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真气！成为武者！
演武场上，三个人正在练习拳法。
“云珂，你听说了吗？朝廷三年一次的武举科试就要开始了。最近北边的草原蛮人掠夺边境愈发频繁了，据说东边的离阳王朝似乎也开始频繁招兵，似乎是想要对咱们大魏王朝下手。”
王岱兴致勃勃地跟胡云珂说道。
“哦，那些事天高皇帝远的，跟咱们平头百姓有什么关系？”
胡云珂的表情总是很淡漠，像是已经一个见惯了世事风霜的大叔。
“武举咱们肯定是不行了，据说在洛阳城这里，即便是科试，也起码得是咱们武馆的十大弟子的实力，才有机会通过。没有达到武师的水平就不用想了。但是朝廷现在毕竟是更重视武人了，我觉得这是一件好事。”
“武举都考试什么内容啊？”
石光好奇地发问道。
“武举考试有年岁限制，参与的武者的年龄必须在三十岁以下。”
“武举的比试首先是举重物测气力。其次是骑射和步射、马枪术，这都是沙场为将之才的必备能力。还要看才貌如何，以及辩论之才如何。”
“哦哦，这么多内容啊。”
石光听得目瞪口呆。
“不光如此，科试后面还有府试和殿试，一关比一关难。不过过了科试后就有功名了，即是武秀才，然后依次是武举人和武进士，章程大体上和文试类似。”
听到这里，石光突然想到，李大满来到洛阳城读书差不多都快九年左右了，据李小满说，他哥哥在城西的华林书院读书，如今也差不多都接近及冠之年了，听说上一次并未考过文经科试，恐怕这一次还要来参加这同样三年一试文经科试。
“唉。”
石光不知怎得突然感叹一声，若是自己去年选择读书，过几年也得去参加文经的科试。
截然不同的选择，自然会各自引领向着未知的命运。
“对我来说，有朝一日就是能拿个武秀才，也足以让我爹娘他们对我刮目相看了，将来当上个金牌捕快是很有希望的。”
王岱的眼中充满憧憬，然而他随后就叹了一口气。
“不过，像是咱们这些人的练武都已经算是比较晚了，据说有些习武之人，差不多三、四岁开始就习练一些相对柔韧一点的童子功。到了稍微大点，差不多六、七岁换牙的年岁，就要进行壮骨的培养。”
“那么早？”
石光有点不敢置信。
“我就说你孤陋寡闻了吧？”
王岱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继续说道，
“因为人齿为骨之梢，这个年岁的小娃便可以进行壮骨筑基了。等到十三、四岁后，也就是差不多咱们刚来这武馆的时候，咱们的骨头都差不多定型了，自然比不上那些从小习武，练习童子功的人。像是能取得武举功名的武者，大多数在及冠之年左右就在江湖上都可以称得上高手了。”
“原来是这样啊。”
石光听得津津有味。
“继续讲啊，我还想听。”
“没了。”
王岱没好气地剜了他一眼。
恰巧这时候传来了早饭的敲锣声，几个人便有说有笑，勾肩搭背地朝着伙房的方向走去。
伙房里又来了新人，是近一年新进武馆的两个弟子，两个身材强壮的少年，一个脸黑一点，一个脸黄一点，年岁都是十三岁左右。
黑脸的叫郑重，黄脸的叫周伟峰。
“欸，你听说了吗，这刚来的周伟峰听说是那师兄周威的弟弟。”
“那跟你有啥关系，吃饭！”
“来，吃。”
周围有弟子在议论。
石光大口大口地吃着口味有点偏淡的饭菜，看来新来的烧菜手艺不怎么好。一碗糙米饭自然不够他吃，他又接连着又打了三回糙米饭。
总算是吃饱了。
石光打了个饱嗝，开始习武的修炼之后，他的饭量明显增加了许多，身体也越来越结实，就连个子也往上猛得窜了一窜，十五岁的他，个子已经明显比年岁稍小些的王岱和胡云珂高了一头。
随着一年的时间下来，春去秋来，武馆里的弟子有去有留，还有新入门的三、四个人。而这边，默默修炼功法的石光也终于在打通堵塞经脉上取得了不错的进展。
之前，他曾经多次产生这种错觉，但是没过多久就发现，经脉中还有很长的一段距离需要他打通，这让他多次近乎绝望，在日复一日的枯燥修炼过程中，石光恍惚之间甚至是生出过放弃的念头。
但是他突然想起，前世那个赌鬼老爹曾经在喝的烂醉如泥后，对他讲过的一句话。
“儿啊，你记住，在你最想要放弃，觉得自己再也坚持不住的时候。你记住，这就是你最接近成功的时候。”
即便是那个赌鬼老爹，好像完全是把这套说辞给用到了赌钱上。但是石光后来吃了很多亏，受了很多苦的时候，心里面总是想着这句话。
每当这个时候，石光都会给自己打气。
“坚持，再坚持一下，我就要接近成功了。”
石光在床铺上打坐着，此时房间内只有他一人，王岱和胡云珂都在演武场练拳。
然而这一次的练功，石光也不知道是不是已经到了接近丹田的尽头，只是内心中似乎有这一种感觉。
仿佛心里在告诉他，再坚持一下，马上就该结束了。
“彭！”
随着一声仿佛不存在的脆响，石光察觉到体内有一层顽固的屏障被打开了。
霎时间，停滞在石光经脉中的那些天地灵气突然流动了起来，紧接着他的双眼便看到许多天地间那些发光的微小粒子，那些天地元气，伴随着此刻石光的呼吸吐纳，还有功法的运转，不停地朝着自己的丹田处涌动而去。
一时间，这股力量犹如暴雨倾盆，又好似山洪冲垮房屋一般势不可挡，径直地冲向石光体内的更深处。
丹田也好似开始猛得收缩后接着又扩张了一下。
石光闭上双眼去细细感知，此刻的他清晰地察觉到了体内肚脐下方二寸处，有一股暖流从经脉中慢慢地汇聚到此处，好似形成了一个温暖的泉眼，让他全身地毛孔都舒张开来，令石光此刻忍不住舒服地发出一声喘息。
“这股暖流，”
“是了，这一定就是真气，我终于是修炼出真气了！”
石光惊喜地睁开了双眼，他仰天大笑三声，用力地捶了捶床板。
“轰—”
一瞬间，拳头处的那块儿床板塌陷了下来。
石光对此却是毫不在意，他微微地挪动了一下身子到床角。
而后屏气凝神，开始运转《玄元功》，果真感觉到丹田处的那缕真气正在顺着经脉在自己的体内流动，流过的地方暖阳阳的，让人感到很舒服。
到此，前后花费了一年半时间的石光，终于完成了从一个普通的少年，到修炼出气感，再到修炼出真气，成为一个真正武者的转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