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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真假千金(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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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楹心想:既然有人想让我去,那我就遂了她的愿。

    沈楹打定了主意夜里收拾行李只身往南洲去。

    月亮高悬于空中,月色沉沉,庭院里的竹柏被月光映照着倒映出影子。

    沈楹起身,见守夜的佩兰已经沉沉入睡。她蹑手蹑脚地将衣物钱财装进包袱里。

    她转身之时,看到一张惨白的脸。

    “啊!”

    是佩兰醒了,在她身后。

    尖叫声和哭声在静谧的夜里分外刺耳。

    佩兰仿佛沈楹肚里的蛔虫,一抬眼就明白沈楹心里在想些什么。

    “小姐,您不能走啊!小姐。”佩兰哭着。“您走了,夫人会打死我的啊。”

    沈楹捂住了佩兰的嘴,压低了声音:“嘘!低声些。”

    “这件事越少人知道越好。”沈楹转念一想,“罢了,你跟我走吧。”

    佩兰一惊,旋即摇头。

    “这样吧。我们各退一步可好?”沈楹竭尽全力地好好说话。

    佩兰这时又听不懂话了,傻乎乎的往后退。

    “哎,母亲。”沈楹惊呼。

    佩兰闻声也慌忙扭头去看。

    趁佩兰扭头之际,沈楹眼疾手快迅速在佩兰后脖颈处来了一记手刀。

    佩兰倒地晕了过去。

    沈楹将她挪到床榻上,盖上被子,至少能拖一会时间。

    沈楹挥笔在宣纸上留下几个大字,便悠悠然走了。

    她覆上面纱,背上包袱,一眼也没有留恋地走了。

    沈楹一路上顺利花园小径 ,层层遮掩的树林和花丛中穿过。月光映照着枝头的影子,天色微凉。

    她抬头一看,已然到了侧门。

    她抬手轻轻一移动门栓,门便悄然开了。她心中一喜。

    她几乎是像只欢快的小麻雀似跳出门去,终于能出来。在那一方狭小的四方宅院已经待够了。

    但乐极生悲这件事,沈楹也很清楚。不消片刻,她便整装向前走。

    眼看天边朝霞将现,沈楹加快了步伐。

    很快,便到达了她的目的地——驿馆。

    驿馆异国他乡人士居多,他们想出城去采买不是件难事。沈楹记得原书中倒是写到过专为无过城文书的人周转的侠士阿鹂。她此刻就在驿馆之内。

    薄雾弥漫,晨时的空气潮湿而清冷。天边旭日东升,沈楹思忖着已然是卯时了。

    她拍拍驿馆的门,开门的是个小厮模样的少年,打了个哈欠不耐烦地问:“你找谁?”

    少年打量着沈楹,粗布衣衫但细皮嫩肉的,戴着面纱只露着一双清澈灿烂的眼睛,乌发被一只银钗挽起。

    他心下暗暗地想,这是个有钱人家是小姐出来会情郎私奔来了。

    “我找阿鹂姑娘,麻烦小哥了。”沈楹温声细语。

    少年挑眉,直言快语:“你要出城?”

    沈楹面色不改,心底厌烦这种刨根究底的浪荡子。“我和阿鹂姑娘有旧,麻烦小哥告诉一声。”

    见她不正面回答,那少年也没再说什么,转身要走,却又扭身回来。

    “这大清早的,阿鹂要是骂我一通,上手打我,可没人赔我啊?我要是一伤着……”少年眼泛精光,沈楹也不多话,将耳朵上一只耳环摘下递给了他。她笑着:“有劳。”

    少年忙不迭收下,领着她一路走去。穿梭到走廊的尽头,他拍拍门朗声喊道:“阿鹂,有人找!”

    门开了却不见其人,一个声音邀沈楹进来。

    沈楹小心翼翼地打量这不大的房间,玉石金器琳琅满目地装饰在案台上,墙壁上挂着也不知哪位大家的山水画,笔触细腻灵活,就是画的也不知是哪里的山水。

    映入眼帘的是阿鹂没个正形的斜倚在壁橱边。她的肤色是天生的苍白,眼窝尤其深邃,有几分异域女郎的风情。但一出口就是流利的中原话:“请进。”

    阿鹂凑近她,隔着一层面纱道:“哪家的女郎?生得如此姝色?”瞥见她只剩一只的耳环,啧啧称奇道:“耳环成色挺好的,这就给了那小厮啊。”

    沈楹眯眯眼笑道:“但行事不要问,这不是阿鹂姑娘您一直奉行的吗?”

    阿鹂退回来,不自在地摸摸鼻子。“还挺了解我的。”

    “我来是想请阿鹂姑娘送我出城。”

    阿鹂点点头,应道:“小事。”说着低头拿起茶杯低头饮了一口茶水。

    “到南洲。”

    “噗——”阿鹂口中的茶水溅了沈楹一身。

    阿鹂拿出手帕为她擦拭着,一边擦一边道:“抱歉,抱歉,南洲饿殍遍野的,你一个小女郎去送死啊?”

    “您就直说吧,这事能办成吗?”沈楹耐心殆尽。

    “能倒是能,有一家商队从京师到波斯经过南洲。”

    “那我去。”沈楹声音坚定。

    阿鹂眉头紧锁,似是犹豫不决:“那这路费……”

    “钱不是问题。”沈楹将鬓边的钗子摘下,“这是西域的贡品凤蝶重珠银簪,珠子里可以藏毒,价值连城。”

    阿鹂正色道:“你到底是何人?南洲有你什么人?”并非阿鹂啰嗦踌躇,只是若是送了不该送的人出去,恐怕小命难保。

    沈楹见在她手心画了沈字。

    阿鹂点点头,感慨道:“易得无价宝,难得有情郎。沈公子在京中所过之处常有恩义,你属意于他,又能有这份胆量到南洲去,我阿鹂必定助你一臂之力。”

    沈楹一惊不成想阿鹂这样误解,但她也不好再解释些什么。

    若她知道是沈相府未出阁的小姐,只会更为麻烦难缠。不如将计就计,让她将自己当作恋慕哥哥的女郎。

    眼看天色不早了,不能再拖延下去。慢一分,哥哥就多一分危险。

    阿鹂为她乔装打扮,已经是一个异域装扮的行脚商人。阿鹂告诉她:“这次我们装一车香料到波斯,你只管记住你自己叫阿布扎。”随后阿鹂又教了沈楹几句常用的外语,以防不测。

    他们推着香料车终于行至城门。沈楹观察着面前的一切,守城的士兵面色严肃,一个个细细检查着文书。

    “都给我好好查!入城的出城的,一个都不能马虎!宁可错杀,不可放过。”

    她的心怦怦直跳,终于到了香料车。

    阿鹂谄媚地向士兵头领说话,恭恭敬敬地递上文书,头领随意地翻看着。

    “哎,那个你。”士兵耀武扬威地指着,正巧指到沈楹要她上前察看。

    沈楹和阿鹂暗道不好。

    随着急声勒马“吁——”,马蹄高高扬起再落下,疏月朗风般的人物,墨黑的发被紫金冠束起,说不尽的优雅和淡然。他不笑时矜贵温和,犹如清风拂面;笑时梨涡浅浅,仿佛他做什么罪孽你都会原谅这个人。

    在京城大街里纵情骑马,这样的恣意妄为,不是顾惊澜还能是谁?

    “六殿下怎么来了?”士兵头领忙行礼问道。

    “我来瞧瞧,临近花朝节莫要大意放了歹人进城。”顾惊澜漫不经心地拽着马鞭。目光一转到了沈楹的身上,他随意一挥,马鞭落在沈楹背上。

    沈楹只觉背上火辣辣的,她咬紧牙关不敢喊痛。心里却狠狠地记上了一笔,顾惊澜,你给我等着。

    他眯着眼笑道:“王统领,你说是吗?”

    “是是是,殿下说的是。”统领忙不迭地应道。

    他快速地放阿鹂一行人出城,他转身去审查起了入城的人。

    顾惊澜看了一会,心觉无聊枯燥便悠悠然调转马头走远了,“驾——”马蹄荡起层层灰尘。

    与此同时,高氏也见到桌案上沈楹留的字条。

    “母亲,我很快便会回来。你要是伤害佩兰,我就百倍还在自己身上。”后面还有一行小字,“也可能还在沈萝身上。”

    沈萝放下字条嘴角抽搐。一旁的高氏几近昏厥过去。

    “逆女啊,逆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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