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恶魔天使混战之一
“那个家伙到底有什么好？他的年纪比你小，又是个双面人，你怎么受得了他？”萧咏芝忍不住要问。
之所以说是物体，是因为萧咏芝看到的东西绝对不能称之为人。
走过来的是一群人形的物体。
“炽焰！这边，快来救人！”
“好吧，让我教你几招，用得好的话，肯定让他为你着迷。”
拉雅菲尔讥道：“你还真瞧得起自己。”
可惜女孩们碰到的，是毫无理智与情感的尸体。
不过这不影响城市人忙碌的生活，虽然街道酷热得像火焰地狱，不过那只局限于街道，只要走入大楼、商店，甚至坐上公车、捷运，就有冷气扑面而来，赶走暑气。
但是不论如何，萧咏芝是货真价实的活尸。
“怎么办？”
斐色拉不高兴地看着静静沉思的安得莉菲尔问道：“安得莉菲尔，你真要放任达伦尔在我们的责任区域内乱来？”
她想问的事早想清楚了，可是多了两位听众，话不好说出口。
这下，三道目光全集中到萧咏芝身上。
似乎不是。
两人在星夜下走到公车站牌，默默无语地等了几分钟。
元素操控对天使而言易如反掌，只要用点灵力就能让自己随时保持清爽，而且天使的身躯是由灵力物质所组成，具有冬暖夏凉的特殊效果，更何况，天使经常待在海拔数千公尺的高空。
夜风吹拂灰渣飘去，什么也没留下。
只是她的等级较高，不但有灵魂寄宿，而且还保有活人的各种机能。
“我没事！你呢？”
他的双手就像两挺火焰喷射枪，不停射出高热的火焰。
不能让他太嚣张！非要让炽焰拜倒在蓝婉婷裙下不可！
女孩放开萧咏芝退了半步，又猝然向前踏了半步。
哪里知道这些没知觉的怪物就是不理她，直接从她旁边通过，撞到她的手臂也不停下来，萧咏芝混在里头，像是已经变成活尸群的一分子。
天使没冷气设备，不过他们拥有更高级的东西——操控元素之力。
“爆！”怒吼一声。
“我请客！”蓝婉婷像是怕萧咏芝拒绝又补充一句。
情急之中，萧咏芝想到白雪交给她的灵符。
所以理论上天使应该不会被盛暑晒得心烦气躁，可是斐色拉却像滚沸的水壶气得冒烟。
她想叫，却又叫不出口。
一时之间，就连冰品与冷气也无法带来凉意了。
一击成功，陈诗蕊悠然退后五步，双手负于背后，挺然而立，风范有如不世高人。
所以要说到恋爱经验，她反而是最逊的一位。
这么说来好像没看过陈诗蕊怕过？
蓝婉婷不愧是新闻工作者，连美食情报都相当灵通，这家店不但环境舒适，更重要的是，提供的冰品兼具美味与便宜两项要点。
“没错！就是碍着我了。你这样绕来绕去，瞧得我头都晕了。”
“不然浩智为什么从来不主动？休假时是我主动配合他的时间，约他看电影，平常也是我挑准他不用打工的机会，找他一起来访问。
“是焰心还有炽焰！有救了！”
轰！
斐色拉还是反驳道：“也许黄道十二宫就是以翅膀的洁净程度，挑选战斗天使。”
不过萧咏芝才转头就发现无路可逃，马路的两头都有活尸接近。
萧咏芝害怕的靠在陈诗蕊身上。
“带大队人马来行使职权吗？我看不是来接管这地方，就是来开战的！”
“诗蕊小心后面！”
而且公车行驶的路线，向来是人潮拥挤的黄金地段，没道理只有她们两人孤站在站牌下。
不能被抓伤，不能被咬到，不然也会变僵尸！
“我们走。小婷带路吧！”
“什么嘛！简直不把人家当人看！真是岂有此理！”
换成别人邀请，萧咏芝会毫不犹豫的答应。
安得莉菲尔沉着地答道：“冷静点。我明白你的感受，可是达伦尔监察官只是在行使他的职权。”
陈诗蕊很能打，动作迟缓的活尸根本不是她的对手，可是萧咏芝还是很担心。
“就是跟浩智那个了嘛！”
蓝婉婷着迷的回答。
双方寒暄之际，活尸们渐渐被烧尽。
危机解除后，迟来的恐惧才出现在陈诗蕊身上。
如果蓝婉婷好好打扮，当然有机会变成诱人的美女，不过她的穿着老是以抢新闻，方便跑、冲、挤、撞为要务，美美的衣服哪禁得起这种考验。
安太齐心情虽然也不好，但还是当起和事佬：“斐色拉，我知道你心情不好，不过大家都是一样的。”
萧咏芝没比这时更讨厌过自己的夜间视力，如果看不清楚靠过来的是什么有多好。
萧咏芝努力对僵尸大军制造小型伤害，可惜这点小阻碍并不能阻止活尸。
活尸群不理会萧咏芝的抗议，还是继续从她身边走过去。
听到陈诗蕊气息已乱的回话，让萧咏芝没空抱怨这些活尸大小眼，只找陈诗蕊不找她。
安得莉菲尔默默地点头。
见到炽焰的表现，陈诗蕊只是眼睛睁大了些，很冷静的回答：“你好。是我，不是蓝婉婷。”
碰！
“咳！”蓝婉婷猛咳一声，差点噎着。
毕竟只是亲吻，虽然对没什么恋爱经验的人来说是天大的事，但在萧咏芝看来，却感觉蓝婉婷的恋爱之路跑得好慢。
小火球落在活尸身上，一下子就清掉许多活尸，道路也被打开。
半小时过后，闪亮美丽的冰品送到女孩们眼前。
成人限制级的谈话，所带给她的冲击似乎过大，导致在花了几小时教蓝婉婷买衣服、化妆后，她都还不能退烧。
火带来光，光带来希望。
“没事！”
“我喜动运动，碍着你啦！”斐色拉说话的语气也像吞了火药。
只有两位女孩附近近百公尺的范围内没灯，较远处还是灯火通明。
这些又臭又恶心的家伙竟然无视萧咏芝的存在，径行通过。
“对啦！我是卑微的小天使，不值得他们出动。那你说！他们是来干嘛的？”
不理萧咏芝就是不理萧咏芝。
灵符呢？
“这个嘛，不会啦，你想太多了。”萧咏芝昧着良心说话。
“天使如果沾上充满怨恨的鲜血，翅膀会染上红褐甚至黑色的班点，而最容易把翅膀弄脏的便是那支部队。
“黄道十二宫的兹利尔？”拉雅菲尔问。
蓝婉婷哀叹：“难道是我魅力不够？”
“你想怎样？”萧咏芝又把问题丢回去。
“是的，洁白无比。可是战斗天使的翅膀真的能保持如此亮丽洁白吗？就算是被戏称为仪队的战斗天使好了，但他们的翅膀简直就像新生的天使。”
这些活尸被萧咏芝打倒又爬起来后，还是不理会萧咏芝，继续往陈诗蕊那移动。
萧咏芝像是超级翻译机似的。陈诗蕊明明才说三个字，萧咏芝却能将这三个字变成好几句话。
如今碰上危险才会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走。”本来只打算请萧咏芝一个人的蓝婉婷，脸上掠过哀怨的神情。
“……上次谢谢你了。”炽焰规规矩矩地道谢：“一饭之恩，总算有机会报答你了。”
没有！
“喝！”
一开始只是勾引男人，让男人心痒痒的小花招，然后看到以万事通自居的蓝婉婷拜服的样子，她开始倾囊传授，教她进阶的技巧……
“安太齐你知道什么吗？”
“吃冰啊……好像很不错。”谢巧婧带着甜甜的笑容，高兴的答应了。
蓝婉婷越说越无力，头也越来越低。
都没有！
安得莉菲尔却问：“你们有注意到这两队战斗天使的队章吗？”
“退开！”简单的两个字之后，陈诗蕊化被动为主动，以她敏捷的身手开始痛殴尸群。
“好吧。诗蕊说天气这么热，去吃冰消暑气也不错，尤其是大家一起吃冰，一定会很快乐。
“有问题！”陈诗蕊提出警告。
他冲向仅存的尸群，速跑向受困的女孩。
如果再腹背受敌的话，陈诗蕊再厉害也会完蛋。
难不成蓝婉婷是现代少有的清教徒？
然后公车来了。
人的声音传过来，车子也重新出现在马路上。
突然间，一只活尸凶性大发，张牙舞爪地扑向陈诗蕊。
“诗蕊……”
陈诗蕊向大家道别，坐上公车。
她想拉陈诗蕊远离活尸，却没这个力气。
“啊！前几天换衣服时忘了掏出来，洗掉了一张。还有一张嫌麻烦，放在家里……
“小芝，要不要一起去吃冰？我知道有家绵绵冰做得很好吃呦！”蓝婉婷问。
活尸被揍了！
“太不公平了！怎么都不理我！”
火焰再次升级，扇形的火焰从他身上冒出，扫过半个马路。
蓝婉婷踌躇不决。
但向来精打细算的蓝婉婷邀约，莫非是要拗她一顿吗？
萧咏芝喘着气跑过来，介绍道：“诗蕊，这位是小婷的男朋友，庾浩智；那位是他姊姊，庾涵萍。小智，她是我的好同学陈诗蕊。”
路上人车渐行稀少。
那时白雪说，遇到危险时只要将灵符抛出去，援军很快就会到来。
萧咏芝气得大骂：“谁跟它们是同类了！我的同学被困住，还不快来救人！”
蓝婉婷压底声音，道：“那个……前天，我跟他，那个了。可是……我想……”
“黄道十二宫的战斗天使地位虽然崇高，可是不也被评为装饰用的仪队吗？”安太齐疑道。
萧咏芝继续把水果冰中的草莓送入口中，不大有诚意的说：“嗯？我在听。”
炽焰跃起，由天而降，就如火鸟降临，火焰一张一合，落于地面时只剩两团跳动的火焰在他背后。
“吃冰吗？”陈诗蕊发出声音。
漂亮的回旋踢，活尸又飞回去，撞倒一堆活尸。
无名火窜起，萧咏芝移到活尸群前方，双臂张开把自己当路障要阻止活尸前进。
蓝婉婷下定决心，道：“我在想，要怎样才能再进一步。”
“啊！该不会是把恶魔解决后，要顺便把我们给除去！”斐色拉大惊。
“想一想，他好像从来没主动约过我，就连手机号码都不肯给我……那个吻还是我半主动，他才……”
“真的！”
萧咏芝怎能不为挺身而出的好友担心。
其他的活尸瞧都不多瞧一眼那个飞出去的同伴，继续靠过来。
萧咏芝急急忙忙的翻包包，找口袋。
陈诗蕊望向车窗，向萧咏芝挥手道别之际，又赶走惊慌的表情。
“衣服还有化妆品，等会再到街上边买边介绍，现在先传授你一些搔动男孩内心的小技法。第一招是……”
“得救了。小芝没事……”
都已经交往多久了，竟然才达到接吻的阶段，看蓝婉婷当初倒追男生，还有跑新闻的狠劲，还以为她早跑回本垒。
正常的，有感情的人类瞧她露这手，岂有不惧怕三分的道理。
“不客气。”陈诗蕊依然平淡如水。
这景象让萧咏芝想起前阵子流行的恐怖片，《活人生吃》里的活尸，就是这副德性。
萧咏芝拉拉陈诗蕊的手，想要叫她逃命。
碰！啪！呯！
它们有些断手断脚，有的则是开肠破肚，走起路来摇摇晃晃，全都带着死鱼眼，嘴巴半张不开，发出无意义的低鸣。
萧咏芝没诚意的随便问，却引起在场另外两人的高度注意。
烈焰所到之处，活尸无一幸免。
瞧她的样子，好像有心形的图案不断从她身上飘出来。
“不！”安太齐面色凝重地说：“其中一队或许是监察院的战斗部队，不过另一队的徽章相当特别。”
“这……”拉雅菲尔哪会知道这种事，她将目光移向安得莉菲尔，希望能从她身上获得解答。
萧咏芝灵魂离体从空中瞧去。
“全部给我消失！”烈焰再由炽焰双手窜出。
可怜半腐不腐的活尸当场变成炮弹，将后面的十来只活尸全撞倒。
“咦！停电了吗？”萧咏芝问。
低等的活尸哪是火焰除魔师的对手。
“我说的那个是指跟浩智亲吻了！”
听众有心，萧咏芝这名讲师就说得更起劲。
“所以精通圣法术的黄道十二宫的天使，便开发出一种法术，将翅膀洗净。那种不自然的洁净，难道就是圣法术的作用？”
怕鬼的萧咏芝为了朋友安危，不顾危险的去推、去打活尸，于是为数不少的活尸被她弄倒，又绊倒不少活尸。
“帮派斗殴，安静离开。”陈诗蕊又补了这句话，让萧咏芝差点昏倒。
“那是大天使兹利尔的部队。”安得莉菲尔说。
问题还不只是体力透支，电影中的僵尸还有个特点——传染性。
因为一直以来都跟正常人一模一样，所以萧咏芝自己都忘了，她也是活尸。
女孩们快乐的吃冰聊天，蓝婉婷突然轻咳一声，道：“咳，小芝，我有件事想跟你商量、商量。”
“很亮，很白啊。哪有什么要注意的地方？”斐色拉不以为然地说。
不对！多付了两份咨询费，那就更不能浪费了！
“小婧，诗蕊问你要不要一起去吃冰。小婷推荐的冰店一定很不错呗。”
“……我只是听说。天界有个专门暗中清理异议分子的战斗部队，因为他们做的是扫除天界污秽的工作，所以被称为清道夫。那些天使出手不留情，又常在证据不够充分的情况下就动手，时有错伤无辜的传闻。
确实有问题，才晚上十点多，公车站牌附近怎么可能只有她们两个女生在等公车。
蓝婉婷虽然敢冲，但也爱惜自己的羽翼。
萧咏芝开始传授她由那场不伦的成人式恋爱，所磨练出来的技巧。
萧咏芝不在乎地说：“哪个他，哪个了？”
暑气是给活在地面上人类的考验，与天使无缘。
所谓生于安乐，死于忧患就是这么回事。
好不容易终于挨到下课，太阳总算较为收敛，不再放出恶毒的热力。
炽焰大吼，火焰大作照亮夜空！
“浩智很好啊！不管是哪一个浩智都很好！强势的浩智很帅又可靠，另一个则是体贴又温柔。况且他有两种性格，跟他交往就好像是跟两个人交往，有两倍的乐趣呢！”
马路的尽头好像有东西在摇晃。
“不怕。”陈诗蕊简单的安慰好像具有特殊的力量，萧咏芝的恐惧在陈诗蕊镇定的态度下平息了。
活尸的嘴咬向陈诗蕊了！
只是揍了两只，又有十只围上来。
惧怕不存在于活尸身上，不受感情支配的活尸只是依照本能在活动。
太可疑了，礼多必有诈！
只见陈诗蕊所到之处，无不人仰马翻，尸倒如山倒！
斐色拉不以为然地说：“不就监察院的队徽，达伦尔还能调动什么部队。”
如果陈诗蕊也能在黑暗中看见东西，还是会怕坏人就好了。
“我看小智是个热血小子，光是牵牵小手他能满足吗？”萧咏芝问。
“完蛋了！我这不是把自己当晚餐，朝僵尸嘴边送？”萧咏芝暗自叫糟。
斐色拉口不择言地说：“说来说去，还不是因为安得莉菲尔怯战造成的！若非无缘无故的放过恶魔，让康鲁斯那个臭小鬼继续横行，达伦尔会有理由出动天界的战斗部队吗？”
一直很冷静的女孩走到座位旁后，双脚突然脱力，跌到位子上。
炽焰就像张开双翅的不死鸟，火焰的双翅将活尸全部烧尽。
至少具备其中一项特质，陈诗蕊现在就不会拉着萧咏芝往活尸群靠近。
“你没事吧……咦？”
蓝婉婷呐呐地问：“我就是想问，接下来要怎么办？”
“真没用，这样就晕了。”
它们爬起来后又朝陈诗蕊那移动。
终于走到活尸旁边，萧咏芝吓得灵体半离，同时用身体与灵体拚命拉阻陈诗蕊，使尽吃奶的力气，阻止陈诗蕊把自己变成活尸的点心。
眼见活人跟死人就要接触了。
“另外化妆也很重要，简单的口红、眼影就可以为你增加魅力，引发男人的本能欲望。如果再配上表情，那就更不得了，所谓的一笑倾城，媚眼勾魂就是这么一回事。”
谢巧婧是乖乖牌的女孩，在国中时只谈过纯纯的恋爱，而且还是没有开始就结束的单恋。
过了个把月安然无事的生活，就忘了康鲁斯孜孜不倦的警告。
跟空中的天使不一样，地面的人们被晒得七荤八素。尤其是没吹冷气的学生，上了整天课，在赤炎炎大太阳努力散发的热力，与老师拚命塞东西的双重摧残下，脑袋都快被搅成浆糊。
安得莉菲尔又问：“你们有注意到他们的翅膀吗？”
路灯突然熄灭。
“你少在那绕来绕去，看了就烦！”拉雅菲尔一肚子火的说。
“首先是打扮。你现在的衣服都不行，合适的穿着可以将女孩的魅力发挥到极限，让男人脑袋发昏分不清东南西北。
黑影渐渐靠近。
“哇！炽……小智，你还满有两下子的。”
又笨又迟钝的僵尸大军能赢，靠的是数量多、不怕打，打倒一个又有两个补上来。
远方突现烈焰。
远方的灯火似乎在诉说她们的孤单。
而萧咏芝之所以被活尸大军冷落，要怪只能怪活尸的敌我辨识系统太优秀，也太过死板。
僵尸电影中的角色能打的不在少数，可是他们都死了。
萧咏芝觉得她真是丢尽女生的脸，都已经主动贴过去了，竟然连个小男生都搞不定！
炽焰瞧了空中的萧咏芝，皱着眉头，问道：“小芝？你该不会来这里跟同类开舞会吧？”
火球飞上了天空，像烟火般的炸开，化为无数的小火球落下。
“再来！”
萧咏芝不禁摇头，私下判定蓝婉婷的恋爱症候群已经病入膏肓，没救了。
炽焰表情错愕地问：“你不是蓝婉婷？”
“呦，终于吻啦？”萧咏芝还是满不在乎的样子。
蓝婉婷已经拿出pda做笔记了，而谢巧婧与陈诗蕊也是一副专心听讲的样子。
他背后的火焰炸开，瞬间清除四周的活尸。
就以这半步做出拳的加速，正拳狠狠的打在活尸身上。
活尸的手伸向陈诗蕊了。
陈诗蕊根本没搞清楚状况，这哪是帮派械斗，在黑暗中看不清楚的人真幸福，把这群人当正常的活人，难怪陈诗蕊不会怕。
“什么？你的同学！”
“这样啊……”
原来蓝婉婷并不想谈幼稚园级的恋爱，而在传统观念中，这档事应该由男人主动，要是女孩子太主动，容易被认定为随便的女孩、好上的女孩，私底下甚至更会冠上难听的称号。
“咦！小婷跟男生做了！”谢巧婧双眼大张，嘴巴张成o形，好比发现火星人拜访地球那样的惊讶。
“终于吻啦？辛苦你了，那很好。然后呢？”
一切回复原状，方才的危机像是在作梦似的。
“呜……我怎么这么大意！”
安得莉菲尔摇摇头，道：“我也很想知道，为什么会派清道夫下来……”
电影中的活尸向来是又笨又迟缓，没被包围的话，快跑应该逃得掉。
只见炽焰走入尸群，所经之处点燃一尊又一尊的活尸。
陪在她身旁的陈诗蕊表情还僵僵的，如果这时往她额头摸去，恐怕还会被烫伤。
真不愧是陈诗蕊，不管是不良少年、黑道分子还是活尸，都能给他们漂亮的一拳。
“耶？”担心之际，另一边的活尸也靠过来了。
她就是这样，不擅于表达，但是默默的付出，竭力守护朋友。
萧咏芝急得大叫。
安太齐斥道：“斐色拉！安得莉菲尔的决定是正确的。姑且不说光凭我们四人无法抵挡两队的战斗天使，就算有办法，难道你真的要诉诸武力？你想变成堕天使吗？”
“达伦尔为何要带这种肃清部队下来？”拉雅菲尔问。
现在陈诗蕊看萧咏芝的眼光，似乎多了几分尊敬的成分。
大马路上已经有一、两几分钟没车经过。
萧咏芝一急，拿起书包就当流星锤耍，她这么一阵闭眼乱扫竟也打倒不少活尸。
“清道夫，就是他们！”安太齐惊叹。
女孩们的脸都热了，桃红色的暧昧气氛围绕在少女之间。
不过那个炽焰也很可恶，平常看他一副正气凛然的样子，想不到竟然还是个玩弄少女的情场高手。
“快来人呐！帮帮忙啊！”
而陈诗蕊虽然长非常非常抢眼，高＠身材又好，就像个超级模特儿，不过因为她的性格障碍，使好男孩不敢靠近，坏男人却是前仆后继的靠过来挨揍。
不对！就算是一大群黑道分子从两头围过来，陈诗蕊也太镇定了。
“小芝？没事吧？”
而想要染指焰心的活尸更是可怜，连变成着火的尸体都没机会，直接被青焰化为灰烬。
当萧咏芝踏上归途时，月亮已经当空高挂。
蓝婉婷急忙左右观望，确定没人注意到谢巧婧的惊人之语，才又说：
“别乱说话！”
炎炎夏日渐渐逼近，繁华的城市像被套上了满是热气的罩子，走在大马路上都快有融化的感觉。
“呼……”她大口吐气。
安得莉菲尔叹了口气，才道：“如果真的是这样就好了。黄道十二宫的战斗天使除了美姿仪队的这个外号外，还有个名称——清道夫。”
至于化妆，那就更不用提了，在太阳底下跑个十几二十分钟，什么妆全花了。
对抗炎热最有力的武器当然是冰品。
双方的条件太不公平了。
然后电力又来，路灯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