头尸身上留下一道道的伤口。蓝煞、赤煞虽是鬼道的强力鬼器，赤煞的阴火能对生灵造成严重的伤害，可是无头尸不是活着的妖怪，蓝煞的腐气对尸体的效果也有限。两把匕首的攻击对无头尸造成的伤害，反不及被这两把鬼器驱走五营兵马。
他们三人由快步变成慢跑，黄烈拾甚至希望能运起火龙奔飞洞阳经的功法，让他飞快奔驰。不过他不能抛下林雁容与李曼君，况且她们两人对他自己也有相当的帮助。
黄烈拾请下来的五营兵马又要对抗无头尸，又遭蓝煞、赤煞的伤害，蜡烛两头烧，很快的就损伤惨重。
李曼君则被弹开！黄烈拾急忙跑过去接人，却一起被撞飞！
黄烈拾注意到左右两侧开始出现不该属于这个洞穴的东西——木箱。
林雁君敢让李曼君当先锋，必然是信任她的身手。遭到攻击不及闪避，并不代表李曼君就要挨打。
想想看，要用治尸符镇住的箱子，里头还能装什么东西？
他们站的地方像是一处祭坛，八个方位各有人工雕着的圆柱，似乎是对应八卦的阵法祭坛。
她以匕首迎接无头尸的重拳，赤煞光芒大作，阴火灼烧；然而阴火未能阻止无头尸，握着匕首的左手几乎要撑不住，手腕因为物理力道的冲击差点脱臼。同时，另一把匕首也以利刃阻挡拳头！
她却不知道自己没沉迷其中，系因本身的道行不够的关系。
“哇！色狼！”双手掩裙，标准少女的反应。
李曼君错了！别说要用匕首制服她，就连接近都办不到。
这个声音他曾听过。在一个难忘的场合，她与一位可怕的家伙，商量要对付最令黄烈拾头痛的人物——就在日月潭底，她就是跟钦丕说话的女性，巫抵！
黄烈拾道行提升，施法请下天界神灵的速度也变快许多，而且对于神灵控制也变强许多。道法中请下的五营兵马只是天兵神将的分灵，而且只是一点灵光。请他们下来对付妖魔鬼怪，靠的不是任何物理性的力量，而是那点灵力。
李曼君捂着鼻子怨道：“你们在干什么！为什么都挡在门口？”
“什么叫做几只人类！你又算什么东西！”她的态度引起李曼君的不满，当下就抽出赤煞，毫不客气的接近。
李曼君将黄煞换掉，又换回赤煞。两把鬼器阴气森森，一蓝一红，好像火把般大放光明！李曼君以美妙的舞步，移动时有如飘雅的蝴蝶，攻击时又似蜜蜂般精准锐刺！
她这巧妙的身法，却在舞至无头尸正面时迟滞了。她没遭到攻击，只是被无头尸给吓到了。
在这个洞穴待得越久，就越难说它是人工，还是天然形成的。不提工匠打造的雕刻，光是这个洞穴蜿蜒成螺旋状、不停向下延伸的情况，就很难说它是天然形成的。可是要说是人工挖掘出来的，怎么看却都像是天然的钟乳洞。
李曼君最后一个进入光之门。
如果她有钦丕一、两成的实力，就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地将他们三人杀死一百次！
林雁容却道：“不是的，你没发觉这里的灵气明显地变弱吗？”
眼睛张得大大的盯着无头尸，双手挥动匕首，脚抵地扭腰挥刺！蓝芒、赤光有如两道炙烈的火炬，分别由左右、有如夹子要夹死无头尸。
无头尸的踢腿被无数的金光挡住，每道金光都是一尊天兵神将的分灵。这是黄烈拾升坛施法，请下五营兵马，及时调兵遣将阻碍无头尸的攻击。
“果然不是简单的人物……”
“别过去！”黄烈拾惊叫着警告。
“好、好美……”三人不约而同的发出感叹。
“怎么了，谣鬼，你有什么发现吗？”
当她催促黄烈拾与林雁容继续前进时，这两人还贪婪地盯着洞穴里的雕刻，仿佛要将这些东西全纳入脑中才甘愿。
巫抵拍手道好：“真不错，虽然道术与鬼道间的合作有些问题，不过我没想到勾魂术也能这样用。这样吧，如果你们能再帮第二代的无首族进行测试，我会给你们奖励的。”
林雁容很有自信地说：“放心，这家伙是尸妖之类的东西。对付这种妖怪，我们有的是办法。况且你不该准备一下，好对付大只的？巧鬼，掩护我。”
李曼君不敢硬碰硬，借力使力向后空翻，避开重拳的直击！
无头尸不再动作，直挺挺地倒下了。
他知道五营兵马无法挡住无头尸多久，每一秒，都有数百尊天兵神将的分灵耗尽灵力返回天界，而且消耗的速度还在加快中。虽然五营兵加起来号称有三十四万一千员，可是真的请下来的绝对不到这个数字。
林雁容点点头，表示理解：“这边几乎没有生气的存在，太奇怪了。”
结果林雁容与李曼君却走向前，又跑到黄烈拾前面。
她身后则有十个木桶，这些木桶全绘上奇特的符咒，其中两桶更有着极为特殊的灵气。
箱子的数量越来越多，最后甚至还整整齐齐地排在石板路的两侧！
“生气？可这里除了我们三位，又没别人。没有生气不是很正常？”
她露出担心的脸孔说道：“我怕这是人为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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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下一瞬间，她的目光却又变得比猎鹰还锐利！反手就舞出赤色的月弧。
巫抵说得稀松平常，就像是在陈述太阳是由东边升起，月亮有阴晴圆缺般的事实。
啪！啪！啪！
林雁容身边阴气森森的鬼文浮动，像蝌蚪般的鬼文还不安分的游动。
只是这里收藏的道书都是残缺不全，或者说是缺少注解，让他们两人只能看懂一小部分。为了能获得更多知识，对“道”能有更深一层的了解，就必须由中找到相关的资讯。可是找到某些东西，却又带出更多、更大的疑问，使得他们要继续追求解答。
林雁容给了否定的答案：“不是的。这路只有一条，还能走错？除非我们不该走入这里。我所谓的生气，指的是散布在世界各处的生命气息。不论有没有生命的存在，都会有这种气息。只是这里的生气变得异常薄弱，而且有越来越弱的倾向。”
看到这个结果，黄烈拾松了口气：“总算是赶上了！”
“很危险的！你们在干什么！”
就在这一连串的探索真道的回圈下，两人沉迷其中，难以自主。
巫抵从容等待，让黄烈拾与李曼君爬起来、站稳了，才说道：“原来你们就是先前指派游魂来探查的家伙？有意思，想不到这里还存在这种法术。”
李曼君揉着伤口，问道：“谣鬼，这是怎么回事？鬼仙怎么会被她强制送走？”
黄烈拾疑惑地看着她。
可是就速度而言，应该是挨它一脚之后的瞬间，匕首才有机会刺中它。如今攻击被阻挡，长满腿毛的小腿却还在鼻尖前方一寸之遥。甚至就停在那里不再逼进。
黄烈拾与林雁容都停在出入口处，一动也不动。
她的穿着充满着民族风味，针绣的艳丽短衫，披着小坎肩，系着彩色布片和花边缝缀而成的围裙，头上缠有花布包头，额前还吊有银布与各色的排穗与绒球，在她手上还拿着古老的木杖。
就算是即溶奶粉溶化之后，也会把清水染成牛奶色，鬼仙靠近之后却在瞬间被消灭，连个渣滓也没留下！
这些石板每块都刻有不知名的秘字，每块不同，有些石板还会像探照灯一样，打出光线；石板路并不宽，只有三米左右，不过在这配合天然地形的雕刻石洞，却是很突兀的存在。
她可是负责挡下无头尸的人，怎么可以退下！而且这只妖怪已经被制住，不趁机攻击出口怨气怎么可以！
“没搞错吧？要我躲在你们后面！”
后方不远即是石壁，前方则有铺着石板的道路。
然而这股冲击力道太大，李曼君落地之后还连退数步才消解冲击，她双手虎口都流出鲜血。
无头尸也不是没事，赤蓝双煞合流，在它的拳头上也留下两道深可见骨的伤口。而它动了动手指，看了看伤口，好像无法理解这伤是怎么来的。
黄烈拾无法体会林雁容的感觉，就像鱼无法明白飞翔是怎么样的畅快，鸟也不会明白游泳的悠闲。他骇道：“啊！难道我们走错路，越来越远离要追的入侵者？”
另外木箱的尺寸也给他不好的感觉。
李曼君压低身子，动作轻巧飞快地由它身旁掠过。黄光蓝芒闪过，分别在它的胸侧与大腿留下伤口。
黄烈拾坦承：“这里的仙灵之气太强，强到压过其他的灵气。很抱歉，在这种地方，我的灵感恐怕派不上用场。”
手杖敲地，又有数具大木箱打开，近十具的无头尸爬了出来。
李曼君虽是女孩子，却是受过严苛训练的女子，即使在这种恶劣情况下，她也没慌乱。她心头已经做好受伤的准备。
让他们感动的不单单是洞穴的雕刻，这些雕刻配合令人感到安祥的灵气，让三位学道之人的心灵，倍受冲击。
她开口了：“怎么会是你们？几只人类？”
林雁君手持魂铃，不断使用灵符，见李曼君松懈，马上斥喝：“你在发什么痴！这家伙会这么好对付吗？”
她所受的训练告诉她，战斗中，所有的动作都要有用处才行。一个动作必须带来优势，不然也要弥平一个劣势。如今任何作为都不能为她免除受伤的危机，她选择两败俱伤！即使她倒下，也要让同伴获得优势！
“看样子以‘人类’的标准而言，你们还算有点能耐。在等待主角登场的时间，就由你们提供点余兴节目，让我高兴一下吧！”
只见她念出法语，所有的鬼文便飞向无头尸，在空中排列组成，组成黑白无常的模样。这鬼气森森的鬼文飞过无头尸，好像带走了什么东西，在空中绕了一圈便没入地下消失不见。
有些雕像会散发灵光，用灵光将自己装扮得美轮美奂，不会发光的雕像也在左右灵光的照耀，展现不同意境的美感。
至少她们分别请下的鬼仙，不但可以提供保护，还可以充当眼睛，杜绝所有的视觉死角。
最后在李曼君的推拉叫骂下，他们两人总算将目光移开，把心思带回现实，继续前进。
李曼君也疑惑地说：“她是什么东西？完全没生气的存在。不管是人、是妖，都会有不同种类的生气。甚至是鬼，也有属于鬼的负生气。可是她……该怎么说呢？一片空，什么也没有！”
“该继续前进了。”最先回复过来的，是最晚进来的李曼君。
大箱子装的是没有头的躯体，那这些身体的头跑那去了？摆在两侧的除了大箱子还有小木箱，由尺寸来看，不就正好是装这些躯体的头颅！
看到木箱受潮发霉、变形的样子，黄烈拾也确定了一件事——这里的过分干燥，很可能是现在才开始的！
“嘎！”低沉的叫声由无头尸腹中发出。这具尸体开始产生变化！
走过光之门，他们被送到一处巨大的洞穴。
“可是……”李曼君委屈地抗辩：“谣鬼没看到它已经重伤了吗？”
它双手下摆，就架住李曼君的小臂，匕首当然不能刺得到它。
鬼道重视生气，因此可以由生命的气息，看出人、妖、鬼的不同，并且对阴气较为敏感；而黄烈拾主修方阳仙道，对仙气阳灵之气较有感觉，并且会因为妖气与煞气的存在而感到难受。因此林雁容觉得灵气变弱，黄烈拾不一定会有相同的感受。
“巧鬼！旁边！”林雁容的警告却已经晚了。
踏过光之门的界线，便来到另一个地方。她一走过光之门，就撞上先到的黄烈拾。
他们三人不停前进，在地下洞穴里，空间感与时间感都迷失了。也不知道跑了多远，也无法计算他们跑到什么地方。只是弯曲的石板路好像没有尽头，怎么也走不到终点。
好快！无头尸不单是力道强，速度也快得可怕。李曼君勉强闪避，朝旁边滚开打算先拉开距离，无头尸的速度却远超乎想像，当李曼君稳住身子，视线扫向原处却不见无头尸！
不过有件事可以确定，李曼君惹火它了。
林雁容忿忿地说：“不是被‘送走’，而是被‘消灭’！她竟然连灵魂都不放过！”
他们三人走了十余分钟后，林雁容突然停下。
“你们怎么了……哇！”最后进入光之门的李曼君，也被他们所在的地方给震撼，定在原地惊叹不已。
“有什么吗？”李曼君眨眨眼，什么感觉也没有。
“既然如此，我们该赶路了！”黄烈拾作了结论。
经过三次差点跌倒、还有被李曼君追撞两次之后，他才收纳精神，强迫自己不要去注意这些神像与秘字符文。
只是一瞬间的惊愕，让李曼君露出破碇，无头尸毫不客气挥出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