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危机重重的绿海

    要是与这几十只狂狼交战过久，引来更可怕的对手，才是真正的危险。

    预备士小蜜儿走到前面，道：「队长这颗石头能借我吗？」

    他们心中开始扰动。看似简单，做起来却不容易。

    季行云道：「究竟是怎么回事？」

    这时休息的时间还没过完，不过大多数的预备士都已经到了集中的地点。季行云走向野外的演兵场，脑中还一片空白，一个早上的时间有大半在恍惚与发呆中度过，另外一半的时间并未能让他想到任何点子。本来他想过来告诉大伙，测验的题目延后公布。不过当他走近时所有的队员就是诚心期待的样子，一见到这位队长，马上围了上来，热切地关心这一次的考题，害得他不好意思开口。

    在她逃脱的同时，那道不停旋转的气流也顿时失去动力当场崩溃，空中的狂狼当然一一跌落，下了一场小小的狼雨。

    说着，说着老叟就信步离开，还喃喃笑道：「哈——真是有趣，竟然会出这种题目。不过那小子对真气的掌握还真不是盖的……」

    研究了一下季行云交给她的石头，她狐疑地看了一下季行云。然后也是伸指点向砾石。原以为季行云这颗石头较为特殊，但小蜜儿一施力，砾石马上变成砾砂。

    野外的演兵场上，众多预备士与武议们几乎人手一石。

    一看到连技研组的人都到了，他心中又开始心虚了。不知道临时想出来的题目会不会搬不上台面而贻笑大方。

    「好！让我试试。」雷方率先拿起一堆巴掌大的砾石，就往它身上一戳。啪的一声，砾石应声而碎。

    「我……哼、谁理你！」

    狂狼再次扑来，这次不再单是一头，而采三头连攻、一只狼接着一只狼。避得了第一头，却难防第二头，即使闪过第二头还有第三对利爪等待着。明白它们已经打算积极进攻，东方寻彩终于要反击了。

    「难不难我是不知道。不过这与十年前大队长拿来测验武风士的题目很相近。我记得那时好像只有一位武风士过关。你们慢慢练，别把这里的石头给耗光。不然考试时可没别的道具可用了。」

    老叟也走了。留下的人面面相觑，然后叹了口气。

    只是目前的状况似乎也不大乐观。她不知道自己是哪出错了。她觉得狼群们似乎知道她藏身的位置，只是未能确定精准的方位。

    她知道它们上当了。但她不知当它们找到那个成为替身的背包时会有何反应，是就此放弃，还是全力搜索。不管是哪一个，到时应该都已经远离这批狂狼，让它们不再有线索追击。

    「真不容易，小云是用了什么奇特的技巧吗？」占天道也道。

    长青安满得意的说：「没错，我办到了。不过有人却耍赖。」

    第一头狼扑上。它不该跳起，这让它在落到猎物身上前会先经过气流。第四头狂狼被吸入气流之中。

    这是队长在整人吗？怎么会出这种远超出预备团武艺水准的题目。

    到了一处小山丘，东方寻彩强行向后一跃，同时施用全力将一个背包向前抛去。身在空中取出腰上的一根试管，往身上洒去。然后落在山丘上方，紧贴在地。那个背包落地后，好像有一股无形的力道继续催促它向前移动。又向前滚了余里才缓缓停下。

    「这怎么可能！一定是你作弊。」龚晴不甘心的说着。

    「那好，你有能力再用这颗石头打一个洞！」

    只是东方寻彩还担心一件事。据季行云的描述，狂狼在绿海中还不算是顶尖的恶狼，在绿海中还有战力与它们不分相上下但更加嗜血的红狼；体形小但动作迅捷，利爪含带真气的迅狼；神出鬼没、能一敌预备士、力战武议士的可怕影狼；甚至还有成精成怪的苍狼。

    「队长——先透露一下嘛——」一位可爱的女队长撒娇道。

    心中带着两份不安，季行云只想快点结束这一切。他随手在场上捡起一块砾石，道：「一季很快又过去了。好，我不多说。马上发表这一季的测验题目。看好。」

    「拿去。」季行云大方将石头交出。

    「谁会做那种事！」

    「……这……咳……」季行云终于开口了，他得想办法平息团员们的激|情：「先别急……等会你们就知道了。还有人没到，等时间到或人到齐时我再统一宣布……我先去喝杯水……马上回来……」

    演兵场上，不但预备士全到了。连武议士们也来了，甚至连中队部的四名技研士也都到齐。长青回夜与季行云向来有交情，会来看看不足为奇。颜见与柳甄则对这位武功俨然已经超越自己的小队长感到好奇。至于老叟则是正好出门走走，碰上这等情事，也就顺道跑来凑热闹。

    预备士们眨眨眼，似乎不能理解季行云究竟施了什么魔法。气氛显得相当诡异。

    「喂！谁作弊了！我们长青家的人一向光明正大，岂有作弊之理！」

    发现狂狼的战术，东方寻彩更加佩服这些绿海的霸主。她发现这些狂狼似乎是在等她疲惫、正努力地消耗入侵者的体力与耐心。

    负责进攻的狂狼也不顾一切地扑上来了。不过在东方寻彩巧力拨动之下，它们也飞上空中。搭上隐形的云霄飞车。

    她动作灵活地落地，脱离狂狼的包围，真力爆出立即以全速向前奔去。

    「队长你不是要宣布这一季的考核题目了吗？咱们一起过去吧。」赢得赌局的长青安满显得相当高兴。

    时间拉回二十分钟前。

    雷义想起当早上提到测验题目时，季行云的表情……队长他不会没有准备吧？不祥的预感在他心中升起。「不会、不会，怎么可能会有这种事！」雷义虚弱的回答着。

    龚晴道：「是这样的，安满这厮说，他能用这颗石头击穿大石。我不信，然后我俩就以此打赌。」

    「糟了！这可怎么办？」季行云走回室内的同时苦思着，这下子可要开天窗了。

    「喂、你这算什么？可没军法规定预备士之间不能打赌的！」

    南城预备团的成员们很难得地又集合起来。他们期待着这一季的测试，一个个交头接耳，猜想着这一次的试验内容。

    双手连续在胸前画圆，真气随之狂卷，带动身前的空气。

    不过东方寻彩正好有的是耐心，而这种程度的攻防倒也不太耗力。如果想杀死狂狼则是另当别论，但只是对它们这种保守的进攻做出适当的应对，倒也还好。

    季行云道：「这并不太难，主要是真气的运用。当然没有一定的功力也办不到。长青安满你运用真气的技巧还不够纯熟才会浪费太多真力。」

    后者回道：「这还比想象中的难耶。」

    「那你分明是事先在那个石头上先把洞挖好，做好伪装。不然怎么不肯再来一次。」

    而且她也知道，战斗附带的血腥味，尤其是狼的鲜血气味会引来更多愤怒的狼群。也许能打死几十头恶狼，但将会招来上百、甚至上千头的恶狼，到时即使穷尽全力，也只能多拉几头狼一同下地岳。

    见第一头狂狼已经跃起扑来，凶险的利爪、狰狞的吼叫。不再疑迟，画圆的双手向前拍去。风吹动、由快速回旋的气流形成一道保护墙，迎上狂狼。身在空中的狂狼，马上被吸入急速转动的气流，然后是第二头。最末的一头狂狼想避开，却避之不及也被卷入。

    「没事、没事……你们先走吧。」季行云突然灵光一闪，有了点子。当下打发两人，马上又捡了颗砾石进行实验。

    「呃……不就是这样。只要能将这场上的砾石打穿，又不让它碎掉就算过关。这就是这一季的题目。很简单吧？」季行云解说道。

    啪、达、呜——

    好几次，她都发现这些恶狼不停朝着自己的位置前进，不论怎么改变方向，不论如何隐身匿迹，它们还是往她的位置接近，只是这些恶狼到了附近却又没能真的找到她。好比是有一只无形的手，在指挥着这些恶狼的行动，好像东方寻彩身上被放了精密度不佳的定位装置，能让群狼知道她的概略位置。

    法人家族龚晴就较没这种观念，只是急道：「队长，您来得正好。帮我评评理！」

    东方寻彩暗自警惕接下来的行动要更加小心，绝不能再与恶狼不期而遇。幸运并非每次都能降临，同样的手法恐怕也无法用上多次。

    「怎么了？你们在吵什么？」季行云问道。

    「天哥，你办得到吗？」长青回望问道。

    没有消耗太多的真气，也没有染上狼的血液。这代表她还有与绿海霸主玩捉迷藏的本钱。只要利用季行云的药剂，应该不会引起恶狼的注意。它们虽然是追踪的好手，但靠的是鼻子，不是眼睛。长满各式杂草的绿海要藏身并不困难，只要能掩盖身上的气味，在绿海活动似乎是可行的。

    没想到才离开狼道没多久，就碰上了两群恶狼。

    就在众人的心情快达暴动的边缘，季行云才姗姗来迟。

    说完，他就举起手上的砾石。另一手伸出食指向砾石戳去。然后在砾石上留下一个小洞。

    「队长、这一次的题目是什么？上两季是身法的锻炼，这一前该换力量的考验了吧？」一位以力量见长的队员问着。

    走到一半，见到龚晴与长青安满这两位预备士在争吵着。

    「队长的示范让属下受益良多。」地人的长青安满高兴的回应。

    「好了、好了，别吵了。我想，长青安满也许没作假。」

    一群三十余头的红狼从她藏身的前方走过。她大气不敢喘一声。深怕惊动了这一群红狼，而把附近四、五群近两百头各式的恶狼引来。

    季行云随手捡起一颗砾石，道：「你不信。我代安满示范给你看。」

    令她感到惊讶的非仅如此而已，原打算打退挡路的狂狼夺路而逃，却发现更多的狂狼已经补上，挡住去路。这些狂狼根本就像是一群训练有素的士兵。

    底下的预备士却是一片茫茫然。而老叟的目光则跑出异样的神情。

    也许所有的狼都是近视眼。但伏在草丛的两头影狼却是例外。它们停下，低沉地吼了几声，像在秘密交谈一般。像是讨论有了结果，这两头影狼分开了。一头影狼悄悄地跟上东方寻彩，另一头影狼则没入草丛之中消失不见。

    她继续小心翼翼地前进。

    「怎么可能！」另一位预备士则抗议着。

    「喂、愿赌服输，接下来两周的勤务可别赖帐。」

    不管预备士们心中的疑惑，季行云先行跷头。

    战斗，是最糟的选择。只是现在已经被这四十多头狼给包围。东方寻彩似乎不得不进行战斗。

    「谁知道？那小子古怪，实在没办法猜度。」刘光耀回道。

    向前奔了数里，东方寻彩已经将狂狼远远抛在身后，但她知道它们还紧追不舍。不过她并非盲目地选择逃跑的方向。

    狼群们似乎相当有默契，它们好像知道这个人类并非一名普通人。不躁进，分出三十余头狂狼，围了两圈，让东方寻彩无法一口气跳出战团。而剩下的狂狼们伺机而动，一只接着一只轮流进攻，交互掩护。受伤了、就迅速地退出战团与外圈包围的狂狼交替。

    题目出得不好吗？感受到这种异样的气氛，季行云道：「好了，你们好好练习。我先离开了。」

    「看清楚，这一次我慢慢来。」说完，季行云又伸指往砾石身上压去。手指就没入砾石，石屑随着气劲排出。就这样手指轻松地穿透砾石。

    「好、没问题。」季行云也不换石头，还是那颗已经被他打穿一个洞的砾石。

    「队长，能否请你再示范一次。」

    一道真气先行射出，砾石则跟在后面。刷的一声，大石身上又多了一个洞，而砾石也由那个小洞穿过。只是大石并非真的完全是被砾石打穿，而是由先发为砾石开路，砾石提供向前进的力道，而真气则一面保护砾石，一面打穿大石。

    其他的队员也纷纷捡起砾石，试了一下，结果都是一样——把石头打成了碎屑。

    当东方寻彩对自己的行动感到满意，更为甩开一批狼群而感到高兴时，却不知道有两双锐利的眼睛正远远地监视着她的一举一动。

    出掌的人原以为这一掌就算不能取走这头狼的性命，至少也能让这头狼完全失去战力。但它只是发出几声痛苦的哀鸣、晃了几下，就露出更凶狠的目光，盯着东方寻彩。

    「哈——你们别试。我看这一季测验的合格者又要挂零了。」老叟抚着胡须爽朗地说着。

    包围她的狂狼无法理解，同伴怎么会在空中不停地快速打转，但它们知道这个人类想要逃跑。

    这种情况让她觉得相当不安。手伸到腰间，抵消人类气味的药剂所剩不多，不用等到药剂用完，她直觉感到还有更多的恶狼往此处移动，届时包围网将变得更加严密。等到那时，即使有掩盖人类气味的药剂也无济于事。狼群似乎在绿海编织了一张蜘蛛网，而她只是在其中勉力挣扎，当狼群收网时，似乎也是她殒命之际。

    苦待不至，终于有人起了疑心。

    狂狼跌落在狂狼身上，让这群绿海霸主的追击行动顿了一顿。更让东方寻彩更加远离这些危险的生物。只是它们很快地又组队跟上。只要有捕捉到猎物的气味，它们会一直追下去。

    「可恶！又破了！」刘光耀骂道。

    「对，可是要赌得光明正大、公平才行。」

    心情虽是不佳，但他还是被他们的争吵吸引过去。

    「不对、不对，应该是内息真气的锻炼，武功当以练气为主。基础打好，用什么功夫都有威力！」另一位功力较为深厚的团员说道。

    安静了一会。常侍官雷义道：「队长……就这样？这是怎么？」

    季行云明眼一看，就知道长青安满不可能再来一次。因为他身上的内息似乎已经剩不到一半。以所剩的真气恐怕无法再做到相同的事情。

    东方寻彩见状，心中松了口气。还好它们很聪明，很懂得应变。不然再多来几头，这个气流就要因超载而崩溃。她向前轻跃、跳入气流。与可怜的狂狼不同，她没有被吸入气流之中。相反地她好似脚踩实地，在气流的带动下向前移动，然后跳出气流。

    突然他高兴地喊道：「你看队长这不就又回来了！」

    心念一定，她又小心地朝绿海更深处移动。

    「这……」身为法人的龚晴却还不大能接受。

    说完，季行云就用真气包覆小砾，使劲一丢。

    「不算、不算、你一定是作弊！我不服！」两周后每季的测验就过去了。一个人要负担两人份的勤务，那龚晴肯定没多少时间可以针对测验的内容练习。这每季的测验事关身为一名预备士的声名，龚晴怎么也不愿服输。

    一掌轰过，一头壮硕的狂狼发出痛苦的叫声。

    疾旋的气流继续向前奔驰，三头倒楣的狂狼在打转。东方寻彩跟在后面，由这道气流开路，她跑向外围的狂狼。

    身前的狼群走过了。东方寻彩心烦地叹了口气，内心扬起了退离绿海的念头。但想到回到南城会再碰上季行云……心中就有一种尴尬。摇摇头，也许没那么糟。既然父亲能在绿海存活下来，那自己也该有机会。

    「就这样。」

    绿海深处，一场人与狼之间的生死战正激烈的进行着。

    第一次幸运的是东方寻彩先发现对方，她依季行云的指导，躲到上风处，并在自己身上撒下天然草精的香水，成功地掩盖自己的气味，让一群恶狼由她下方不远处走过。

    「就这样？」好像这很简单似的，预备士们脸上又充满了疑惑。

    第二次，就不再受到幸运女神的眷顾。双方不期而遇。她的反应已经算快，还是被这群恶狼缠上。粗略估计了一下，这群狂狼还不到五十头。如果全力应战应该还是能把它们消灭。

    演兵场上热闹滚滚，而且躁动渐起。因为季行云迟到了。

    不过东方寻彩脑中从来没有想要消灭这群狼，毕竟她不是来执行扫除狼群的行动。更何况与这群狼激战到底，虽然有把握取胜，代价想必也是不轻。东方寻彩还想在这绿海中寻找父亲的族人，这可能得花上数天，甚至个把月，岂能为了逞一时之快而消耗气力造成身体的负担。

    东方寻彩知道它们追来了。如果全力奔跑是能甩开身后的狼群。可是没命的逃跑不是好办法，这会大量消耗真力，而且也不知要跑多远才能彻底甩开身后的狂狼。

    「队长……」「队长……」「透露一下嘛……」

    守在第二圈的狂狼见到同伴们奋勇向前的结果，是被卷入空中，不停打转。它们不笨，有了前车之鉴哪敢再踏入气流的范围，一头头狂狼都极不甘愿地让路。

    当最后一头狂狼通过的时候，东方寻彩也悄悄地跃下山丘，尽量以最小的声响，以最轻巧的动作、往反方向移动。

    季行云掩着心虚的内心，暂时抽身。

    「咦——怎么全碎了？」

    「喂，这一次小云会出什么题目？」雷天道。

    「队长好！」长青安满是由部队过来预备团磨练，见到季行云马上送上一个标准的军礼。

    「……」季行云没有回答任何问题。

    「混蛋，谁耍赖了！这种脆而不实的砾石怎么可能打穿一颗大石头！肯定是你作弊！」

    东方寻彩几乎是停下呼吸地等待。不久那群狂狼咆哮奔来，它们没有停下，继续向前跑去。

    「怎么了？」

    常山带着质问的语气向雷义说道：「队长会不会没做准备而跑掉了？不然他怎么来了又走？」

    如果要打，那么将背上的大砍刀取出，方能以最小的伤害杀出重围。不过东方寻彩还是靠着一对肉掌，与狂狼们周旋。

    「怎么，这真的很难吗？」长青回夜问道。

    东方寻彩的危机并未解除。她甚至不知道自己的行迹，还是完全在绿海霸主的掌控之中。

    「怎样？这可是我赢了。」长青安满得意的说。

    前进的同时，东方寻彩不时舞动双手向上挥动，就像在推动一个无形的巨轮，而这个巨轮中装载着十余头的狂狼。她就这样推着狂狼们前进，形成一个既滑稽又古怪的景象。

    「……」冰泉月眉则默默看着手中被结着一层冰霜的碎屑。

    「这……怎么可能……」龚晴走到大石后面，看到季行云丢出的那颗石头还完好如初。而之前长青安满丢的砾石则在完成任务后就变成一堆砾砂。

    「呵……」季行云挤出无力的笑容：「对、是没错。你们先过去。我马上到……测验题……哈……啊！」

    「是不是测验反应与敏捷，我相信队长测验题目是一连串有系统的武艺修行！对吧？」另一位崇拜季行云的预备士猜测着。

    接着第二头狂狼也跟进，又落得相同的下场。第三头、第四头……

    「你办得到吗？」颜见抛下手中的碎石问着柳甄，后着也是摇头。

    似乎有越来越多狼群在这个地区聚集。她甚至怀疑往此处集中的狼群是冲着她来，这种想法也许略嫌自我意识过重，但是狼群们似乎在进行搜索，而且是有目标有计画的搜索。若非进入绿海之前东方寻彩已经认真地做了功课，对狼的习性做了最彻底的研究，加上自身武艺不凡与季行云调配的药剂掩护下，她早就被这些恶狼给找到。

    疑问、不解、前途堪虑。这正是东方寻彩目前的写照。从早上到下午，她差点碰上绿海恶狼的次数已经超过五回，而远远避开的次数也不下十次。

    「对嘛！」长青安满得意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